不过好在慢慢变正常的银时和万事屋,终是慢慢来了不少委托,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了。
云栖拎着刚买的几盒草莓大福和抹茶生巧,心情惬意地往家方向走。
然而当她拐进一条通往酒馆后巷的近路时,一种莫名的不安突然袭上她的胸口。眼角余光扫到前方零散站着的三四个人影,她心头一跳,迅速转身离开。
“嗬!”一声轻蔑的嗤笑突兀地在小巷响起,紧接着,“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逼近。
“唔!”后腰被硬物狠厉击中,疼痛让她踉跄了一下,手中的袋子脱手飞出,精致的抹茶生巧盒子摔裂开来,碧绿的糕体滚落进污浊的地面。
“哈哈哈!让你TM砸老子!”一个令人作呕的男声狂笑着。
跑得最快的那人已经一把攥住了云栖的胳膊,将她死死拖住。另外几人也围了上来,脚步声瞬间将她淹没。
云栖被死死摁在地上,抬眼扫向围拢的人群。此刻已经不是最初她瞥见的三四个人,黑压压地一片,足足有十几个人。
是之前砸登势酒馆的那群混混。
领头的黄毛一把掐住云栖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像是被什么钉住了一般,闪过一丝惊艳,“真是稀罕货啊。”
云栖强压下翻涌的恶心感,面无表情,连眼睫都没颤一下,仿佛被钳制的不是自己。
似乎被云栖冷淡的态度激怒,掐着下巴的手骤然发力,“怎么哑巴了?之前砸东西的能耐呢?!嗯?”粗粝的指腹恶意地、用力碾过云栖的脸颊。
云栖吃痛地皱紧眉头,心中沉了下去,这次难办了。
黄毛狞笑一声,似乎很享受她的隐忍,他突然猛地掐住云栖脖颈拉近,露出一抹邪笑,污浊的口气喷在云栖脸上,“要不给我……”
“你们胆子不小,”云栖的声音不高,这次她终于抬眼看向黄毛,那双眼睛平静无波,让人发毛,“连天人都敢动。”
黄毛脸上的狞笑僵了僵,掐住脖子的手微微后撤半步,他视线上下打量,带着点犹豫和狐疑。天人?江户确实有不少天人,可眼前这个......穿着普通和服,被他们轻易堵在巷子里...
“天人?”黄毛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喊道,“少TM唬人!天人有你穿这种普通和服的,还每天跑去打工的,有这么容易被我们抓住的吗!!?”他越说越觉得底气足,不知不觉声音也大了起来。
旁边几个混混也跟着大声附和,但却有不少人的眼光时不时扫过那头罕见的银发以及闪亮的金瞳。
云栖没再说话,面上依旧保持着一股超然物外的镇定,看得混混们心里发怵,他们越发拿不准这小妮的底细。
“黄哥,要不咱送她去吉原?前些天不是听说了吗?那儿换了一位厉害的天人管辖么。”
一个混混贼眉鼠眼地凑在黄毛耳边,那声音倒是不小,云栖听见了,不少混混也听见了。
“吉原收这个年龄的?”一个愣头青压低声音问。
“哎哟!”话刚落地,就却被黄毛拍了一脑袋,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姿态,“你懂个屁,这年龄才金贵,这在吉原可以慢慢‘栽培’……嘿嘿!”
“捆!给我捆结实点,这可是个‘值钱货’,别给我出岔子了!”
不一会儿那混混就将云栖捆个结实,粗糙的麻绳勒进衣料,被一行人推搡着走。
登势酒馆二楼,银时瘫在沙发上,手中翻着一本卷了边的《Jum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手中的漫画却没翻页。窗外的喧闹声渐渐平息,银时烦躁地翻个身,重新举起漫画,又放下,目光扫过门口的方向。
这个时间点那家伙应该回来了,他皱了皱眉。是加班?还是迷路了?那个路痴……银时试图压下心中那点异样。
算了,出去透透气。银时趿拉着那双破旧的木屐,散漫地出了门......
一条狭窄的旧街,行人稀少,两旁多是等待拆迁或翻新的房屋。云栖就像认命一样不发一言,任由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转入耳朵,吉原竟是江户最大的红灯区,那几个混混以前就经常去那厮混,甚至还认识不少人在那‘混出来名堂’。
“哈哈哈,等过两年咱兄弟就去吉原看看你!”那黄毛凑近云栖,充满侮辱的话语云栖耳边响起。
云栖紧抿唇,强压下翻江倒海的反胃感,跟外表的冷静不同,她心脏狂跳甚至感觉绝望,眼睛余光死死锁着周围建筑的轮廓,大脑飞速运转。
根本没有办法…没有......
悲观的念头像潮水一样向她袭来。
反抗?她根本就不是这群混混的对手,结局恐怕只是徒增一顿毒打……那自我了断?那个去处一听就是风月场所…为了自己不被糟蹋吗?
不,不可能!即使屈辱地活,她也要为自己报仇,天涯海角,不死不休!有些黯淡的眼底突然又恢复了明亮,像藏了一盏明灯,扫过那群又说又笑的混混。
虽然云栖并不知道屈辱地活具体意味着什么,但这个像小太阳一样明媚的少女立誓要燃烧所有妄想伤害她的坏蛋。
她的眼睛望着一处,应该是正搭着脚手架要进行外墙维修。竹竿和木板搭建的架子看着十分老旧,并不牢靠,上面还堆放着一些替换下来的旧瓦片和工具。
如果现在有东西砸在脚手架交叉的支撑点上......
云栖瞪大眼睛,那是惊喜的情绪,她看到一只受惊的野猫和一只被惊飞的乌鸦几乎同时撞在了脚手架那处脆弱的支撑点上!
“轰隆!哗啦啦——!”
如云栖预想的那般,大片竹竿木板,连带着大量沉重的旧瓦片和几根废弃的锈蚀钢筋,如同山崩一般倾泻而下,甚至还有好几桶未用完的石灰浆和沙石。
这场灾难性的坠落倒映在那双因为欣喜而亮得惊人的琥珀色眼睛中,此时的云栖完全没意识到这种声势很有可能弄伤自己。
等一切尘埃落定,蜷缩成一团的云栖才睁开眼睛,她的后背和肩膀剧痛,但好在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反观那群混混直接被沉重的瓦片当场砸晕,就像长了眼睛专门砸他们一样,石灰浆和沙石混合物直接给后面几个混混兜头罩下,眼睛的灼痛直接让他们发出凄厉的哀嚎。
云栖快速爬起身来,刚刚的岩石、瓦片的撞击倒是把她身上的麻绳给割开了不少,云栖用力一挣开,麻绳就断裂开来,她挣脱缠了一圈一圈的麻绳站起身来。
而在云栖旁边的黄毛也和她一样并没有多少致命伤,但一根钢筋直接穿透他的腿,将他钉在地上,他疼得几乎要晕厥,这会儿看到云栖踉跄地要站起身逃离,一把拽住她的脚腕,
“贱人!想跑?!”黄毛红着眼睛嘶吼,惨烈的兄弟们,最重要的是他腿上的剧痛,烧得他理智全无,他将一切归因于眼前这个少女,难怪她说自己是天人,难怪整个过程一点都不害怕,原来,原来......
“啊!”云栖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拽,狠狠摔倒在地,膝盖和手肘在粗糙的地面拖出大片血痕。
黄毛这样想着都要疯了,他死死攥着云栖的脚踝往后拖,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高高扬起,“敢害老子!老子先划烂你这张脸!再......”恶毒下贱的诅咒喷涌而出,匕首带着风声,狠狠朝着云栖的脸颊划下。
云栖拼命扭开头,匕首的刀尖还是在她白皙的颈侧划开了一道不深却足够长的血口,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领。
她没管颈侧突然的刺痛,脚狠狠踢在黄毛那只被贯穿的大腿,黄毛“啊!”的惨叫一声,匕首因手指痉挛滑落。
云栖带着满身血液地往后退,手指不经意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小刀!
那黄毛还在骂骂咧咧,因为云栖的动作,骂的更难听了,“...,把你买到吉原去,让你当最下贱的厕奴,我会狠狠折磨你,让你......”
“啊!”一道猪嚎响起,黄毛的一只手废了,又一声惨叫,另一只手也挥舞不起来了。
云栖来到黄毛身边,此时他已经疼得彻底动不了,只剩下一条腿拼命扑腾,一直喷粪的嘴也停歇了下来,眼神惊恐地看向那双十分认真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睛,一只柔软的小手伸进了他的胸膛,相比于黄毛较高的体温,这只手柔软微凉,十分舒服。
但此时的黄毛却汗毛直立,她,她在摸......他的心脏!
掌下的搏动越来越有力了,更方便云栖寻找了,她手掌停了下来,确定了位置。
“姑...姑奶奶,您...您放过我吧吧。”黄毛说话都打颤了。
“云栖!”身后一道嘶吼声劈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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