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往后的日子,塑月过上了规律到令人绝望的生活:
早上八点骑着小电瓶冲出拉面店,车筐里装着二十人份的拉面;上午十点准时被冲田总悟用各种理由扣押在真选组屯所;中午十二点抱着空外卖箱逃回店里;下午继续重复以上流程。
“今日份的罪名是——”某天冲田总悟用刀尖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外卖员呼吸频率涉嫌扰乱屯所风水。”
塑月面无表情地啃着对方强行塞来的草莓味能量棒:“您直接说想找茬不行吗?”
这一个月里,她见过这个抖S:
举着“欢迎来到地狱”的牌子在屯所门口列队迎接她,把她的电瓶车涂装改成“抖S专属坐骑”,甚至当着她的面把火箭筒保养油当成蛋黄酱挤进拉面!
最可怕的是,某天她偶然听到土方十四郎吐槽:“总悟那小子最近怎么天天抢着值外勤?”
塑月终于顿悟——这根本不是巧合!是那个魔鬼精心策划的长期霸凌!当她第四次拧断车把手时,终于对着屯所方向发出悲鸣:
“冲田总悟——你干脆直接给我判无期徒刑吧!!!”
2.
塑月在江户歌舞伎町的生存意义浓缩成三大支柱:狂嗦几松的拉面、跪舔《周刊少年JUMP》、以及边流鼻血边给三叶写那些"几松姐今天往汤里加错沐浴露"的绝密家书。
这天她特意早起,像丧尸般连滚带爬扑向七家书店,却发现书架比她的钱包还干净。
"岂可修——!"塑月跪在便利店门口发出哀嚎,"没有JUMP的日子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就在这时,她透过玻璃门看到收银台上静静躺着最后一本——封面鸣人正对她抛媚眼!
"JUMP——!!!"
她飞奔过去,指甲离封面只剩0.01公分!突然斜地里伸出一只手,以堪比G弦咏叹调的精妙弧度抢走漫画。一个银发天然卷的死鱼眼男子当场把JUMP塞进咯吱窝,反手拍出三枚硬币:"JUMP是老子的!这期有银八老师性转篇!"
“不好意思先生,您这堆硬币还差580日元。”收银员小哥淡定地拨开那堆夹杂着糖纸和小钢珠店火柴的零钱,精准得像是江户最强心算大师。
“什么?!”男子的死鱼眼瞬间瞪得堪比灯泡,“这不可能!我明明算上了昨天在登势酒馆赊账抵来的优惠券!”
塑月趁机一把抢过JUMP抱在怀里,“哈哈哈!你这卷毛男,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也太逊了吧!"她猖狂地笑得前仰后合,故意把硬币叮叮当当地拍在收银台上,"老板,结账!这本《JUMP》我就拿走咯~"
塑月潇洒地转身走出便利店,得意洋洋地翻着漫画。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低头看见那银发天然卷正抱着她的腿哀嚎:"求你了!把银八老师性转篇撕给我看吧!我用定春的毛蛋蛋和你换!"
"谁要那种恶心的东西啊!"塑月猛甩腿,对方却像口香糖似的黏在腿上。她只好拖着这个沉重的挂件,一边看漫画一边歪歪扭扭地走在歌舞伎町大街上,沿途撞翻了三个垃圾桶。
最后她忍无可忍,把看完的《网球王子》章节撕下来拍在对方脸上:"拿去!下次再抢《JUMP》就让你尝尝我的奥义·千年杀!"
天然卷如获至宝地攥着纸片狂奔而去,塑月低头看着缺页的《JUMP》,突然意识到:"等等...我付了全价买的是残次品啊混蛋!"
“混蛋别跑!把《网球王子》还我!"塑月猛追三条街,最后在登势酒馆后巷揪住了那个人。两人像野狗抢食般撕扯着漫画残页,直到《JUMP》险些变成碎纸机下的牺牲品。
"停战!"银发天然卷突然盘腿坐下,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片,"呐,我是万事屋阿银,坂田银时。"名片上印着「糖分至上·万事屋·承接替写暑假作业/找猫/假装男友见家长等业务」,背面还有疑似鼻屎的污渍。
"用这个抵债,"他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可以免费使唤万事屋一次。当然要包草莓芭菲和JUMP。"
塑月盯着那张堪比诅咒符咒的名片,又看看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漫画,最终翻着白眼坐下:"行吧...但你要是敢把鼻屎蹭到《海贼王》页面上..."她默默握紧了拳头。
于是清晨的长椅上,塑月和天然卷男人头挨着头分享着缺页的JUMP。
当塑月看到最精彩处突然发现缺页时,坂田银时正指着《黑子的篮球》页面理直气壮:"这招『视线诱导』我常用啊,上次就用这招从某人钱包里顺走了工伤赔偿金。"
“?”塑月无语地瞥向旁边,“看个漫画怎么还带实时弹幕的?”
在坂田银时终于翻完最后一页的瞬间,她立刻把漫画抽回来塞进怀里:“喂,大叔我走了,你还是去好好工作挣钱吧,别连本漫画都买不起。”
“喂!你说谁是大叔呢!”坂田银时炸毛跳起来,天然卷都气得抖三抖,“阿银我明明是歌舞伎町一枝花好不好!上个月还有隔壁街老板娘说我像二十岁!”
塑月死鱼眼打量他皱巴巴的和服衣领:“啊是是是,二十岁零一百多个月。”她转身挥挥手里的JUMP,“下次再白嫖就让你尝尝我的秘传·脑内循环播放《哆啦A梦》主题曲之刑!”
3.
塑月捏着写给三叶的信在歌舞伎町街头团团转,她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她已经写好一封信打算给三叶寄过去,但塑月发现她不会寄信!
几松姐远赴异乡钻研荞麦面精髓,冲田总悟那个抖S更是想都别想。正当她薅着自己头发发愁时,突然瞥见那个经常来店里闷头吃荞麦面、身后总跟着不明白色生物的长发男子。
“喂!等等!”塑月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对方衣角,“你会寄信吗?”
男子缓缓转身,衣袖随风轻摆。他身旁白色生物举牌,牌子上写着:「询问寄信流程请按1,咨询攘夷大业请按2」。
“你是几松店里的那个小姑娘?”男子声音温和,“是几松需要帮忙吗?”
“什么嘛,几松姐出门了,下周才回来,是我需要帮助。”塑月晃了晃手里的信封。
长发男郑重点头,优雅地行了个礼:“好的,阁下。我叫桂小太郎,攘夷志士,喜欢荞麦面,人妻,ntr,目前正在……”
“喂喂喂!”塑月打断,“帮个忙而已,不用介绍自己的身份信息啊!还有你后面举牌的那个生物已经开始播放《教祖宣言》了喂!”
“呵呵,"桂小太郎一本正经地抚平衣襟,"其实我也不会寄信。如今是新世纪了,我都在网上冲浪的。"
"……"塑月看着这个穿着古风服饰、带着不明生物的攘夷志士,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你连手机都是翻盖的吧喂!"
伊丽莎白适时举起牌子:「桂的邮箱密码是『伊丽莎白最可爱』」
桂小太郎突然击掌:"有了!让伊丽莎白当信鸽吧!"他把塑月手里的信拿走,然后给了白色生物。只见白色生物张开嘴,信纸立刻被吸进深不见底的喉咙。
"等等那是吞下去了吧!绝对吞下去了吧!喂喂喂,我的信啊!"
塑月抓着伊丽莎白使劲摇晃,"你这个白色生物给我吐出来啊!"
伊丽莎白默默举起牌子:「不是白色生物,是伊丽莎白!」。紧接着又快速翻牌:「寄信功能需投币使用」,最后补充:「当前已吞入异次元胃袋,取件请支付500日元清洁费」
桂小太郎严肃地点头:"不愧是伊丽莎白,连邮政系统都如此具有革命性!"
"革命你个头啊!"塑月崩溃地扯着桂小太郎的衣领猛晃,"这根本是诈骗吧!你们攘夷志士穷到要坑未成年人的钱了吗?!"
伊丽莎白突然发出"咕噜噜"的声响,从嘴里吐出一个湿漉漉的信封——只不过信封上多了个"攘夷特急专送"的烫金印章,背面还黏着半块没消化完的草莓大福。
“…”
塑月揪着那封沾着草莓大福残渣的信,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个不靠谱的攘夷志士。她仰头望着登势酒馆二楼那块歪斜的「万事屋」招牌,深吸一口气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
"咚咚咚——"
门被猛地拉开,一个橘发蓝眼的可爱少女揉着眼睛出现,脑袋各两边戴着一个发包。"哈——"她张大嘴打了个超长的哈欠,"谁啊?大清早的..."
"这里是万事屋吧,我是来寻求帮助的。"塑月举起手里的信。
"顾...顾客!"少女瞬间瞪圆了眼睛,扭头冲向屋内,"新吧唧!有顾客来了!快来接待啊!"
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伴随着某个天然卷的哀嚎:"我的草莓牛奶——!神乐你踩到阿银的懒人沙发充电器了!"
塑月探头望去,只见一副眼镜正手忙脚乱地把散落一地的JUMP塞进洗衣机,而那个白嫖她漫画的卷毛正瘫在办公桌上装死。橘发少女已经端坐在会客区,不知从哪摸出个茶杯摆出营业微笑:
"这位客人,要委托找猫还是教训渣男?我们现在有第二单半价活动阿鲁。"
“我是来问怎么寄信的。"塑月开口,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对了,这时你们老板给我的卡片,他说我第一单免费。"
瘫在办公桌上的坂田银时突然抬起头,死鱼眼亮了起来:"啊!你是当时那个抢JUMP的小鬼!"
"我不小了!"塑月气得跺脚,“而且为什么要人身攻击啊!而且抢JUMP的是你才对吧!"
神乐立刻蹦起来:"什么?银酱你居然用我们万事屋的名义抵债阿鲁?"她抄起雨伞指向银时,"说好的这个月要买醋昆布豪华礼盒呢!"
"等等这是误会..."银时试图躲到沙发后面,"当时那是战略性的交流..."
新八扶着眼镜叹气:"银桑,用名片抵债已经构成欺诈了。而且这位客人只是要寄信..."他突然愣住,"等等,寄信?现在便利店就有邮筒啊?"
““那么眼镜,你帮我寄过去吧。"塑月把信放在桌上。
"什么眼镜?我叫志村新八,不是什么眼镜啊!"眼镜少年扶额吐槽,镜片逆着光,"虽然我确实戴着眼镜但也不能这样称呼别人啊!"
塑月凑近打量对方,困惑地歪头:"可是我只看到了一副眼镜啊……"她伸手在新八面前挥了挥,"现在连眼镜架都会自己走路说话了吗?这就是江户的最新技术?"
"这是活生生的人类啊喂!"新八气得原地跳脚,“我有完整的五官和身份证!只是刚好戴着眼镜而已!"
神乐在一旁啃着醋昆布补刀:"没用的新吧唧,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会走路的眼镜架阿鲁。"
银时瘫在沙发上懒洋洋举手:"我证明,上次这孩子在澡堂泡温泉时,其他客人都在问'那副浮空的眼镜是哪款新品'..."
新八绝望地跪倒在地,背景开满蘑菇云:"够了...我这就去寄信...反正我只是个没有存在感的眼镜..."
“谢谢你,眼镜。"塑月认真鞠躬。
正在玄关穿鞋的新八突然僵住,手指颤抖地指向自己:"那个...虽然但是...我的名字..."
"走了阿鲁!眼镜架!"神乐嚼着醋昆布把新八推出门,顺手往他手里塞了瓶酸奶,"记得买醋昆布回来!"
银时从JUMP里抬起头:"啊对了眼镜君,顺便帮我把这期《jump》的抽奖券投递一下...等等你为什么在门口掉色成黑白漫画了?"
塑月望着那个扶着墙缓缓滑落的眼镜身影,歪头问道:"他是不是中暑了?原来眼镜也会热衰竭吗?"
“眼镜,需要我把你抬走吗?"
塑月说着直接单手拎起新八的后领,像提购物袋似的把人悬在半空。
"不用啊!还有你看着瘦弱怎么力气这么大!"新八的双腿在空中乱蹬,"快放我下来!这样走在歌舞伎町会社会性死亡的!"
塑月充耳不闻,拎着挣扎无效的眼镜噔噔噔下楼。登势婆婆正在楼下擦杯子,抬头看了眼点评道:"现在年轻人送货□□真周到。"
"等等至少让我自己走!前面有真选组巡逻队啊!"
"放心,"塑月灵活地拐进小巷,"我专门绕开那个抖S的巡逻路线。"
两人经过丸子店时,老板娘热情招呼:"新八君今天被女朋友拎着散步啊?"
"才不是啊!这是绑架!绑架!"
直到邮筒前塑月才松手,新八扶着墙腿软滑坐在地。塑月把信塞进他手里,指着邮筒投递口:"投进去,用你眼镜族的荣耀起誓。"
"都说了不是眼镜族啊!"新八崩溃地把信塞进邮筒,转头发现塑月已经消失在小巷尽头,只有风送来她最后的嘱咐:
"别忘了帮神乐买醋昆布,帮你老板寄抽奖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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