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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三十八】

阿修罗终是挣脱了金丝的束缚朝帝释天冲去,断裂的金丝在他身前身后被他的烈火燃成碎金,散落下来的金色光辉如帝释天在无处无在地凝望着他;与他口中所说的天命一同束缚着他束缚着千岛白,掌控他们一生的命运。

阿修罗一拳重重打在帝释天面前形成的琉璃屏罩上,任它碎裂为数片,尖锐的琉璃碎片扎入自己的皮肉,再一同锤在帝释天腹部,将他打退数丈远。

夕阳的光辉照在他们身上,投下了无名的悲哀,那悲哀浓厚,裹挟了他们三人的命运以及天域数千万人的命运。

“你说你不敬天命,却一直在相信着天命!”

“哈哈哈。”帝释天笑着从地面上站起来,嘴角的鲜血流在他的衣襟上,整个人都变得陌生起来;这一刻,他不再是池中一尘不染的莲花,而是被折断了的抛入刑场上沾满罪人鲜血的血莲,“你果然一直都不懂,我一直在将命运拉入它真正该步入的轨迹。”

阿修罗摇头,背后的触手化为一把巨大且有多条剑刃的大刀,自他背后缓慢抽出。

帝释天说要维护公平护佑世人,最后却是利用天人的姓名来巩固自己的权威,用无数尸骨将自己送入忉利天;他说要除恶为善,可到头来所有的善恶全是由他定义操控。

这就是他想要成为的天人王吗?他们一同战争反十天众多年,却又亲自将他送入了新的暴君之位。甚至还要千岛白作他水中的棋子,换取他想要的成果。

愤怒已经无法形容阿修罗此刻的内心。在巨大的悲愤中,他执着巨刀,一步步向帝释天走来。

眼前依稀出现了一身雪白衣衫的帝释天,是多年前在翼之团中说出要推翻十天众,为天人寻找公正的他。

一字一句,落在当时他们的心头,亦落在阿修罗如今满腔悲愤的胸腔。那些被他丢入深渊的天人、战友就一定是罪恶的?被背叛被利用的自己就是罪恶的?什么都不懂就被拉扯进来陪他们在战场上生活被帝释天囚禁再被仍下去的千岛白难道还是罪恶的吗?

阿修罗死死攥住手中的刀柄,再抬头,巨刃遥遥举起,裹挟着焰火与雷霆之力,与大殿之下、深渊之中天人冤魂的呜咽悲鸣相和,奋力向着帝释天砸去。

“你从来就没有理解过我们,帝释天。”

帝释天的长剑也在阿修罗奔来之前在手中显现,银白的长剑锋利而透亮,剑面甚至可清晰映照出他的脸庞与白金色的短发,以及他此生的罪孽;他仍在笑着,嘴角的鲜血溅落在空气里,从来没有这般疯狂过:“你们也从来没有理解过我!阿修罗!”

他们几乎是同时出手,电石火花间,剑刃与刀锋已然相撞,迸发出的巨大力量让二人都被震开,紧接着又是一次更加猛烈的相撞。

整个善见城空无一人,但是那一刻,天域的众生仿佛都目睹了这里最强两人的决斗;善见城最高的高塔轰然坍塌,有千万众生的呐喊纷纷而起,与那些变为恶魔的冤魂凄厉怒吼相和,慢慢又与那高塔陷落的巨大震响汇聚成了愤怒的咆哮,在这天地间经久不息。

风沙漫天,裹着血液的尘埃一不小心就会吹入眼中,痛得睁不开。

当阿修罗寻了许久都不曾找到的心魂重新握在手里时,他不再欣喜,更多的则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我的心魂,为什么会在你的体内?”他问。

风沙呼啸中,似乎有帝释天腰间悬挂着的璎珞阵阵作响,清脆的声音陪着它被血液染红的外观,似乎是最后留在这世间的声响。

“若我来不及见到她,请你告诉那个孩子,从我第一次见到她起,就知道她不属于这里;但她会指引我找到可以拯救天域的英雄,可以让我们拜托各自的心魔,所以谶语和长老都是骗她的。我所得到的荣耀从来不属于自己,我是这里最后的一个罪孽是这里最后的不公,而这些需要你来斩断,代替我成为新的天人之王。而我最后能做到的,可以赎罪的就只有帮助小白,也挣脱开心魔的束缚。”

阿修罗拧紧了眉看着帝释天,在他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的话语中,阿修罗又一次望见了母亲。一声声宛如心魔的呢喃中,他在倾盆的大雨中冷汗岑岑,一次次地参悟逃脱:“这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我是要成为罪人的。”帝释天主动松开阿修罗的手,任由自己的身体下坠,“我背负所有人的罪孽,将善念给予他们。”

他似轻雪似莲花花瓣从半空里悠悠下落,无声坠入深渊。

【三十九】

千岛白是在同阿修罗到达阵眼处时消失的。

他们都在那里中了幻术,只不过阿修罗打破幻境冲了出来;而千岛白却还被困在幻境之中。

她的幻境中是一个开满了鲜花有着许多动物神兽的静谧海岛。在这个海岛上,只要是她认识的人,都会出现在这里。

高天原的大家,天域的大家,还有阿修罗的母亲,在战场上帮助过的女孩,曾说过几句话的战友…她认识的、见过的,甚至只有一面之缘的路人都一起生活在这里。

这个地方永远都是和谐安逸的,从来没有战火,也没有各种纠纷;所有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会有人打扰,安然自得。

唯独不一样的,是在幻境中,少了银的身影。

那个同样来自异世界,第一个遇到她照顾她的银,在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千岛白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不对,直到某天与须佐之男一起抓鱼,岸边的伊吹在打着呼的睡觉;她无意识地说了一句:“我们多捕一些鱼,也送给银安吃。”

须佐之男却停了下来:“银安是谁?”

“是银啊。须佐,不记得了吗?”千岛白也一阵恍惚,让她水中刚抓到的鱼趁机逃跑,它一溜就钻入水底再也寻找不到。

须佐之男摇摇头。

“可是你也算是被银安看着长大的,他还和你的父亲伊邪那岐大人是好朋友,经常一起喝酒。”她有些急了,语气也比平时加快了不少。

“伊…父亲大人并没有一起喝酒的朋友。”须佐之男放好装了鱼的背篓,走过来摸了摸千岛白的脑袋,“小白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须佐真的不记得银安了吗?”

她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重要的东西;整个世界也在她不安的同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让她一阵晕眩,在心底就觉得这个世界像是假冒的一样。

可她始终不相信。于是她去问天照去问荒,得到的都是大家对银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的人,在她心中,却记得特别清楚呢?她记得自己初生时那望着自己的好看眉眼;记得她将自己积攒了许久的珠宝送到他手中时他唇边勾起的微笑;记得他拦着不让自己去高天原,不让自己去人间……

高天原……人间……回忆到这里时,所有的记忆又模糊起来,就连她对是不是真的有银安这个人都怀疑起来。

巨大的恐慌和不安席卷了千岛白整个内心,仿佛珍贵的记忆与人都一起被偷走的感觉让她当场就哭了起来。想要去找手帕擦掉眼泪却只有自己的衣袖可以接住这些泪水。

“怎么了?小白。”清冷的声音自她身边传来,千岛白不想给别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干脆自己把脸埋在臂弯之中。

微凉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就跟以前一样。”

“帝释天。”在她眼中,帝释天非常可靠的,跟月读和荒一样,什么都可以知道,“你知道银安吗?”

“是你的朋友吗?”

“嗯。可是我找不到他了,大家也都不记得他了。”

“小白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在身边?”

“因为我想见到银安。我想见到大家,想让我喜欢的大家永远在我身边。”

这确实是天真简单的愿望,可越是这样天真的,就越是无法实现。

帝释天轻轻伸手揽住她,是他唯一一次这样自然的,不带任何目的的拥抱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旅程。小白你要知道,不会有人一直陪伴在你身侧的;也不用去怀念过去,你的未来必是广阔的,如天空大海一般无边无垠;而不是局限在过去的一方狭小的天地之中。”

“可我只想让大家都在。”

“我们跳支舞吧,待你真正想清楚从此处走出,自然就会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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