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昵称像是摩斯密码一样从安琪的口中被说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这资格说自己能够读懂其含义的人,多么好笑的自大呀,不是吗?当我用自己的眼睛看到母亲再一次成为我的主宰,将令车体运行的刹车碾碎蚂蚁一样踩下时,我想,从透过半敞着的窗外,我感受到了确切的自由。
——自由。
这是写在圣经上都分外虚假的一个巨大谎言,几千个,几亿个我不知道的多久之前的年份,当亚当还把女人比作自己的一根肋骨时,自由便不再确切的存在。
我应该聪明一些,至少让自己的思绪别再坐在安琪的身边享受着孤独,但用她的话来说,我真的想要说:“去他的迈阿密和难搞的傻缺男人。” 作为最后灵魂认清自己的抱怨,但是,在梦想的乌托邦里,什么样的责骂都能被轻易的脱口而出,而回到现实里面,噢,天,我竟然还在因为引擎被猛然停下,引发的巨大抖动感而一起晃动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
这算是在游乐场中心那里,印在宣传手册上面的,最受每个孩子瞩目的过山车游戏吗?
长久未经修复的零件发涩着碰撞,我随着生活带来的刺激感开始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最恐怖的噩梦成为了现实,张开紧闭的眼睛,我的身体就被挂在半空的位置不上不下的忍受折磨。
否认这种每分每秒都能感受到,哪怕尝试几次深呼吸也无法回过神的煎熬,是一件这样困难的事。
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在被晚风亵玩的街道旁握住了凯迪拉克的后视镜片,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样站在了这里,站在了安琪的面前,但是,事情的发生似乎并不需要由我来确认它是真实发生的那种,没有人会介意一个像是我这样的孩子会怎样想,就像正在如同一国之主向他的监管者说着:“……你必须要这样做,小浪漫,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时,她也根本没有对倒映在粉红色车漆中的苍白脸色有什么顾虑。
甜得像是温吞的蜜色糖浆,她的音调毫无营养,却能够聪明到用熟悉的称呼代替我的名字,让刚刚还处于低落的心再次兴高采烈起来。
不,我不应该任凭心中感受到弥补性的爱意,不应该相信她,对着她喊出神圣无比的那句“妈妈”出来,可是,可是……我还有的选择吗?
我是这样缺少她能够带给我的一切,像是世界上最无法满足女孩般,我想要主动将自己的手掌放在安琪的手里,让她像是押走犯人一样带走我,去实现她的梦想进行,就用那一句:“我准备好了,妈妈,带我去俱乐部里面吧。”成为消除痛的药。
不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好像有着上瘾物质的东西,我是有着生命,甘愿为她付出的那个存在,那个名字要被编写进入她厚厚的剧本之中,营销通稿里的牺牲品,感受着手掌带着她的询问,她的期盼来一起主动握住我,又慢慢上滑过我的手臂,接着问:“你记住等等要和弗兰克先生说些什么了?小浪漫?”
“我记住了…”她望向我的眼睛是那样**到袒露,不存在一丝的真情说明了她连伪装都疲倦,又或是,她打心底希望我能够对她说出拒绝,但是,一个女儿怎么能让自己的母亲感到失望呢?
我找不到这问题的答案,这从不是困扰我的事情,温暖的双臂将我的身体牢牢地固定在原地,像一颗被抹在水泥地面里的石粒般无法挪动分毫,她索求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再继续保持沉默,我的心希望我多说些什么展现妥协,我没有一点想要反抗它的意思,张了张嘴,展示自己的记忆力表一般说着:“妈妈,我知道我要说什么,妈妈…我知道的。”
“噢……浪漫,浪漫…”对于我的自认为已经努力达到最高限度顺从的表现,安琪似乎并没有多少的触动,她叹了口气,模样像是对我失望,又像对这个荒唐世界。
我能够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或是正在努力试着说服自己更多的理解她。试着想切身实际的体验那些籍籍无名的十三年好莱坞边缘身份,究竟是怎样让狂野的心脏品尝的无能为力,去感受男人们的注视留在表面却并非灵魂,心知肚明他们的否认磋磨着,挤压着妄想靠近人群视线中心的野心勃勃,讥讽着,讽刺着女性,但又在同时痴迷着,占有着女性…我又为什么会为了她的话语,抛弃所有的羞耻心和自尊,主动坐到男人们的膝盖上面,欢笑着讨好。
噢,我在骗谁呢?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答案是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金钱还有名誉。
是啊,这是值得的交易,不是虚无缥缈着永远无法到来的明天,而是真切落在生活里面的每一种优待体验,虽然代价或许要付出一个吻,或是一场我憎恶去配合,但是却不可避免要用享受表面笑着的为难,但是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后悔感。
我的意思是,看看周围的一切,我就是妈妈感到自豪的那个孩子,就是那个被妈妈揉合在皮肤里面,抛在半空的筹码,我让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至少她是在某一次醉酒之后这样告诉我的。
通红的脸颊下是水粉一样的饱满米色珍珠,一份作为电影编辑的合约书让她奋不顾身的投入进文字海洋,喊着:“妈妈的小浪漫,妈妈怎么会在十三年离开你呢?”,接着,又陷入睡眠之中。
不,这不能怪她,创作总是需要这样莫须有的热气,而她也从未觉着生活是如此轻松,惬意的,将嘴角扯到了一种诡异弧度的女人接下了西装革履男人们的投资,她并不觉着自己的利用或许会伤害到他们,与这任她调遣的我,一边拥抱着我,一边将我推向他们。
她没什么悔恨,她的离开永远都是义无反顾,不曾回想的。
吝啬出现的母爱像是怎么也无法被触碰的空气墙面,我能够用肉眼看到它,但是却没办法确定它存在,而我的心,我似乎是看透一切的心,正在试着警告我,就像是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当我下意识认同时,不由得开始反复对从未发生,估计也不会发生的事情进行担忧。
带我走,不管是哪个人都好,带我离开这个混乱的,散发恶臭的环境吧。
我不想看着男人喝下酒水时艰难眨合的眼睛,不想看到他们站在灯光的正下方,如同魔鬼拖人下水那样笑起来,不想感受那些触碰。
这不是有趣的事情,至少对于我而言不是这样。
我从没被教导应该怎样表现,完全随着自己的内心,在悠悠转醒的男人面前发挥出最大的演技来展示惊慌失措,直到他们向我妥协,高高在上的权力突然一瞬间变成了滴到尘埃里的屈服,而那些慌忙逃窜的,不想惹上麻烦的名声,它们自然会变成安琪意料之内的,出现在支票账本上的一串长长的数字代码。
啊,这很卑鄙,难道不是吗?可是,这里是好莱坞,所以,我压根不在乎它们,当然,也不在乎它究竟能为我买多少价值不菲的东西,只在乎它能够为我换来几次安琪亲密的吻,拥抱,又或是,只有当她将身体站在片场里面时,才会爆发出来的某种巨大的关注度。
水蓝色的眼睛一圈圈,像是挂在古老建筑内的蛛网般,在我沉默回顾思想进行新一轮说服的时候,没有一次挪动那样,紧紧盯着我,让颤栗代替蚊子爬过每一寸,我便再一次意识迷离。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安琪适时的回头看我,合格的母亲一样般,她了解曾将她小腹高高鼓起的孩子会在什么时候感受到不太舒服,佯装安抚一样问着:“小浪漫,如果不想,其实,我们可以稍微的停下来几天再……”
“停下?那《夏日终结》的上映要怎么办呢?”我按照每次的剧本那样反问着,像是我真的在乎被安琪创造出来的胶卷们会在什么时候受到欢迎,又会在什么时候得到唾弃般,爱护着它如同爱护信仰一样知道,我只是不能够放弃它。
在我的人生里,它们是这样的重要,无论值得唾弃的男权,或是留在身上的那些炽热视线,亦或是爱,或者恨,我不知道这些值得被警惕的偏袒,还有只要肆意使用就总有一天会清零触底的幸运度,背后有着怎样的含义,只觉着自己就是那个出现在船上的舵手般,在掌握着自己命运航线的同时,也能同样决定安琪的。
这可不是一种自大谎言,而是我真切的感受到,从自己身上出现的某种能力能够让安琪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后,才会出现的强大自信,当空缺被满足一次,似乎就再也无法停下,只能让我张开着嘴,成为安琪手中的一环那样问她:“想想它,想想我们的剧本和拍摄,妈妈,你也不想我们的努力全都白费,难道不是这样吗?”
“也许是吧,”安琪有点儿为难的低下了头,像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为自己实现什么似的问我:“你知道这些事并非我的本心,而是被迫,是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妈妈,我当然知道这些。”各怀心思的两双眼睛互相在不同的位置开始向彼此对望,恍惚间,透过那有气无力,平淡如同面包般的语气,我竟然开始觉着,自己就快要在这样陌生城市的街头里找到永生了。
不靠着血液生存,我只需要安琪的脚步声,需要它缓慢又带有命定感的带着我走进被纷扰占满的世界里,再在所有风波过去以后在她的怀抱里安眠,至于那些鲜明展现在眼中的氛围,混杂的声音,是怎么样从她刻印在俱乐部大门门板上面的手臂内,如同画作一样向我展开来的,我不在乎它,我不在乎。
钻入眼中的粘腻如同没人居住的公寓墙面上,那些被糊掉的糖浆和散落的烟灰搅在一起,又落下了一层来证明时间正在逝去的物质,复杂的被手指搅拌在一起,让所有肉眼能够触碰到的地方都黯然失色,却又被某些人神化为:“了不得的艺术”,在下一秒就要被我吞入口中品尝起来味道。
它是甜蜜那种吗?还是苦涩的?
不知道镶嵌了多少根灯管的深紫色与红色勾勒起**,在头顶旋转的霓虹灯璀璨展示,照出空洞的眼神,并不发自真心的笑容们,它们一起透过酒精加持到身边,在过分安静的空气里,似乎在脚步靠近的时候有一根看不见的弦被绷紧,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够感受得到那种混杂涌来的味道。
那不像是成功滋味,也不像是可以被戴在胸口上面的荣誉勋章,倒像是死去很久的幻梦残渣,还有只被夸赞一次就分外自大的灵魂怒吼,而就在此刻,我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在潮湿、烟雾与烈酒的交融里,宛若我与安琪这样,主动将自己身体的一角与对方打了个掩饰所有不堪想法的蝴蝶结。
别动,不要挣脱开,环住你的不是伤害而是母爱。
母爱,母爱。
我在脚步跟随的同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身体里清晰出现,就像是印在地图上面即将要爆炸的预兆般,让我无法在其中找到任何规律,被蒙上双目一样向前摸索着,而如同一条早已熟悉这里的蛇,快速穿梭在每个肩膀旁的安琪,早就已经没有了想要照顾我的心思。
松开我的手,她的背影在人群里是如此显眼,她对着坐在沙发正中的男人主动开口问好,那是另一种我不愿意识别的讨好,就在我面前,她正对着另一个男人展现出顺从态度,用:“我亲爱的甜心,弗兰克,好久不见。”来拉进彼此的距离。
她不应该这样伤害我的。
嫉妒的煎熬让我的心中愈发刺痛,依然甜美的嗓音与眼神中带着柔和的媚意是背叛的证明,出于错觉或切身实际的现实,我终于反应过来,在一切自我洗脑的背后,真正的那一个我,似乎在还没有诞生以前,就深刻又绝望地爱上了安琪·斯塔。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恋母癖
小浪漫是洛蔓贝尔rombel的昵称是roman
需要注意的是:roman一词并不是和浪漫挂钩的单词,但是橘子女走红后的icon形象导致了这样的魔改安排,
*和安琪对待男人的“计划”只是俗称的仙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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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次发布结果莫名其妙被扣了200万积分后我们又来了//我就是这样锲而不舍如何呢…(让各位老大们费心了ww真的不好意思,不过我把这个当做是一次出来的机会//
之前回过头去看,感觉有些地方写的确实也不太合理,正好趁着这次重新发布更改一下
再次和关注橘子的老师们道歉!
希望各位老大阅读愉快
虽然是很沉重的话题w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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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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