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在我跟钟离卿卿我我的时候，主线任务已经逐渐推进。
黄金屋炸了的那一刻我猛然惊醒，火速从被我蹂躏得衣衫不整的钟离身上爬起来，大惊失色：“我擦，国库炸了！”
见我注意力被转移，钟离悄悄松了口气，把脸上的口红印口水印通通擦干净，又把纽扣一颗一颗仔细扣好，整理完毕后才开口：“如此大的阵仗，应当是愚人众行动了。”
话音刚落，奥赛尔从海里冒头了，我尖叫：“我擦，奥赛尔活了！”
我抓着钟离的衣领疯狂摇晃：“你不是把他们两公婆都打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钟离眼睁睁看着自己刚整理好的衣服又在我手下变得皱皱巴巴，忍不住叹了口气：“魔神不能死，只能镇压，否则死亡溢出的魔神怨念会污染整片大地的。”
好吧，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扔下钟离转身就往璃月港跑，别的不说，空还在那呢。主角总是命运多舛，这种打怪**oss他肯定会上，被打个半死我可心疼！
我匆匆赶往璃月港，金色的任务指引一路引向天上飞腾的群玉阁，我看了眼自己的等级数据，发现跳不上去，果断喊了外挂：“金鹏！”
魈随叫随到，稍一欠身就将我带到了群玉阁上。我的到来似乎在大家的意料之内，众人神色没有多少诧异，但很快的，奥赛尔的话成为了另一个砸下来的重磅炸弹。
奥赛尔不把其他仙人放在眼里，因为当初的战争中，仙家们多与魔兽作战，为了保全人类而束手束脚；而我作为玩家没有丝毫顾忌，我只要保证自己丝血活着就好了，npc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他们只会成为我人生中怎么都记不住的过眼云烟——相比仙家，我打起架来横不要命。
钟离揍遍魔神的时候，我次次都跟着蹭经验，如果说奥赛尔最恨的是钟离，那第二恨的就是我这个在旁边协助下手的九霄玄女。
奥赛尔的吼声震天动地：“宵小九霄，你居然没死！吾这弥天恨意，居然还有报仇一日！”
我骄傲地扬起下巴：“没错老登，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九霄玄女是也！”
奥赛尔被我的不要脸刺痛，他咬牙切齿，几个头都在一起说话：
“无耻之徒！两千年前，若非你攀附摩拉克斯，怎会给你羞辱吾的机会！”
“摩拉克斯好意思说自己的璃月是礼仪之邦，他自己强占属下的妻子，君臣共妻，养出你这个背叛婚姻的浪荡子！”
“一女侍二夫，你个□□！”
奥赛尔和他的妻子跋掣关系很好，虽然两公婆不是什么好魔神，但确实是对好夫妻，恩恩爱爱的两人最看不惯我这种沾花拈草的货了。
这下大家终于露出意料之外的神色了。
我短暂地头脑空白，脑中的第一反应是，这18 游戏可真特么真实，骂人都没有屏蔽音的，得想个好法子骂回去。而相比起我因为不擅长骂人所以开始思考的安静，魈显得更加愤怒，他握紧和璞鸢，怒目而视：“不许侮辱小玖，无耻之徒应当是你！不过是帝君当年的手下败将，也就敢趁此机会大放阙词罢了！”
奥赛尔不屑地朝他放了个普攻，元素攻击射中他的落脚处，魈动作如风，不会被伤到，但也感受到了奥赛尔的轻视。
就在他挥动和璞鸢准备出击的时候，一道箭矢比他更快地射中了奥赛尔的一只眼睛。
奥赛尔的哀嚎一如他辱骂我时那样嘹亮，听得我心情颇好，忍不住放声大笑：“你看你，两千年前就不聪明，现在我都转世投胎重新做一回人了，你还是只能被我打得嗷嗷叫。”
我的声音响亮，眼眸内没有丝毫恐惧，奥赛尔在我看来只是一串数据，为他生气实在没必要，能逗一逗这串数据，看他破防才更有意思。
我于是笑嘻嘻地说：“怎么能是一女侍二夫呢？摩拉克斯是鼎鼎大名的岩王帝君，金鹏是凶名远扬的降魔大圣，两个人都喜欢我，应该是君臣供侍一女才对。”
说着，我看向魈，问他：“你来说，你介不介意我和摩拉克斯在一起？”
魈眼巴巴地看着我，他想说还是有点在意的，但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边是自己崇敬的帝君，他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介意你和帝君有情，当年说的，都作效的……”
当年我准备死遁强退副本的时候，魈为了挽留我，当众表明自己可以接受三批，可歌可泣，可叹可敬。
我朝他肩膀伸手就是一巴掌：“语气不够坚定，重说！”
魈立马：“我不介意！”
得到满意答复的我得意地一甩头发，自卖自夸：“唉，我就是这么有魅力，某些连人形都没有的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这出精彩的狗血剧看得现场的人类安静如鸡，不管是愚人众也好千岩军也罢，大家此刻不打架也不骂架了，都悄悄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起这些传说中的大人物的八卦，生怕漏了一个字。
甘雨和刻晴嘴紧紧闭着，两个帝君厨一个地上党一个地下党，无论如何都不敢妄议岩王帝君的私事。
一片安静中，只有凝光有着超出常人的沉稳，她面色不变，快狠准地挥手：“众军听令，给我把愚人众打出去！”
随着第一个愚人众士兵的惨叫响起，训练有素的千岩军全都反应了过来，齐心协力攻击起敌人。而仙人们也不约而同地忽略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胡话，操纵归终机炮轰奥赛尔，歌尘更是给众人都叠了一层buff，让我们身轻如燕自动回血地时候还能攻击力超强。
我看着伪装成老太太一脸乐呵呵的歌尘，朝她眨眨眼：“谢啦，萍姥姥！”
歌尘也不恼，心安理得接下这句姥姥：“去吧去吧，后方交给我老婆子就好。”
我专心拉起弓箭对准奥赛尔另外几只眼睛，魈则替我挡下四周源源不断的攻击，转圜间，一柄单手剑与青翠的长枪交接在一起，魈一抬眼，那位他心有好感的金发旅者挡在了恋人的身前，接替了他的位置。
“小玖！”空在喊我，脸上有几分不赞同，“别站桩不动，会受伤的！”
我抽空回他：“这不是有你保护我嘛，我专心打boss啦！”
又是一箭暴击，我射穿了奥赛尔一颗头，boss很快进入狂暴化，一时间天地震荡，连群玉阁都开始摇晃起来。
危急之间，凝光果断抉择，选择放弃她的心血群玉阁来镇压奥赛尔，以结束这场拖的太久的战争：“璃月的百姓承受不住持久战，诸位，保护好自己，我要降下群玉阁了！”
我震惊：“这是可以砸下去的吗？”
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哪怕不是我的，我也看着肉痛啊！
凝光朝我微微一笑，说：“自然可以，九霄仙人若是心疼，往后我再造一个群玉阁，先邀请您来参观。”
话落，群玉阁也随之坠下。
138.
「恭喜你！镇压【漩涡之魔神】成功，获得成就【再见，旧日宿敌】！获得道具：孕育石（1/2），请点击背包查看！」
怀孕石？
我赶紧点开背包查看，系统里显示怀孕石是半成品，还有另一半在奥赛尔他老婆跋掣手上。至于怀孕石的使用方法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孕育石】：天空降下的恩赐，让不可能成为可能。注：若使用于男性身上，请选择意志坚定，身体健康的父体。」
男人也可以怀孕？好东西啊！
我开开心心地将孕育石往兜里一塞，开始物色谁当我孩子的爹。既然要意志坚定，身体健康的父体，我第一反应就是跟在我身边无所不能的旅行者空，空迎上我闪闪发光的双眼，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嘿嘿笑着朝他伸手，抓紧时间把空也给办了，不然这怀孕石有力都没地方使。
就在我即将碰到空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转头看去，是魈。
危机接触，大家不可避免又想起我和魈的震撼对话，这让脸皮薄的仙君耳朵红红的，都不怎么敢抬头看我，只有手还是很诚实地抓着我不放：“你好久没回来了，这些日子也不曾久住……大家都很想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魈有些期待又恳求地偷看我，希望我能答应，我却皱起眉，不是很乐意：“山里好无聊……”
魈赶忙改口：“不去山上，来望舒客栈也可以。客栈人多热闹，你一定喜欢。”
这倒是不错，还可以让魈陪我去那里翻翻宝箱。
我态度顿时松动了，就在我即将开口的时候，空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他神情忧虑，为我的选择，也为我的立场：“别去，小玖。这不是两千年前的璃月，你也不是两千年前的九霄，九霄的一切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派蒙也很紧张，她生怕我贪恋美色不要他们了：“小玖，咱们是一起被空救起来的伙伴呀，你要抛弃我们吗？”
她欲言又止：“再说了，空的事情……”
是了，空是来找妹妹的，在他看来，岩神疑点重重，与岩神同一阵营的仙家们不能完全信任，哪怕他们才刚并肩作战结束。假如岩神真的是夺走他妹妹的神明，那他一定会与仙家、乃至整个璃月站在对立面，如果我为了所谓的前世去继续与魈温存，那我到时候又要站在哪一边呢？
虽然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完全不会发生就是了，钟离都准备退休了，没事抓人家妹妹干嘛。
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该选哪一边。空拉着我不松手，魈见状急了：“小玖，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仗着我的喜欢总是辜负我呢？难道我的爱就这么廉价，让你情愿随意践踏吗！”
少年仙人的金色兽瞳内是满到几乎要溢出来的委屈，他恳切地望着我，希望看到我有那么一丝丝地偏向他：“你第一次选择了帝君，第二次选择了自己，这第三次，至少选择一次我，好吗？”
哪怕知道自己的示弱已经被无视了无数次，魈仍然想再尝试一次，万一这次就成功了呢？
“你来到璃月后，陪我的时间还不足一天……”
我终于把心偏向了呜咽委屈的小鸟，挣开了空的挽留：“你别伤心呀，没说不陪你，这段时间我都和你一起，好不好？”
魈得偿所愿，刚刚低三下四恳求的羞耻通通抛诸脑后，他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连嘴角都带上了浅浅的笑意：“好。”
魈水灵灵地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带着我火速离开了。空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吓得派蒙给他直拍背：“深呼吸，吸气！呼气！冷静点空，小玖玩够了就回来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干呢！”
是的，还有正事要做。
他没心情再掺和璃月人与仙之间的矛盾了，他迫切地想要尽快解决问题，快点做完正事再好好和我谈谈。
可去到往生堂扑了一场空后，他又跟随仪倌小妹的指引去往北国银行。接下来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了，空只觉得心坠入了谷底，公子和女士的争执似乎都成了话外音，嘈杂而不知其意，他只是心脏砰砰直跳，面上却冷静地看不出一丝差错，平静地问了一句：“小玖也知道你的身份，对么？”
钟离看了他一眼，道：“她并非有意隐瞒，是我的要求。”
那也没什么区别了。
空只觉得一路以来的信任崩塌了，脑中天旋地转，派蒙在旁边害怕又担心的哭喊：“空，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差，我们回旅馆休息一下吧，好吗？”
最后是怎么躺在旅馆床上的，空也记不清了。他无言地望着天花板，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许久不曾点开的系统好感面板上，属于【空】的好感值开始强烈地上下波动，时而高上云端，时而坠入深渊，但在长久的挣扎后，数值最后又回归了三颗心。
空最终还是没舍得生气。
其实我也没想好怀孕石道具用在谁身上，要不评论区大家投票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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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分之一的孕育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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