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发现那本《古代符文学精要》的扉页彻底沦陷了。卡维用荧光颜料在上面画满了龇牙笑的赤王陵Q版，角落还批注一行小字：“本页已通过‘美学冗余’认证——卡维大师签章”。
“解释。”艾尔海森把书拍在早餐桌上，震得咖啡杯一跳。
卡维叼着面包片：“帮你提升古籍的视觉变量多样性！不用谢！”
艾尔海森抽出压书的奶油刀，慢条斯理抹了层厚厚的坚果酱，突然伸手蹭过卡维鼻尖：“这里，‘美学冗余’超标了。”
“艾尔海森！我的鼻子不是画板！”卡维跳起来追打，被对方反手用沾着果酱的刀柄在脸颊画了道胡子。
战争升级。等赛诺敲门进来时，只见两人脸上糊满红黄白三色酱料，卡维的淡金发梢粘着草莓粒，艾尔海森的深绿制服领口开了两颗扣子。
风纪官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本手册：“根据《须弥城住宅区食品战管理条例》第5条，你们需要缴纳扰乱公共食欲罪罚款…”
“罚金抵口袋饼！”卡维抓起桌上仅存的干净面包塞给赛诺，“告诉小提，他的镇静菌菇根本镇不住这木头！”
赛诺盯着面包上的奶油指印，默默把“扰乱食欲罪”改成了“物证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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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器坏掉的那个雪天，卡维裹着毯子缩在沙发发抖：“修好它！不然你的《赤王语言学考据》就等着当浴室防滑垫！”
艾尔海森拆开机器外壳检查，随口道：“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能量损耗导致水温下降是必然。建议你提升抗寒‘参数’…”
“参你个头！”卡维把冰脚丫塞进他后颈。
艾尔海森被冰得一颤，扳手“哐当”砸中水管——
“噗嗤！”
滚烫热水喷涌而出，瞬间浇透两人！白雾弥漫中，卡维的赭红短褂紧贴皮肤，艾尔海森的银灰发丝往下滴水。
“你的‘必然’热水…烫死人了！”卡维抹开眼前水渍吼。
“误差。”艾尔海森突然逼近，湿透的制服布料下透出体温。他抓起卡维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过速幅度超出预期值120%——这算谁的‘参数’失控？”
卡维掌心下传来擂鼓般的震动，分不清是蒸汽太热还是别的。他猛地抽回手：“…是、是热水器误差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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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补偿浴室灾难，艾尔海森弄来两张教令院天文台夜间观测券。卡维裹着厚毯子趴在望远镜上：“左边第三颗！像不像你弄坏的那个齿轮？”
“像你画在咖啡杯上的歪心。”艾尔海森调整着目镜焦距。
“喂！”卡维踹他小腿，毯子滑落半边肩膀。
艾尔海森突然解开自己深绿制服扣子。卡维警觉后退：“干嘛？天体观测需要脱衣服？！”
“你的‘抗寒参数’显然计算错误。”艾尔海森把还带着体温的制服裹住他，自己只剩单薄黑衬衣。冷风卷起他银灰额发，灰绿瞳孔倒映着星河，“现在，安静看星。再吵就按‘噪音公约’处置。”
卡维揪紧带着雪松气息的制服，小声嘟囔：“…公约早进垃圾桶了。”
“嗯。”艾尔海森忽然低头，吻掉他睫毛上沾的星辉，“所以处置方式由我重新定义。”
望远镜的铜质支架上，两只手悄悄叠在一起。机械鸟“破晓”站在仪器顶端，红宝石眼睛记录着星光下依偎的剪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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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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