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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枝

BGM:谢安琪-《钟无艳》

清白的良心?你几时有了这种奢侈的想法?——《是,首相》S02E02

金枝

乌鲁克与两人离开前并无什么不同,两人风尘仆仆地回归旧地,此地神殿林立,坛上祭品堆叠的盛况依然不减。

黄昏时分,启示抓紧马卡多的手在节庆活动中肆意狂欢的人群里穿行,启示手上的黄金戒指在灯烛火把摇晃的暖光下泛出光泽,阴影在放射太阳与含苞花朵的浮雕边缘流动。马卡多衣着风格依旧朴素,一身素衣毫无缀饰,头戴启示手编的花冠,如晨雾般的白色轻纱覆盖其上遮蔽了他的发丝与容颜,他倒是很有闲情地享受着泰拉古老的庆典,这是为供奉伊南娜而举办的节庆活动,以此向女神祈求来年的丰收。

左右闲来无事一身轻,现在的他们倒是可以稍稍卸下一切额外的身份和附带而来的责任,今夜就暂且当个普通的凡人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光吧……马卡多任由启示牵着自己向随便一个方向前进,在拥有这个难得的机会后,他并不想考虑那么多,面色也没有如往常那般紧绷得锋芒毕露。

马卡多在此前人生中几乎时刻都在承受巨大的压力,他必须为自己的理想殚精竭虑、苦苦求索,既不能肆意欢笑,也不能放纵任性。

因着身份、来历和能力的限制,马卡多对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要为之担负责任的,那些话人们只要理解起来就都会自然地赋予其各种不同的意味,对此他唯有谨言慎行。马卡多可以以严肃面目示人,但要知道,他在永生者中其实也只不过是年纪很轻的那种人。

而后他们随着人流来到了伊南娜的神殿埃安纳,男女祭司们正在祭坛上燔祭以敬奉伊南娜,庭院中挤满了戴着各式帷帽头巾的妇女,绳索隔出一条条走道供人通过,如织的行人来往于此。

此时日光已只存薄薄一层金红色余晖镶嵌在地平线上,祭坛上的火堆成为了此处最亮的光源,马卡多略带些怅惘地凝视着哔啵作响的燔柴,油然由古代的苏美尔女神伊南娜联想到了心口的黑日。灵魂伴侣一直被认为是天赐于人的奇迹,在这个种族自远古洪荒乃至直抵群星的历史中始终与人类种族本身脉络纠缠,许多信徒认为神明烙印圣痕于人身,令人类寻觅灵魂契合为一得以完美无缺,其在生存于各个世界上的所有智能物种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正是人类昭昭天命的有力证明。当然,也有人认为这只不过是耍弄人心魂魄的又一种灵能玩意或巫术把戏罢了,并与其他灵能现象一并视之为笑谈。

马卡多虽然不至于把灵魂伴侣与政治口号互相捆绑,但他也并非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灵魂伴侣。马卡多垂眼看到跑到启示手背上待着微微摇曳的岩蔷薇,轻笑了一声,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特别奇妙的知识吧。

在宗教中这所谓的圣痕后来被称为灵魂伴侣印记,一个非常直白且充满实用主义的名字,但它既非信徒宣称的来自神授,也非科学认定的只是与生俱来的特定胎记,它所指代的其实是自己灵魂伴侣的灵魂本质,它既没有直接指出灵魂伴侣的名字,也不会明示两人会在何时相见,但当灵魂伴侣真正相遇时便会确认——这就是他了。

“在想些什么?”不知何时,启示以猫一样的轻柔静悄悄地靠近了他,他把头搁在马卡多肩膀上,呼吸带起湿润的微风随着话音擦过马卡多的耳朵,带起一阵阵麻意。说话之间两人的手依旧紧紧交握在一起,仿佛再怎么亲密的接触都还嫌不够似的。

“你不上前去吗?”马卡多略略侧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启示的话语,只是把目光转向庭院广场上群聚坐在隔出道路绳索后的女士们。不时有些男人掷出钱币到她们的膝盖之间,随后便带着一个女人离开此地,一种如痴如狂、神魂颠倒的热烈气氛在夜色降临处弥漫四野,“我以伊南娜女神的名字来为你祝福。”之声不时响彻庭院,此正乃尊神之意旨侍奉神明之时。

启示眨了眨眼,接着便笑了起来,他再次抓起马卡多的手向前走去,穿过灯火、人群、祭坛、歌舞,走上位于九层塔庙最高层的“圣堂”(1)。大而富丽的卧床居于其中,六层轻纱自天顶垂下无风而动,七座香炉置于角落之后被帷幕幔帐巧妙遮蔽,令得滋味莫名甜美的幽然香气竟不知从何而来,轻柔地扑在鼻尖上转瞬间便袅袅飘散。此处在他们甫一入内门户便自动合上,门闩紧闭,封闭的空间内空无一人,寒意相逼,四下幽寂,灯烛亦无,不过这些当然也难不倒这两位强大的灵能者,马卡多此刻轻巧地反握住启示的手拉着他向前走去,尔后柔软的床榻微微下陷,布料落地,首饰滚落床边叮咚作响。

…… ……(肉走sy)

时至今日,于“圣婚”(2)结合的水乳交融中,灵魂上的缺憾终由对方补全,两人因由对方而获得了完整,于是下临人间的神明与祂所拣选的“爱情”司祭便要整日整夜地安歇于此。淡淡的金色光辉若一层薄被披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随后,轻纱停驻,香气消弭,一颗种子、一份意料之外的礼物却悄无声息地被送到了他们身边。

——————————

有些时候,习惯,真的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脖子上戴着银色项圈,身着束腰长袍的马卡多坐在亚历山大博学园的缪斯神庙(3)之中陷入了沉思,他手执芦苇笔随手在手边的莎草纸上轻轻勾画,寥寥数笔之下启示的半身像便跃然纸上。自从跨过数万载光阴自后世穿越时空而来,马卡多已然在湮没于古老时光中的远古泰拉大地上陪伴启示行走了两千年,他与启示多次改名换姓,分分合合,经历过无数个不同的人生,他们曾是英雄,或成艺术家,曾是农夫,以及牧人,曾是君主,曾为将军,也是养育者……而他们的命运早已在漫长时光的锻打中你中有我,不分彼此,就好似一个灵魂孕育在两个躯体里,他已经无法想象他的人生中没有启示存在的情况了。

要马卡多自己来说,他其实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看见了启示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启示什么样的谈吐,便是使得马卡多从此开始爱上了他,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等马卡多发觉自己开始爱上启示的时候,他已是走了一半路了(4),而他还想继续走下去,直至最后的终点,无怨也无悔。

“我的孩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当门开的时候,马卡多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如冥想般的沉思中醒来了,他微笑着转头看向入内的女性语气柔和地问候她。

裹着头巾的女子先是向马卡多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始说话,语气满是克制和严谨地说道:“先生,你是耳朵被蛇舔过之人(5),我前来是为求得答案。当我们的事业达到顶峰之时亚历山大他为何要选择离开?明明只要他继续下去,人类文明必将会更进一步,走上应许的康庄大道!看看现在,这些虫豸在他离开后把这个帝国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讲话之间其声音控制不住地越发激烈,也不再顾及马卡多的观感开始发泄心中的情绪,显示出她绝不平静的心情。

“只有呆在原地才不会被路上的石头硌到,除此以外,这个世界上又有哪里可以称得上坦途的道理呢?”马卡多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手中的芦苇笔又沾了些墨水,继续手下的书写,他一边写着一边说道,“世上无不灭的帝国,也无不死的君王,我的女儿,你难道没看见光明之下的阴影,帝国暗处的隐患吗?因剑而生,必因剑而亡(6)。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摆在我们面前亟待解决的就是另一件事了,世人焉知智慧不能胜过武力呢?”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我们已经取得了这么多成功,就因为这个,这个……”她听完虽然勉强平稳了一下心情,但依然是有些语无伦次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就利而避害,爱得而憎失,物之恒情也。人皆知就利而避害,莫知缘害而见利,皆识爱得而憎失,莫识由失以至得(7)。”马卡多低声说道,他抬头直视她的眼睛,“现在,你明白这个道理了吗?你怎知我们没有从中取得足够的利益了呢?军事上的胜利只是前提以及其中一部分,而绝非决定性的因素,你看现在已经有那么多地方都在尊奉我们的道理了啊,这足够令人满足了。”

“但是……”她说道,依旧心有不甘。

马卡多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叉搭在了脸前,白多而黑少的头发向前垂落,遮住了马卡多注视她的目光,只听他语带嘲讽地说道:“你知道吗?有些人还醉着酒就敢去打仗,那可真是些了不起的人啊,就是这样他们才能当得上高官贵族吧!但这就是战争,总得有人去死,不能因为只有别人送死,而你可以躲在安全的后方就大肆赞颂战争彰显自身荣耀。”

“迂回的手段,并不会让人变得怯弱,不论何事都以投身征战杀戮解决,那是血神的奴隶才会做的事情。好了,尔达,答疑时间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你有所收获……”马卡多挥了挥手示意尔达离开,面对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却是心如铁石般坚硬。

当尔达走出去后,双臂抱胸的启示如同从空气中析出一般突然从帐幔之后转了出来,眼神揶揄地看着马卡多,打趣地说道:“你对我们的女儿还真是毫不客气啊,不过你做得对,她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风雨……”

“所以你打算讲古了吗?”马卡多眨了眨眼,也是开玩笑似地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哈哈哈,讲笑的,那么你打定主意了要建立一个旨在保护人类文明成果的组织吗?”启示靠坐在马卡多的书桌上,手中把玩着马卡多刚才拿在手中的芦苇笔如是说道。

“从你送来给我那些珍贵艺术品和稀有古物时,你不就已经同意了吗?”马卡多神色无比自然地伸手一勾,便轻巧地从启示手中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可当他再翻过一页古旧的莎草纸时甚至微微呆愣了一下,如潮般的往昔记忆再次找上了他。

那是他们旅行到亚平宁半岛栖身于拉丁姆时发生的事情了,距离他们离开苏美尔诸城已经过去了一千六百多年,当此之时此地正是在阿尔巴隆加王国治下。

启示和马卡多曾在过去造访过此地,那时启示曾以埃涅阿斯(8)之名手执金枝,带领人民刚刚登上拉丁姆的土地,离开陷落的特洛伊城后他们在海上漂流数年,直到于此与马卡多重逢。而马卡多此时被众人称为拉□□亚(9),他凭借着历史的先见之明,已在此经营多年等候启示的归来,早已明悟了所有的马卡多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启示一个拥抱之后,设宴款待了离别数年的启示以及众多的同伴,因而启示与他的追随者们就此安定下来,这就是阿尔巴隆加的缘起。

如今他们再次周游世界归来,他们的后嗣贞女雷亚·西尔维亚的祈求引起了启示的注意,她向神明祈祷寻求庇护,以求在野心勃勃的叔伯手中保存自己的生命安全。

“那么,你会为此付出什么呢?”随着夜里一阵惊雷落下,一只拥有柔顺黑色长毛的金眼巨狼踏着冰霜之路迈入维斯塔神庙,它优雅地跳上祭坛,对着雷亚口吐人言,目光沉静而威严。

“玛尔斯神啊,我……我可以给出我的一切,我只要能够从此地的国王阿穆利乌斯手下安全逃离即可。”雷亚·西尔维亚有一瞬间被狂喜捕获,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向面前神的化身提出自己的诉求。

“贞女,就算要出卖灵魂,也要找个付得起价钱的人(10)。”上下打量了雷亚好一会儿的金眼黑毛巨狼轻声说道,落在雷亚耳中却震耳欲聋,“不过,你很幸运,我能够帮助你,也乐意出手相助,但是事后你会发现所付出的或许会远超想象,小心你的愿望,切勿后悔。”它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把左爪按在她的小腹上,不知从何而来的柔和金光凭空撒在他们身上并星星点点地融入了雷亚的身体里,一股猩红的雾气被驱赶出来,只能不甘地在半空中发出一阵咆哮声,然后便彻底烟消云散了(11)。

“您的意志。”雷亚俯身低头行礼,随着她的应承,在隐藏于暗处一言不发怀中抱着两个婴儿的马卡多见证下,契约既成。

雷亚·西尔维亚(12)用头巾裹住头脸,遥望着台伯河中沉浮的小摇篮稳稳地被涨起的河水带走顺流而下。她早已改头换面脱离了原先的身份获得了自由,尊奉玛尔斯神的旨意扮作仆人,送两位神之子走上他们的命运之路,而雷亚愿意虔诚地为他们祈祷。

台伯河边一颗大榕树下,黑色皮毛的美丽巨狼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草坪上,背上落着一只啄木鸟,正用喙帮它梳理毛发,让它发出了舒适的呼噜声,而他们的羊群慢悠悠地在他们身边啃着青草,乖巧地像是身边的不是一只狼,而是一只牧羊犬似的(13)。

忽地啄木鸟展开翅膀飞了起来,落在了被河水冲上岸边卡在榕树根部的摇篮上,发出了轻柔的鸣叫,被吸引过来的巨狼默契地低头叼起躺着两个健壮男婴的摇篮提手把他们带到被羊群围绕的安全位置。

啄木鸟短暂地跳起滑翔了一小段路窝在金色眼睛的巨狼脑袋上,形同笑声的啾啾声从它的喉咙中流淌出来。因为篮子里的哥哥,更健壮的那一个男孩伸出双手抓住了巨狼脸颊边手感绝佳的黑色长毛死也不肯放手,还得寸进尺地闭着眼睛胡乱贴在它的长吻上亲吻,甚至吮吸舔舐着似乎是想吸取美味的乳汁。

而另一个婴儿则更是深有心机,他直接爬出了摇篮,干脆地把自己埋进了巨狼腹部暖融融的丰沛毛发之中,双胞胎中的弟弟四肢并用地抱紧了金眼巨狼的身体,霸道地缠着它不放手,活像是一个一出生就长在金眼巨狼身上的**挂件一般。

金眼巨狼无奈,只能舔了舔两个婴儿的小脸,便带着他们走上了帕拉蒂尼山,羊群像是跟随着头羊一般温顺地跟在它身后。巨狼每走一步,变化便大一点,当他走到山坡处的卢佩卡尔山洞时,他已经回归了启示的模样。

哥哥趴在启示的背上,好奇地紧抓着他的头发,看着启示为了逗他开心用灵能崩出来的小星星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至于树袋熊似的弟弟已经被提前飞到山坡上化为人形的马卡多抱了开来,但他依旧从马卡多的怀抱中伸出手去执着地抓向启示,眼睛牢牢地盯着启示好像少看一眼就要亏掉了底裤一般。

“该走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阿卡·拉伦缇亚。”随手与双生子中的兄长进行互动的启示遥望着远方,眼中像是已然倒映出未来山下将有的繁荣景象。

“当然,法斯土路思,这两个臭小子要建立将来的大功业还有得学呢!”马卡多笑着回应道,而剩下那个不省心的小家伙已经无聊得开始啃起了他的手指尝试练习捕猎战斗了。

在阿米巴群山深处的内米湖旁,圣林丛中剑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颗巨大的圣树下两个人影极速交错,两柄出鞘的宝剑相击,苍白的月光下金色的火焰随着他们的行动狂乱地飘动。圣树上枝条被折下了一节,断口上流出的树液欲滴尚悬,一节断枝插在岸边的土地上,被火光镀上了一层金色,被火光所营造出影影绰绰的阴影之中,一个身披长袍头戴兜帽的人坐着树上静静地照看着他们。

狂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在他们头顶打下破碎的影子,而致命一击很快就降临在此处决出了胜负。黑发的人影静静地注视着利刃搭在颈上的金发年轻人,他们均有着这样一副不详的面孔,然而在两人之间气氛严肃尖锐之中又带着点微妙的和谐气息。

屈膝半跪在地上的金发年轻人发出无声无息的哀叹和悲嚎,但他仍然紧抓着他的剑不放,金色的火焰安静地在他身上燃烧着。启示走上前来,温暖的手放在了他的头发上,启示语气平淡地说道:“雷穆斯,我教过你的,威胁必须生效,说出的话必须要做到,否则在为王的道路上一败涂地就是可以预见的了,他做到了,因此攥得了成功,万代皆颂罗慕路斯之名。”

“如果你不学会毁灭,自然也无法学习创造,反之亦然。”启示另一只手执剑挑起金发青年的下颌,让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启示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说道:“在这里,是祭祀狄安娜的圣所,内米祭司(14)——这个极不稳定的职位——拥有象征君王的意义。他是一个祭司,也是一个谋杀者,只有杀死前任,才有机会继任为祭司,直到被另一个更强大或更狡诈的候补者杀死,而为王者也是如此,因而在这场死斗中的获胜者将获得‘森林之王’的称谓。一把细丝系着的剑时刻悬在罗慕路斯、你或我的头上,随时都会有丧生的风险,坐立不安、战战兢兢,终日噩梦缠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论盛夏与严冬,无论天睛与天阴,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担负他人所不能担负的重任前行,保守不该公之于众的秘密直至永恒,成为我的‘森林之王’。”

“……”浑身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金发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温顺地把额头放到启示手中,以示臣服。

“好孩子……”启示以剑背轻敲他的双肩(15),脸上泛起欣慰的笑容。

“……该醒来了,我的阿娜希塔(16)。”有人握住了他的手,熟悉的声音在启示耳边响起,一股温暖涌向全身,把他从往昔的幻梦中带出。当启示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从桌后座位站起在他身边与自己额头相抵的马卡多,他伸手轻轻地拥抱着自己的爱人,便再次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短暂而温馨的休憩时光。

“祝你也有个好梦,我的阿帕姆·纳帕特。”启示贴在马卡多耳边轻声呢喃,爬到他手心中的岩蔷薇微微发烫,如在燃烧。

注释:

(1)据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历史》记载传说云,巴比伦塔庙最高层“圣堂”里,铺设一张富丽的大床,“神”从全体妇女中挑选出一位来与之同寝,这和吕奇亚的帕塔拉的风俗一样,“那里的女司祭每在降神(神指太阳神阿波罗)的时候,便是这样做的”,她必须封闭在圣堂里(与神)过夜。

指“在这个圣域的中央,有一个造得非常坚固,长宽各有一斯塔迪昂的塔,塔上又有第二个塔,第二个塔上又有第三个塔,这样一直到第八个塔。人们必须从外面循着像螺旋线那样地绕过各塔的扶梯走到塔顶的地方去……在最后的一重塔上,有一座巨大的圣堂,圣堂内部有一张巨大的、铺设得十分富丽的卧床,卧床旁边还有一张黄金的桌子…….神常常亲自下临到这座圣堂并在这个床上安歇。”虽然这一段作为史料的真实性存疑,时间线上也是较晚发生的事情,但毕竟这是写同人嘛……

(2)“圣婚”:西方神学中常常提到神圣的性结合,学者们称之为圣婚(hieros gamos),这或许是一种古老的伙伴关系仪式,后来被篡改为国王与代表古代女神的高级女祭司的结合,作为使国王的统治合法化的一种手段,19世纪学者们所说的“圣娼”也是一例,美索不达米亚的文献中记载了这种行为,女祭司在色情仪式中挑逗男人,使其进入神魂颠倒状态,这时,给予和获得快乐——而不是像许多统治式宗教里那样忍受痛苦——成为一种重要的精神体验。

在被学者们称为西方第一部史诗的苏美尔传说《吉尔伽美什》(Gilgamesh)中,一位女子(有时称为女神的“爱情祭司”,有时称为“圣娼”或“圣妓”)与“恩奇都”(Enkidu)性//交,将他由兽变为人——使他“变得睿智,像神一样”。

(3)缪斯神庙:“博物馆”(Museum)这个词来自于希腊语的mouseion ,原义是指供奉主管艺术与科学的9位缪斯女神的神庙,在公元前500年至前450年之前,这些神庙通常建立在文学社团成员举行竞赛的地方,公元前290年左右,埃及亚历山大里亚港口城市建立的亚历山大博学园中的缪斯神庙,被一般认为是西方最早的博物馆,早在公元前4世纪,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在建立地跨欧亚非大帝国的军事行动中收集把搜集和掠夺来的许多珍贵艺术品和稀有古物交给他的教师亚里士多德整理、研究,究其本质其实是战利品保存处,亚历山大博物馆存在了几个世纪,后来毁于战火之中。

(4)化用自简·奥斯丁《傲慢与偏见》

(5)在希腊神话中,人们常用“某人的耳朵被蛇舔过”(sb.'s ears have been serpent-licked)来喻指某人能未卜先知、具有预知未来之事的本领。

(6)出自田中芳树《银河英雄传说》

(7)出自刘勰《刘子·利害》

(8)埃涅阿斯:特洛伊英雄,凡人安喀塞斯一世(Anchises 1)和女神阿佛洛狄忒(Aphrodite)的儿子,特洛伊城陷落后,埃涅阿斯携家出走,漂泊数年后抵达意大利半岛。传说埃涅阿斯死后重生成为神祇,后来人们以“英帝格斯(Indiges)”的名义崇拜他。

(9)拉□□亚:拉丁姆国王拉提努斯一世之女,拉□□亚二世(Lavinia 2)与埃涅阿斯结婚,他们的儿子西尔维乌斯(Silvius)成为了阿尔巴隆加的统治者,在战胜图努斯和达尔康、亚玛达联军后,埃涅阿斯建立了一座城市,并以其妻之名,将此城命名为“拉□□”(Lavinium)。

(10)出自歌德《浮士德》

(11)玛尔斯:是罗马神话中的国土、战争、农业和春天之神,起初玛尔斯是罗马神话中的繁殖与植物之神,同时亦是牲畜、农田与农夫的守护神,在公元前2世纪,大加图曾说“好好饲养你的牲畜,每年要向玛尔斯·西尔瓦诺斯(Mars Silvanus)奉献。”后来,随着罗马帝国的扩张,玛尔斯成为了战争的象征,他是罗马最初的三主神之一,是国土、王权之神,玛尔斯同时也被认为是罗马城建造者罗穆卢斯的父亲,因此他也是罗马人的祖先,玛尔斯备受敬畏,跟朱庇特一样是最受尊崇的神祇,他就是战士的庇护者,罗马的守护神,当时尚勇的罗马人最普遍信奉之神。

与之对应的是希腊神话中的阿瑞斯,阿瑞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战争之神,被视为尚武精神的化身,在奥林匹斯诸神中,阿瑞斯是战争、兵变、杀戮与暴乱之神,他被形容为“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以及有防卫的城堡的征服者”,他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嗜杀、血腥,人类灾祸的化身,嗜血、好战、凶残,同时也是血腥战斗的化身,武艺很高强。看到这些是不是很有既视感,没错,跟恐二哥神设大幅度连环撞车,因此我安排他披了阿瑞斯的皮来地球搞搞振,来骗来偷袭偷偷占位罗慕路斯和雷穆斯父亲的角色,让雷亚怀上恐虐之子建立恐虐罗马,从而改变人类发展方向,所以同样接到信仰指向的帝皇和马卡多接到了雷亚的祈祷后便果断选择出手干预,纯属本文私设,请勿上升原作。

(12)雷亚·西尔维亚:罗慕路斯和雷穆斯的母亲,是阿尔巴隆加的先国王努米特的女儿,被篡位者努米特的兄弟阿穆利乌斯逼迫成为维斯塔贞女,维斯塔贞女必须是处女,而且发誓不与男人发生关系。一天晚上,战神玛尔斯来到西尔维亚所在的维斯塔庙里强/奸了她,一种说法是玛尔斯化成狼强/奸了西尔维亚,西尔维亚后来生下了两个异常健壮和美丽的双胞胎男孩:罗穆路斯和雷穆斯,阿穆利乌斯因此非常生气,他下令将西尔维亚活埋(这是对违反了其誓言的维斯塔贞女的处罚),将双胞胎抛弃到郊外,另一种说法是阿穆利乌斯下令将西尔维亚和她产的双胞胎一起丢入台伯河。

(13)狼与啄木鸟与羊群、阿卡·拉伦缇亚、法斯土路思:狼与啄木鸟都是玛尔斯神的圣兽,传说罗穆路斯和雷穆斯的摇篮最终停留在帕拉蒂尼山下的一颗榕树下,在这颗榕树下一条母狼饲养了兄弟俩,还有一只啄木鸟喂给他们吃的,因此在罗马榕树拥有很高的象征性意义,至于羊群大家应该都很熟悉了,在宗教语境中通常用来代指信徒或者普通人。

后来阿穆利乌斯的一名牧羊人法斯土路思发现了兄弟俩并将他们带回家,法斯土路思和他的妻子阿卡·拉伦缇亚将他们带大。

另一传说中,阿尔瓦尔兄弟会将阿卡·拉伦缇亚看作是生长女神,而奎利努斯的祭司则以罗穆路斯(后来被提升为神奎利努斯)的身份为他的继母(作为女神)完成了火化的仪式。

再有就是,在拉丁语中Lupa同时有狼、妓女或者狼神的女祭司的意思,因此也有人认为实际上所谓的养育罗慕路斯和雷穆斯的狼是人。有人认为罗穆路斯和雷穆斯是被狼抚养大的说法是在传说流传过程中的一个误解,实际上阿卡·拉伦缇亚不朽的名字为Lupa(狼、妓/女)。随着宗教实践的更改,过去的传统往往被后来的记载误解、故事的意义被改变,新的传统掩盖了过去的神话传统。一些学者认为这个传说的意义更改可能发生于罗马逐渐从一个母系女神的神话传统发展为一个父系的男神神话的过程中,古老的传说在新的宗教的眼中可能显得不道德,因此被改变了。

(14)内米祭司相关资料来源于弗雷泽的人类学著作《金枝》,是研究巫术与原始习俗的著作,其研究了原始宗教、神话、巫术、仪式和原始人的心理,从中考察原始人的个体主观活动,寻找宗教的源头。

(15)骑士受剑仪式:通过举行受剑式,年轻贵族被宣布为骑士,仪式的中心环节是领主把剑庄严地佩戴在骑士身上,多数情况下还会随后举行盛大的庆典。

塔西佗在《日耳曼尼亚志》中提到了早期日耳曼人的传统,即授予成年男子以自卫权,它后来就成了“成人礼”的代名词。

有的情况下,受剑仪式会以一种看似极不友好甚至粗暴的方式进行,领主以手掌狠狠地击打骑士的脸颊、耳朵、脖子或者肩膀,意在警醒年轻人筚路蓝缕、创业维艰。

例如,征服者威廉就是以这种方式册封他的儿子亨利为骑士。

这种源于日耳曼丛林的风俗后来逐步简化,仅保留其最基本的象征意义,领主以佩剑侧面轻敲受封者的一侧或两侧肩膀,而这也正是今天人们还能在册封爵士典礼中看到的景象。

(16)阿娜希塔&阿帕姆·纳帕特:阿娜希塔(Anahita)是江河女神,阿娜希塔的本意是“纯洁而伟大的河水”,曾被逐水草而居的雅利安人世世代代歌颂,传说中,阿娜希塔对向她自己顶礼膜拜的人有求必应。

河流女神阿帕姆·纳帕特(Apam Napat),是阿娜希塔的助神,《亚什特》称其为“救苦救难的勇士,人类的哺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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