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的低骂逐渐变味，喘息声只会勾起人更深刻的**。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在答应了艾尔海森那一刻，他注定要与对方共沉沦。
不过他的体力和艾尔海森比起来还是相差太多，不至于在中间晕过去是他最后的倔强。
爽还是爽的。
卡维脸颊红霞未褪，带着激烈后的靡艳，斜眼乜过艾尔海森，如同神话中引诱凡人的塞壬。只是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滚回去睡觉。”
艾尔海森终于张口，眼角带着未褪红痕，眼睑知晓主人心思，垂下装着乖：“不分房，以后一起睡，我们是被社会承认的伴侣。”
有理有据，卡维郎心似铁：“要么分房，要么一周两次，你自己选。”
艾尔海森把卡维往怀里揽了揽，嗓音透着满足后的喑哑，性感，但不要脸：“我会把这当成整晚的邀请，学长。”
卡维思维卡壳，缓过神来大惊失色：“你不要命我还要命艾尔海森。”
回应他的是耳边胸腔带来的酥麻振动，突然就有点后知后觉的害羞，卡维转过身背对艾尔海森，试图藏起熟透了的耳尖。
艾尔海森的身材是不是有点太犯规了，他现在要是撒娇自己肯定顶不住。
卡维守着摇摇欲坠的底线做鸵鸟，可是艾尔海森靠了过来，没有撒娇。
“我有数，不会伤到你。”卡维脸色爆红，纯粹是气的。
“艾尔海森，你想清楚了说话！”
“嗯，是学长怜惜我。”艾尔海森凑到卡维耳边，轻轻咬住卡维通红的耳垂，“谢谢学长。”
太犯规了，太犯规了，太犯规了。
“你真的是…吗？”他怎么除了第一次接吻像个新手，其他方面都跟个老狐狸一样。
卡维问的含糊其辞，艾尔海森却听懂了。
牙齿在它喜欢的耳垂上又磨了磨：“要是不是的话怎么样？”
“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以后除非我们离婚，你不能再找……唔。”卡维后背摔在床上，仰着头接受艾尔海森摧枯拉朽的亲吻。
年轻气盛，初尝禁果。
有些底线也不是不能破一破。
亟待抚慰的地方等不来服务，卡维下唇被艾尔海森咬着，忍不住摆着腰贴近艾尔海森，眼睫挂着汗：
“艾尔海森，你不行就让我来。”
艾尔海森可能真的不行，他摁住卡维的腰，嗓子干到发音滞涩：“卡维，不可能离婚，你想都别想。”
然后翻身下床，径直奔向浴室。
卡维不上不下卡在那儿，真心实意地恼怒：
“你就把我晾在这儿了？艾尔海森！”
“狗东西。”卡维嘀咕着，闭上眼，想象刚刚艾尔海森在床上的模样，伸手向下探去，但是品尝过珍馐的身体不满足于如此清粥小菜，任卡维怎么努力，也始终不得其所。
卡维弓着背，眼睑紧闭，唇半张着，泄露出压抑呻吟，浴室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
干燥的唇瓣被水汽氤氲后的另一张唇覆盖，手掌也被人握在手心。
得到帮助后，卡维终于熬过了身体对艾尔海森的欲求，然后十分以怨报德地伸腿把艾尔海森踹了下去。
“你也有火，我也有火，你靠凉水不靠我？”
今日新婚用手之恨，来日必报。
卡维翻身闭眼，恨恨地想。
艾尔海森好脾气地摔下去又爬回来，不再做一些撩火的事情，只给卡维做个简单清理，把人捞进怀里当巨型抱枕，手脚规规矩矩。
卡维困死了，再怎么年轻力胜，他们也折腾了大半夜，也不再管艾尔海森，呼吸沉沉坠入梦乡。
静谧夜晚迎来低调客人，主人似乎并不知情。
一夜至天明。
晨光熹微，艾尔海森醒来时卡维还在沉睡，以一个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姿势。
艾尔海森哑然，忍耐着容易吵醒卡维的亲吻，悄声下床。
手腕被攥住，艾尔海森回头，对上卡维惺忪睡眼，用气声哄：“还早，再睡一会儿。”
既然已经醒了，艾尔海森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卡维额头，在中心落下一个温热唇印。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嗯，买。”卡维确实还迷糊着，说话颠三倒四，拉着艾尔海森不放，“你也再睡会儿。”
虽然他没有赖床的习惯，但能抱住昨晚一直逃跑的爱人，艾尔海森从善如流，顺着牵拉力度倒下。
可能是自己主动邀请的原因，卡维极自然地搭上艾尔海森肩膀，甚至试图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颈窝。
主动的投怀送抱不接着的是傻子。
艾尔海森不是傻子。
可惜温馨的早晨终归要被打破。
不过今天做出破坏行为的倒不是热烈阳光，有人在匡匡拍门。
“艾尔海森书记官！艾尔海森书记官！”
门被主人从里面拉开，门外是个年轻的妙论派学生，毛毛躁躁，因为惯性差点摔进屋子。
幸而艾尔海森及时拎住了对方后脖领，避免了家被外人闯入这样糟糕的事情。
“什么事？”
落在对方衣服上的手迅速撤开。
学生显然没有领教过艾尔海森的“冷漠”，领教过的估计也不会接下这个工作，直面书记官这件事对于年轻学生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有卡维学长的快递。”学生愣愣答，“寄到了教令院，说要尽快送到卡维学长手里。”
艾尔海森挑眉，露出开门后的第一个笑，也没问为什么送来他这里，他和卡维已经是合法婚姻关系了，显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给我吧，多谢。”
学生莫名又觉得书记官没那么可怕了，略有拘谨道：“不，不客气，艾尔海森书记官。我的任务完成了，书记官再见。”
“再见。”
注视学生离开，艾尔海森迈步走向门口邮箱，刚刚就发现红色邮箱盖被顶出一道缝隙。
果然，艾尔海森垂眸，双指夹住烟草绿色信封手腕一翻，视线爬过正中央“艾尔海森亲启”六个大字，落在了右下角寄信人名字那一栏。
卡尔海森。
不像是他会起的名字。
艾尔海森眼眸蓦地柔软一瞬，回屋将一份快递一封信放在床头，把卡维卷成一只巨大号的蚕宝宝，信步溜达着去买早饭。
平静的日子一如往常，除却三三两两控制不住跟随艾尔海森方向转动的学者脑袋。
“新鲜明媚须弥蔷薇，适合爱意落脚。”花店老板在门口自在唱歌，显然生活比起以往舒适不少。
艾尔海森脚步一顿。
“须弥蔷薇五朵悼灵花两朵，扎成一束，谢谢。”
“艾尔海森书记官！”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此时眼神一亮，“没问题！”三下五除二把花扎好，双手递给艾尔海森：“祝您和您的伴侣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
“是的，这一天属于伴侣，属于爱。难得须弥还有记得情人节的人，还是您这种公务繁忙的大人物。您一定很爱您的伴侣，这束花不要您的钱，当是我送您的祝福。”
“谢谢。”艾尔海森握住花束，少见的有些神思不属。
情人节，他对这个节日有印象。
艾尔海森走后，花店老板躺回他的摇椅，接着哼他的歌。
“爱意将心事缠绕，酿出酸甜的歌…”
也许是想到过世的老伴，老人脸上皱纹都蜷在一起，笑成一朵花。
“须弥越来越有以前那样人情味儿了…好啊，好啊…”
余音散在熙攘街道上，带着一股陈旧沧桑的活力。
感谢艾尔海森收集实体书的习惯，以及其天才的脑瓜所带来的记忆力。
在卡维慢条斯理解决早餐的时候，艾尔海森找到了有关“情人节”的描述。
与之相关联的还有“结婚礼”，“纪念日”等词条。
娱乐步骤排在前面的就有送花这一项，算是无心插柳。
艾尔海森继续向下看去。步骤过多，有些繁琐，与他本来两人一起休息放松的目的背道而驰。
不过有一些活动的确可以作为参考。
艾尔海森勾画出卡维会喜欢的，着手拟出一份简略计划图。
此时卡维晃晃悠悠从门口飘进来，倚在桌边，那束花的体量不小，无处可藏。
“送我的？”
艾尔海森盖住计划表。
“嗯。”
卡维拿起花，轻轻嗅了嗅，“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花？”
须弥只有在花神诞祭的时候才会有对花的需求。
“悼灵花？”
“你喜欢。”
卡维嗅闻的动作顿住。每种花有每种花的意义，有不同场合的要求。
悼灵花代表着沉痛哀悼与思念。
卡维不在意这些，但始终囿于无形规则，不曾主动表达。
艾尔海森误会了他的沉默：“你在意它的意义？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在意？”卡维挑眉，金发都因为此时的愉悦翘起一缕。
“无论它被广泛的赋予了什么意义，当我因为你的喜爱而买来送给你时，这个时刻，它就只有你喜欢这一种含义。”艾尔海森仰头注视着卡维，“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如果…”
“来吗，艾尔海森。”
冷静自持的解释戛然而止，艾尔海森下意识滚了滚喉结，目光瞬间变得锐利。
卡维丝毫不惧，从桌子边缘俯下身，呼吸洒在艾尔海森鼻尖。
“你知道的，我不怎么会表达喜爱。”卡维又凑近了一些，“所以，来吗？”
计划表被胡乱塞进抽屉，他们缠吻在一起。
我很开心，我爱你。这是卡维行为的背后逻辑。
艾尔海森读懂了。
于是在两人再一次陷入柔软床被间时，艾尔海森紧紧拥着卡维，回应了他并不清晰的表白。
“我也爱你，卡维。”
情人节，就应该是情人尽可能愉悦彼此的节日，不是吗。
521快乐[玫瑰][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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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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