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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

痛。

舌尖的刺痛唤回游离的神智,原本闭塞的气道陡然变得畅快起来,下意识开始大口吸气,双唇被吸咬得红肿,无力张开,火辣辣的,露出贝齿,和殷红舌尖的一点。

简直像是邀请一样。

主动离开的男人并不满意,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手掌垫在她脑后,四指成梳,拨弄着她凉水般的秀发,额头,被遮住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小纱耶刚刚走神了呢,”语气里似乎含着怜悯,“在想谁呢?是别的男人吗?”

“没有……只有五条老师。”

纱耶香心底的委屈复又泛上来,怎么可以这么想她。

“真的吗?”

“真的,为什么老师要问这种问题?一直以来、心里都只有老师一个人。”

“那小纱耶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话哦,”低沉的笑声带出危险的愉悦,“如果敢擅自喜欢上别的男人的话,老师、一定会把他杀掉的。会把他的心脏剖开来、捏碎,就算小纱耶心痛到哭泣也不会停手。”

“不会有别人的,只会喜欢老师,只想要、被老师亲吻。”

“被老师、呜……”

再次被吻住了,唇舌入侵的很深,一下粗暴地抵到喉咙口。

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吧、纱耶香想。

“五条老师……”

【……】

“老师,为什么、不把眼罩拿下来呢?想看老师的眼睛。”

【……】

“我怕把小纱耶吓到哦。”

“才不会,就、想要看老师的、眼睛,呜……”

【……】

她忍不住了,松开牙齿,大声抽泣起来。

疼痛中还念念不忘着,于是黑色的眼罩被五条悟猛地扯落,银白色的、柔软的直发像是落雪般无声覆下,露出一双苍蓝色的、嶙峋奇璨的六眼,但此刻,那双如冰川、银河般透彻、冰冷、恒久稳定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冷彻,也不再是纯粹的蓝,瞳孔兴奋地紧缩,混杂着露出某种可怕的猩红、还有黑沉。

被污染了。

老师的眼睛、被污染了。

仿佛那蓝色的虹膜之下,是腐蚀、肮脏、浑浊的淤泥一样,源源不断地外渗着。

很可怕,比捕食者还要凶恶的目光,是某种更加邪恶、堕落和不堪的东西,光是被看着,就像被毁灭了一样。

在纱耶香心里,五条老师一直是令人畏惧、可怕的存在,他有着纯粹的、雪白的发,不是白鹤,倒像是某种有着白色鳞片的巨大生物,巨神一般,栖居在丛林里,以不变的姿态恒久、稳定的存在着,鳞片璀璨奇丽,但他的本质是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肯定也会有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狩猎的、尖锐的獠牙的时刻。

就像山岳崩塌时,光是前奏、外表落下的滚石都会给附近村落带来灭顶的灾难。

那个时刻,就是现在。

现在的五条老师很糟糕,作为猎物的自己更加糟糕,应当露出恐惧的表情、立刻逃开才对,但是被那双眼睛注视着,纱耶香却只感到某种更加刺激的、兴奋之感。

因为她才被污染了吗?五条老师。

要哭泣了,从未有这样幸福、圆满的时刻,

【……】

身后蓝色咒力激荡,像小型雷电一样炸开,花瓶碎裂,屋内的物体不受控制的震动、漂浮起来,发出嘈杂的声音。

五条悟猛地后仰,在掰断女孩的脊椎之前,手掌撑在墙上。

他烦躁的撸一把头发。

搞什么啊!

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忍成这个样子!那么辛苦!就是为了她一会能够好受一点,不要叫着哭,结果居然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招惹他!

没有等到回应,纱耶香迷茫地睁开眼,“老师?”

怎么了吗?

手指抽出来,欺身过去,亲吻女孩的唇,然后离开,感到爱惜的吻随即落到自己的眼皮上、眼下的泪痣,轻咬住她的耳垂,“小纱耶要忍住哦。”

期待又害怕着,超级乖得嗯了。

-

“五条老师还没告诉我。”

“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突然做出这种事,突然做出这样的告白,一点预兆都没有。”

在正常社会养成的羞耻心后知后觉爬上来,脸更红了,还有喜悦,但还是坚强把话说完,“明明之前还是一副逃避话题、吊着我、随时都会杀掉我的样子。今天一下子转变了态度,还、还对我、呜……”

说不下去了。

五条悟亲吻的动作忽然停下,缓缓抬起头,因餍足而变得懒散的六眼恢复一丝透彻的锐利,眯起来,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盲点,“我什么时候、想要杀掉你了。”

她居然是这么看自己的吗?

甚至来不及感到惊疑和荒谬,脑海中搜寻着,“满打满算也就六岁见面的那一次吧,我还及时收手了。还有就是立束缚的时候,你的应激反应太大了,不得不粗暴一点,稍微、威胁了一下。”

仅仅只是威胁,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纱耶香激动起来,才不是呢!

“后来明明也有好多次啊。”她忍不住想要转过头,跟对方好好辩驳,积累了满腹怨气,瘦削瓷白的身体因抗激的情绪不住颤抖,“一直都是这样,说着‘不行’‘不可以’‘要听话’,一旦我不小心犯错,控制不住特质,就要露出很可怕的样子,有时候上一秒好好说着话也会突然变脸,手指来掐我的脖子,完全猜不透老师你在想什么……”

苍蓝色的眼睛随着她的话语瞪大。

不、不是——“那也能算?!”冤枉地这么叫出来,“我什么时候真的伤到过你啊。”

抱怨还没完,“这样的五条老师,根本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在喜欢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要杀死她呢,不是应该、把她好好的保护起来吗?”

五条悟终于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了,他简直要冤死了,但当意识到两人之间横亘着什么,又抑制不住地想要生气,雪白柔软的发垂下,睁大明亮的蓝眼睛,瞬间的神情和意气都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候,就差抓一把头发了。

而且,最关键、最令他感到愤怒的是——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啊?杀人狂吗?冷酷无情的机器?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他简直气急败坏,把人拽过来禁锢在怀里,在耳边质问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养了你十年诶!把你养成这样,对你那么好,给你花那么多钱,买那么多东西,把你纵容成这副坏脾气,这些你都感受不到吗?!养个宠物都不至于翻脸无情吧,你是人我也是人,结果花费这么多精力、这么多时间在你眼里还是成了‘随时随地会把你杀掉’的可怕怪物?!我要是真的想杀掉你,你胆子敢这么大?想发火就发火,想甩脸色就甩脸色?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看我眼色活着才是正理吧。‘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真的是气急了,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背后胸膛也跟着一起毫不掩饰的上下起伏,这次没有布料的遮掩,毫无保留地传递给她。

几乎从来没有看过老师这么情绪外露的样子,纱耶香都呆住了,她迟钝地消化着五条老师的话,心里乱麻麻的,在过去十年中,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坦诚相见,也没有真正聊过自己的看法,所以,她一直不知道五条老师是怎么想的,在她的思维里,五条老师的手就是禁锢在脖子上无形的枷锁,冰冷坚硬,是警醒、是度尺,正常的时候能容忍她继续生活下去,可一旦触怒,就会招来严惩。

可是现在五条老师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杀她,还、还对她很好,还说她的坏脾气都是被养出来的。

屁嘞!

她回过神来。

本来就这样好吗?!甚至原来脾气还要更差!

她受不了这种委屈,简直是轻松抹杀掉她的辛苦和努力嘛!

“我已经有很努力在收敛了!五条老师每次教我的都是克制克制克制,所以、我也努力变得很乖,努力变得不那么容易生气……”情绪上头时她很难雕琢自己的语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才不是被你宠出来的脾气,非要说、也是被你驯化的脾气!”

“我要是不那么对你,你早就被咒术界的人杀掉几十次了好吗?你知道自己在总监会那里算什么?定时炸弹欸!是死刑的对象!我当初是被派来杀你的、大小姐,结果一直保你到现在,我当初那么忙,还要来管你这个小臭丫头、到底是为了谁?”

五条悟都快气笑了,合着就成了他狼心狗肺了是吧。

“你才臭呢。”

纱耶香忍不住反驳。她可是顶级美少女,有那么多人抢着对她好还来不及。

“我说、”掰过她的肩膀,还是没敢用力,逼迫她看向自己,语气也冷静下来,“小纱耶,你能不能、稍微思考一下。你平时用的那些东西、账户里的钱,到底是来自于谁的啊?横向比对也有惠跟津美纪吧,你天天跟他们住在一起,就没发现、同样被监护,人家领的是高专有限额的资助,而你呢,我一笔一笔给你打钱,你一条裙子,比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都贵。”

“还有就是,你在外面惹出了麻烦,什么情绪上头了、没控制好脾气了、稍微任性了、冲动行事了理由一堆,教过你那么多遍最后还是引出来烂摊子,是谁来帮你解决的啊?你只要打个电话,认个错,最多装一下可怜,我哪次不是跟在后面帮你收拾、替你承担责任,有真的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我为了你跟那群烂橘子吵架一遍又一遍吵架,这些东西,你真的都感受不到吗?”

“我才没有在装可怜!”大声反驳,“而且又不是所有的裙子都那么贵……”她关注点完全偏了,那些都是她超辛苦讨来的礼物,光生活费哪里买得起,“高专也不可能给我打钱啊,只能老师来了。”

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就只是这么想的吗?”

又破功了,五条悟这下觉得当老师真烦,还得引导,不能吓到脆弱的学生的心,换成十年前的性格,他早就跟她吵得天翻地覆了。

“不应该、是这样吗?”语气迟疑起来,但她大概觉得,这样说下去,男人真要生气了,“老师也给惠花了十亿吧。”

肩膀上的手微微加大了力道,纱耶香脾气一下子软下去,“我错了,老师。”

“哪里错了。”

垂着眼,为难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兮兮,没说话。脑子不好,一时间借口也想不到。

“那看来就是不知道了。”

五条悟声音冷下去,按着肩膀的手往后推一下,另一只拦着她腰的也松开,换了口吻。

【……】

下巴磕在她肩膀上,超亲密的贴过来,就像巨型大白猫,头发毛绒绒的,埋在她的肩窝,拨开她的发丝,吻也跟着一起落下,很轻很暖,奇异的,无论是害怕还是期待、都不见了,她感到温暖的安宁,像泡在温泉水里,想要这样的时刻一直持续下去,眼睛酸涩,幸福得将要哭泣。

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是她的梦境吧。

不会一到十二点就会消失吧。

“五条老师。”

“嗯。”

“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你后来、从来没想过要杀掉我吗?”

“没有哦。”男人在她脖颈处发出沉闷慵懒的鼻音,约莫是消了气,能从声音感觉心情还不错,头发跟着蹭一下。

简单的一句话,她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无言的委屈。

“小纱耶现在想什么呢?”

“在想老师,在想现在的心情,感觉幸福,但是又很酸涩、很难受。有点不敢相信,老师真的喜欢我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以前要经常做出那种事,难道是我误会了吗?可是我每次都很害怕。既然喜欢我到想要吃掉我,为什么就不能更直白地宠爱我呢?说好听的话、对我温柔一点……这样我们、就能早点在一起了。”

不会因为害怕不敢靠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爱。

男人没回答。

是语言失去效力的沉默时刻,过一会才“嗯-”一声,但开口又是清朗上扬的声线,他抛出一个话题,“小纱耶知道我的同期和可靠的后辈都怎么看老师的吗?”

“怎么看?”

“说我是人、渣哦。”最后一个音发得极为圆润。

她不解,蝶翼般的漆黑长睫积蓄着泪水,迷茫地扑落,“不是很正常吗?老师性格很恶劣。”惠也受不了。

饶是五条悟也噎了一下,然后否定,“不是指说话作风什么的啦,是道德方面。”

“老师也不是一个很有道德的人。”

“……哇、这不是脾气超大的吗,跟老师犟嘴呢。”

不在说事实吗?纱耶香抿紧嘴巴,识相地不再说话。

男人叹口气,“不是关于那些啦,是要更恶劣败类的东西。”

【……】

“老师在谈心哦,学生不要做小动作,请认真听讲。”

她鼓起脸颊抱怨,“什么嘛,哪有在这种时候上课的啊。”

五条悟若无其事地继续,“我们说到哪里了,嗯嗯,关于人渣,那么老师一本正经的后辈为什么突然要用这种过分的词汇称呼无辜的老师呢,老师超冤枉,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缘故吧,那是什么缘故呢?老师现在要解释,小纱耶想知道吗?猜猜看吧。”

可以说不想配合吗?

她败下阵来。

随便猜算了。

“老师一定是对七海先生做了很可恶的事吧。”

“虽然这种事每天都在做,但肯定不会对他啦。”

好、好理直气壮!

“不想猜了,老师直接公布答案吧。”

“无奖猜猜猜也不玩了吗?好吧,那就现在公布,其实——”

故意拖长调子,吊足了人胃口,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吻落在她唇角,疑惑看过去,是白发下一双绚丽的蓝眼睛,带着几乎从未有过的、静谧的温柔感,注视着她,五条悟道,“跟小纱耶有关哦。”

“对比自己小十三岁、从六岁就开始抚养的养女抱有背德的、不可告人的心思,哪怕是发生在老师身上,想要正确意识到并且大方承认,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呢。这种时候,好像就轮到了旁人看得更加清楚……而且就算能做到那一步,坦率地正视**之后该怎么办,如何跨越沟壑,采取什么措施,老师在这里卡了很久呢。”

“所以啊,老师身上背负的最严重的一个骂名,都是为了小纱耶哦,小纱耶要好好补偿老师才对。”

“……”

“……坏、坏老师。”

“诶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呜呜……超坏的老师!”

“哭了啊,怎么要哭呢。”男人难得手足无措起来,笨拙的帮她擦掉眼泪。

她啪一下打掉手,回首瞪着泪眼质问道,“为什么现在才说!我那么那么害怕,还担心老师是讨厌我,才想要杀掉我,如果早点告诉我,或者对我好一点,让我有底气一点,我就可以早点感到幸福了。呜、都怪你,坏老师!”

她哭得好可怜。

确实如此。

幸福与不幸之间,有时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距离,一个不去承认,一个不敢相信,就因为缺乏了那么点要素,或者缺乏了一点时间,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在咫尺之外崩裂、消融,擦过他伸出手后的指尖,被无下限隔绝,落下,然后化为尘土。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连拼起重塑的勇气都没有。

五条悟无端感到寂寥。

但随后他微笑了一下,抬手摸摸女孩的头发。

不是破碎的尘埃,是有温度的人,仍旧在他怀里,会脸红,会说出好听的话,有好闻的香气,是纱耶香,是属于他的小纱耶。

一切都还来得及。

纱耶香还没完,她觉得现在脑子清醒了点,可以翻旧账了,“那、那以前一些——果然只能是在故意吓我吧!五条老师!”

她的语速像鞭炮一样,越来越快,“脑筋里转着恶劣的念头,即便现在说没有想过真正伤到我、但情绪上头的时候老师分明也控制不住自己吧,好几次都真的弄痛我了。既然不是动真格的,那为什么要故意做这种事?故意吓我、折磨我,喜欢看我害怕得发抖的样子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男人没有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

“五条老师?!!” 不敢置信地提高音量,居然真的是这样?!

“嘛、嘛,因为小纱耶那时候的样子太可爱了嘛,怕得发抖欸,有点上瘾,忍不住就想看好多遍。”男人露出笑嘻嘻、不太正经的一面,感到幸福地把她拥住,企图蒙混过去,雪白的头发温凉柔软,抱怨着,“我明明记得有好好收敛、克制了啊,居然不知不觉还有那么多次吗?”

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要更清脆的响声。

都想转过去扯住他的头发全都揪掉算了,痛死他!

“太过分了!超极恶劣的!”

她现在是气得发抖了。

“老师是太喜欢小纱耶了啊。”耳边的人光明正大的耍着赖皮、撒娇,异样沙哑的声音随着胸腔震颤,“不过小纱耶,居然那么害怕,还一直喜欢老师吗?”

被放倒,感觉真的要做些什么、动真格的了,“没、没有办法啊,”眼眸又湿润起来,呜咽一声,“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嘛,找不到理由不喜欢老师,忍住畏惧也要喜欢老师,就像是饮鸩止渴一样。”

“五条老师太坏了。”

【……】

嘴唇干燥着,在颤抖,被人搂起来,温暖地抱在怀里,被吻住了。

舌头温柔舔舐过,唾液带来湿润的晶亮,她贪恋这样的亲密,不愿松开,痴缠了好一会,才分离,水杯递到嘴边。

凉水缓解焦渴,手脚疲软的像要融化,坐在五条悟怀里,对方给她盖了条毯子,拨开汗湿的发丝,把长发拢到脑后,让她靠着胸膛小憩,亲她额头。她问。“老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什么?”

“在今天,突然说出来,还是以这种方式,不是说很难承认吗?”

“……老师做了个梦呢。”

“梦?”

“很糟糕哦。看见小纱耶喜欢上了别人。”

“才不会有那种事呢。那老师吃醋了吗?”

“超、级嫉妒,都想把那个人直接杀掉算了。”

“怪不得今天突然发出那样的威胁,那、老师真的动手了吗?”

“……没有哦。”手指在她的脸颊边流连,说着,触碰到她的唇瓣,拨开,在露出牙齿的时候被狠狠咬住了。

纱耶香凶恶的咬了他一口,不满,“没骨气。为什么不杀掉啊?”

“哇、小纱耶好残忍呐,就这么希望老师杀掉你喜欢的人吗?”

气愤瞪人,“那个人才不是我呢!我喜欢的只会有五条老师而已,怎么有可能喜欢上别人。坏老师居然在梦里还敢污蔑我。”

蓝色的眼睛定定凝视她,在昏暗灯光中发亮,然后嗤嗤笑了,不知道在想什么,高兴什么,又在嘲笑谁。

转眼间又突然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可是梦里的老师超害怕呢,小纱耶突然变得陌生,好像另外一个人,不再喜欢老师了,还敢擅自喜欢上别的男人。对老师露出陌生眼神什么的……”生动的表情在缓慢失却,如同陷入了回忆,手指松松做出抓紧什么的姿势,“想想都要疯掉了。”

“好几次都想杀人,干脆把移情别恋的小纱耶掳走算了,但一想到小纱耶会为那个人伤心,甚至会因此憎恨厌恶老师,一辈子不原谅老师,就心脏疼痛、软弱得完全下不了手了。”

真奇怪,脆弱的老师什么的,完全想象不到啊,不过——

她心里恶劣的感到欢喜,努力控制唇角不要扬起来,“老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我也不是那么坚强的人啊。面对糟糕和无法挽回的事,也会失去勇气的。”他说,“所以小纱耶要好好的,要待在老师身边,不要再随意地任性飞走了啊。”

“说什么啊?我才不会飞走呢?又不是蝴蝶。”

她瞥他一眼,眼尾上扬,不知想到什么,娇纵泛上来,故意用屈尊降贵的口吻,“那、老师要保护好我哦,要对我很好,好到我受不了,不然,我还是有可能被人骗走的哦。”

一点头,“老师会好好保护小纱耶的。不会让小纱耶逃掉的哦。”

“不止是保护啦!干嘛说得像囚禁一样啊!变态!”又拍又打他,“是要宠爱我!不要再随意欺负我!我说的话都要答应!老师到底懂不懂啊……”

话没有说完,因为再次被低头吻住了,肩膀也被充满安全感地环抱住,脸颊被珍惜地捧起来,唇角上扬,用尽全力回应他,温暖缠绵的吻,比摇篮曲与月光的呢语还要温柔幸福。

能跟老师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放点正文的设定

1、

惠的角度:

(五条悟)从来没有松过口,也不正面回应,用似是而非的玩笑话回避话题,但同样也是他有意无意纵容,加倍扩大了纱耶香的骄纵、恶劣和坏脾气,她变得很挑剔,难以讨好,她浑身散发的“我很贵”的金钱气息,一般男生都不得不敬而远之。

或许只有在五条老师看来,纱耶香才很好哄,只要用香奈儿或迪奥的裙子、珠宝首饰和名牌包包,再不济加上一百万的零花钱,她尖锐的性子很快就软下来

2、

五条跟七海的聊天:

呐呐,七海海也会很喜欢吧,那样不可一世、傲慢漂亮的样子突然就露出很可怜、被吓到的表情,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就像是被雨淋湿的小鸟一样

根本没有办法不在意啊,只有你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什么的,因为,动动手指就可以杀死她嘛,

被雨淋的样子很可爱 ,瑟瑟发抖的睫毛很可爱,快要哭出来的眼睛更加漂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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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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