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夏日午后,总是太安静。
蝉鸣响个不停,风从窗缝里吹进来,带着阳光的味道。
硝子刚洗完衣服,把湿漉漉的衣物从洗衣桶里捞出来时,白祢从门口探出头。
“我来。”
硝子挑了挑眉:“你不是上次把衣服晒成麻花了吗?”
“这次我会折好。”
她走进来,挽起袖子,认真地一件件抖平,再仔细地夹在竹竿上。
硝子坐在廊下看着她的背影。
那是一种很慢、很小心的动作。
就像她不是在晾衣服,而是在学着把自己的存在“摆得整整齐齐”。
—
衣服晒完,太阳正热。
她们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白祢抱着软垫,蜷缩成一团,像小动物。
硝子侧躺着,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一根冷掉的棒冰。
“医生。”
“嗯?”
“你觉得我现在……还像‘恶魔’吗?”
“不像了。”硝子奇怪她竞然还记得自己曾说过她像恶魔。
“那像什么?”
硝子侧过头,看她一眼。
白祢头发微乱,眼神清清淡淡地望着她,眼下有一点晒出来的红。
“像个……认真学着活着的孩子。”
白祢垂下眼:“我不太想被当成孩子。”
“那你想被当成什么?”
“……你身边的人。”
很具体的指向。
“我已经不需要世界记得我。”她轻声说,“但我希望你能记得我,不是因为‘我是白祢’,而是因为……”
她顿了顿。
“医生喜欢和我一起生活。”
硝子没有说话。
她只是伸手,轻轻戳了戳白祢的额头。
“我现在就在和你一起生活,不是吗?”
白祢点了点头然后,她低低地说了一句:
“那我能不能……靠你近一点?”
“你现在已经黏在我身边了。”
“我可以……贴着你睡一会儿吗?”
硝子看了看榻榻米,又看了看她。
“可以。”
白祢“嗯”了一声,慢慢地爬过来,小心地躺在她身侧,贴着她的腿。
她没有动,只是安静地闭上眼。
像是在硝子这个“人”的身上,找到了唯一的锚点。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硝子的手,被轻轻反握住了。
没有**的躁动,没有“喜欢”或“不喜欢”的讨论。
只是两个人,在夏天的榻榻米上,靠得很近,很近。
在不言语中,活着。
日光缓缓落下,风扇嗡嗡作响,远处的蝉鸣响了一整日。
但在她们之间,只有轻浅的呼吸声。
只有这种微妙又无法替代的在一起存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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