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大人……”
近日天色阴沉，院内潭水环绕，绿茵幽深。富丽华贵的五条祖宅中，你努力稳住情绪，放低姿态，希望能得到丈夫挚友的帮助。
自从上个月五条悟与宿傩在新宿决战消失后，五条家分崩离析。曾经被五条悟得罪的族中老人借此机会，不仅要挑选新的家主，还要宣布五条悟已死的消息，令你赶紧搬离。
你没有看到丈夫的尸体，坚决不肯承认。站在他这一派的长老有心帮你，可失踪既是事实，也无能无力。
面对利欲熏心的那些长辈，毫无权利与武力的你只能在家族大会中狠下心欺骗，宣布自己已怀有五条家的骨肉，并拿出丈夫失踪前留下的信封，当作证明。
六眼不会同时出现。
如果五条悟真的离世，而你又生出新的六眼神子……
负责为你打掩护的医生也是你丈夫的好友。
家入小姐现在能替你骗过族人，可月份一长，没有怀孕的你便会因为肚子露馅，受到更重的惩罚。
你现在‘怀孕’还是家主夫人，还能调用五条家的力量去寻找你的丈夫。
只有九个月时间，你必须尽快培养自己的势力。有了后手，无论孩子是否拥有六眼还是五条悟是否离世，你都能安心留下或离开，摆脱家族的掌控。
“夫人，我答应你。”
夏油杰穿着五条袈裟，面色疲惫，而你一身紫色和服跪趴在他的身前，为自己大胆的决定而感到羞耻、害怕。
你与五条悟是家族联姻，成年便结为夫妻。
出生时你的命运就已注定，不是五条家也会是禅院家，或者加茂家。
你恪守规矩，不敢做出任何出格行为，怕为家族蒙羞。五条悟常常逗你，你起初还会皱眉劝告，最后习以为常，竟也渐渐爱上这个生动有趣的男人。
你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丈夫，你是实在没有办法。
五条悟说过，他唯一的挚友是个可以信任的男人。
此时宅院里到处都是族中长老的眼线，你如果没有怀孕，不出几月就会被侍女发现，随即上报到长老耳中。
家入硝子被你这个‘借人生子’这个想法惊在原地，不可置信。你苦苦哀求，她最终愿意为你搭桥引见夏油杰，只是需要你自己说服。
“我可以将人偷偷带来……但夏油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了，他不一定会帮你这个忙、还是个这么荒谬的忙。”
家入硝子说完，眼神有意无意扫过你的肚子，还是觉得十分荒唐。你感激涕零，心里却没有把握，只能强拉着她的手苦涩笑道：“没关系……如果他不愿意，我就找别人……”
“我现在必须得有一个孩子。如果是夏油大人的孩子，至少悟君不会怪我。”
外廊明亮整洁，院内寂静无声。被你支走的下人还有几分钟便会回来，你捏紧指尖，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家入硝子明白你的为难，不再试图劝解。傍晚，夏油杰如期现身，你颤着身子说完自己的意图，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他将你扶起后，贴在你的耳边告知自己今晚就会赴约。你错愕抬头，却只得到一个温柔的微笑。
-
你找了另外一间寝室静静等待。直到凌晨十二点，悄无声息的夏油杰矗立在门口，留下一个朦胧黑影。
屋内没有开灯，你低着头起身迎他进来。
他长发垂坠，换了一身方便常服。你不敢看他，努力压抑自己的苦痛，当着他的面褪去外长。
“想好了吗？”
夏油杰按住你的肩侧，移开视线，给了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今晚月色如水，银霜落满外墙。你没有说话，而是将他扯入房间，紧紧抱住，发出一道呜咽的哭声。
之后怎么躺在垫被上，你没了印象。
你闭上眼，只记得他进入时的那一瞬，眼尾划过一滴泪珠，被他轻柔擦试。
“呼——”
你死死捂住嘴，怕引来外院侍女的注意。几句零碎的口申口今没有拦住，配和夏油杰沉重喘声，缠绵痴醉。
纤长的脖颈似乎一掐就断，身下浮动的长发像翻涌的浪潮，你极力咬唇，歪过头不去看他。
夏油杰的内心也极为煎熬。片刻后，他完成任务直接退出，伸手将一旁的被子搭在你身上。你还在喘气，腰身不停起伏，俩人静静隔着雾亮的光线掀眸凝望。
没有爱欲，只有怜惜。
夏油杰身材健壮，尤其下颚处的锋利轮廓格外好看。
你望着他从你身上起来，顺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利落套上，走到门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空气中腥热气息持久弥漫不散。他停顿几秒，突然扭过头，嘴唇半翕，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要说什么呢？
你直起上半身，握紧被子眸光黯淡，双腿仍有酸痛。夏油杰抿紧唇角，最终什么都没说。耳边轻微的脚步声直至消失，你这才缩进被子，偷偷呜咽，思念你那消失未归的丈夫。
一个星期后，你接受了这个事实。
夏油杰再次踏着月光走进寝室。你们这次不在拘束，都把它当成任务，事后还有短暂喘息的时间。
“没有想过要走吗？”夏油杰躺在一侧，这次他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撑着脑袋看你。
你盯着朦胧的天花板，有些失神，问：“去哪？”
“像我们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女人，离了丈夫只有死路一条。指望回到母家，重新再找个人嫁一次吗？”
你不含半点情绪，平淡说出高门大族里的污秽，心里连反抗、报复的想法都没有。
夏油杰听闻，思考几秒你如今的处境，哑着声静静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来我这……”
他虽不是御三家出身，年少时也曾听五条悟描述过其中的封建。凭他现在的地位与能力，照顾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你与他更有这层关系，无论后面有没有孩子，他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五条家长老的刁难。
“不了，这里才是我和悟君的家……”
从前有五条悟的庇护，你只需要做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夫妇一心，你没少纵容他那放肆、任性的行为，间接得罪许多妄图要拿捏你的人。
你不能离开，不仅是为了五条悟，也是为了自己。
“谢谢你，夏油大人。”
你望向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除了透出皆有的怜悯外，还有不容忽视的真诚。
没有其他人表现出的占有与嘲弄，仅仅是为了帮助挚友妻子这个忙。你心脏一抽，内心惊起一丝涟漪，又转瞬化为平静。
“很晚了，夏油大人快回去休息吧。”你没想过与他交心。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后，你不自然地催促他离开，不愿与他有过多交集。
“好，那……你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可以找我。”
夏油杰虽与五条悟观念不合，决裂多年，但他隐约有些明白，自己那个眼高于顶的挚友，怎么会爱上一个高门培养的木讷无趣的女人。
除了她那令人无法忘怀的容貌，一定也是被她倔强坚定的性格所打动。
房门拉上后，你闭上眼冥想，如今关靠自己，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艰难。
五条悟与宿傩仍未传来消息，咒术界的许多人都开始相信他们同归于尽，慢慢放弃寻找。
明天御三家有个宴会，需要你这个家主夫人出席。
这不仅是你的意思，也是长老们想利用你‘怀孕’的‘事实’向觊觎五条家的人展示，尽管五条悟不在，但也会有下一个六眼出现，让他们不要自讨苦吃。
举办地点就在五条家祖宅。
平常你无法出门，连自己的交友都受到限制。发送请帖前一天，你顶着压力，强烈邀请丈夫的学生一同前来。
爽了！人设是那种柔弱小白花，有点玛丽苏（不能带脑细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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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挚友的妻子（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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