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真是急转直下呢……
明明游戏里进展那么顺利,现实中却……
你拖着行李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无家可归。
应该是小学刚刚放学,公园里现在很热闹。
不远处一群小孩子在玩滑滑梯,还有一群就在沙地里玩沙子。
有个扎着黄色发带的小女孩凑近你,好奇地盯着你看:“姐姐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你一脸疲惫地说:“我在思考人生。”
小女孩露出疑惑不解地表情,继续说:“感觉大人们都很忙的样子,为什么你有时间坐在这里发呆呢?”
“因为我今天请假了,不用上班。”
“为什么请假,你老板不会骂你吗?”
小屁孩问题可真多。
“我也不想请假呀,我当然也想赚钱,可是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嘛。”
你想起今天早上砸门声吵醒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表皮脱落的天花板,你知道你回到了现实。
你鬼鬼祟祟地爬下床,透过大门旁边的窗户往外看。
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在聊天。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是这家吗?会不会搞错了啊,没人啊!”
另一个男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说:“肯定躲起来了!继续敲,不开门我们就把门砸开。”
你像猫一样匍匐在地上悄悄地往后退。
这么快就又被找到了吗……难怪爸妈这几天不见了,应该是去哪里避难去了吧。
你退到自己的卧室,悄悄关上了门。你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向外观望了一下高度。
因为是二层楼的原因,所以不是很高,下面还长着一些灌木植被。
外面催债的人已经开始用砖头砸门了,石块打在门上的声音让人难以忍受,感觉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咔嚓”。木门被砸开了一个洞,男人的手伸了进来,摸索到了门把手,转动一下,咔哒一声,锁打开了。
你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你大口呼吸着,手紧张地握紧了窗户,两只脚已经站在窗台上。
“没在这里!”
“我去这个房间,你去里头那个房间!”
男人的脚步声离你越来越近了,在他开门的前一秒,你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男人打开门看到的是整洁的房间,和极其不自然的大开的窗户和随风飘荡的窗帘。
他立刻跑到窗户边,往下看。
没有人的影子。
*
男人把头伸了回去。
你停止了憋气,急促地大口呼吸着。
你藏身在茂密的灌木丛中间,很幸运,你没有摔断腿,身上只有一些擦伤。
不过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你继续在灌木丛中待了一会,直到你看见那两个男人下了楼,等汽车开走了之后你才出来。
你急促地往楼上跑。你一边奔跑一边思考。
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样东躲西藏下去也不是办法,关于游戏隐藏任务你还丝毫不知道线索,特别是还有一个人组止你可能接触到线索的机会……
你敲开了房东的门。
房东是个胖胖的大叔,他一脸气愤地看着你:“那两个男人tm的是谁?砸坏的门你得赔钱啊!”
“好的,我会的,你从我提前预支的租金里扣吧。”
房东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看他脸色不错就继续说了:“那个…我想提前退租,能把我预支的租金还给我吗?”
“啊?”房东很是诧异地看着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行!”
“我身上实在没钱了,昨天我才拿了钱去还债。而且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你能就当做个好事吗?我会非常感谢你的!”你把姿态放低,语气放软,低声下气地求房东。
房东看起来很满意你这副模样,他的眼睛愉悦地眯了起来,在你身上上下扫视。
你还穿着睡裙,睡裙还被划破了几个口子,露出了你大腿和腰间洁白的皮肤。
不过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房东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视线在你身上打量:“行吧。”
“真的吗?那太感谢了!”你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不过,”他把手搭上你的肩膀,渐渐地往下移,“你要用一些别的东西来偿还……”
他的手离你的胸就差那么一两厘米了。
你一巴掌扇过去,房东被你扇得头头狠狠一偏,砸在了门框。
油腻腻的触感让你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不过还是对房东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他脸红了一大片。
你拿手在房东的衣服上抹了抹:“我靠,好恶心!”
房东捂着自己受伤的脸,勃然大怒,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了一坨:“你今天就给我滚出去——!”
你一脚揣上了房东的裆。
看着倒地不起的房东,你想自己一开始就应该用脚的,这样不会把手弄脏了。
当然,上面这些事你没和小孩讲,太少儿不宜了。
小女孩对你发出邀请:“那大姐姐你没事干的话要不要和我们去玩。”
“不了,你们去玩吧,我还有事。”
你把小女孩打发走后继续思考人生。
你身上的钱不够你住旅馆了,今晚睡在哪里?
肚子好饿,身上没钱……
呜呜呜呜……
你感觉自己鼻尖一凉,拿手指触碰了一下,发现是一滴水。
下雨了吗?
你抬头一看,天空中飘下了细细的雪花。明明入春一段时间了,没想到今天还下雪了。
不远处,家长们急急地呼唤自己的孩子回家。
家长们陆陆续续带着孩子离开了,公园里的人就剩下几个人。
刚刚和你搭话的小女孩躲在她妈妈撑起的伞下,她看了你一会儿,不顾妈妈的劝阻向你跑过来。
“下雪了,姐姐还不回家吗?”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自己无家可归也太可怜了吧,而且不知道童言无忌的小孩听了你的说辞之后会用什么话来回应你,比如“大姐姐原来是流浪汉吗?”,听了太让人扎心了。
你得找个说辞:“额,这个……我在等人……”
“那姐姐换个地方等吧,这里太冷了,”她掏掏口袋,摸出一个东西,“还有,这个给你!”
你接过她手里的小布袋,热热的。
小女孩笑嘻嘻地看着你:“是暖宝宝哦!姐姐小心不要着凉啦!”
“春日!”她的妈妈站在公园门口喊她。
“我先走啦!”她一步三回头,蹦蹦跳跳地走了。
你握着手里的小布袋,感觉全身上下都暖起来了。
看了看手中的暖宝宝,是那种很平平无奇的路边便利店里买的到的暖宝宝,却不知道为什么能散发这么大的热量。
雪越下越大了,你看着公园里的大象雕塑,它里面是中空的,下面有几个小门供小孩爬进去玩。你尝试过进去躲雪,不过因为洞口太小了,你爬不进去,就放弃了。
你抱着摆烂的心情继续坐在长椅上发呆。
明明外界的温度这么低,手里的暖宝宝温度却一点都没有下降。
你拿暖宝宝贴着自己的脸颊,感受它的温度。
真神奇……
公园里的一切都被雪覆盖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你没有回家。
外面下着大雪,家里的小狗跑了出去,你也追着出去找它。
最后你发现它趴在灌木丛中瑟瑟发抖,你把小狗抱起,想带它回家,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还是小孩子的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蹲在原地哭。雪不断落在你的头上,你为了不让小狗受冻,把它紧紧抱在怀里。
然后你感觉头上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是妈妈撑着伞找到你了。
面前落下一段阴影,不是你的回忆,你惊喜地抬头:“妈妈……”
无起伏的声音传来:“你看清楚点。”
是撑着伞的海胆头的惠。
“是惠啊…”
他看了看你身上的堆积的薄薄的一层雪,给你拍掉了肩膀和头顶的雪,在你身边坐下:“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你平淡地说:“没多久吧。”
他有些迟疑地问:“刚刚…你说‘妈妈’是因为你妈妈等下会来接你吗?”
你笑了一下,然后跟他讲述了一下你回忆中的那个故事,伏黑惠静静地听着。
听你讲完后,他说:“跟我回家吧。”
你转头看向他:“是可以借宿一晚的意思吗?不过你的家人同意吗?”
他浅绿色的眼睛看着你,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不是借宿,我是说,你可以把伏黑家当成你的家。”
“诶…?”
*
总而言之,你答应了惠的请求,现在你正在前往伏黑家的路上。
虽然说是“伏黑家”,应该是和“山口组”一样是个组织吧,“伏黑家”应该是个□□或杀手组织什么的……
你这么草率地答应加入真的好吗?
你看着旁边的惠。
伏黑惠帮你提着行李箱顺便还打着伞,看起来很清冷,一副好学生样,怎么样都不像是混□□的样子。
惠发现了你盯着他侧脸的视线,他和你对视了。
你觉得有些尴尬,随便找了个话题:“话说惠你怎么大雪天还在外面晃啊。”
伏黑惠说:“我在找你。去出租屋看了,你人不在,撞到你房东说你搬走了。然后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你打开自己手机发现里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抱歉,手机开成勿扰模式了。”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惠,我房东没对你说什么吧?”你今天刚揍完房东,收拾好东西就立马跑路了,房东可能会找惠的麻烦,问惠你在哪里什么的…
惠语气淡淡的:“他没说什么。”
“那就好。”你松了口气。
伏黑惠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其实那个房东,不对,畜牲还是说了些话的,不过太不堪入耳了,还是不要告诉你比较好。
他当时来到你家门前,看到门上的大洞,觉得不太对劲。用力敲你家门,没有人回应。他就站在门口,打你的电话,你没有接。
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就走了过来。
男人很气愤地说:“踏马的敲死啊,吵死了。她人不在这儿了。”
虽然他态度恶劣,但伏黑惠并没有过多计较,只是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里的租客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被老子揣走了,”男人骂骂咧咧,“那个贱b、”
还没等他说完,男人就被踹飞了,他飞出十几米远,痛苦地倒在地上。
伏黑惠表情像是在看垃圾一样,但他说话还是用的敬语:“希望你嘴巴可以放尊重点。”
随后他借助玉犬的力量找到了你的踪迹。
“不过惠你为什么要找我啊,有什么事吗?”
伏黑惠说:“想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虽然他在关心你,你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了,反驳道:“我又不是小屁孩了,怎么会不知道好好吃饭呢?”
“那你说说看你今天吃了什么。”
“额,这个…”你心虚地把眼睛瞥向一边,弱弱地回答,“还没吃。”
这不能怪你,因为你急着收拾东西去了根本没时间去做东西吃。
“噗嗤。”
虽然是很小的一声笑声,但因为周遭的环境很安静,你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这个声音。
你看向惠,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表情,不过你敢确定,刚刚他肯定笑了你。
你可比他大了好几岁啊,却被他当成小屁孩嘲笑了,可恶。
你起了点报复的心思,你抱住他打伞的手臂,左右摇晃:“小惠真贴心,还关心我~”
“突然干什么…”惠被你搞得耳朵都红了。
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再加上伏黑惠提着行李箱重心不稳,伞直接倒在一边去了,雪花细细地落在你们身上。
伏黑惠很无奈地看着你,眼神好像在传达“你看变成这样了吧”。
你不管他臭臭的脸色,往后退了几步,抓起路边花坛上面的雪往他脸上一砸。
他的海胆头像是圣诞树一样每束发丝上面都堆积了雪,你看到这一幕控制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他的脸色又臭了几分。
伏黑惠叹了口气,收起了伞:“既然你要这样的话,我就参战吧。”
然后他抓起地上的雪就往你身上砸。
你急急忙忙找掩体躲避,一边往前跑:“不是,惠你ooc了吧!酷哥不是不屑于干这种事吗?”
伏黑惠嘴上吐槽你,手上也没慢下来:“你到底给我脑补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设啊……”
“伏黑哥我错啦!放过我!”你往前面的掩体跑去。
你们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来到了伏黑宅门口。
你看着眼前的独栋小别墅感慨道:“好正常的公寓……”
伏黑惠吐槽了一句:“在你想象中我家是怎么样的啊…”
他打开门邀请你进去:“请进。”
你换掉鞋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打扰了……”
进去就是温馨的客厅,里面没有一个人。你还以为会有一堆组织的成员会在这里考验你的资质,然后等你通过后让你断指发誓效忠组织呢…
看来这里就是伏黑惠的家,是你脑补多了。
惠正在安置你的行李箱:“你先去洗澡吧,不要冻感冒了。”
“好的。”
洗完澡后,惠正在厨房切菜,你发现餐桌上多了一碗味增汤。
听到你打开浴室门出来的动静,伏黑惠提醒你道:“先把桌上的汤喝了暖暖身子吧。”
你坐下来喝汤。
汤的味道很鲜美,真好喝。
伏黑惠从厨房里走出来,用干毛巾擦着手,看着你安安静静喝汤的样子很轻微地笑了一下。你发现他走过来后放下手中的汤碗,然后对他竖起大拇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汤真好喝!惠你手艺真好!”
惠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谢谢你的夸奖了,不过为什么不吹头发,浴室里有吹风机吧。”
你的头发因为只被擦过几遍,并没有干,发尾还在滴水,你的上衣上半部分被浸湿了。
你不甚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发尾:“反正会干的吧。”
伏黑惠有些苦恼地扶住额头:“这么冷的天你就打算把头发晾干吗?”
“……不行吗?”你有些迟疑地回答。
“唉,你等我一下。”伏黑惠进了浴室。
他拿着吹风机走了出来,走到沙发旁边,示意你坐下。
你走过去坐下。
惠打开了吹风机给你吹起了头发。
你老脸一红:“唉,等等,不应该是我自己吹吗?”
“你在说什么,听不清。”在杂音中你勉强识别了伏黑惠的话。
于是你坐着不动了,乖乖让伏黑惠给你吹头发。
你感觉挺羞耻的,你感觉惠在把你当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对待,明明你还比他大了几岁。
可恶!
不过被人伺候着吹头的感觉还挺爽的。暖风不断吹拂在你的头上,再加上伏黑惠拨弄头发时会按压到你的头皮,你有种正在被人按摩的感觉。
你像只小猫一样眯起眼睛来享受。
过了几分钟,吹风机的声音关了,你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伏黑惠凑上前去看你:“你不会睡着了吧。”
“才没有!”你摇摇脑袋,使自己清醒过来。
“而且,惠你能不能不要给我吹头了呀,我自己会吹…”
伏黑惠轻轻笑了一下:“下次要是不想被这样对待的话就记得洗完澡吹头发。”
果然他是故意没听清你说话的吧……
惠无视你埋怨的眼神,继续做完饭去了。
不久后晚饭也做好了。吃完了饭后,你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厚衣物叠在了沙发上。
伏黑惠刚从浴室里出来,毛巾披在自己肩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迟疑地问你:“……你在做什么?”
你有些迟疑地回答:“准备睡觉的地方?”
伏黑惠扶额。
糟糕,他真的越看你越像玉犬了。你就像刚到新家的小狗一样找个角落转几个圈圈就打算睡了。
“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啊……不过是我的问题,没提前告诉你卧室在哪里。”
“这边。”
伏黑惠打开房子中三间卧室中的一道卧室门。
打开灯。
是一个很普通的卧室,看起来像客房一样。不过那个床简直大的离谱,床大概有两米半长了。
那还有一个房间是……
“惠,你有家人也住在这里是吗?他们允许我住进来吗?”你有些不安地抓住胸口的衣服。
“这个啊,”惠好像明白了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了,“那个房间是津美纪的。”
“津美纪?”
“我的姐姐,不过她昏迷了,在医院住院一年多了。”
“这个……我很抱歉。”
“没事的。”伏黑惠靠在门框上,微弱的灯光没能完全照亮他的表情:“放心吧,津美纪对你住进来这件事肯定是举双手赞成的。”
“那个老好人可能还会责怪我为什么不早点把你接过来。”
虽然伏黑惠说的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是你能听出他的悲伤。
“感觉小惠的姐姐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你轻轻地说。
“我想见见津美纪,下次你去探望她的时候请带上我吧。我想和她当面说声谢谢。”
伏黑惠轻轻笑了一下。
“嗯,好。”
“不早了,你早点睡吧。”伏黑惠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扎着黄色发带的小女孩是《凉宫春日的忧郁》里的凉宫春日!因为很喜欢她就让她来客串一下了[害羞]
以及小排球真太好看了,一天看十集,本来打算写文都忘了()
咩咕咪应该很欣赏善良的人,像是虎杖津美纪这种(个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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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伏黑家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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