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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秋业终于死了

以防被碍事的人早早找到,秋业带着家入硝子东躲西藏了好一阵时间,直到卜算出成功率最大的日子,她才重新回到薨星宫布置起来。

秋业先是将家入硝子放在最中间的圆形祭坛上,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听不懂的语言,逐渐带起空间中的震荡,家入硝子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泛起波澜的湖水,一下一下拍打在岸边。

他依旧是浑身无法动弹,现在连眼睛都闭不上,只能直冲冲地虚望着木梁曲横交错的顶端,双眼干涩得发热,眼睑像是刀片一样卡在眼球上。

天元从深处走出来,看着秋业撑在地上描画出古老的纹路,每一根线条的形成,都将祂与那个少年加深了一分联系。

祂提醒秋业,“每五百年一次的同化已经过去了,咒纹虽然有用,可是失败的概率极大。”

秋业猛然抬起头,看向天元方向的神情带着几分狂热,“不一样,圣子是世界做出的选择,天元大人必须承认的一方。所以无论如何,一定是会成功的。”

什么世界?

家入硝子惫涩的脑海中转过一丝疑惑,之前不还是说,是天元选择了......

是了,她说的是天元的意志选择了他。

她一直崇拜的是这个世界,这个创造出不死不灭的她,给予她力量、地位的世界。

而恰好天元掌握着不死术式。

不死=不死。

一个有些荒诞的理由将所有的现实都串联了起来,要是让禅院家知道他们信奉的天元成了替身......

家入硝子努力地让自己去想,避免变成真的植物人,只可惜大脑不听话地一直想要罢工。

好像真的要在这里一觉不起了?

不中。

......

在秋业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空间里突然多出来一道门,门由内向外打开,咸湿的风卷来海的气息,身着五条袈裟的羂索先行一步出现。

秋业手中的咒纹笔一顿,抬眼时眸中已凝起血色,“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羂索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身后的门内走出更多身影,“来看看老朋友的杰作,顺便确保一些事情不会走向无可挽回的境地。”

秋业的声音低沉下去,祭坛四周的烛火剧烈摇曳起来,在她高大的身躯上打下不一的阴影,“羂索,你打扰圣仪,亵渎世界意志的选择,当诛!”

她指尖迸发出暗紫色流光,地面咒纹如活蛇般窜起,直直刺羂索心口,只可惜在半路就被漏瑚拦下。

羂索轻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秋业,而是侧头对漏瑚和花御道,“拦住她,别让她完成仪式的最后步骤。”

花御无声无息地融入木柱,无数巨大的、带着尖刺的藤蔓破土而出,绕着祭坛松松的围了一圈。

漏瑚头顶类似富士山的火山口滚动起来,地下的温度逐渐升高。

羂索伸手拍了拍漏瑚的肩膀,从门后探出头的艮陀顺势吐了一团水球在漏瑚的头顶,一时间白雾蒸腾。

“温度太高了,很热。不要激动。”羂索劝告着他们,袖中抖出半截特级咒物,霎时间,一种对强大力量的原始渴望,让在场的特级咒灵们气息微变。

他见秋业的动作停下,目露狠厉,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两面宿傩的手指,巧合的是,我还找到了它的专属容器。”

另一只手往旁边一抓,空间诡异地抖动几下,樱发的少年闭眼垂首,后领被羂索牢牢捏在手中。

“秋业,你对上诅咒之王,能有几分胜率呢?”

秋业狠狠咬了咬牙,乌黑粘稠的血液顺着嘴角滴落到祭坛边缘,地面上即将完成的古老咒纹开始扭动,自发地向两边流淌,缓慢补足剩下的笔画。

“你还是真不死心。”羂索微沉下脸,不论如何,天元同化从不存在于他的计划之中,“真人。”

“来了来了。”真人从快要消失的门后跳出来,半蹲落在地上,边走边随手掰断了自己三根手指。

肘带动腕,重新长出来的手指用力,被掰断的那三个就从甩出去时开始变化扭形,直到成为三枚骨钉钉入祭坛边缘。

咒纹的走向被堵住,家入硝子顿时觉得卡着眼球的刀片感减轻了些许。

虽然眼皮还是动弹不得,但至少能转动眼球,下一瞬他就看清秋业飞出去暴揍羂索,两人打斗时飞溅的咒力火星子像极了烟花大会上放的窜天猴。

秋业并不是战斗形咒灵,接近两米三的身高反而十分的灵活,她凭借着周围一切可投射的媒介——树枝,火星亦或是真人砸过来的变异人,将三个咒灵拖入他们心底的幻境,然后直逼羂索。

直面收到针对的羂索微微皱眉,覆手收回宿傩的手指,手向前伸出,“咒灵操式。”

咦,好没品。

家入硝子想,杰从来不会在战斗的时候喊自己招式的名字。

一团不知名的咒灵被放了出来,浑身黑漆漆往下滴落粘稠的沼泽,家入硝子艰难辨别着它的外形,直到沼泽被甩的差不多干净,他才发现这是一只河童。

异样的感觉一直戳着家入硝子,这不像是咒灵......反倒像是......妖怪?

剩下的家入硝子来不及想,因为那几个特级咒灵反应了过来,一同冲向秋业,剧烈的打斗让整个地面都开始震荡。

这里,不会塌吧。

当两道身影砸在墙壁上时,家入硝子感觉身下祭坛忽然传来龟裂的脆响。

不会吧......

下一瞬,整座祭坛轰然塌陷。

家入硝子随着碎石下坠时,看见秋业用手扯着羂索的丸子头,而羂索正要把宿傩的手指往虎杖悠仁的嘴里塞。

不是说他很重要吗?

怎么零个人来接住他。

还有!补药往乖孩子嘴里塞垃圾啊!!

那根暗紫色的手指离虎杖悠仁的嘴仅剩寸余。

“......”

家入硝子想喊,喉咙和嘴巴依旧不听使唤,像是被灌了水银般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直到不断下坠的身体重重砸进下方破碎的木材与乱石中。

剧痛从后背炸开,反而冲开了部分身体的桎梏,家入硝子咳出一口溅进嘴里的尘土,眼皮终于能努力艰难地眨动。

一时间还动不了,像是有502粘住了皮肤粘膜,火辣辣的堪比成年鳄鱼的咬合力。

“你的仪式完成不下去了。”祭坛被毁坏,繁杂的纹路断开,羂索将被秋业扯歪的头发散落,配上那个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鬼魅感,“放弃吧。”

“你休想!”秋业冷笑,她将拉长的十指插入那些尚未完全熄灭的咒纹残迹中,“天元大人必须承认......世界意志必须得到彰显。”

乌黑粘稠的血液更多地从她嘴角涌出,滴落在破碎的石板上,竟然像遇到了强酸般发出"滋滋"声响,残余的咒纹像被注入疯狂的生命力,骤然亮起一瞬,随即彻底湮灭。

而羂索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破坏仪式,然后杀掉碍事的反转术士。

“没时间浪费了。”他抖了抖袖袍,目光扫过一片混乱的现场,目光落在东一块西一块的缝合线上,“真人,杀了他。”

“我看谁敢!”秋业的声音几乎要穿透家入硝子耳膜。

话音刚落,废墟里凌乱的咒纹瞬间沸腾,那些幽蓝咒力凝聚的触须骤然加速,如同拥有生命般缠绕上真人的手臂。

真人操控着自己的身体形变,轻松地躲过了攻击,他嬉笑着俯身,伸出的手几乎能够触碰到家入硝子的额头。

“我最近刚学会了一个新招数。”

“领域展开——”真人的吟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

地宫震动,木屑飞扬,细碎的石子砸在人身上,隐约带来一丝刺痛。

羂索被一股惯性带的往后跨越了几步,看着自己断了一边的胳膊,抬头目光阴沉地看向不知何时醒来的虎杖悠仁。

就在刚才,那根承载着无尽诅咒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虎杖悠仁时,那双一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

那双眼里没有少年的澄澈,也没有两面宿傩的狂傲,只有一种近乎虚无的空洞。

他微微偏过了头,诅咒之王的手指就这样擦着唇角划过,同时被碎石划伤的手臂格挡而出,精准地撞在羂索的手腕上。

宿傩的手指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原本看来毫无伤害的一击,却在几秒后爆发出二次伤害。

是黑闪无疑。

‘虎杖悠仁’似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目光利落地扫过四周,在看见真人时,周身爆发出了莫大的愤怒。

“真人......!!!”

特级们没有一个将他当回事,但当攻击一一被化解,‘虎杖悠仁’顺利地对着真人来上那一拳之后,局势短暂的停止了。

真人面色不好地捂着自己不再恢复的肩膀,明明这个小鬼没有吃下两面宿傩的手指,却为什么莫名散发着一股诅咒之王的气息。

‘虎杖悠仁’的呼吸很沉稳,家入硝子皱着眉勉强嗅出几分......悲哀?

那悲哀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破碎的祭坛之上。

可是为什么而难过。

因为五条悟的死,夏油杰的死,亦或是家入硝子的死?

应该是对这个咒术界的死吧。

‘虎杖悠仁’将视线落在家入硝子身上时,空洞的眼底划过一丝细微到几乎难以捕捉的波澜,快得如同错觉。

他又冲向真人。

真人尖叫着变形,身体化作无数尖锐的肉刺爆开,试图以攻代守。

‘虎杖悠仁’不避不闪,径直撞过去,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令人牙酸,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痛楚,覆盖着咒力的手穿透重重阻碍,精准地扼住了真人变形的核心。

“为你所做的一切......” ‘虎杖悠仁’的声音有些干涩,略显平静之下却是滔天的恨意与悲哀,“忏悔吧。”

恐怖的能量自他掌心爆发。

“砰。”

像是自动爆开的西瓜,特级咒灵真人,于此祓除。

“什么......?”

真人被祓除地过于荒唐,以至于羂索面上的从容第一次出现裂痕。

‘虎杖悠仁’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烬,缓缓转过身,朝着家入硝子走去。

家入硝子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蹲下身,靠近自己,直到视线能够清晰地对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依旧是虎杖悠仁的样貌,但眼神里的空洞正在慢慢褪去,一种深切的、几乎将人压垮的疲惫和哀伤浮现出来。

“......硝子老师。”他开口,声音沙哑,浸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少年的沉重。

家入硝子动了动嘴,“悠仁?”

‘虎杖悠仁’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头,望向远处脸色难看的羂索和挣扎着想要重新连接咒纹的秋业。

“仪式必须彻底破坏。”他低声说,像是在对家入硝子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那个脑子的目的不止于此,他想要的是更危险的东西。”

“时间不够了......”

从蹲到跪伏下来,‘虎杖悠仁’将头抵在家入硝子肩膀上,“谢谢你,还活着......”

下一瞬,像是断开了链接,虎杖悠仁紧闭上眼一,猛然侧倒在家入硝子身边。

秋业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她挣扎着站起来,死死盯着家入硝子,“以圣子为引,以星宫为基——锢!”

家入硝子感到眼睛的干涩灼痛再次加剧,他看到秋业摇摇晃晃地站立,周身逸散的咒力如同沸腾的黑泥,不断注入脚下断裂的纹路。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席卷而来,大脑如同浸没在粘稠的胶液中,思绪都变得极其迟缓。

耳边秋业的吟诵声忽远忽近,世界的景象开始扭曲、褪色,仿佛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唯有身体内部那被咒力一寸寸蚕食、锢结的感觉清晰得令人窒息。

羂索站在稍远一些的废墟上,断臂处蠕动着肉芽,正缓慢再生,“真是顽固啊,秋业。”

“仪式核心已毁,咒纹断裂,你强行继续,只会把自己一同拖入毁灭。”

秋业只当没听见,把双手猛地按向地面,乌黑的血不断从她七窍中涌出,滴落在地,发出腐蚀的嘶响。

那些黯淡的咒纹再次亮起,光芒却极不稳定,忽明忽灭,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天元忽然叹了口气,祂的身影在动荡的咒力中显得有些模糊。

“秋业,停手吧。”天元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咒纹的反噬已经开始侵蚀你的本源。继续下去,你只会在仪式完成前彻底消散。”

“天元大人!”秋业抬起头,脸上混合着血污和执拗,“只差一点......只要世界承认您,您就能成为真正的不死不灭,再也不用所谓的星浆体同化来维持。”

“我所寻求的,并非你所信奉的‘世界意志’。”天元看着她,“不死并非永恒,同化亦非升华。秋业,你确信是为了我才带他来同化的吗?”

秋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力量的反噬还是因为天元的话语,她苦苦支撑的咒纹光芒急剧闪烁,然后像断裂的琴弦一样,接连崩碎!

爆炸声震耳欲聋,烟尘混合着破碎的咒力冲天而起。

家入硝子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一根倾斜的木梁上,后背抵着大块的碎石,猛地咳出一大口血。

随机,他感到身上的禁锢随着秋业力量的崩溃而骤然松弛。

烟尘缓缓散去。

秋业原本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浅坑,以及几缕正在消散的黑色灰烬。

羂索对此有所预料,他冷笑一声,“不听劝,不还是死了。”

他甩了甩已再生大半的手臂,目光转向倚在断梁碎石间艰难喘息的家入硝子,以及倒在他身旁昏迷不醒的虎杖悠仁。

“虽然过程出了点意外,但结果......似乎也不坏。”羂索看着家入硝子,一字一句,“至少,清理的工作变得简单了。”

家入硝子用尽全力调动反转术式,但体内咒力滞涩,修复速度极其缓慢。

他看着羂索逼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虎杖悠仁,手指艰难地动了动,试图将少年护到身后。

就在羂索抬起手,咒力凝聚的微光即将指向家入硝子的刹那一一

整个空间,猛地一滞。

像是某种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存在感降临,充斥了每一寸空气,压得所有声音、所有动作都为之凝滞、变形。

羂索的动作被迫暂停,漏瑚和花御如同被无形的山岳镇住,动作迟缓了何止十倍,眼中同时闪过惊骇。

家入硝子艰难地转动脑袋看向头顶上方。

那些交错支撑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老木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悄无声息地层层碎裂、瓦解,化为最细微的齑粉。

一个巨大的、贯穿了地下宫殿无数层结构的垂直通道,就这样被硬生生“开辟”了出来。

一道修长灰白色的人影立在半空,如同破碎琉璃的天空之眼扫过下方所有人和咒灵。

羂索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五条悟?!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五条悟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抱歉啊,我这个人——”

“最讨厌按别人的剧本走了。”

话说正文快完结了,这样会不会结尾的很急促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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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秋业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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