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20日上午,京都,朝露透就读小学】
朝露透的班级正在上体育课。今天的课程内容是跳高小测。
“最后一位!朝露同学!”
朝露透双手撑地蹦起来,快步走去起跑点。她缓缓进行一次呼吸,迅速进行助跑,在适当点起跳,轻盈地越过长杆,落在了后方的垫子上。
“哦!小透太棒了!”她听见上北祈一边拍掌一边叫道,“比荒木还高!全班最高!”
接着便有其他女孩子跟着叫她的名字,要么是欢呼喝彩,要么是对男生的挑衅。朝露透听得哭笑不得。
“完美的背越式!而且已经很接近校运动会的记录了哦!”不一会儿,短发的体育老师宫本久乃把朝露透拉起来,欣赏地对她说,“决定了,今年运动会名额又有你哦,朝露同学!在最后一次运动会上试试能不能破跳高记录吧!”
看着上周还说她是坏孩子的体育老师,朝露透不是很真诚地应了一声“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好了,今天的课程结束!大家解散吧!”
随着宫本久乃发出指令,小学生们一哄而散。
朝露透转身走到之前一直在当场外拉拉队的上北祈身边,背对着对方蹲下,双手向后伸。上北祈在支起身体的时候疼得咧了下嘴,因为这样动难免会用到扭伤还未痊愈的左脚腕。
“等下吃饭的时候我去帮你拿,你自己坐好。”朝露透说,然后把上北祈背了起来,小跑着往教室去了。
“好。”上北祈软绵绵地应了一声,“谢谢小透。”
“别在意。”
“你可以再跑快一点的,我没关系。你家的传家宝还在教室里,别让那些男生……”
“是在说班长的那把武士刀吗?”突然有别的声音冒出来,是班上一个和朝露透关系还不错的男生武藤辉二的声音,“那个真的超酷啊!班长,反正你都带来学校了,再展示一下‘那个’给我们看看嘛!”
朝露透扭头瞧了对方一眼,扁扁嘴:“不可能。去年我露了一手,一回家就被骂了。这次我写过保证书,不能再乱用。”
朝露骏雄那老头向来不乐意她把「业火」带去公共场合,时常拿高层对她的约束条例来压她。去年学校组织去岚山秋游,朝露透出于防身需求没有通知朝露家就把「业火」带去了,还在秋游途中用「业斩」重伤了一只咒灵。事后,她被朝露骏雄责骂了一个月。
被骂倒是无关痛痒,她已经习惯了,但是最讨厌的人像苍蝇一样在耳朵边“嗡嗡嗡”地说话真的很烦。她必须尽可能避免这种情况。
“不是吧——我真的很想再看一眼啊!就一眼!真的不行吗?”武藤辉二此刻抱头哀嚎。
“真的不行。不好意思呢。”朝露透点了一下头。
因为已经当了三年同班同学,朝露透还记得他家是开古董店的,他耳濡目染,因此特别喜欢围观各种有历史的东西。四年级的时候学校里辟邪的咒物都差点被他翻出来,还好她及时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会对「业火」感兴趣,也挺合理的。
“呜……太伤心了……”
这时,有一个极其讨厌的声音生硬地挤入和谐的对话:“切,又在摆大小姐架子了。肯定是看不起我们啦,武藤你还捧着她干嘛?那种破刀,你家店里多的是吧。”
朝露透都懒得给那家伙眼神,继续向前走。武藤辉二则是很不高兴地反驳:“我说的‘我们’里面又不包括你,乱插什么话呀!”
“哟,你急什么呀?真不愧是朝露的跟屁虫。”
“总比和荒木你一起玩好吧?秋游的时候是谁为了逃跑推倒西山,害得班长跑回去救的,我也不知道呢。要是西山没转学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问问他了!”
“你——朝露!”
怎么又拐到她身上了?朝露透想翻白眼,依然没理会他。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继续出风头了,你不觉得很丢脸吗?”荒木却是笑嘻嘻地继续说,“你每抢一次第一,大家就会想起一次你和你男朋友的事。啧啧啧,不愧是班长,干什么事都领先大家一头……”
“荒木一等,我等下就告诉藤原老师你又欺负小透!居然还敢说这种话,脸不肿了就忘了被打得有多疼了是吧?这个班上还有谁比你这个因为造谣被打到躺在地上哭的白痴更丢脸的人吗!”
结果,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因为扭伤一直发蔫的上北祈突然朝荒木大声吼起来。看她火冒三丈的样子,要不是脚扭了,一定会跳到地上指着荒木的鼻子骂。
就连朝露透都蒙了。她见过上北祈生气,但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元气可爱的小女孩扯着嗓子骂人。
“你老是找小透麻烦,明明知道小透讨厌你还老是出现在小透身边,就这么想让小透注意到你吗?还是说你以为靠捣蛋和胡说八道就可以不让小透出风头了吗?真是可惜,完全没用呢!就算小透真的谈恋爱了,不管是送了本命巧克力还是接吻了,一点也不影响小透凭实力把你们这些满脑子糟糕想法的大笨猪男生全部超过去!”
所有的小学生都被这番驳斥给震慑住了。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走动,也没有任何人开口。除了朝露透以外,其他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投向荒木。
荒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紧绷着脸怒喊了一声“厚颜无耻”就跑开了。
所有人的视线又集中到朝露透身上。而朝露透的脑子早就宕机了,耳朵发红,像石头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上北祈好像感觉不到尴尬,乐呵呵地在她背上摇晃起来,还说:“小透!我帮你把讨厌鬼赶跑了!快夸我!哼哼,上周五我不在学校,让你被欺负了,今天有我在,他别想得逞!”
“……小祈,以后遇到这种事你还是别说话比较好。”朝露透十分感动,然后选择拒绝好友的好意。
“欸?为什么?”
“怎么我送过本命巧克力的事都说出来了啊……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秘密啊?”
“啊咧?对、对不起,小透!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不给我拿饭啊拜托啊——我错了——”
※
【2002年5月20日14:00,东京,咒术总监部】
“打扰了,总监。”
黑井美河敲开总监办公室紧闭的房门,在办公桌前站定,双手呈上手里的文件。
“这个是……”菊池海里停笔,伸手接过。
“观测局给出的最新汇总报告。初夏将至,三大都市圈的咒力明显又开始活跃并汇集,像新宿和京都已经出现咒灵群体性滋生的趋势了。尤其是京都,今年京都校没能招募新生,恐怕接下来这段时间京都那边应付起来会有点吃力。”
菊池海里不以为意:“京都那边犯不着担心,反正有三大家族坐镇。不过还是通知所有的「窗」,现在已经进入特殊警戒期,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要上报。”
“是。”
菊池海里一目十行地阅览书面报告,但视线在第三页停住不动了。
“报告有什么问题吗,总监?”黑井美河询问道。
“鬼怒川这一段的诅咒活跃迹象会不会太集中了?”菊池海里将报告放平,指着附在文字中间的图片问,“按预测,这个地方可能形成一级甚至更高等级的咒灵,但我记得这一段是无人区。是不是写错了?”
黑井美河辨认了一下,坚定地摇摇头:“没有出错。报告总监,这个位置有一家废弃的酒店,去这里冒险的人很多,每年初夏都会出现一次咒灵。但是今年很奇怪,咒力过于集中了,就像被刻意驱赶到一起似的,诅咒等级恐怕会超过往年任何一次。所以观测局才特意摘出来单独写了一页。”
菊池海里一愣:“难道是那里?”
“没错。正是——黄泉大人被诅咒的地方。”
※
【2002年5月20日15:30,京都,朝露透就读小学】
今天学校也依然是准时放学。朝露透心情还算愉快地收拾起书包,顺便望了一眼上北祈那边,打算看她收拾好没有。
谁知台上的藤原阳伸招呼道:“班长,请过来帮我搬一下教具。”
朝露透迟疑片刻,起身去帮忙了。今天最后一节是理科课,几组教具有些沉,的确需要人帮忙搬运,但是朝露透不明白为什么找她。明明上课前不是叫她搬过来的。
她抱着箱子和藤原阳伸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就到了办公室门口。藤原阳伸停下了脚步,先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看,见里面没人,才拉开门走进去。
等朝露透放下箱子,他说:“朝露同学,今天午餐时间结束后,我听上北同学说荒木同学今天又在说那种恶劣的话,武藤同学也作证了。我已经批评过荒木同学了。但是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得把你们的家长请过来一起解决。荒木同学的妈妈已经答应了,你爸爸这周有空吗?”
朝露透忍不住“啊?”了一声。她脱口而出:“爸爸最近不在家,来不了学校。”
“好吧,那就只好以后再找机会了。那你道过歉了吗,朝露同学?”
闻言,朝露透既委屈又气得想笑。她用稍显蛮横的语气说:“没有。犯错的是荒木,我又没有做错,不想对他道歉。”
藤原阳伸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苦笑着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朝露同学。难怪你看起来不开心,果然是我之前没说清楚。”藤原阳伸语气温和地说,“我让你道歉,并不是让你向荒木同学道歉,而是想让你向你自己道歉。我的本意,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处理问题的方法。”
朝露透怔住,不明白班主任想说什么。
藤原阳伸说:“荒木同学说的那些话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犯错的是他,所以我不认为你需要向一个伤害你的人道歉。而你想要反抗他人的恶行,我能理解,这是很勇敢的选择,很少有女孩子敢这样做。”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表情竟然显得十分挫败。
“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会选择那样的——嗯,暴力的激烈的方式?你应该有注意到吧,像宫本老师那样不知道内情的人,还有一些知情的同学,已经不在意荒木同学才是先犯错的那个人了,只记得你在体育课上伤害了同学,反过来指责你是那个坏小孩。”
被最后的措辞刺痛了神经,朝露透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争辩时音量小了一点,语气也弱了一点:“因为我知道不会出事!请相信我,藤原老师,我没想过动真格!我知道,我很清楚,有一条界限是绝对不能跨过去的。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们闭嘴,我能想到的最有效果的反击方式就是这个……”
藤原阳伸却反驳她:“但是暴力的方式真的有效果吗?你看,荒木同学今天仍然敢在你面前说那些话,难道你还要再用球打他一次或者两次吗?”
“……”
“你打他以后,他受的伤是能用肉眼看见的。但他用语言攻击你时,你受的伤在心灵上,是看不见的。很多人都会因为看得见的伤认为是你做错了,根本不在意受到最多伤害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这种不被看见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我不希望我的学生承受这些。”
眼泪在这一刻夺眶而出,朝露透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没有去擦。
藤原阳伸原本想掏出手帕,但他想起自己的这位班长是班上唯一不用手帕的学生,便去其他老师办公桌上拿了纸巾递给她。接着他说:“所以朝露同学应该向你自己道歉。明明是荒木同学犯的错,你却替他买单。不应该是这样的。”
朝露透用纸巾胡乱擦掉眼泪,想说点什么:“藤原老师,我……”
“老师和你说这些话,不是想批评你。老师没有批评你的资格。”藤原阳伸说,“朝露同学才11岁,还是需要像老师这样的大人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孩子啊。更何况你的情况还那么特殊。但你遇到这种事,没有向老师求助,而是自己去解决,是因为不相信大人会帮助你吧?”
一时间许多双眼睛浮现在朝露透眼前。有的熟悉,有的陌生。其中有一双青色的眼睛,冷漠而无动于衷地注视着她。
但是没有一双,是藤原阳伸的眼睛。
“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老师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因为老师没有你那样的力量,觉得老师不够可靠吗?”放慢了语速,藤原阳伸拍了两下朝露透的肩膀,“老师必须承认,朝露同学实在是太可靠了。不管是日常班务还是去年秋游的事件,都让老师无时无刻地觉得,‘啊,能遇到你这样的学生真是太幸运了’。可能就是这样的想法,让老师不知不觉忽略了老师的责任。老师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得到你的信任,真的非常对不起。”
然后他低下头,说道——
“不只是对老师犯的错误,还有之前表述不清的事,全都很对不起,朝露同学。你遇到的问题,老师一定会竭尽全力地为你解决的。”
朝露透早已在藤原阳伸说他自己犯错的时候哭出了声。
她从没想过会从妈妈和爸爸以外的大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藤原阳伸是认真在道歉认错,她感觉得到。而且,就连她的妈妈和爸爸——不,是她目前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亲口对她说过“能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这种话。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会再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了呢?
她一边哭一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这位班主任:他头发不长,也没有染过,头顶有一个发旋,穿着板正的制服。在他低下头前,他褐色的眼睛给她一种干净得不可思议的感觉。
她应该一生也无法忘记这位老师了。
“没关系的……谢谢……”她抽抽搭搭地说,“谢谢你……藤原老师……我一直觉得,能成为您的学生,真是太好了……”
※
回到教室时朝露透仍在抹眼泪,幸好这时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没人看见她这个班长的哭脸。她一边揉眼睛一边背上书包拿起剑袋,下意识地环视一圈教室,发现上北祈的书包还在桌面上。
难道她还没走吗?去哪儿了?朝露透不解,走出教室门看了看走廊,尝试呼唤:“小祈?”
没有人回应。
但是朝露透听见了脚步声。不是正常的脚步声,是木屐走路才会发出的声音。
朝露透不由得警惕起来,她手中的「业火」也随着她的情绪变化变轻了一点,以便她能尽快出手先发制人。
很快,穿木屐的那个人就从附近的楼梯拐角走出来了。那是个成年男人。看着对方神似阴阳师的打扮和像极了加茂茂智的脸,朝露透的脑子转得飞快,在对方先打招呼前作出反应:“下午好,茂斗先生!久疏问候!”
收刀、问候和鞠躬一气呵成,除了没穿家主礼服外,朝露透觉得自己的礼节完全没毛病。毕竟这位加茂茂斗是下一任家主,即使她很不喜欢他,也得做做样子。
“好久不见,朝露家主。你怎么会在这里?”加茂茂斗向她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虽然他语气很礼貌,但是朝露透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她解释道:“我是这里的学生。刚才老师找我有事,就走得稍微晚了一点。”
“学生?”加茂茂斗没有睁眼,但朝露透隐约感觉到他在看「业火」,“朝露家主上学也要带着咒具吗?”
“不是的,最近比较危险才带上的,平时都有好好封印起来。您也知道,初夏没几天了嘛。”朝露透对答如流。
加茂茂斗的怀疑减少了一些。
他点点头说:“难怪我刚才在校园里逛了一下,没找到咒灵。看来是因为「业火」的等级压制不敢冒头。”
朝露透大吃一惊:“茂斗先生,您的意思是,学校里有咒灵吗?”
“没错,有一大群,等级还不低。按高专的标准,得二级以上实力的咒术师才能应付。”
“那对茂斗先生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嗯。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找不到它们。”
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压力,朝露透嘴角一抽,回头望向教室的窗外——天很亮很白,没有一点落「帐」的痕迹。
“是放「帐」遇到了问题吗?”朝露透试探道。
“是的。像学校这种地方。放「帐」讨伐咒灵前应该进行清场,一分钟前我才送几个滞留的学生离开,没想到折返回来会碰到朝露家主。真是有缘。”
加茂茂斗的口吻太微妙了,就算没有术式被动效果朝露透也知道他在阴阳怪气——我都准备放「帐」作战了,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烦不烦啊!
朝露透只好说:“很抱歉耽误您工作了,我会立即离开。这一层的教室办公室里应该还有一位老师,得麻烦您过去提醒一下。”
不过都说到老师了,朝露透自然想起来不见踪影的好友。
“对了茂斗先生,请问您刚才送走的学生里有一个女孩子吗?她扎着双马尾,一只脚走路不太方便。”
加茂茂斗沉思了一秒,随后点点头。“我的手下已经将那些孩子安全送出学校了,请朝露家主放心。教师办公室我也会去看的。”他这样说。
他的情绪没有变化,不像在撒谎。朝露透松了口气,再次回头,不过这次是在看上北祈的书包——那家伙居然连书包这么大的东西都能落下,真是受不了,以后放学一定要盯紧她。
“那我先告辞了。祝茂斗先生任务顺利。”朝露透再次鞠躬,这样说道。
※
朝露透抱着「业火」完全离开学校范围的那一刻,一道黑色的结界凭空出现,将她的学校笼罩、隔离。
她看了看四周,没见到学生和老师,之看见一辆加茂家的汽车。她深知不能继续待在这里碍事,赶紧离开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踏出校门的同一时刻,上北祈一瘸一拐地走出比教室矮一层的女厕所,略感奇怪地嘟囔着“天都黑了爸爸怎么还没来接我呢”。
同一时刻,藤原阳伸在离开学校的途中想起还有备课资料没带走,又折返回办公室,没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一群蚂蚁大小、密密麻麻的咒灵在爬动。
同一时刻,站在天台上的加茂茂斗伸出四根手指比出一个框,在「帐」完全落下前,对准朝露透渺小的身影,用感慨的语气喃喃着“好久不见”。
然后他手指捻动,“啪”地一下,孩子的身形像七年前一样,在他手中破碎掉了。
修改了一点细节。
加茂茂斗就是加茂宪纪的老爹,但我记不清漫画有没有说宪纪的爹叫什么名字了,而我并不想重新翻漫画,所以自己取了一个……这点出现BUG的话请原谅。
说起来我一直不觉得女生被周围人编排和谁谈恋爱接吻什么的事是一种可以拿来发糖的梗,安排这段剧情也是想让透经历另一种角度的人性恶,对感情线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
虽然挪了章但是番外的饼我还是得放这儿不动(。
总之是一个很常见的原著穿梗,2018年已婚(存疑)时间线的阿透带着「业火」穿至原作漫画,从2016年到原作大结局这一长段时间,拯救五条悟大作战,顺便写点胃痛的狗血夹心三角恋。我是按我的纯爱口味来写的,但是这梗本身就有点ntr,所以请各位自行判断能否接受,反正番外可看可不看。一定会全文放出,但要看正文写完后的字数,或许需要我另开一本单独放。
饼大概长这样。从阿透视角出发,剧情有以下关键字(不完全版),顺序比较混乱——
“五条先生,关于这个戒指和咒力你听我狡辩!”
“我已经去总监部吵过架了,五条先生不用操心了。嗯,和我吵架的人确实会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躺进医院,有什么问题吗?”
“那可是「黑绳」!无价之宝啊!五条悟你快住手啊啊啊啊——”
“天元我知道你在家!你敢开监控,敢不敢开门面对我!”
“你们这儿立束缚不一定付出代价的吗?这么好?”
“提问:神志不清的时候对老公的异世界同位体表白了老公,然后同位体从那天起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这是否算我出轨?!”
“我喜欢的男人类型?当然是……等下,悟先生你要带我去哪我找九十九小姐有事啊??”
“青梅竹马的含金量果然还是会高一点呢,但是天降他A上来了啊。”
……
“我不在了怎么办?没事的,悟不会知道的。他甚至不会记得。”
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不再有重逢,也不再有那样的相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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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对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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