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了个新爱好——给自己做美甲
思考了很久什么颜色适合静谧的冬天。
白色,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你脑袋一片空白。
红色,涌出的红色鼻血一滴一滴落到地砖上。
五条悟上次说要去冲绳,罕见地没有问你要不要去。
无厘头地问了一句:“你会想我吗?”
你瞪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在犯病。
***
出于你的直觉判断——五条悟出事了。
来自亲兄妹间的心灵感应,关乎生死的事情。
心脏连带着下方的胃,都毫无征兆地绞痛着。
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即将要挖去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不要。
你身上发出痛苦的回响。
你跪倒在地,一边流泪一边蜷缩起自己。
“哥哥……”
我想你。
快点回来。
***
时间是有味道的。
你最讨厌的就是血腥味。
五条悟在还没有去高专的时候,已经很少会受伤了。
经常见血的是你,青春期无缘无故的痛经,因气候干燥会出血的鼻子,玩手工不小心划破的指尖……
有一阵子实在是太倒霉了,五条悟兜里时常揣着五花八门的纸巾和创口贴。
五条悟成为高专生之后,回来时总带着血腥味。
那种味道很淡,但又很刺鼻,刺到你莫名心悸。
他习惯一回来,就去浴室冲一下,换一套干爽的衣服。
带着你熟悉的柔顺剂香味,贴着你坐下来就开始絮絮叨叨。
后来,他喜欢地问你:喜欢什么味道?
***
“想要什么颜色?”
你听见了五条悟的声音。
“白色,还是红色?” 是比平时还要厚重的呼吸。
“嗯?” 闻到了熟悉的椰奶味。
“红色?” 他的声音听起来倦意浓浓。
“不要……” 你抗拒起这种鲜艳的颜色。
“白色?”
“嗯。”
小指被勾起,他轻轻揉了揉。
润润凉凉的一抹白,丝滑地平铺到甲面。
看起来毫无技巧,涂指甲油的人却异常的专注。
五条悟应该是冲过澡了,你模糊地想。
回来就好。
五条悟虚虚地攥起你的无名指,在根部的位置微不可查地短暂停留后,才落到干净的指甲上。
那里空无一物,有什么问题,你想睁开眼。
你该睁开眼了。
五条悟的眼睛依旧很漂亮很吸引人,垂下来的睫毛依旧很长很长。
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平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一点都不好看,苍白得仿佛抽离了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了一件事情——给你涂指甲油。
“你……”
你怎么了。
你还好吗。
视线被强硬地遮住。
他的手覆到你的眼上。
“继续睡吧。” 声音听起来也毫无异样。
你动了动手,想挣开,又被他霸道地握住。
“别动,还没干。”
“你没有给我照灯。”
“等会照。”
“哦。”
“你也没有给我剪死皮。”
“我不会。”他回答得干脆。
“你……”
你还想说什么,那些恐惧和后怕还没有消散。
五条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掌心摁过你的眼窝,擦去你无声流下的眼泪。
“我没事。”
他直接给出了答案。
***
等你再次醒来时,大约是凌晨了,天黑透了。
五条悟那么大个人,坐在你的床边一动不动。
他转过头,用手背探了一下你的额头。
“饿吗?”
“不饿。”
你坐起来想开灯,手又被握住。
他的温度更高。这温度几乎要把你灼伤,你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他却让你看他做的指甲,还问:“好看吗?”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你没有“六眼”,何况是夜盲,怎么能看得见。
你犹豫了一下,抬起没有被握住的手,凭着感觉往他的位置探去。
床垫微微下陷,你悬着半个身子,轻轻地环抱住了他。
五条悟整个人都是烫的。心跳也是极快的。
一直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他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喜欢吗?”
“应该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穿过了你的指缝,手指划过他涂得平滑的甲面。
然后十指紧扣,毫无缝隙。
兄妹就该这般如此紧密。
他发出极轻的一声喟叹,将额头抵在你的锁骨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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