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脑袋,略显无辜地看着朝仓信。明明实话实说,却被挨上了一栗子。
可那么香又不是我的错,刚才靠得那么近,真的很香嘛。好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牌子哪种香味的洗衣粉哦。
他脸红地从齿缝里挤出半个气音,然后大骂我“不要脸”。那种混杂着震惊和恼怒的表情,比平时总对我摆出酷哥模样的要生动得多。
“喂喂已经是叔叔辈的人了,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准备养老啊。”
怎么你们杀手还搞上年龄歧视了喂!
“你说谁是大叔啊?我才21而已!”
重点是这个吗!?
“我今年14岁,21岁就已经是大叔了吧。”
怎么还有未成年的事情啊!!
顷刻间,朝仓信和口罩男打起来了。他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口罩男出刀的同时,就依靠自身的反应力弯腰躲过。而对面的口罩男也不可小觑,动作依旧迅猛,小刀错失机会紧接用枪去补足。
两人僵持不下,一时谁占上风还真说不准。不过,店员应该不会有事。
接下来嘛,得去找子弹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另外一边混乱场所。
2.
京,谋杀影业的创办人。以独特拍摄手法描绘出杀手的真实样貌,火遍大江南北的著名电影导演、剧作家、摄影、戏剧指导等。
他是一个对电影非常执著的人。为了拍出心目中的好镜头,甚至不惜牺牲一切。
在这个热武器的时代,纯粹的老式冷兵器已经退出舞台,几乎在现代社会很少能找到只用冷兵器的杀手。所有人都是两者掺着用。
京想拍一部纯用武士刀的杀手电影。
然而每每找到那些用武士刀的杀手们,京总觉得缺少了什么——那种真正属于刀与血之间的,**裸的纯粹死亡。
偶然一次,在寻找拍摄对象的京看到了至今为止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那人前踏一步,刀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又收回。敌人倒下时,连一声呼喊都没有。
没有多余动作,没有戏剧性的表情,只有最平淡的死亡。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安静得可怕。
京屏住呼吸,兴奋地连拍数张,冲过去找那人索要联系方式,希望对方能成为自己电影的主角。
【我当电影女主角吗?啊哈哈哈,其实我不怎么上镜的。】
那人不好意思地婉拒了,可这区区小挫折又怎能阻碍京的步伐,他刚想再迈进一步,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袭来。在瞬间里他后跳做出了判断,气流劈开了二人近在咫尺的位置,在地上留下清晰可见的痕迹。
再靠近会死。
京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他回过头,只见一名老者闭着眼,举着刀,站在不远处。
太老了,不适合做我电影的主角。
那人尴尬地笑了两声,表情有些无奈,她双手合十感到抱歉,而后向老者快步走去。途中她向对方解释自己被选做电影主角,不过因为不上镜有好好拒绝。老者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反应。
很奇怪,明明双眼紧闭,但京能感觉到他那纯粹且经过千锤百炼的杀意。
拍下来,必须把主角和配角的精彩片段拍下来!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他举起摄影对准二人。
乒——
那人宛如迅雷的拔刀,再回神时摄影机已成两半,连肩膀也大飙鲜血。
【啊,抱歉。】
她笑了笑,再次表达自己了的歉意。
【这样是侵/犯肖像权的哦。】
3.
从刚刚起就被一个拿着摄影机的平头男怼着拍。他的镜头仿佛一头贪婪的怪物,似乎要将我的一切都吞下肚。因为那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丰富,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没错,就是这个!这专注的表情,观众定会为之疯狂!”
平头男的声音从镜头后面传来,他兴奋到说话都破了音,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专有名词。过了会儿,看我没再动,他从摄影机后抬起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困惑。
“你在搞什么?这可是最宝贵的部分!再多展现你剑术的美丽吧——!”
说完,他扔出一颗子弹,并称只要在场的人能杀了我,就把枚果实送给胜利者。
“这样侵/犯肖像权的吧(还是多人的)。”
我的话音刚落,无数的小喽啰就直冲我而来。显然对方抛出的“果实”诱惑力惊人,空气瞬间被杀意和**填满。
后方的平头男仍然举着镜头,他的嘶喊混在人群的吼叫声里。
这些人该杀吗?
对我抱有强烈的杀意,杀了他们属于是正当防卫。
眼神飘忽不定地在他们身上停留又游走,观察那些恐惧的、害怕的、焦急的脸孔。他们的动作破绽百出,吼叫声里夹杂着某种恐惧。
一瞬间,我做出了决定。
身体如同游鱼从无数个小喽啰身旁中滑过,俯身、前冲,朝着平头男的方向。
然而,他没有一丝后怕的意思,脸上是因极度兴奋而扭曲的笑容。
合理怀疑这人有神经病。所以请你们JCC不要随便应聘神经病当考官好吗?
“成为我的男主角吧——!” “等一下,○○!”
坂本太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想阻止我已经来不及了。
刀已然挥下。
4.
“真是的,都叫你等一下了。”
坂本太郎无语地抱着臂,显然对我刚刚的举动很不满。而我也抱臂倒着身子看向他,讲明自己也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挥刀的。
现在我们在大约六千米的高空,平均落地时速为200公里左右,大约还有2分钟抵达地面。
嗯,很完蛋啊。
“这哪能想到啊,我本来也就想冲着那个摄影机去的,结果人家反手掏出个大炮,这合理吗?”
话说这人到底从哪里掏出来的大炮?不对,说到底摄像机能改装成大炮吗?
“这样摔下去会死的吧?”
“没关系,以防万一我带了围裙。”
“太胖了就算有围裙也飞不起来的。”
“闭嘴。”
5.
正在练马区出差,顺便帮○○买新手机的南云与市,就这么和出来买物资的淀川真澄与並木度馨二人撞了个正着。
○○的朋友怎么是个男的。
这是淀川真澄和南云与市在打电话与接电话的同时产生的想法。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颇有种谁先动谁就输了的意味。
並木度馨,作为在场唯一有良心的老好人,显然感受到了这诡异的僵持。他摸了摸后脑勺,带着点迟疑地开口:“那个,您难不成……就是○○提起过的南云先生?”
○○出事那天,並木度馨当晚就担心到没睡着。尽管对方在第二天用别人的手机打过来报平安说自己完全没事,但从其字里行间还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察觉到她有些微妙的焦虑。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练马区的鬼机关侦查部队的副队长。
“没错,是我。”南云与市眯着眼笑着回答道。眼前的这两位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之前○○打电话的对象。
“果然是您,○○承蒙照顾了!”並木度馨像是松了口气,热情地伸出手,“我是並木度馨,这位是我的朋友,淀川真澄。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碰见。”
南云与市的视线落在了並木度馨伸出的手上,他并没有立马去握,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那双笑眼弯得更深了。
“两位都带着手套呢。”
空气中那根无形的弦似乎又绷紧了些。並木度馨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热情稍稍褪去,但仍保持着礼貌。他正想再说点什么,身旁的淀川真澄却微微上前,很自然地帮忙挡住了那带着探究意味的视线,而他也顺势收回了手。
“工作需要而已。”淀川真澄带着含笑却毫无暖意的目光回答。
南云与市脸上的笑意未减,他缓缓收回视线,仿佛刚才那句只是随口的调侃。他说○○确实提过自己在练马区受到了很多【关照】。这个【关照】还特意加了重音,生怕别人不清楚其意。
“那家伙是我们重要的恩人。”淀川真澄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料到对方会提及此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带刺。身后的並木度馨额角早已生出汗意,就在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打起圆场的时候,对面又投出了一枚炸弹。
“所以,她知道两位真正的……工作性质吗?”
淀川真澄的笑容消失了,一旁的並木度馨顿感不妙,抢先在对方要吐出什么恶毒言论之前开口:“正如我们相信她选择朋友的眼光一样,她也相信我们的为人。”
“这一点,应该不需要外人过问,对吧,南云先生?”淀川真澄补充道。
听完这话的南云与市忽然哈哈笑起来,那笑声在紧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后,他也稍稍收敛起自己释放出的那股压迫。
微妙的气氛消失了。
“○○的朋友果然很有趣啊。”
他如此说道,仿佛刚才的针锋相对从未发生过一样。就在这时,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表情变得难以捉摸:“抱歉,本来还想和二位多聊聊的,看来今天不行了。”
“真巧,我们也要回去处理【工作】了。”
三人心照不宣地点头告别,彼此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场火花四射的聊天也总算是落下帷幕。
燃尽了,已经想不出来动作戏了[爆哭]
没什么用的小消息:
○○以为自己欠了一屁股债,其实并没有。南云早就拿她以前的工资卡还完了(人心险恶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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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成为电影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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