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对话是如此的短暂，而这其中甚至有一半都是寒暄一般的社交辞令。
没有人知道这对话中代表的东西。
除了我以外。
布鲁斯也许懂一半，但也不会明白另外一半。
布鲁斯知道每次在听到这个“How are you”的开场白时，我总是会笑一下，但布鲁斯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笑那么一下。
这是一种只有墙外的人懂的默契。
不是吗，我的朋友们？
对于别人而言，这场对话毫无意义。
而对于我呢？光是从布鲁斯口中听到那熟悉的开场，就已经足够我高兴得心碎了。
那象征着我仅有的过去，并不断告诉我，我所经历的一切并非虚幻。
——我不是疯子，我也不是精神病患者，我只是……并不属于这里。
但由装扮成蝙蝠侠的布鲁斯来告诉我这件事，却又让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于是我笑了。
而布鲁斯的回答也一如我们以前走流程一样的稳定。
稳定，但并不属于他。
“我很好”，骗谁呢？
于是我反驳了他。
……我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会不好。
那一定是他。
而我呢？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罪大恶极却也成就非凡，那就是我了。
我杀了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
我杀死了布鲁斯的双亲。
在那个小巷里，在他八岁的时候。
我罪该万死。
这之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赎罪而不是挽救。
而成就呢？
我……
我成就了蝙蝠侠。
而我甚至并不想把这视为成就。
我只是制造了一桩谋杀，然后徒劳无力地尝试用余生来赎罪。
我只是创造了一起悲剧，而所有人都能通过这场悲剧作为观察布鲁斯内心的缝隙。
我们都知道他有时是布鲁斯，有时是蝙蝠侠，但永远是孤儿，不是吗？
这次，我笑不出来。
我怎么能夺走他的一切……而他怎么能在这之后失去记忆……
他怎么能不恨我——
当初认识到这一切时，我近乎于崩溃。
但我不能。
我的身边就是刚刚失去了一切的布鲁斯。
所以我只能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竭尽全力的用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姿态，解决好接下来的一切事情。
就像现在，用我最习惯的态度，面对着如今成为蝙蝠侠，并且已经知道当初的一切真相的布鲁斯。
明明根本笑不出来的我，却又在此刻努力地想要模仿出以往的笑。
……我笑不出来。
但在一会儿后，我却又笑了。
因为，我至少可以给予自己一个重新认识他的机会，不是吗？
至少在我们装得好像并不认识一样的此刻，我可以短暂地，用尽全力地，给予他我的最好的一切。
我愿意给他我的所有……我当然愿意，可我又怕他对这超出正常限度的好，有任何的疑惑与不解。
我怕他用那种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接受好意的态度，来面对我的倾尽所有。
于是，我只能在此刻，给他我的所有……最好的问候。
我很高兴能再看见他，真的很高兴，这可是布鲁斯啊。
他值得最好的一切。
可我又再度笑不出来了。
那是蝙蝠侠。
那是他的黑夜，他的复仇。
那是我的成就非凡，我的罪大恶极。
由于前一章还在审核无法修改内容于是又开了新的一章。
所以请原谅我这个要把两个1000字分开发的神经。
我努力说服自己分开发的好处。
比如视角不同，放在一章可能会混乱，单开一章就不会了。
比如两章分开方便对照阅读。
又比如证明我的码字速度该死地能达到一小时千字。
总而言之，神金。
这章BGM让我思考一下，由于耳机没电了所以是静音码的。
由于歌词所以继续推荐777Woes。
但又因为适配度推荐John Powell的Assassin's Tango，这首是电影《史密斯夫妇》中的纯音乐插曲。
我刚刚发现以我的阅读速度可以在每段情绪的变化精准适配到音乐的变奏。不过由于这章的字数，撑不到最后一段狂风骤雨的变奏，所以建议直接拉进度条手动适配。
好的，我这次应该大概可能真的要去睡觉了。
晚安，以及早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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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番外·堂吉诃德的自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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