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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间奏一

连着办了两个案子却错过了周末,BAU小组的成员们终于在飞机落地前被通知得到了半天的假期。

说是半天,但他们降落在匡提科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回到住的地方洗漱一下,再睡一觉,下午就得去联邦调查局总署上班。

但就算他们再想休息,也得去上班,那些犯罪分子可不会因为他们休息而不杀人。

霍奇纳拎着行李推开了快一周没回的家门,屋内黑漆漆的,只有客厅的阳台外街灯透进来的微光,照亮了那一小片区域。

随手打开客厅的灯,霍奇纳先习惯性地全屋扫了一眼,确认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小偷或者别有目的的人士前来观光过。

他这才关上房门,把行李放在玄关处,换了鞋脱了外套,又解下领带松开衣扣,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让自己整个陷入其中。

连着的两个案子,让他尘封的一些回忆又浮现了上来。

“艾伦,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呜呜呜……你说过要做我哥哥的……”

小小的艾莉亚在警局的大门前抱着他的手臂哭得撕心裂肺。

“艾伦哥哥,我是不是要没有妈妈了?他们为什么要抢我走,我好怕……你帮帮我……”

电话里艾莉亚的声音充满了要再次失去亲人的恐惧。

“艾伦哥哥,她是谁?”“哥哥你喜欢她的话,我不讨厌她。”

长大了一些的艾莉亚不再主动伸手拉着他的手,因为他的手臂上挽上了另一个女孩的手。

“艾伦,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爱你……”

最后少女留给他一个吻,离开了他的世界。

结果,能回忆起来的,全是艾莉亚哭泣的样子。

艾伦·霍奇纳,你根本就没有做到你对她的承诺。

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看了一会儿,按下了拨号键。

在三声“嘟”响之后,手机里传出熟悉的语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按断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旁,抬手抹了把脸,起身走进浴室。

……

“霍奇纳探员,有你一份快递。”

下午准时去上班的霍奇纳在经过安验进入联邦调查局大门之后,一个保安对他说道。

保安说完转身从后面的货架上取出一个大箱子:“有些沉,请注意。”

“谢谢。”霍奇纳伸出双手接过那个纸箱,继续往里走。

没办法,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几乎隔一两天就会出差,公寓经常长时间没有人在,寄过去的快递无人签收,也没有适合的存放点,所以他干脆留给大家的就是工作地址,至少寄来联邦调查局的东西,还会过一次安检,安全系数大大的提高。

“嘿,这是什么?这么大一箱?”

摩根看着霍奇纳抱着个大纸箱走进大厅,有些好奇地站了起来,总不会他终于决定把家安在办公室了吧?

“亲戚送的一些土特产?”

霍奇纳想了下这么说道,然后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用胳膊压下门把手推门进了办公室。

“土特产?”

摩根扭头看向艾尔。

“咖啡或者巧克力?”同样来自西雅图的艾尔想了一下:“总不能是波音飞机的模型吧。”**

“那我希望是巧克力。”正好路过的加西亚说道:“因为霍奇一看就不像是爱吃甜的人。”

“咖啡也不错,说实话我觉得局里提供的咖啡不够提神。”瑞德端着杯浓浓的加糖加奶的咖啡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办公室里,霍奇纳裁纸刀划开了纸箱,看着里面用泡沫纸裹得整整齐齐的一堆瓶瓶罐罐,微微上扬了些嘴角。

先把四个最大的罐子拿出来,放到一旁,然后又点了一下中等大小的瓶子,有12个,最后还有一些更小的果酱瓶,这些东西把整个纸箱塞得满满当当的,难怪那么重。

那四大瓶明显是专门留给他的,而12瓶小点的是让他送给他的组员们的,最后那些小瓶装的,则是让他放到茶水间给其他工作人员尝尝鲜的。

米兰达在这些人情往来的事情上,永远都能做到极致。

他随手拿起一瓶,看着上面写着的【桂花蜜酱】几个汉字,正准备把组员们叫进来分一下东西,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从口袋中拿出来看了眼,就直接接通了。

“嗨,米兰达,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霍奇纳带着丝笑音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你说什么!?”霍奇纳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莉亚失踪了,我已经三天联系不上她了,平时就算一时没打通,她看到消息之后,也一定会马上给我回电话的。”米兰达带着颤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我、我不知道该找谁,我报了警,可是警察说她失踪的地方不在纽约,不归他们管……”

“我知道了,你先别着急,米兰达。”霍奇纳放下手中的瓶子,换了个手拿手机,然后从笔筒里拿出支钢笔,拽过张空白的纸:“还记得最后一次联系上莉亚的时间吗?能知道她那时大概在哪吗?”

“嗯……三天前……在哈维斯特……”

霍奇写下这个地名的最后一个字母时“t”的那一勾直接划破了笔下的纸张,他握紧了手中的笔:“知道莉亚去那里的原因吗?……毕业和生日旅行?OK,发我一张她最近的照片……别担心,米兰达,会没事的……我会想办法的……”

挂断手机后,霍奇纳马上拿起桌面上内部电话的话筒,抬起手指准备按键,却半天也没按下去。

最终他又把话筒放了回去,拿着那张纸走出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的门,他就看到**拿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

“……有案子?”

霍奇纳的声音压得十分低,以至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没有,这是我整理好的报告,需要你签个字。”她说着把手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霍奇纳打开扫了一眼就当场给她签了字,然后把文件夹还给她,同时对大厅里看向他的几个组员说道:“有需要我签字的,现在就给我。我之后可能要请几天假。”

说完他就去了吉迪恩的办公室,同样告诉对方他要请几天假后又退了出来。

“霍奇,发生了什么事?”

艾尔睁大了双眼,认识霍奇纳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主动说要请假,还是好几天的长假!

“我不在这几天,摩根你暂代组长,有问题多向吉迪恩咨询。”霍奇纳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接过摩根上来递给他的一个文件签完字后对他说道。

“嘿,伙计,发生了什么?”

摩根也在问他,在场的全是侧写员,谁都能看出霍奇纳现在的状态不太对。

“处理一些私事。”

霍奇纳神色不变地低声说完,看了一圈没有要签的文件了,又看向了**:“**给我一下哈维斯特警局的联系方式,还有麻烦帮我订一张最快的飞哈维斯特的机票,谢谢。”

说完他就转身又回到了办公室里,留下BAU的其他组员面面相觑。

虽然霍奇纳努力表现出和平时一样镇定的样子,但对一群侧写员来说,他细节上的漏洞太多了。

“他手上那张纸上写着‘三天’、‘哈维斯特’、‘毕业和生日旅行’。”瑞德直接先说出了大家都看到的,霍奇纳手中那张纸上写的东西。

“三天前我们刚去了哈维斯特。”艾尔接过他的话,开始分析:“现在他又准备再去一次哈维斯特。”

“女童失踪灭门案,但是这个案子已经解决了。”**对自己经手提交的案件全都记得,尤其刚刚她拿去让霍奇纳确认签字的文件就是哈维斯特警方发过来的结案报告。

“毕业和生日旅行是什么意思?”摩根皱起眉头,只有这个词让人没头绪。

“让那间显示器房里的女孩查一下艾莉亚·威尔逊的毕业时间。”

不知何时也来到大厅中的吉迪恩出声说道。

“艾莉亚·威尔逊?”**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那30起案子中唯一侦破获救的女童,”瑞德微眯了一下眼睛,把脑海中的记忆全调动了起来:“她是1980年6月23日出生的,今年25岁,如果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在前年大学毕业,当然可能也有其他的原因,比如休过学或者是修的双学位之类的。”

“前几天刚过的25岁生日。”艾尔小声嘀咕了一句。

“嗨,查出来了吗?宝贝儿?”摩根已经打通了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加西亚的电话。

“当然,哇喔,是个美人儿;她在今年五月份拿到了人类学的法学学士学位,嗯……资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加西亚飞快地调出了艾莉亚·威尔逊的资料,看着上面显示的照片说道。***

“能查查她最近几天的……随便什么记录吗?”在吉迪恩带着强烈暗示意味的眼神下,摩根小声问道。

“哥们儿,你这是想让我停职?好吧……让我来一点小魔法……她名下的手机最终显示所在地是哈维斯特的某家旅馆……最后一次通话记录在三天前……”

一般来说,就是FBI也不能随便去查一个普通公民的私人信息,因为违反了**法;可本来就是黑客出身的加西亚对各种隐秘的信息充满了兴趣,虽然嘴上小声抱怨着,还是飞快地敲打着自己的键盘,但看着查出来的最新信息,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她失踪了。”艾尔看向大家。

“那个协助者A·H,是霍奇。”同样看完了艾莉亚的案件卷宗的瑞德也明白了这个简写是指的霍奇纳。

“所以是艾莉亚的亲人向霍奇求助了。”摩根也推测出了前因后果。

“可是我们必须要当地警方提出申请才能介入。”**小声说道。

“给当地警方打电话,告诉他们,一个同类案件的受害人在当地失踪了,我们怀疑是同伙作案,如果他们不希望再有女童半夜被从家中掳走,并被杀死父母的话,最好让我们过去再好好排查一下。”

吉迪恩说完转身喊住了正从办公室里出来,拎着包准备离开的霍奇纳。

“你现在就要走吗?霍奇纳?”

“我刚刚已经提交了休假报告,这几天麻烦你帮摩根照看一下大家。”霍奇纳说着脚下没停的继续往外走。

“霍奇,我们有案子了。”**拿着手机看向霍奇纳。

这句话让霍奇纳的脚步停下了,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眼神中藏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暗色。

“哈维斯特的警局警长告诉我,他们那又发生了女性失踪案,”**一字一句认真地对霍奇纳说道:“他说鉴于前几天我们展示出来的破案能力,希望我们再去一次……霍奇,这是最快的飞往哈维斯特的飞机了。”

霍奇纳看着艾尔刚从打印机中拿出来的纸张,上面印着艾莉亚的照片,还有什么不懂的。

“谢谢。”

他低声说了句,然后再次看向BAU全体组员:“我们出发。”

*我不知道阿米被拉黑名单的电话打过去什么怎么样,就按我知道的来写了。

**网上查了一下,西雅图有名的特产就是这些。

***我查了一下阿米的大学毕业季差不多就是5~6月。

关于霍奇纳为什么要拿着那张纸跑一圈,我这里参考的是罗西去解决那个20年前的案子时把自己办公室弄得一团乱的状态,虽然表面上或者说理性让他们觉得这是自己的私事,不该麻烦同事;但潜意识或者说情感上,在无声的向同伴们求助[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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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间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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