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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旧日剪影与失效的伪装

午后的波洛咖啡厅,阳光慷慨地洒满靠窗的位置,空气里浮动着咖啡豆研磨的醇香和刚出炉苹果派的甜蜜。诸伏景光熟练地将雾岛月见的轮椅停在老地方,动作轻柔得像在安置一件易碎的古董。他将那个装着各色温润石头、流光溢彩丝线和精巧工具的收纳盒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小桌上。

“麻烦你了,安室先生。”诸伏景光对正在吧台后擦拭咖啡机的金发“店员”颔首示意,语气是广川宏特有的沉稳可靠,“月今天状态尚可,但还是要劳烦你多费心,别让她太沉迷‘工作’。”他特意指了指雾岛月见腿上那个仿佛装着另一个世界的盒子。

“广川先生太客气了,照顾雾岛小姐是我的荣幸。”“安室透”(贝尔摩德)转过身,脸上瞬间绽放出安室招牌的、如同加州阳光般温暖治愈的笑容,紫灰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雾岛小姐,下午好。阳光正好,给您来杯温的蜂蜜柠檬水?还是想试试今天新到的低因豆?”他的声音温润悦耳,动作行云流水,完美复刻着波洛金牌店员的形象。逆十字耳骨夹的力量无声运转,眼前这个气质沉稳、对病弱少女关怀备至的男人,在贝尔摩德眼中只是尽职的监护人“广川宏”。

雾岛月见原本正低头,指尖拨弄着一颗靛青色、内部仿佛有星云流转的石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它编进一个半成品的绳结手链里。听到“安室透”的声音,她缓缓抬起头。

就在两人的视线真正交汇的刹那——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微妙的暂停键。

雾岛月见那双总是带着点空茫或倦怠的褐色眼眸,瞬间像投入了石子的深潭,漾开了极其清晰的、洞悉一切的涟漪。那是一种纯粹的、穿透层层伪装的……了然。

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安室透”那张俊朗无瑕的脸,像精准地剥离了画皮,直抵内里那个风情万种、心思难测的千面魔女。没有惊讶,没有警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果然是你”的平静确认。

与此同时,贝尔摩德扮演的“安室透”那完美无缺的温暖笑容,在接触到这目光的瞬间,极其细微地——若非极其敏锐者绝难察觉——凝滞了零点一秒。紫灰色瞳孔被一股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瞬间冲散!那眼神……那种穿透表象、直达本质的平静目光……

是她!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贝尔摩德脑海中炸响!那个五年前在美国,几次三番奇妙相遇,看穿了她双重身份、又在危急关头如同天降般将她拽出绝境的神秘东方女孩!她居然……就是眼前这个苍白脆弱、需要轮椅代步的雾岛月见?!

【五年前·洛杉矶·某慈善拍卖晚宴】

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光芒,空气里弥漫着香水、雪茄与金钱的味道。年轻的雾岛月见,为了追查一条关于“特殊能量残留”的线索,凭借铃木次郎吉的引荐函混迹其中。她穿着一身租来的、稍显宽大的黑色小礼服,黑发简单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带着点新奇探询的眼睛。彼时的她,脸颊红润,眼神明亮,行动间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磨砺的、略显莽撞却生机勃勃的活力。

贝尔摩德正以“克里斯·温亚德”的身份,仪态万方地与几位好莱坞大佬谈笑风生。当她优雅转身,准备走向香槟塔时,一个身影如同滑溜的鱼儿般穿过人群,精准地停在她面前。

“克里斯·温亚德小姐?”年轻女孩的声音清亮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东方口音。

贝尔摩德立刻挂上完美无瑕的社交微笑,蓝色的眼眸带着职业化的亲和:“是的,初次见面,请问你是?”她伸出手。

雾岛月见却没有去握那只手,反而微微歪了歪头,褐色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贝尔摩德脸上扫过,带着一种天真的笃定:“我们不是见过吗?在……三天前?一个……光影比较暗的地方?”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这张年轻艳丽的“克里斯”皮囊,看到了更深处的、属于“莎朗·温亚德”的岁月痕迹和某种灵魂印记。

贝尔摩德完美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蓝色的眼眸深处锐利如刀,审视与一丝被冒犯的冰冷瞬间取代了亲和:“哦?”她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位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她试图收回手。

雾岛月见却像没听见她的否认,反而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带着点狡黠的、属于二十岁女孩的鲜活笑容,声音压低,如同分享一个有趣的秘密:“那不重要。不过……”她顿了顿,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秘密让女人更有魅力。),对吧?”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贝尔摩德尘封的心防!她瞬间意识到,这个女孩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无害。她不仅看穿了“克里斯”与“莎朗”的联系,甚至精准地捕捉并复述了自己奉为圭臬的生存哲学!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兴趣瞬间攫住了贝尔摩德。

她眼中的冰冷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笑意和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奋。她优雅地收回手,端起侍者盘中的香槟,对着雾岛月见遥遥一举,红唇勾起魅惑的弧度:“有趣的女孩……非常有趣。”她并未追问,只是将这个神秘莫测的女孩列入了观察名单。两人心照不宣地为彼此保留了秘密。

【数日后·洛杉矶唐人街古董店】

雾岛月见正蹲在一个堆满旧物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目标似乎是一个老旧铜铃。贝尔摩德则伪装成一个对东方古董感兴趣的富商,在附近挑选屏风。她注意到雾岛月见对一个不起眼的黄铜镇尺多看了几眼,那镇尺的造型有些奇特,像某种封印。

当店主报出一个远高于雾岛月见预算的价格时,贝尔摩德扮演的富商“恰好”路过,漫不经心地指着那镇尺对店主说:“这个造型很别致,我要了,连同这位小姐看上的铜铃一起,包起来。”她甚至没看雾岛月见,付了钱,示意侍从拿起东西就走。

雾岛月见愣了一下,看着被包好递到自己面前的铜铃,又看了看贝尔摩德离开的背影,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她没有追上去道谢,只是对着空气小声嘀咕了一句:“真大方……”

【又一日·洛杉矶某艺术展开幕酒会】

贝尔摩德被一个难缠的、试图挖掘“独家秘闻”的狗仔记者堵在露台角落。对方言辞犀利,步步紧逼,几乎要戳破她精心编造的行程谎言。正当她思考着如何优雅地“处理”掉这个麻烦时,雾岛月见端着一盘小点心,“不小心”撞了那记者一下。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雾岛月见手忙脚乱,盘子里的奶油蹭了记者昂贵的西装外套一大块,“我帮您擦擦!”她掏出一张纸巾就往记者外套上抹。

记者恼怒地推开她:“走开!别碍事!”他刚想继续追问贝尔摩德,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连打了几个哈欠,思路瞬间混乱。

贝尔摩德立刻抓住机会,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看来这位先生需要休息一下,失陪了。”她优雅地抽身离开,经过雾岛月见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顺手’得很及时。”语气带着一丝心照不宣的调侃。

雾岛月见把弄脏的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耸耸肩:“他太吵了。”仿佛只是赶走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最后一次·洛杉矶某废弃码头仓库区】

夜色如墨,海风带着咸腥和铁锈味。贝尔摩德在一次清理组织叛徒的行动中遭遇意外伏击,对方火力凶猛且似乎提前知晓了她的行动路线。她利用地形周旋,但对方人数占优,配合默契,将她逼入一处堆满集装箱的死角。子弹擦着她的手臂飞过,带起一串血珠,在黑色的紧身衣上洇开暗色。更糟糕的是,她的通讯器在躲避中损坏,身份暴露的风险如同冰冷的绞索勒紧喉咙。

就在她计算着强行突围几乎是九死一生时,头顶上方锈蚀的铁质通风管道口传来轻微的“咔哒”声。紧接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般滑了下来,轻盈落地——正是雾岛月见!她穿着方便行动的深色运动服,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脸上带着点“大晚上还这么吵”的不耐烦,手里正把玩着一枚造型古朴、镶嵌着细小绿松石的银质胸针。

雾岛月见看都没看狼狈的贝尔摩德,目光扫过拐角处步步紧逼的三个持枪身影。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指尖在身侧一个不起眼的、装着各种小饰品的随身背包里摸索着,低声嘀咕:“唔……用哪个好呢?这个范围太大……这个动静小点……”最终,她选中了一枚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黑曜石材质的半月形耳坠夹。

只见她指尖夹着那枚黑曜石耳坠,对着追击者的方向看似随意地一弹!没有火光,没有爆炸声,只有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叮”声。紧接着,那三个凶神恶煞的追击者仿佛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击中要害,闷哼一声,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边。”雾岛月见的声音干脆利落,指了指身后集装箱之间一条极其狭窄、几乎被阴影淹没的缝隙。她的动作迅捷流畅,攀爬翻越障碍如同灵猫,完全看不出是那个晚宴上略显笨拙的女孩。

贝尔摩德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毫不犹豫地跟上。两人在迷宫般的集装箱堆场中快速穿行,凭借着雾岛月见仿佛天生自带的“导航”,七拐八绕,彻底甩掉了可能的追兵。在一个背风、相对安全的角落停下喘息时,海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

贝尔摩德看着眼前这个再次如同神兵天降般救了她、却依旧一脸“顺手清理路障”般平淡的女孩,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探究。她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波动,用的是日语:“你为什么要救我?”

雾岛月见正低头检查那枚黑曜石耳坠是否有损坏,闻言抬头,褐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澄澈见底,回答得理所当然,同样用日语:“路过,”想了想又补充道,“顺手。”仿佛刚才惊心动魄的救援,和她上学时帮同学捡起掉落的铅笔没什么本质区别。

她说完,似乎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转身就要再次没入阴影。

就在她即将离开的瞬间,贝尔摩德脑中闪过组织那冰冷的核心信条。鬼使神差地,她用略带自嘲和探寻的语气,对着雾岛月见的背影低语,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叩问自己那被诅咒的命运: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 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企图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雾岛月见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月光勾勒出她年轻却带着奇异洞察力的侧脸轮廓。海风吹动她的马尾。她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认真咀嚼这个问题。然后,她用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语气,清晰地回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贝尔摩德耳中:

“不要试,你已经付出代价了。”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彻底融入黑暗,再未回头。留下贝尔摩德独自站在冰冷的海风与月光下,那句“你已经付出代价了”如同魔咒般在她心中反复回响,激起千层浪。此后再未相见。

***

回忆的潮水褪去,波洛咖啡厅的阳光依旧暖洋洋地洒在桌面上。

贝尔摩德看着轮椅上那个苍白、虚弱、眼神却依旧能瞬间刺穿她所有伪装的雾岛月见,心中所有的试探、属于波本的任务、琴酒的怀疑、皮斯科的死……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居然是她!那个神秘、强大的活泼女孩,居然变成了眼前这个需要轮椅、仿佛风一吹就散的脆弱模样?

一种久违的、带着巨大荒谬感的情绪瞬间攫住了贝尔摩德。伪装在认出她的瞬间,就失去了任何意义,但她依然保持着“安室透”的完美皮囊。

她脸上那属于“安室透”的、如同融化阳光般的温暖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灿烂、更加用力,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紫灰色的眼眸深处,惊愕褪去后,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故人境遇的复杂感慨。她微微欠身,动作依旧优雅专业,声音依旧是安室透那温润磁性的嗓音:

“雾岛小姐,”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尾音却微微上扬,透着一丝只有雾岛月见能懂的戏谑,“您的柠檬水。看您气色比上次好多了,真是太好了。看来广川先生将您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将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柠檬水轻轻放在雾岛月见手边。

波洛咖啡厅温馨的午后氛围,在这一刻被一种无形的张力悄然取代。只有漩涡中心的雾岛月见,依旧保持着那副平静无波的态度。只是伸出略显冰凉的手指,碰了碰那杯温热的柠檬水杯壁,然后慢悠悠地抬起眼帘,看着眼前顶着“安室透”皮囊的魔女,用她那标志性的、带着气音的飘忽语调,回应了对方:

“啊……省力气,比较重要。”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宇宙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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