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以后再谈，”布鲁斯注视整理披风的黑灰影子，“哥谭，你现在必须接受完整的心理治疗。”
黑灰影子眼神欲言又止，试探着说，“还是不带韦恩玩？他可是跟你疯的旗鼓相当，甚至更甚。”
“前不久的孤堡混战，他待在实验室什么都没做。”
“你确定你能拦住他？我有真言套索和一城市特产，他就说不准了。”
布鲁斯用他特有的眼神望着哥谭。
黑灰影子回以一样的冷酷眼神，几十秒后，黑灰影子语气含含糊糊，“好的，好的。”
“骑士，你知道吗？世界上最冷的不是液氮，也不是绝对零度，而是蝙蝠侠的眼神......”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一味把哥谭做成表。
黑灰影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好了，我对这种照镜子行为不感兴趣，我认输。”
“谈回正事，这个......心理治疗？需要我隐瞒身份吗？心理医生是谁？我认识吗？”
布鲁斯看了一下不怎么配合他的城市，伸手在大屏幕前操作，“鉴于你我世界的差异，我无法确定你是否认识他们。”
黑灰影子提交蝙蝠问卷，“直说吧，说不定我认识。”
布鲁斯认真阅读哥谭的心理问卷，除去过激的手段，他挑不出错，可哥谭无法自愈。
他以为哥谭能自愈。
见识那些鲜活的生命、目睹生活的美好、照看一样又不一样的夜翼和小罗宾，哥谭能够自愈。
事实证明，他错了。
“幽灵的宿主aka吉姆·科里根、死人aka波士顿·布莱德，他们是你的主治医生。”布鲁斯调出四张图片。
黑灰影子愣了一下，“抱歉，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如果我没记错，吉姆·科里根应该是哥谭人。”
“暂且不谈世界的差异，你确定让我在吉姆面前自我介绍？”
布鲁斯看着哥谭。
黑灰影子故作严肃地咳嗽，“咳咳咳......嘿，亲爱的吉姆，我是哥谭，很高兴认识你，你已经成为了我需要的那一类人。”
“城市暴动、抢劫、谋杀、盗窃是我们的生活方式。”
“但自由并非唾手可得，哥谭被伤害的情景正在城市各处发生，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就是你。”
“除非你能做出生命中最重要的决定，向所有人证明，你有勇气成为GCPD，哦，亲爱的，你说你已经是警察了？这真是太令我欢喜了。”
“我们现在打个灯，来召唤蝙蝠侠吧！”
“蝙蝠侠与你同在，哥谭与你同在，我与你同在。”
“吉姆·科里根先生，我原谅你在哥谭做的所有事，我允许你在哥谭做你任何想要做的事，管理哥谭是你的权力，你将成为下一个英雄、活着的传奇。”
“任何邪恶终将绳之以法。”
“这，便是一切的开始......”
黑灰影子无缝衔接夜晚的喉癌音。
“这，便是一代蝙蝠侠之死，二代蝙蝠侠吉姆的起源。”
网格侵入灯光系统，给城市导师打灯。
资料库显示欢迎仪式需要根据当地文化和特点来进行介绍和互动，在举办欢迎仪式时，还需要尊重双方意愿，合理设计流程。
置身灯光舞会的布鲁斯皱着眉移除灯光特效，哥谭的精神状态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你在胡思乱想，我的精神状态是城里最正常的精神状态。”
“鉴于世界的差异，我的行为只是看着抽象。”
黑灰影子低声劝黑暗骑士安心，接着他像导游一样为蝙蝠侠介绍哥谭特产。
偶尔突突突的戈登局长，经常突突突的GCPD。
跟硬币抢夺主导权的好朋友，他赢了他就是哈维，他输了他就是双面人。
只爱植物的绿色大使帕米拉，哥谭喜提植物之城之名不是梦。
送谜语送小孩又搞道德绑架，最后把自己整进疯人院的爱德华。
想雇佣蝙蝠侠的奥兹，你别说他开价还挺高。
可怜的稻草农场，使用恐惧毒气正式出道的第一晚就撞上了蝙蝠侠，改良毒气后，越狱第一晚还是撞上了蝙蝠侠。
个头超大的格兰迪，万圣节格兰迪不会遇见小瘦子克莱恩。
疯帽匠泡的茶，疯人院的病人都说好，但蝙蝠就是蝙蝠，警惕将蝙蝠包装成爱丽丝的行为。
喜欢舞台剧，讲冷笑话要提前准备的小丑管家以及他的笨蛋女友，明明都巡城演出四次了，他们还是从一记数，每次都是一，永远都是一。
还有经常从黑门越狱，知道市长真实身份的贝恩。
黑灰影子注视听他讲冷笑话的黑暗骑士，朝他友善的微微一笑，“谈到贝恩就得谈谈前不久闹事的安纳奇，贝恩现在什么人也不挑，我猜他肯定又在制定针对我的计划。”
“但是我身份自杀了，我期待他看到我尸体的表情，哦，贝恩不会激动得喜极而泣吧？他最大的宿敌就这样死于心脏病。”
“是，他想要哥谭，可是所有人都会告诉他，哥谭属于蝙蝠侠，也就是那个死人，我都有点可怜贝恩了，他那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听哥谭介绍另一维度的熟人，又听哥谭发病似的大笑，布鲁斯发现哥谭太不哥谭了。
这时候开玩笑不是一个好征兆。
哥谭已经迷失了。
哥谭需要一次全面的、多维度的心理评估.......
布鲁斯看着乱飚冷笑话的影子，“哥谭，你听我说，你应该真正认清自己。”
“你是蝙蝠侠，你也是哥谭。”
“你除了是蝙蝠侠以外，更是一所脆弱的城市，一场爆炸就能让你变成一个坑，你也并非诞生于那晚，你只是一直都在。”
黑灰影子掀起漂亮的蓝眼睛，露出一个闪耀的笑容，可那声音属于白天，语调属于夜晚，“省省吧，我不会让任何人因为我而感受到我曾体会过的那一切。”
“我是蝙蝠侠，我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即使会在线的边缘打转。”
布鲁斯凝视黑影，“你为什么不认为你是哥谭？你的本质是城市，无论你的自我认知是什么，你的本质不会变。”
“如果你想反驳，我认为你佩戴真言套索的行为是在暗示自己，哥谭，你在暗示自己是蝙蝠侠。”
黑灰影子用一样的眼神凝视布鲁斯，“这只是你的猜想，就事论事，真言套索是我的战友的武器，我不能在这个世界遗失它。”
“那么你如何解释，在解开真言套索后，那个影子的出现？”布鲁斯问。
“潜意识催眠。”黑灰影子知道布鲁斯在问那场外星大战，“哥谭对我而言，只是一件工具。”
“既然骑士你要谈蝙蝠侠，你呢？”
“你应该真正认清自己，你是蝙蝠侠，你也是布鲁斯，你除了是蝙蝠侠之外，你更是一个脆弱的人类，一场爆炸就能让我们变成一个坑，你也并非诞生于那晚，你只是一直都在。”
“那个夜晚前，你拥有你的生活、你的管家、你的父母、未来还有爱你的爱人，你为什么要成为蝙蝠侠？布鲁斯，你为什么要问我，你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这不一样，我跟你不能一概而论。”布鲁斯在蝙蝠电脑上投影出哥谭，那是白天的城市。
城里人安详地生活在城里，每个人都喜欢他们的城市。
听着视频里的赞美，黑灰影子解开真言套索，打卷的披风将套索放到黑暗骑士手里，“我想你搞错了两件事，第一，你在镜子里看到了别的东西，第二，对你我而言，幸福的事是继续做蝙蝠侠。”
“你试图让我意识到我是哥谭，但恰恰是你的行为，你让我坚信这一切都值得，选择成为蝙蝠侠是有意义的事。”
“这不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战争，而且永远不会结束。”
“现在告诉我，你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
“亲爱的，你会为了布鲁斯·韦恩妥协吗？”
没等蝙蝠侠回答，黑灰影子抽走真言套索，“所以我亲爱的，你我的结局是死亡，你会战斗，直到倒下，而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但是在那之前，你我会继续战斗，这就是披风下的秘密。”
“现在还要继续给我做心理治疗吗？蝙蝠侠医生。”
“趁他们没来，取消心理治疗还来得及，等他们到场，需要心理治疗的就不止我了。”
黑灰影子带着蝙蝠面具，用白天花花公子的无辜语气开玩笑，“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蝙蝠侠先生。”
布鲁斯用眼睛盯着黑灰影子，“这不重要，我会和你一起接受心理治疗，哥谭，你完全不明白，你不明白你对我而言代表什么，你也不明白蝙蝠侠对我代表了什么。”
“好的好的，我不明白，如果你执意要看心理医生，夜翼和小罗宾就不来了，如果你愿意，你的蝙蝠士兵也不能来。”
“我没打算让他们来。”布鲁斯声音凉凉的。
黑灰影子找到衣柜，给自己在蝙蝠装外套了一件大衣，“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从哪里开始治疗？就从那条巷子开始怎么样？”
“当你谈到最后会发现，我是他们中最坏的人与城市间的屏障。”
“这很经典不是吗？”
叭叭叭的回合：
今天收藏3000了耶，恭喜糊糊的自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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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科里根的回合：
幽灵有多任宿主。
《不义联盟》第三年09，死人表示幽灵里面的人是吉姆·科里根。
于是我就设定幽灵当前宿主是吉姆·科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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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科里根有几种说法，一是新奥尔良人，二是纽约人，三是哥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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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52·午夜幽灵》的吉姆·科里根是哥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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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设定幽灵当前宿主吉姆·科里根是哥谭人，而哥谭猫猫，此猫知道所有哥谭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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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哥谭与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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