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尹哲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醒来,刚睁开眼,就看到朱丹泰坐在床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医生的话像一道天雷,在他脑海里炸开。 “您目前怀孕约16周,胎儿胎心稳定,但您近期过度劳累,需要卧床静养”。
38岁高龄怀孕,经历了马尔代夫那段失控的亲密,又连番为恩星、为闵雪雅操劳,孩子竟然还在。他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小腹,脑子里一片混乱:“四个月……”
不对。他和朱丹泰确定关系,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怎么会是四个月?猛地,一段被酒精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是几个月前,李奎镇举办的美女派对上,他喝多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总统套房里,浑身酸软,身上还有被蚊虫叮咬的痕迹。难不成……
“你!”河尹哲猛地转头,瞪大眼睛看向朱丹泰,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是你!那次我喝醉……你无耻!”
朱丹泰却毫不在意他的怒火,反而笑着坐上病床,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扫过河尹哲的耳廓,他低头,一口口轻吻着河尹哲泛红的脸颊,指尖顺着衣领往下滑,一颗颗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尹哲,别气。孩子好好的,不是挺好吗?”
他的吻越来越深,语气也变得暧昧:“我们一个星期没做过了……想吗?”最后一个字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不等河尹哲反应,朱丹泰已经将他翻了个身,让他侧躺着,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轻轻将他的腿掰到肩膀上,动作带着刻意的温柔,却又充满了掌控感。
病房里很快响起压抑的喘息声,河尹哲的意识渐渐涣散,只觉得朱丹泰今天慢得过分,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磨着他的神经,让他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病房门外传来恩星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爸,你醒了吗?闵雪雅醒了,我想跟你一起去给她道歉,可以进来吗?”
河尹哲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慌乱,想推开朱丹泰,却被他死死按住腰。朱丹泰贴着他的耳朵,低声笑道:“别出声,让她等会儿。”说着,动作反而更慢了,惹得河尹哲指尖攥紧了床单,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门外的恩星没听到回应,又轻轻敲了敲门:“爸?你在里面吗?”
朱丹泰对着门外扬声道:“你爸还没醒,先在外面等着,我待会儿叫你。”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没事人一样,低头却在河尹哲的肩侧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
河尹哲闭上眼,只觉得又羞又恼,却偏偏被朱丹泰困在怀里,连躲都躲不开。他知道,从怀孕这件事曝光开始,他和朱丹泰之间,再也不可能轻易结束了。
“朱丹泰……”河尹哲咬牙切齿道。随后又忍不住惊呼。
“朱丹泰……你别太过分!”河尹哲攥着床单的手指泛白,咬牙切齿的声音里,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轻颤,下一秒便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逼出一声低呼。
朱丹泰的喘息沉重地落在他颈窝,带着灼热的温度,偶尔传来的布料摩擦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河尹哲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靠在对方温热的胸膛上,后颈的薄汗浸湿了发丝,连带着脊背都泛起细密的红,像雪地里绽开的点点红梅。
事后,河尹哲伸手想去够床头的纸巾,却被朱丹泰按住手腕。“别擦。”他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慵懒,指尖轻轻摩挲着河尹哲的掌心,语气不容拒绝,“就这样。”河尹哲又气又急,却没力气反驳,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泛红的脑袋。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恩星的声音传了进来:“爸,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朱丹泰眼疾手快地帮河尹哲调整好姿势,让他靠在床头,又拉过被子盖到他大腿根,遮住那些不易察觉的痕迹。“进来吧。”
恩星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看到醒着的河尹哲,立刻露出笑容:“爸,你终于醒了!闵雪雅醒了之后,我跟她道歉了,她不仅没怪我,还说以后可以一起学习呢!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啦!”她兴奋地坐在床边,叽叽喳喳地说着道歉的经过,完全没注意到父亲不自然的坐姿,也没察觉被子下的异样。
河尹哲勉强扯出笑容,听着女儿的话,心里却有些发慌,只盼着恩星能早点离开。还好恩星没待太久,说要去给闵雪雅送家里熬好的粥,便提着保温桶离开了。
门刚关上,朱丹泰便按下了呼叫铃。护士很快赶来,看到床边需要更换的被褥,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多问,只麻利地将旧被褥换下,铺上干净的床单。
河尹哲靠在床头,看着朱丹泰理所当然的模样,脸色又红又白,却终究没说什么。
怀孕的消息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朱丹泰心底的枷锁,释放出那只名为**的猛兽。
从前尚且克制的分寸感荡然无存,无论在赫拉皇宫的走廊、他办公室的休息间,甚至是河尹哲去医院复诊的车里,只要四下无人,他总能找到机会贴近,呼吸里满是灼热的侵略性。
河尹哲屡次抗拒,却总被他以“怀着我的孩子”为由牵制,更惊险的是,有好几次都险些被千瑞珍撞破。
那天下午,河尹哲刚从医院回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看闵雪雅的复查报告,朱丹泰突然从身后搂住他,手掌贴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轻轻摩挲。
河尹哲正想推开,就听见玄关处传来千瑞珍的高跟鞋声。她忘了带文件回来取。朱丹泰眼疾手快,立刻抽回手,顺势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在河尹哲腿上,自己则起身走到窗边,装作欣赏风景,指尖却在背后悄悄捏了捏河尹哲的腰。
千瑞珍走进客厅时,只看到两人各自坐着,气氛平静得像寻常朋友,丝毫没察觉河尹哲泛红的耳尖,以及他攥着毯子边缘、泛白的指节。
这样惊险的时刻多了,河尹哲越发谨慎,可朱丹泰的**却只增不减。
这天晚上,朱丹泰又拉着他去了顶楼天台花园,说是“吹吹风”,走到角落那片被灌木丛遮挡的阴影里,却突然将他抵在栏杆上。夜色浓稠,远处的城市灯火模糊了轮廓,朱丹泰的吻落得又急又深,手也不安分地探进河尹哲的衣摆,指尖划过小腹时,河尹哲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后脑,连喘息都被吞进喉咙里。
晚风卷着树叶的沙沙声,混杂着压抑的轻响,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通往花园的石阶下,朱锡勋正抱着小提琴站在那里。他本想来这里练习。河尹哲曾说过,天台的晚风适合找乐感,可刚走近,就看到了那片阴影里交叠的身影。
锡勋的脚步瞬间僵住,手里的小提琴险些滑落。他躲在石阶后的死角里,那是平日里园丁打理灌木时才会去的地方,极少有人注意。可就是这个角度,让他清晰地看到了朱丹泰低头时的侧脸,看到了河尹哲抵在对方胸前、却没力气推开的手,看到了两人颈间交缠的呼吸,以及那些他从未想过的、亲昵到刺眼的动作。
少年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连晚风都像是凝固了。他一直把河尹哲当作敬重的老师,当作父亲的反面。
河尹哲温和、耐心,会鼓励他、保护他,是他心里“好大人”的模样;而父亲朱丹泰,是严厉、冷漠,只会用惩罚逼他听话的存在。可此刻,这两个他认知里完全不同的人,却以这样亲密又陌生的姿态纠缠在一起,像一把锤子,狠狠砸碎了他心里的认知。
他看着朱丹泰伸手将河尹哲的衣摆拉好,看着河尹哲靠在栏杆上,指尖轻轻揉着眉心,脸色泛红;看着两人并肩离开时,朱丹泰还伸手扶了扶河尹哲的腰,动作里带着一种他从未在父亲身上见过的、近乎温柔的在意。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锡勋才缓缓蹲下身,抱着小提琴,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
敬仰的滤镜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难以言说的情绪,有震惊,有困惑,还有一丝莫名的慌乱。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河尹哲,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父亲那反常的温柔。
小提琴的琴弦被风吹得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可锡勋却再也没了练习的心情,只觉得那片刚才还让他觉得安心的天台,突然变得陌生又压抑。
他站起身,抱着琴匆匆离开,脚步慌乱得像在逃离什么,只留下满院的晚风,还在无声地卷着那些未曾消散的、隐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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