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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如果弗莱迪那疯子话里有一星半点是真实的——比如我真的对这位迈克尔·迈尔斯干了什么“始乱终弃”的混账事——那么,他就是冲我来的。警局里的其他人,都只是不幸挡了他路的无辜者。

我立刻后退几步,远离那扇即将失去防护作用的铁门。钥匙就在外面,他很快就能拿到。我必须在他进来之前想到办法逃脱……或者,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后者绝对是下下策。之前能伤到他多少靠点运气和出其不意,可此刻我手无寸铁,浑身是伤,体力也不占优势。而他身中数枪却还能行走杀人。简直是个怪物。

我迅速环顾这间狭小的拘留室。墙壁高处有一个矩形通风口,但太高了,而且太小,我根本钻不出去。砸开马桶呢?大概率只会得到一地污秽和一个依旧坚固的陶瓷底座。快想想办法,亚当……

“啊!!”

铁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戛然而止。对面那个囚犯……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恐惧涌遍全身,但我强迫自己赶紧动起来。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刻——

我一瘸一拐地挪回床边,抓起那床薄得可怜的被子,利用床沿一处相对尖锐的金属边缘,拼命摩擦、撕扯,将布料撕成几段长短不一的布条。然后,我咬着牙,用这些布条尽可能厚实地缠绕在我的左手和右手上,尤其是掌心部位,像拳击手缠手带那样,虽然简陋,但至少能提供一点防护。

逃跑无望,只能硬拼了。

刚才透过小窗,我注意到走廊上迈克尔的动作透露出一股重伤后的僵硬和迟缓,远没有昨晚对抗狼群时那么利落。虽然我的情况同样糟糕透顶,但这不意味着面对一把手术刀我就只能束手就擒。手术刀造成的创口或许不如厨刀骇人,但同样精准致命……

“咔哒。”

锁舌弹开的声音清晰传来,我的心脏同样跟着跳了一下。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铁门被向外拉开。迈克尔·迈尔斯就站在门口,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他手里握着那把不断滴血的手术刀,粘稠的红色液体正顺着刀刃滑落,在他脚边汇聚成一小滩。透过他身后,我能看到走廊上躺着那名遇难的警官和另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没有把缠好布条的双手背到身后——那太刻意了,反而会引起注意——只是让它们自然垂在身侧。我强迫自己保持与他对视的姿态,哪怕那白色的面具让人喘不过气。大脑疯狂运转,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试开口。

“嗨,迈克尔。”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名字称呼他。他没有反应,但也没有立刻冲进来攻击我。这算是个好迹象?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我向前挪了一小步,视线死死锁住那张面具,试图穿透那层橡胶看到背后的意图。我其实根本不确定他的真实目的,弗莱迪的故事漏洞百出,但这种时候示弱就是自杀。我必须掌握一点主动权,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我对你遭遇的一切感到非常抱歉……”

才怪。我对他没有半点同情,只有面对致命威胁的警惕。

“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的声音虽然保持平稳,心脏却快要跳出胸腔,“我对我们之间可能发生过的事都没有印象了。”这是大实话,“你现在的行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迈克尔依旧沉默得像一块石头。但他的肩膀似乎微弱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我话语中的某个词刺中了。

如果一个人彻底失去了过去的记忆,那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还需要为“过去”那个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吗?这种想法听起来像懦夫逃避责任的借口,但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以前的拍拖对象本来脑子就不太正常,现在还因爱生恨想要杀了我,至少弗莱迪告诉我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我对事情的真相仍然保持质疑,因为我信不过弗莱迪那张嘴。上次我选择相信他的时候,他想要反杀我。

言归正传,如果我“过去”真的招惹了一个偏执到可怕的精神病杀人狂,而现在这个杀人狂找上门来索命,我难道要替那个全然陌生的“自己”受死吗?

我不喜欢误会。为什么我们不能坐下来谈谈?哪怕他不会说话,我们也可以用纸笔交流。也许早些时候还有机会,只要他别莫名其妙隔着面具亲我,还有不要趁我不注意宰了我。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用再次举起手术刀的动作给予了我答复,刀尖上的血液尚未干涸,提醒我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丝毫人性的杀人狂。

好吧,谈判破裂。不过我也利用这短暂的间隙仔细观察了他,尝试找到突破口——我当然没有完全把宝贵的拉扯时间浪费在自怜自艾上。他胸口的位置由于被病号服遮掩,看不出早上的枪伤造成了多大伤害,但任何一个正常人挨了那两枪都不可能像他这样站着;身上其他几处颜色更深的地方,似乎是昨晚狼群留下的旧伤叠加新的弹孔;而且,他居然是光着脚的,踩在血泊里的脚趾脏兮兮的,像是由于长时间的赤脚步行弄脏的……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停尸间里复活,顺走了一件病号服跟一把手术刀,然后一路光着脚杀到这里来的吧!

在我腹诽的时候,他已经动了,迈出的步伐虽然滞涩,攻击速度可一点都不慢,挥出的手术刀飞快刺向我的脑门——

我早有防备,迅速向左侧闪避,左肩的伤口被牵扯,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动作变形。刀尖几乎是擦着我的耳廓掠过,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滋味令我直冒冷汗。

不能硬抗!我利用身体旋转的势头,缠布的右手格挡住他持刀的手腕,试图化解他的下一击力道。两臂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即使带着伤,也震得我手臂发麻。

我咬紧牙关,同时探出左手,抓住他持刀手臂的肘关节,拼命向后扭压,试图夺刀。我们瞬间扭打在一起,在拘留室里踉跄碰撞。

血腥味和汗味混杂在一起,顺着逐渐粗重的呼吸钻入我的鼻腔。我的左腿使不上劲,全靠右腿和腰腹力量勉强支撑。他的动作也因为伤势而变得有些混乱,但那把手术刀威慑不减,每一次挥动都令人心惊胆战。

混乱之中,之前缠在右手上的布条在扭打中有些松动,我趁机用左手将其扯下,在他又一次挥刀刺来时,直接用这团布卷套住了他持刀的手腕,死死缠住,奋力向下一压——

他的攻势一滞,紧握手术刀的手被压得无法动作——

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向他,右手趁机扣住他握刀的手,手指用力掰扯他的手指,甚至不惜抬脚踩踏他一只脚分散他的注意力。

面具后的呼吸声猛地加重。迈克尔的五指松开之时,我终于从他手中夺过了那把沾满鲜血的手术刀。刀柄入手的瞬间,我立刻举起武器,顺势向前猛刺——

刀尖完全没入了他脸上那副白色橡胶面具的左眼部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他整个人都顿住了。紧接着,暗红色的血液迅速从面具被刺破的孔洞里涌出,顺着橡胶的弧度流下,彻底染红了那半张面具。

完成刺击后,我立刻松开刀柄,解开之前一直缠在左手上的布条,握住另一端,然后利用身体前冲的惯性反身绕到他背后,用布条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几乎是立刻抓住了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布条。而我双脚蹬地,身体后仰,将所有重量和剩余的力量都施加在这条简陋的“绞索”上,死死勒紧。

“呃——”

面具里传来他骤然加重、变得极其困难的呼吸声。那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别的断断续续的音节。我正紧紧贴在他背后,双臂紧绷,攥住布条的手心仿佛能感受到他脖颈的脉动和挣扎,那模糊的音节钻进我的耳朵,几乎快要消散在气音里。

“……Ad…am…?”

那是……我的名字?

像是被一道细微的电流猝不及防地击中了心脏,我勒紧的手臂下意识地松懈了一瞬。一种荒谬的复杂情绪悄然涌上心头——愤怒、恐惧、疑惑,还有一丝该死的、完全不合时宜的心软。

我们以前……难道真的交往过?

就是因为这一瞬间的松懈,我被他突然爆发出的一股力量向前拽去,胸腔撞上了他的脊背,疼得我咳出了唾沫。那力量虽然不算巨大,但对于本就负伤虚弱的我来说已经足够。紧接着,他身体猛地一扭,挣脱了我已然松弛的束缚,利用布条相连的状态将我狠狠地甩向一旁。

我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后背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牵扯到身体的其他伤口让我疼得几乎快晕过去。而他同时也脱力般地向前倾身,“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肩膀因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仿佛刚才那番搏斗也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那把手术刀还深深地插在他的面具左眼上,触目惊心。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的一幕。

他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抬起两只手,颤颤巍巍地握住了露在外面的刀柄,用力向外一拔——

伴随着“啵”的一声轻响,以及些许粘稠的拉扯声,刀刃被他彻底拔了出来,带出更多的鲜血。而刀尖上则挂着一颗——

我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染血的手术刀被他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然后,他那两只沾满了血污的手,开始摸索着脸上那副破碎的面具,手指颤抖着抓住了面具的下边缘,缓慢且艰难地向上掀起。

面具被摘下了,露出一张异常年轻,甚至称得上英俊的脸庞。只是此刻,这张脸被鲜血糊满,左眼的位置成了一个不断喷涌出鲜血的可怖窟窿,眼眶处还挂着难以描述的“丝”。他迷茫地用手背擦拭着不断流下的血,动作笨拙,仿佛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流出这么多血,感到困惑而无助。

他慢慢地转过头,直直地看向我。鲜血溅到他那只尚且完好的右眼,又被他用手背擦掉,露出那只漆黑、深邃,空洞得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

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眼睛,因为另一只眼睛受伤而遍布血丝,可在此情此景下,却散发着比任何狰狞面孔都要可怕的寒意,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和希望。

他的嘴唇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嘶哑得像是几百年未曾说话的声音,破碎而艰难:

“亚……当……”

然后,他抬起那只血淋淋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血流不止的左眼上,像个委屈又茫然的孩子,从喉咙深处挤出另一个破碎的音节:

“……疼……”

鲜血继续从他指缝间涌出,像一道蜿蜒的血泪,划过他年轻的脸颊。

他看上去可怜极了,几乎快要让人心生不忍——如果我没有目睹他冷酷地割开那位警官的喉咙。

我喘着粗气,用手肘支撑着从地上坐起来,警惕地盯着他,没有靠近,也没有后退——身后是床和马桶,我已无处可退。

他那只完好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因剧痛不受控制地涌出真正的泪水,冲刷脸上的血污。然后,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嘶哑,仿佛光是开口说话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执着:

“为什么……不要……我……?”

我看着他血流满面的脸,看着那只空洞的眼睛,想起走廊上的尸体,想起弗莱迪的那些疯言疯语,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我喃喃地,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脱力和情绪而微微发颤:

“因为我他妈根本不认识你。”

晚安,汤姆布利柏Zzz

作者之前治pp去了。大家要关爱菊花健康,蹲坑不宜过久,多喝水多提肛,真的[裂开]看到我你该提肛了

因为这篇签约没有希望了所以我打算放飞自我(划掉)其实我不只想写恐怖片,还有一些没有鬼怪的惊悚片我也想写,清单里有好多好多电影哦……非常多!

感谢“灰常丫”小天使的20个营养液!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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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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