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天空微亮,窗帘还未完全拉开,光线透过缝隙斜斜洒进来,将房间染上一层淡金的薄雾。
南野秀一醒来的时候,喉咙不再刺痛,额头清爽,身体也从昨日的沉重中脱离出来。
他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意识也清晰了不少。
但最让他舍不得动弹的,是——
身旁那个,窝在他手臂弯里的女孩。
星野樱依旧穿着昨晚的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因为窝在他身侧而泛着淡红,手还握着他昨天的毛巾,仿佛睡着前还在给他擦汗。
她小小地蜷在那儿,像只困倦的小猫咪,带着毫无防备的熟睡模样。
秀一轻轻动了动指尖,反应过来自己正抱着她——他的手臂已经不知何时环住她的肩膀,像下意识地将她整个人护进怀中。
他静静地望着她。
没说话,也不舍得说话。
只是那双眼睛,柔和得像初春午后没有风的阳光,几乎将她看进了心里。
她守了他一整天。连晚饭都吃得很少,一直紧紧守着,不离不弃。
他记得她喂他吃药时那双担忧的眼、擦汗时蹙起的眉、还有不小心被他亲到后红透耳根却不肯离开的傲娇神情。
她哪怕再嘴硬,也是他见过最温柔、最会照顾人的女孩。
也是他最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存在。
他微微倾身,低头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
“早安……我的小护士。”
小樱动了动,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轻哼了一声,依旧靠在他胸前。
“……水……你还烧不烧……”
她梦话般地嘟囔着。
南野秀一失笑,抬手轻抚她的头发:“已经不烧了。你放心。”
她又哼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找到了更安心的位置,轻轻呼吸着继续睡去。
他就那样静静抱着她,仿佛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清晨更安宁。
“谢谢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知道吗?你照顾我那一整天,让我明白了‘被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也会用一辈子来回报你。”
他轻轻环住她,把下巴搁在她发顶。
屋外麻雀开始叫,阳光越来越暖。
这一刻,他不再是妖狐、不是公司社长,也不是谁眼中的“完美男人”。
他只是一个爱人,在病好后的第一个清晨,用尽所有温柔拥着他深爱的妻子。
而她,恰好就在他怀里。
—
这就是幸福的模样——
不是山盟海誓,不是万语千言,
而是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你。
床头的钟滴答滴答地响着,阳光透过米色窗帘缝隙,洒在被褥上,带着初春清晨的暖意。
南野秀一已经醒来。
他斜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另一只手缓缓握着星野樱的手指,像怕吵醒她般极其小心。他已经确认自己的发烧彻底退了,头不晕、喉咙不痛、体力也恢复得很好。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守着她。
小樱此刻睡颜安静,金色长发散在白色枕头上,鼻息绵长,一点防备都没有地窝在他身旁。她是昨晚撑着陪他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的。
他看着她,嘴角轻轻勾起,眼底是一片融化过的深情。
他低声自语:“再睡一会也没关系……我就这样看着你。”
然而不到几分钟,小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秀一?”
“早安。”他温柔一笑,“你终于醒了。”
小樱揉揉眼睛,声音带点睡意:“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烧……”
他拉着她的手贴向自己额头:“自己摸。”
她一愣,手心的温度温热却不烫,甚至比平时还低了一些。
“真的退烧了?”
“真的,我好了。”他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柔声说,“完全没有不舒服。”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放心地扑进他怀里:“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今天还得躺着。”
“我可以躺着。”他下巴贴在她头顶,“只要你继续陪我。”
“……我有点想洗澡。”
“那就一起?”
小樱脸一红:“你才刚好……”
“泡热水浴能放松。”他一本正经地说,“医生的话。”
她轻轻捶了他一下:“你根本就不是医生。”
“但我是你老公。”
—
浴室里,水汽蒸腾。
南野秀一动作很轻,为小樱调好了水温,又替她拿好了毛巾和浴袍。两人一起泡进浴缸时,小樱靠在他肩上,整个人像被温水融化的小猫咪。
“你真的没事了?”她仍不放心地低声问。
他握着她的手指,与自己十指相扣:“我没有骗你。”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那就好……你不知道你烧到38.9的时候我有多怕。”
“你怕我会怎么样?”
“我怕你撑着不说话。”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下次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最好是没有下次。”
“有你在,我哪还舍得病倒。”
她轻哼一声,却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
一个小时后,换好衣服的两人下楼,南野秀一亲自开车,准备带小樱出门用餐。
“我都还没问去哪。”小樱系着安全带问他。
“你只需要负责享受。”他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我带你去吃你上次说‘想去却一直没去’的那家法餐厅。”
“你记得?”
“你所有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小樱红着脸侧过头望向窗外,耳根却悄悄染上了粉色。
车内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亮他们的侧脸,时间似乎也慢了下来。
—
他们抵达餐厅后,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展开:点餐时秀一体贴地为她介绍菜品,吃饭时细心地剥虾、添茶。小樱虽然心疼他“才刚好就出门”,但看着他比自己还有精神,也只好默默把那份担心化作笑意,藏进眼底。
“你知道吗?”她一边吃着甜点一边说,“你生病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现在我好了,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
“什么承诺?”
“让我撒娇、让我亲你、让我牵着你一整天的承诺。”
“……那不是病中状态下说的。”
“但我已经记进结婚誓言了。”
“你胡说。”
“我从不胡说对你有关的事。”
她轻轻笑了起来。
她知道——他是真的好了。
而她,也是真的很幸福。
—
这一天,从晨起到夜落,
他们一起洗澡、一起吃饭、一起走在风里,
没有舞台,没有观众,只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另一个人。
这不是节日,也不是纪念日,
只是病后康复的第二天——
却像所有值得珍藏的日子一样,被悄悄藏进了彼此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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