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钟,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地板上,客厅的地毯被照得温暖柔软。
星野樱慢悠悠地从卧室走出来,穿着棉质长T和短裤,头发绑成松松的丸子头,手里还抱着一只大枕头,打着哈欠问:“今天不用出门吧?”
正在厨房倒水的南野秀一回头看她,微笑着说:“今天是你提议的——‘我们很久没认真打扫家里了,要不要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我那是随口一说。”
“但我认真听了。”他递给她一杯温水,“我记得你说要从衣柜清到阳台,连玄关下的收纳柜都不放过。”
“你真的都记得?”
“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记得。”
她喝了一口水,缓缓把头转过去:“……那我能反悔吗?”
“不行。”他温柔地摸了摸她头发,“吃完早饭就开始。”
十点整,扫除日正式启动。
小樱站在卧室门口,两手叉腰看着堆满衣服的床,叹气道:“怎么衣柜里的衣服总是越清越多?”
“你有十六件类似款的连衣裙。”秀一把一件米白裙举起来,“不如你选十件捐了?”
“我每件都穿过!”
“从照片统计来看,有八件一年没穿。”
“你不准用‘照片出镜频率’来计算衣服价值。”
“那你说,要不要留下我最喜欢你穿的这件?”
他手里那件,是她最常在家穿的淡蓝色家居裙,裙角有一圈浅浅的蕾丝。她当时觉得“很普通”,但秀一却很喜欢她穿着它在厨房晃来晃去的样子。
“……那件留着。”
“好,放进‘日常穿搭区’。”
“你也很会分类了嘛。”
“毕竟我是和你住在一起的狐狸。”
“你是整理狐狸。”
“你是衣服老鸨。”
“喂!”
两人笑闹着把衣柜整理完,堆了整整两大袋要送出去的衣物。接着是书柜与影音角落,小樱蹲在电视下方的抽屉前,发现了一盒没拆封的DVD。
“这不是你说要和我一起看的老电影合集吗?”
“你每次都说‘等我放假’,结果你先演唱会,再拍杂志,再去森林露营。”
“那现在就看。”
“现在不是打扫日吗?”
“打扫也能播着看。”
于是这对夫妇一边擦着书架,一边让电视里放着二十世纪的老黑白电影,氛围意外地浪漫。
午饭时间,两人简单做了意面和蛋包饭。厨房虽然忙乱,却充满香气。
“你切洋葱的时候还在看屏幕。”小樱咕哝。
“我想多听几句对白。”
“你果然是浪漫派狐狸。”
“你果然是嘴硬派偶像。”
饭后,两人换上轻便手套,准备清理阳台与玄关。
阳台上有几盆植物需要修剪,小樱拿着剪刀对着一棵郁郁葱葱的常春藤发愁:“这个该怎么剪?”
“别剪错了,它是你去年冬天种下来的。”秀一从后面伸手握住她的手,“从这里起剪,这里叶脉已经开始褪色。”
“你连植物状态都研究?”
“因为你每天晚上都跟它说晚安,我当然要注意。”
“我哪有……”
“我有录音。”
“你变态!”
“我只是爱你。”
她笑着打他,他却不躲,拉着她的手往他胸前轻轻一贴。
“你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了温度。你说打扫,其实我只想和你一起重走一遍我们生活的轨迹。”
她望着他,眼神柔软下来。
“你很会说话。”
“因为我很爱你。”
—
傍晚五点,两人坐在刚擦干净的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身后是整齐如新的客厅和焕然一新的书架。星野樱靠在南野秀一的肩上,拿着刚擦完的相册翻着一页页。
“这个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超市的时候……”她指着照片说,“你那时候还在和小学生抢特价玉米。”
“我只是捡起来放回原位。”
“但人家以为你在抢,哭了。”
“所以我买了两袋玉米送给他。”
“你看起来很像拐小孩的成熟男子。”
“你是说我温柔。”
“我说你当时戴着墨镜,气场太重。”
“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跟我一起挑番茄?”
“因为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会烧饭的帅男人。”
“你那时候才不这么说。”
“我嘴硬。”
“我知道。”
她翻到下一页,眼神微顿。
那是一张在阳台拍的合照。
她穿着那件他喜欢的淡蓝色家居裙,头发随意披着,素颜笑得灿烂。他则一身居家服,站在她身后帮她绑头发。
“……这是你生病前一天的早上。”
“我记得。”他低声说,“我说‘等我康复,我们再过一个像样的居家日’。”
“今天不就是吗?”
“是。”他握住她的手,“而且比我想象中更好。”
—
夜幕降临,扫除完毕的小家焕然一新。厨房整洁,书柜重排,衣柜清空,阳台植物修剪过后绿意盎然。
而他们,也在这一天里,把日子重新折叠成爱彼此的模样。
“秀一。”
“嗯?”
“我们以后每个月,都有一日做‘整理日’好不好?”
“好。”
“也不一定非要整理东西。”
“那要整理什么?”
“比如——整理心情、整理回忆、整理你为我拍的那些奇奇怪怪照片。”
“我怕你看到后,会收回婚约。”
“太晚了。”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就拍更多,等我们老了,一起整理到天亮。”
她笑了,抱住他。
这一天,没有舞台,也没有谁是主角。
但生活,就是他们最浪漫的演出。
—
在打扫中看见生活,
在拥抱中确认爱。
他们用一整天,扫清尘埃,也拥抱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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