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就是土御门家的‘织魂’吗？”只闻其名未见其身的夏油杰和硝子直起身，目不转睛地观察场上的态势。
还以为土御门要挨上一记悟的扫堂腿，没想到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束缚住了那势不可挡的一击，让土御门成功闪身离开。
“不止。”在阴阳道上深耕已久的月见山衍清楚，“织魂”绝不仅仅如此：“得看土御门同学觉醒到哪一步了。”
话音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夏油和硝子面面相觑。
怎么感觉……月见山又陷进去了？
————
秦照夜无暇顾及训练场外观众席上的动静。
再说一遍，五条悟真的超模！
尽管她用精神力在战斗中为对方施加阻碍，但丝毫不影响对方及时更改招数，反过来利用她施加的阻碍，破开她的防线。
再一次用触须束缚消减五条悟高速袭来拳头，深觉打得不过瘾的五条悟出言挑衅：“仅仅这样，根本不够看啊。”
确实不够看。
“那这样呢？”时间仿佛被拉低了倍速，因跑动掀起的尘土缓缓飘扬在半空中，两人的动作在感知中如老旧故障的DV机拍出的影片一般，一帧一帧地播放着。
不止是感官上的篡改，在意识到环境不对的那一瞬，五条悟全力运转着“六眼”和“无下限”却只能清晰地“看”到，一道道“蛛丝”突破了“无下限”的防护，链接上了他的精神。
应该是精神吧？不然，脑海中，怎么会有仿佛与对手共鸣一样的感觉呢？
在这恍惚的时刻，他像是进入了一片纯白的空间，思想陷入了虚无混沌之中，似乎想到了很多，又似乎如刚降临在世上的新生儿一般，失去了对世界感知的一切概念，只愿永远沉浸在摇床的温暖中，不复醒来。
这就是，“织魂”拥有者眼中的世界吗？
————
“土御门她……摸到了‘织魂’的门槛。”月见山衍喃喃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好歹是同为阴阳道一脉的新生代，对于这些概念还是有的。
这么年轻就觉醒了如此出众的天赋，土御门怎么会放心让这样一位“旁系子弟”来东京咒高就读呢？
总不能和他的情况一样吧？
要是场上的秦照夜知道月见山衍的心路历程，怕是要哭笑不得了。
这番考量像极了她第一次听说月见山衍这号人一样。
“所以，悟是怎么回事？”拼尽全力无法感知到任何事物，夏油杰如同看默剧一样，打量着训练场上似乎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两人。
没错，即便在思维中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实际上在旁观者的眼中，原本打得激烈的两人突然在某一刻静止在原地。微风吹过，掀起秦照夜因打斗散落的鬓角，遮挡了她的视野。可发丝的主人却毫无反应，和对练的同伴一起陷入不知名的梦境当中。
“这就是是‘织魂’的操纵。”唯一有所了解的月见山衍自觉充当战斗解说：“通过与敌对方进行精神共鸣的方式，达成操纵的目的。”
“居然连‘无下限’也挡不住。”硝子很快联想到总监会那群可恶的老头：“阴阳师真是深藏不漏啊。”
也不知道总监会这么多年是怎么睡得着的。
————
总监会睡不睡得着，秦照夜不清楚。
她只清楚，自己似乎快要到达调动精神力的瓶颈期了。
用“织魂”调动环境中的死物，对她而言已经是惟手熟尔，但操纵活物，尤其五条悟这样的“人形高达”，难度系数还是太高了。
世界的运行法则向来都是公平的。操纵的对象愈是强大，所需消耗的精神力便愈多。仅仅过去漫长的一秒，个人面板上精神力的数值飞速下降，闪烁着刺目的红光，幻听到那刺耳的警报声。
温热的液体如眼泪般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又在尖尖的下巴汇聚，滴在脚下的草地上，晕染出一片鲜红。这抹艳色又在眼中的世界蔓延开来，直到将一切彻底赤化。
头痛欲裂。
突然间，静止的世界被重新按下了启动键，虽然缓慢，但五条悟轻轻转动着头，墨镜不知何时从鼻梁处滑落，露出那双即便在红色的世界中也依旧璀璨夺目的苍天之瞳。
裹挟着对方精神领域的“蛛丝”一根根崩断，压榨最后一丝精神力也无法阻止对方薄唇轻启。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以两人所处的区域为界限，掀起一地飞沙走石，这一回轮到秦照夜头脑空白，竟被领域展开的反作用触及到了识海。
虽然是未成型的领域，却已经让她看到了漫天银河。
“我输了。”秦照夜无奈举手示意。
没能第一时间彻底操纵对方的精神，便已经输了。
要想突破瓶颈期，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感觉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秦照夜直觉不妙，抬腿想着走去观众席，腿下一软，险些就与大地进行了一番亲密接触。
被五条悟眼疾手快地扶起。
“欸，让让，让我来。”硝子一把掀开五条，握住秦照夜的手就是一顿“反转术式”。
不怪硝子这么紧张，实在是秦照夜的状况有亿点凄惨。好在尽管两人的能量体系不同，“反转术式”对她而言还是有用的。
不断奔涌而出的血泪止住了，精神上的亏空还需要找千鹤帮忙补补。
“没想到照夜酱实力还不错嘛。”终于摸到了领域展开的门槛，五条悟沉浸在那即将触碰到天堂飞升的一瞬，久久无法自拔。“之后要不要再约对练？下回保证我们俩都能有突破…哎哟！”
夜蛾铁拳的制裁虽迟但到。
“你，还有…算了，硝子，你先带土御门照夜去医务室。等情况稳定后，你们几个都给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完蛋，前不久还在赌月见山衍的检讨字数，没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行了，一想到乙骨后期的设定，我就不行了
人形高达真的好地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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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被迫上班的第六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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