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跟着风清扬学了这套剑法,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好像手机又充上电了,王者农药又下载好了,英雄皮肤又氪上了,人生又充满希望了。
风清扬自己也没完全学会这门剑法,林溪也不介意,正好一边学一边探讨,他们大学生最擅长期末考前自学了,能一个星期从崭新的教材里读懂理解这门课,参加考试取得合格,完成一个奇迹。
林溪学得最快的是第一式破剑势,因为他本身就有高深的剑法基础,很快就理解了什么叫意在剑先,只攻不守,只要掌握了技巧就用不着防守,剑意像水流一样倾泻而出,林溪觉得以前学的那些华山剑法他通通都有破招了。
林溪以前在华山上遇到的那些剑宗的师兄弟,他们的剑法也够猛的,剑宗的绝招在他们手里也非常难对付,每次林溪都要用上内力才能勉强战胜他们。
林溪偶尔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好,怎么能跟剑宗比内力,跟气宗比剑法呢,那不是欺负人吗?
问了风清扬之后才知道,风清扬笑着握住师弟的手跟他说:“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林溪感觉到一阵暖流从风清扬的手里奔涌进自己身体里,林溪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清扬,想不到他的内力也这么高。
华山剑派为什么会有剑宗气宗之分,说明当年门派创始人本来就有这两门功夫,内功和剑法是一起修炼的,不过后来收的徒弟越来越不行。华山内功又比较难练,有的人为了追求快速形成战力就专门练剑成了剑宗弟子,有的人又觉得剑法太难练了,每天打坐修习内功更轻松,于是就成了气宗弟子。后来这两派在门派里泾渭分明甚至水火不容要一分高下了。
但其实华山武功本来就该剑法和内功一起修炼,而且每一任掌门的要求也是要剑法和内功都达到绝顶。
林溪握住了风清扬的手,感受他传输过来的内气,不由得好奇地问:“师兄你紫霞心经练到第几层了。”
风清扬笑笑不说这件事情,他知道他这个师弟有点攀比癖,要是不如他又不知道要生多少气饭都不吃了去练功。风清扬只说:“师弟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要说我们剑宗弟子会紫霞心经这件事情,我的内功是掌门师尊亲自教的,我也教了你,要是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就连我教你独孤九剑这件事情也不要说,你自己偷偷练就行了。”
风清扬让林溪不要说,因为这关系到华山下代掌门的问题,华山掌门要求剑气双修才有资格,比如现在的华山掌门,他们的亲亲师傅段灵羽,但是风清扬性格偏向剑宗,不说下一任掌门的事情免得大家说段宗师也偏心剑宗。
林溪不关心下一任华山掌门是谁,他只关心风清扬内功是不是练得比他好了,他嘴上说着不介意,一边白天练独孤九剑,一边晚上拼命练紫霞心经。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他,确实是本性难移。
风清扬为了教林溪,这两天也是反复练习展示独孤九剑,他自己的剑法也进步了,晚上还要被林溪拉着教他紫霞心经。风清扬说他想睡觉了。
林溪就冷着脸跟他说:“师兄你这个年龄怎么睡得着啊。”
风清扬闭上眼睛装睡觉,林溪又拉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哀求他:“师兄,我看一下你紫霞心经怎么运行的,你内力是不是比我的更强啊,你是怎么练的,什么没有,我刚刚感受到了,你的内力很粗壮雄浑有力,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内功了。”
风清扬也是被他折磨得不轻。只能晚上再陪着他继续修炼内功,他护持着林溪紫霞心经在体内运行,帮助他的内力运行得更快更稳,林溪觉得浑身暖洋洋特别舒服,风清扬一天睡三个小时累得都有点头晕,他总算明白林溪身体为什么这么差了,这不是在练武功这是在玩命啊。虽然这样武功进步很快,但是死得也很快。
这一天林溪本来想拉着风清扬继续练独孤九剑,幸好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风清扬觉得这敲门声悦耳极了,赶紧跑去开门。
结果见到的是熟人,厉如海牵着踏踏燕站在门口。
厉如海解释:“烈儿生病了,我的内功太过暴烈,我想你们华山派的紫霞心经比较温和,那天林兄弟说了他住在这里,我就一路打听过来了。”
厉如海觉得打扰别人有点过意不去,风清扬却高兴地一把拉住了他:“没错,我们华山派都是神医,你真是来对了。”
原来那天他们两师徒跟他们分开之后,风行烈就生病了,他刚刚经历过全家不幸遇难,厉如海马上又带着他杀人报仇,大悲大怒之间引起心绪失和,很快就病倒了,结果他强撑着不说,野外风餐露宿又更加剧了病情,他开始上吐下泻,发热昏迷,脸色灰黄像是要命不久矣,厉如海赶紧带他去找大夫拿药,但是吃了药也不见好,厉如海自己的内功又是属于比较刚猛的那种,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于是他想到了华山派的两个朋友。
厉如海算是来对了,风清扬正想休息一下,不想每天练剑练内功,赶紧帮风行烈看了看,输入了一点内功,风行烈似乎好受了很多。
风行烈说:“还是要吃药,我去镇子上帮他开两副药吧。”
厉如海正要感谢,但是他看到林溪正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眼神有点哀怨。
林溪也过来看了看差点成为自己徒弟的风行烈,自己错过的三十积分,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风行烈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需要一点关怀,风行烈觉得他的手特别的香。
家里来了病人,林溪不能再跟风清扬一起整天除了练剑什么也不做了,风清扬去厨房煮粥,林溪陪着厉如海去镇子上抓药。
为了走得快一点林溪和厉如海都骑上了踏踏燕,林溪有马,但是他的骑马水平还只能是慢跑,跑快了就有点控制不住马,踏踏燕非常喜欢林溪,他骑上去踏踏燕跑得都更快了。
厉如海忍不住说:“踏踏燕要不然我把你送给他吧。”
踏踏燕和林溪都表示同意。
大夫在镇子上,厉如海给了钱,邀请他去给徒弟看病,大夫答应了,看在都是林家人的份上。
林溪嘴甜上去喊了一声族叔,这个镇子上很多人都姓林,林氏在当地是一个大家族,这个林大夫算起辈分来也是林溪的长辈。
林大夫给风行烈把脉:“这个孩子的病拖了几天了吧,应该早一点吃药,小心拖成肺痨,做人父母的要对孩子的身体上点心。”
林溪赶紧说不是他的孩子,林大夫凌厉的眼光又看向厉如海,厉如海是觉得风行烈这几天一直在咳嗽,那自己还教他练武功,恐怕是练武让病情更严重了。
风行烈实在有点太惨了,林溪都忍不住在旁边说风凉话:“当初还是拜我当师傅更好吧。”说得厉如海都有点不高兴了。
不过厉如海看到他给风行烈喂药的样子,林溪做事还是挺温柔的,给孩子喂药喂饭,看起来是比他这个师傅好多了,而且风行烈也喜欢他,厉如海看见他们两个靠在一起说话一起笑得很开心。
风清扬也很开心,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非常高兴地做了一根鱼竿准备出门钓鱼,晚上给师弟做鱼汤喝。只要不每天每时每刻被林溪那双眼睛盯着练剑,做什么都很开心。
厉如海看见风清扬都能出门抓鱼,他也出门抓了两只野鸡,还抓到了一只小鹿,鹿肉烤起来味道非常好,林溪一边咽口水一边觉得小鹿很可怜。
林溪有点哀怨地看着厉如海,怎么就不能杀了带回来呢。不过晚上他们还是吃上了烤鸡,还喝了风清扬钓上来的鱼煮的汤。
风行烈在这里休养了两天就没有再咳嗽了,脸色也好了很多,也能起床练武了,厉如海教了他一套拳法,他每天早上起来就开始练习。
厉如海看到徒弟这么努力却很担心他,差一点就把徒弟养死了,但是他看到风行烈练完拳就开开心心地跑到林溪身边,让林溪帮他擦头上的汗水。不知道怎么说,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更适合做师徒呢。
有一天厉如海突然提议,他看着林溪那张绝色的脸跟他说:“你上次不是说想做小烈的第二个师傅吗?小烈他很愿意,我也同意,你还想收他吗?”
林溪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这可是三十积分,三十吨黄金啊,他有什么好拒绝的,他早就想换个大房子了,以后他每天要穿绫罗绸缎,吃燕窝鲍鱼。
风清扬却不同意:“等一下,华山弟子入门要师门长辈同意,我们不能擅自收徒。”
林溪收的徒弟也算是华山弟子,华山弟子还没有那么不值钱,风清扬说要写信问一下掌门师尊。那边林溪已经高高兴兴地收上徒弟了,还给徒弟拿了一个玉佩,风清扬仔细一看,那个玉佩怎么像他送给师弟的其中一个。
其实林溪只是想挂个名而已,他也不能教风行烈华山剑法,没有华山掌门的允许的话,是不可能教一个记名弟子剑法的,不过林溪指点了一下风行烈拳法,他年龄还太小了,内功没有入门。林溪看着他手上练拳打出来的淤青,不由得给了厉如海一个白眼。
厉如海觉得没什么,他当初学武功的时候,可经受过比这严酷很多的训练,他也准备这么训练徒弟。不过还没来得及。
因为晚上的时候他们住的地方来了人。林溪的房子在森林里面,晚上总有一些蝙蝠飞到屋顶上发出声音,偶尔还有狼抓门板的声音,但是今天声音并不是动物发出的声音,而是箭射到大门上留下的声音。风清扬拿起剑跟林溪说:“师弟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因为厉如海两师徒来了一人住了一间卧室,风清扬只好又跟林溪睡到同一张床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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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卷王怎么折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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