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醒来就见西门吹雪坐在床边正在给自己诊脉,见他醒来西门吹雪问道:“可有好些?”
“好多了。”苏余看着西门吹雪眼下的淡淡青黑,皱眉道:“你一夜没睡?”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饿不饿?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苏余点了点头,西门吹雪立刻吩咐了丫鬟去拿些吃食过来。
西门吹雪见苏余要起身忙扶着他坐起来,又拿了一个枕头放到他身后靠着,“你昏睡了两天。”
“两天?”苏余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两天。
西门吹雪握住他的手,“以后不要再动手,万事有我。”
苏余垂眸看着被西门吹雪紧紧握住的手,他不由抽动了一下手,却被西门吹雪握得更紧。
“你······”苏余见状心不由快速跳动了一下,只觉得手心沁出一层细汗。
西门吹雪拿出一张帕子将他手心里的潮湿轻轻擦拭干净,“什么?”
苏余见西门吹雪认真给自己擦手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睡得这两天,陆小凤那边什么情况?”
西门吹雪道:“都已经查清楚了,这一切都是霍休在背后筹谋,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财产。”
他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苏余闻言叹了一声,“世人逐利,皆是如此。陆小凤和花满楼呢?”
“他们在客房,还未离开。”
“客房?”苏余疑惑地看过去。
西门吹雪道:“我们现在在珠光宝气阁,你身体不适挪动,就暂时在这里住下。”
正说着,陆小凤和花满楼就过来了。
“醒了?”陆小凤打趣道:“你昏睡不醒,可是将西门吓得不轻。我还是第一次见西门如此在乎一个人。”
在乎到就连见到独孤一鹤都没有上去邀战,只留在珠光宝气阁这里守着他。
苏余闻言看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陆小凤,只是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花满楼关心问道:“身体如何?可好些?”
苏余笑道:“已经好多了,抱歉,当时怕是惊到你们了。”
“惊扰倒是没有,只是闻到血腥味儿有些担忧。”花满楼道,“没事就好。”
陆小凤摸着唇上的小胡子,说道:“西门应该将事情和你说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霍休主导的,就连霍天青都被上官飞燕蛊惑。他已经很有钱了,却还是为了那些财富做出这样的事情。”
“世上总是会有很多人不会嫌钱多。”苏余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陆小凤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我也该继续我的生活。”
“我也要回我的小楼。”花满楼笑道,“今日过来也是看你是否醒来,既然醒了,我也要告辞了。”
“你们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陆小凤的视线在苏余和西门吹雪的身上打转,“你身体不好,不若和西门回万梅山庄好好修养?”
苏余摇头:“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再调养也是无用。”
西门吹雪垂眸抿唇,只是心中却因为这句话而似火烧一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痛入骨髓,似乎连呼吸都是痛的。
丫鬟端着饭菜走进来,西门吹雪端着一碗清粥,夹了些清淡的小菜慢慢喂苏余吃着。
见状陆小凤和花满楼也不好再留下,就向他们告辞,“西门,晏公子,我和花满楼就告辞了。若是有事帮忙就说一声。”
“多谢。”苏余微微颔首,西门吹雪也对陆小凤点头示意了一下,目送他们出门。
一碗粥吃了没几口,苏余就摆手不吃了。
西门吹雪担忧地看着手中还剩大半碗的米粥,又劝了几句,见苏余真的不想吃,便将碗放到桌子上,“你想吃什么?”
“想吃些甜的。”苏余眼巴巴看着他。
西门吹雪轻笑着应下,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递给他。见苏余开心地接过去打开就吃,便嘱咐道:“不可多吃。”
苏余嚼着蜜饯点了点头,见西门吹雪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他捻了颗蜜饯喂到西门吹雪唇边,见西门吹雪愣住就道:“不喜欢吃?”
西门吹雪摇头,张口便吃下他指尖捻着的那颗蜜饯。
温热的唇从指尖滑过,苏余收回手指尖忍不住摩挲着,“甜吗?”
西门吹雪直直凝视着他,“很甜。”也不知是在说蜜饯甜,还是人甜。
他抿了抿唇,唇畔似乎还残留着苏余指尖的余温和柔软触感。
等回过神,就见油纸包里的蜜饯少了一个角,他忙按住苏余的手,“不能再吃了。”
苏余快速再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最后一个。”
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拿走他手里的油纸包收起来,“中午再吃。”
苏余唇角微勾,咽下嘴里的蜜饯说道:“我现在好多了,总待在这里也不好。”
西门吹雪点头,“你若不喜欢这里我们就走。”
苏余自然不想住在别人家里,所以当即就穿了衣裳和西门吹雪去向阎铁珊告辞。
阎铁珊挽留一番无果,只能作罢,“若有机会,晏公子可要多来山西,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一定。”苏余笑着应下,和西门吹雪很快离开了珠光宝气阁。
但西门吹雪并没有带着苏余离开山西,而是买下了一座院子住下,想要将苏余的身体调养一段时间再离开这里。
苏余不忍拒绝西门吹雪的一片心意,便和西门吹雪在这座宅院中住了下来。
西门吹雪也没有买下人仆从,暗处的敌人还在,他也不想在只有他们二人的宅子里再出现别人。
因此一应三餐皆是西门吹雪所做,一开始他并不会做饭,毕竟他活了这么大,出来进去都有人伺候。
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熟练也不过寥寥两三日。
“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本领。”苏余笑着喝了口甜粥,“很香,很甜,很好吃。”
西门吹雪勾唇一笑:“你喜欢就好。”
苏余喝完了粥,就将粥碗放下拉过西门吹雪的手。修长指尖在西门吹雪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轻抚过。
“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倒是耽搁了你的剑。练剑怕是都不得尽兴。”
“无妨,时间已然足够。”西门吹雪反手握住他的手。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却谁都知道彼此内心对对方的心思。他们默契的沉默着,等着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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