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杰森好像看到了蒂娜。
就是那个翻墙出来的身影。
杰森本来只是下意识关注了一个翻着墙头看着不太像正常好人的行为的人。看到是个女性，戴着棒球帽。
杰森觉得这一身有一点既视感。
蒂娜之前也是差不多的打扮。
但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帽子下的情形。看不到发色，也看不清脸庞。更别说那人脸部黑乎乎的一块，一定戴了遮挡面容的东西。
应该是个口罩。
杰森跟着那个可疑的女性，穿过了几个小巷，还一边分析着眼前这人的情报。
这边杜放心不下那帮名义上是她的下属的人。现在还成立了一个「工蜂」，原定是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些分部是一个集体，能够拧成一股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杜知道建立的组织后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但还是希望能开个好头。
杜开始头痛了，怎么会就这样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了呢。
她还是不太习惯把自己放到领导地位。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没有经验，希望那帮混账能够好好听她的话，不然若是让她感到头疼且不乐意再当管理层，她会想选择优先解决掉这个组织的。
毕竟是她自己造的孽。
至于管理模式嘛，杜知道自己还残留不少和平年代社会主义的法治道德基础的局限，但她已经被卷入这摊浑水了，要走下去，是被染黑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就全凭她自己把控，狠狠心，还是能够当个狠人的。
谁让她的道德观十分灵活呢。
对她有利的事，道德观底线可以一降再降，唯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的最后底线是什么。
明知道自己还带着不少高维俯视的思想，会把那些人当成纸片人，杀起人来，影响会低到忽略不计，杜也不想轻易开这个口子。
这可能算是她的一个锚点。
实际上，她还是倾向于，作恶多端的人，要不就不配称为“人”好了，学学红头罩，回来就能够蹲厕所，锯人头了。
想着自己还是比土生土长哥谭人，尤其还是犯罪巷出身的杰森心性差了点，杜不免心中有点对自己的不满。
又羡慕不来。
起点不一样，这福气给自己也有点不想要。
内心的中二小女孩又渴望获得这种能够在底层培养出来狠厉模式。
杜真心狠不起来，她讨厌看到支离破碎的画面，讨厌看到美好的事物被毁灭，讨厌人体组织分散与骨骼刺出皮肉的伤口。
看到这种画面，她只有一个想法：让制造这种画面的人见鬼去吧！
“不造啊，我刚刚好像被刺激得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难道是我的人体自我防卫功能开启了？”后期说着这种话的杜茫然又无辜地松开刚刚按着往地上硬嗑的他人脑袋。
“嘶——”这种力量不够的感觉真让人不爽。杜顺着各种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阴影往自己的小基地方向走过去。
杜看着接近自己秘密基地了，开始注意起反追踪的事情来。
她知道有一个人一直跟着她。
她又没能感知到恶意，更多的是一种打量和观察的感觉。
咦，这种感知能力真的能在她身上实现的吗？是她该拥有的吗？
“喂！你是蒂娜吧。”暗处的人似乎知道他被发现了，毕竟杜的动作十分明显，是十分明显察觉了又强装镇定那种感觉。
正好，他对她这招，也熟悉。
杰森更加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蒂娜。
其实从她帽子下露出的头发是金色的，不是蒂娜之前那一头橙粉色的长发，但那又如何，说不定某一次的形象中，蒂娜做了伪装了呢？
蝙蝠家的妙妙小课堂也有关于潜入的伪装课啊。
还在想着怎样成为龙傲天，啊，不不不，是凤傲天的杜，有点被吓到了。
说实话，这人有点莽撞啊。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反应过来来人是谁的杜思维停了一拍。
那话又说回来了……
是杰森啊，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张开口想说点什么骚话装一波的杜有点宕机，她没有变声器，之前都是压低声音跟「工蜂」的人讲话的。虽然压低声音会很像男声，但这毕竟是蝙蝠系的义警啊，会被听出来的吧。
怀着对蝙蝠系义警的迷信心态，杜有点不敢说话。
“怎么不吱声？”杰森大小眼着纳闷，“是你的吧，你不是这样的人设的吧。”
说完，杰森还凑近些，仔细瞧了瞧她的全身，“虽然打扮不一样，但脸还是你那张脸没改变的吧？”
其实杰森看不出来。
杜有点慌张，不要突然凑近过来啊啊啊啊。
我要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还可能是会捅你两刀的哥谭本地人的啊。
很危险的啊！
当然还是给你靠近我看到我慌里慌张的模样我不就出大丑了吗。
杜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像是看出了蒂娜的不赞同之意，杰森得意地急退几步，“不啊，我有在防着你的，你根本伤不到我。”
杜被这一下搞得有点沉默。
思路一下就被打断了呢。
人都冷静了下来。
算了，孩子年轻，还没学会那些老家伙们的阴险与狡诈，喜欢炫技。
没事，她包容她。
放P，这种事哪里轮得到她来包容。
“希望下次你就不要再解说自己的能力和弱点什么的。”阿米豆腐，也是真不怕反派听了针对你啊。
虽然某些智力逆天的反派你藏着掖着也能想方设法把你研究透。
是吧，某莱秃，是吧某丑。
神色间不免带上些许疲惫感。
“好吧，我承认，是我。”杜摊牌了。
依旧用着压低的声线说这话。
这次确认后没有其他人了，杜邀请杰森一起去她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嘛，就是那种小孩们都喜欢的，拥有个人空间的不被大人打扰、察觉的地方。
不知道蝙蝠侠的“秘密基地”是否是伫立在某处的哥谭的滴水兽。
但反正杜的秘密基地布置的温馨又有安全感。
“呜哇，你这里，好乱啊。”杰森发出了叹为观止的声音。
什么？叹为观止是用于褒义夸奖的？那你咋知道杜的秘密基地不是一种颓废风格的行为艺术展呢？
“咳，那不是刚刚被我急匆匆地使用过嘛。”伸手扒拉掉凳子上的化妆刷和工具，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杜将凳子递给杰森让他坐下。
杰森接过凳子，拉过来坐下。
过了两秒，“不行，我忍不了了，快收拾收拾吧你。”杰森起身。
于是蒂娜跟着杰森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呼——”杜长出一口气，虽然没干什么，但还是辛苦她了。
只是闷了一身汗的杜觉得有点热和难受。
杜抬手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下面的真容。
“哟，还化了妆。”杰森看过来，还点评了一句，“可以嘛，直接换了一个人种一样，手法不错啊。”
从刚才起就觉得杰森欠兮兮的，要不是看在他帮她打扫卫生整理基地的份上，她早就怼回去了。
呜呜，其实是她馋人杰森的爱干净属性设定了。
为什么她不能拥有一个男妈妈？
杰森长大后也有这种男妈妈属性来着。
看着看着，杜开始原地苦思，露出一种宇宙猫猫头表情包一样的表情。
杰森似乎眼前出现了幻觉。
一只灰白色的猫露出了人性化的呆滞神色。
嗯？杰森揉了揉眼，又发现看不到了。
真是幻觉啊。
杜拆掉假发飞快地卸了妆，用旁边的纯净水和湿巾擦干净脸。
杰森就在一旁颇有兴味地看着。
不时还对蒂娜卸妆之粗糙度大为震惊。
杜直入主题，“你怎么在这里？找我的？”
说到这个杰森就来劲了，“你还敢说，上次你居然不告而别，还在我们根本没有联系方式的情况下，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然后杰森生气，口气不免重了一些，“你是不是这样打扮还是在躲着我走？你不想被我认出来？”
将手上的水渍用干纸巾轻按吸走后擦拭干，杜的心里的阴霾就好似飞到了九霄云外。她没有任何心理波动。
嗐，杰森是这个性子，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俩是同类来着。
嘴硬的同一类人，不会说软和话。
“首先呢，我这个打扮不是在防你，这不，也没防住你嘛，其次我有些事情之前不方便出面，只能先走了，我又不擅长告别，最后，这个伪装，只是在哥谭自保也免得牵连他人的一些手段。”杜慢条斯理的说。
“没留联系方式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啊。”仿佛掷地有声，这段话是杜加重说出来的。
“啊。”
“啊？”
“啊……”
杰森收到，杰森疑惑，杰森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住在什么地方？”杰森问。
“爱心福利院。”杜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就秒回了。
“你、”杰森一下失言，“也是孤儿吗？”藏着小小的希冀，更多的是同情。
“我是个黑户，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被福利院养着，又不能出去被收养，也不想被收养，所以，才在外面自己讨生活。”杜倒是直接，就差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都说出来拉倒。
“那你跟我很像，”杰森此时却没有继续同情她，“如果不是遇到的是布鲁斯，我也是你这样生活的，也是不想被其他人收养的。”
我知道你是在跟布鲁斯表白，我也知道你只是说出你的感受，但是你这一下这老些话，我只听到了，你在炫富，和凡尔赛一样。
杜心里无奈吐槽。
废话，现实一点，我也想有个首富家庭收养我啊，至少有点经济资本积累才能另想他法独立赚钱。
不算什么豪门恩怨，不提那些个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喜欢追求家庭和谐美好的人，她喜欢钱。
懂不懂什么叫做，没有物质的感情就是一盘散沙啊。
放着她来！
而且，那可是蝙蝠侠啊，虽然这样那样的毛病很多，情感设定越来越便秘，但所有孩子都有DADDY ISSUE，怎么看人格魅力都不会小啊。
那可是蝙蝠侠啊！
虽然他拧巴，但他是蝙蝠侠啊！
虽然他禁止这禁止那的，但是他是蝙蝠侠啊！
虽然他不会表达感情，但他会给你丰富的物质基础啊！
啊咳，完了，她馋了。
中式教育，你赢了。
老中人，完全不会被蝙蝠侠的情感问题困扰的啊。
今天有加更……吧
这章废话讲太多，内容去跟下一章挤一挤凑个小章加更吧。
周六言：不好意思昨晚太困了，写了一句话就睡着了，没写下一章，下午补上。赶工加更和正文就会缩一点字数。斯密马赛。（捉虫1.0）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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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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