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晚后半夜，菲索穿着自己破损有些夸张的制服从蝙蝠洞回到阿卡姆庄园，乌云遮盖的天空显得如此漆黑，布鲁斯与夜翼下手根本毫不留情，看起来想要尝试把人抓住，说不定还准备直接扭送进疯人院里面治一治脑子，但菲索亚也并不好对付，甚至他的残暴在于只要能达成目地，以伤换伤也根本无所谓。
而战后的结果就是他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恢复，而和他战斗的两位义警这两天还得在病床上养伤。
而这就是态度问题，菲索亚知道自己属于蝙蝠的重点观察名单之内，自从他回来之后布鲁斯的目光就没少放在他身上，但作为利爪群的首领与刚回归哥谭的族群家主，他需要做出表态，以族群中alpha的身份展示实力，警告暗处的猫头鹰们自己并不好对付。
就连猫头鹰所忌惮的蝙蝠都无法将他抓住，最好别想着对他的下属们动什么歪点子。
没错，对比其他的猫头鹰而言，菲索亚就是一个异类，跟他母亲一样的异类，甚至将工具作为自己庇佑下族群，而并非那些属于阿卡姆姓氏分流出去的家族，那些流着相近血脉的亲戚。
当然，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与蝙蝠们的打招呼方式，绑架小鸟然后从哥谭带走，去斯莱德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战利品，也不失为人渣的乐趣。
而那个小倒霉罗宾，被他恐吓过一顿的小小鸟，哎呀，那怎么能叫恐吓，他那明明是和别人家的小鸟互相交流增进感情，虽然长得极为强壮，但实际上却很乖，非常努力地遵守着蝙蝠侠的命令又想要证明自己。
菲索亚的记忆力不错，当然还记得那个撞破他杀人现场的男孩，也能第一眼就认出许久未见的提姆，不过比起依靠容貌或者深刻的印象记人，作为刚成年的alpha，他更加偏向依靠气息。
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布鲁斯是甜与苦涩的混合，就像是一块黑巧克力，迪克的话，更像是橘子味的苏打水，清爽，明媚，然后是杰森，刀刃刺穿皮肉的血腥味更加浓郁，让他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对方本身的气息。
而小小鸟，由咖啡与香水混合的味道，一个接受蝙蝠训练之前的小少爷，与他差不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他的感知与传统的信息素由一定区别，更像是对他们气息的捕捉，对比之下传统的信息素会更加浓烈，更加明显，不过蝙蝠们都会非常谨慎地使用气味消除剂。
beta们倒是没有信息素，不过人身上也不会只有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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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由雨果博士提出建议建立阿卡姆之城....
大清早的一打开电视机就是一堆让菲索亚不明所以的新闻报道，简直就是哥谭人的迷惑行为大赏，看着视频里女主持人的念稿，然后屏幕画面一转，媒体镜头对准了韦恩甜心那张价值不菲的脸蛋，布鲁斯的眉头紧皱，他明显不赞成这种计划。
但是现在整个网络上都是热闹非凡，不少支持阿卡姆之城计划的人们在高谈阔论，看起里那些有权有势的有钱人们也巴不得把那些时不时城市里蹦跶的肮胀臭虫隔离出他们心爱的后花园。
菲索亚都能想到布鲁斯恨不得把那些赞同者脑子里的水倒出来，让他们清醒清醒。
哥谭的问题从来不是只要把所有的罪犯汇聚起来进行隔离，建造一座城中之城什么的就能解决所有，提出与支持这个计划的人们不知道该说是愚蠢还是恶毒。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属于一个雇佣兵的考虑范围，菲索亚擦干净自己湿漉漉的银色长发，视线继续落在大屏幕里布鲁斯韦恩面对话筒的身影上，下意识思考自己要不要绑架某位黑发蓝眼睛阔佬整点票子。
当然，主要不是缺钱，而是缺德。
在蝙蝠侠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把他绑架走，一定会非常有趣，啊对了，他还记得他昨天打出来的伤势呢，居然这么敬业的换了一个身份继续工作吗。
并且绑架布鲁斯也是一项技术活，毕竟有被从天而降的小鸟们和受害者本人围殴的风险，但重点是面对哥谭甜心垮出来的蝙蝠批脸，真的会让他不仅想要比个剪刀手拍照，还想继续搞点事情。
不过站在哥谭的土地上，或许不该多念自己想搞事，不然怎么马上就有机会送上来了呢，菲索亚看在拨通自己手机的电话号码，当然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阿卡姆疯人院啊，这可是他老板的快乐老家。
面对被自己放了一晚上鸽子的小丑，只能遗憾放弃绑架蝙蝠这种不怎么老实的想法，虽然手里的雇佣兵任务也不是真的那么值得他在意，毕竟又是一些熟悉的老套路了。
小丑那烦人的老把戏，真是玩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有玩腻。
但是他好歹现在也是以雇佣兵的身份在行动，哪怕菲索亚做起来反而更像是客户的老大，态度不积极还非常之漫不经心。
但没办法，谁叫他的确不缺钱呢。
“虽然许久才回来一趟，但现在你们弄得可真是热闹啊。”菲索亚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感叹，他可不信新闻里阿卡姆之城的计划小丑没有掺进去一脚，而现在对方是他此次的雇主，一个给报酬大方又让人讨厌的家伙。
“你在说什么呢，我可不知道。”小丑嘻嘻哈哈的，声音就如同毒蛇一般粘腻。
不过就算手机只能听见声音而无法面对面，明知道菲索亚无法看见他在做什么，小丑还是捧着自己那满是白漆的夸张表情，想要与许久未见的小伯劳回忆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当然，也可能是回忆回忆菲西拉姆。
“不过这么久不见，你还真是与你的母亲一样狠心啊。”
“废话还是少说一点吧，什么任务。”
小丑还想要开口多说几句，只不过与斯莱德不同，菲索亚的态度更加傲慢与冷淡，尤其是母亲的消息，在现在早已化为了对邪神脚步追逐的线索，可这两年的斗智斗勇下来，他对奈亚的兴趣都有些降低。
毕竟菲索亚的阈值实在是太高，他敢于面对邪神真身而不惧怕污染，他敢于聆听呓语而不会将自我迷失，在幼年间的无数场祭祀，菲西拉姆将邪神子嗣的种子放进亲生后代的身体之中，将一个人类的本质进行扭曲。
或许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将躯体的主人杀死，然后造就了现在的怪物。
奈亚说菲索亚与祂过往的子嗣们都不一样，他不疯狂，他的皮囊没有因为概念的污染而变得扭曲，就算是将外貌拟态，菲索亚也太过像是一个人类，但祂又在相处中看见了本质，扭曲疯狂得可比看见的恶毒多了。
他的爱是伤害，是恶劣的戏耍。他的善，是因为对弱者的不屑，是对不足以入眼之物的无视。他的仁慈是因为傲慢，虚假的伪善，所谓的珍惜与爱护不过是如同恶龙般的独占欲，他没有信仰，因为他将自己看作自己的信仰，菲索亚看是正面的行为逻辑全部基于恶意。
唯一一点让他保持以现在的行为模式，不过是对猎物的兴趣故意让自己站在了一个相当有趣的位置，哪怕持续了那么久显得时间开始变得漫长，但银发的邪神子嗣看起里还未餍足。
这是一个居然连自己的父神都想要欺骗的怪物。
“哈喽，哈喽，你有在听吗，小蛋糕一一”小丑甜蜜蜜的嗓音再次传来，从青年手机里传来。
菲索亚无视了小蛋糕这种恶心又粘腻的程度，而帮他拿住手机的管家小姐脸上表情都显得有些扭曲，看起里非常想直接换上暗夜之中的制服去阿卡姆疯人院把小丑切成小丑片。
“你说你要给我寄一个快递。”慢条斯理更换制服的菲索亚挑眉，他不知道小丑又在玩什么花样，总不会想让他给蝙蝠洞送给快递这种缺德事吧，又或者让他把炸弹绑在那只小小鸟上面，毕竟罗宾一人一次仰卧起坐都该安排上不是。
“对对，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惊喜哦。”小丑笑得开心，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事情一样，他可太了解菲西拉姆与她那同样扭曲的血脉。
“如果我不想要呢。”菲索亚问。
“那我只好在拿回来自己想想办法废物利用了。”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会挺喜欢的，因为你是一个坏孩子。”超级罪犯的孩子怎么就不能成为新的超级罪犯，就算斯莱德并非哥谭超级反派，可菲西拉姆却是一个最最纯正的哥谭神经病。
而看在这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疯子份上，成年礼他怎么能不送点礼物。
他欣喜而笃定的认为菲索亚会把事情弄得足够糟糕，这个孩子根本没有注意他自己眼中的贪婪，以伤害的方式对踏入进行索取的残次品，这还不够疯狂吗，他觉得在自己死后，这座哥谭里出现一个新的小丑，一个更完美与疯狂的人选。
一个真正能够毁灭哥谭的小丑，从诅咒中诞生的孩子会把所有人都拉进毁灭，毕竟他都要死了，才不会让这个世界还能安安稳稳的存在下去，凭什么不给他陪葬呢。
当一个巨大的黑色快递盒被女仆们搬进阿卡姆庄园之内，正谈判桌上与政客们拉扯得焦头烂额的蝙蝠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更何况利爪们早就把周围的监控器全部清理过不止一遍。
“这就是我想要给你的任务，亲爱的小蛋糕，收下那一份成年礼。”手机里的小丑这样说。
所有人都漏算的一点是，菲索亚其实是个恋爱脑。
身上粉粉的纹身难道不够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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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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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阿卡姆之城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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