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从黄昏走向深夜,本该出现在安全屋的银色身影少见的没有准时回来,杰森并没有要求他去做什么任务,而对方既然应下了他的复仇要求,最近也没有再去接取那些多余的雇佣兵任务。
放在同居人身上的定位显示他还在哥谭,对杰森而言那座他太过熟悉的犯罪之都...考虑到蝙蝠侠与其他人,看起来出现了什么意外也很正常,甚至往更坏点想,说不定菲索亚那只猫头鹰直接被老家伙扔进了阿卡姆疯人院了呢,而且杰森还知道阿卡姆家族每年也有朝那座监狱里砸钱,真不错,拥有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了一间足够舒适的牢房呢。
只不过当从专心致志工作的状态离时发现早已习惯与熟悉的身影不见,还是会有一瞬间的感到空落,甚至让杰森都忍不住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这就是灵魂上契约带来的影响?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了,一个相当符合对方恶趣味的副作用。
不过考虑到自己那才刚成型的军队与基地,与早有离开这间安全屋的打算,他估计被蝙蝠缠上的菲索亚短时间之内是回不来了,也没有多耽搁,说走就换上那套属于阿卡姆骑士的制服准备离开,但脚才刚踏出门口,又皱着眉头返回,进去卧室在衣柜里找到几件属于同居人的衣服带走...
甚至在与菲索亚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杰森都猜测过自己是不是信息素中毒了,属于alpha的信息素都是因自身而异,各种各样的都有,也有一些具有相当特殊的味道,如果长期接触会让人产生如接触罂粟一样的效果,甚至会出现过度爱慕对方的错觉,只不过这种效果往往只会出现在alpha与omega之间,而且造成的影响也没有真正接触毒品那样严重,最多会让长期接触的omega更加迷恋与离不开自己的alpha。
而他也是一个alpha,哪怕那些药物破坏了他的信息素也不能否认他的生理的确属于alpha。
已经不会在因为过度运转而隐隐作痛的大脑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是他的身体,菲索亚治好了他身上的所有在曾经留下来的暗伤与弯曲骨头,只不过那些狰狞疤痕还是留在他的身上,毕竟菲索亚是进行治疗,而不是一位美容大师。
只不过杰森其实更清楚,那个家伙并不是做不到,只是偏爱他这幅模样,而脸上的烙印却是他自己要求留下来的,虽然感到膈应,但会让他更加清醒与冷静地记住那些被刻在身体上的惨痛教训。
只不过在离开安全屋之后阿卡姆骑士还是发了消息给菲索亚,如果对方从蝙蝠那里脱身,可以去他已经初建出雏形的军事基地,丧钟会去接应他。
……
充满事业心的小鸟暂时飞得远了些,而躺在庄园大床上的菲索亚却做了一个难得的美梦,在昏暗的色彩之中他踏进了哥谭那座赫赫有名的疯人院,梦境之中的菲索亚并非一个出身优渥的贵族少爷,而变成了一个在东区艰难求生的小孩,那个与自己认知中的菲西拉姆完全相反的女人脸上是天真而愚蠢的笑,家族没落的贵族小姐爱上了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哪怕父母反对,也要带着情郎私奔。
他们躲进了东区,过着如同老鼠一样的生活,然后生下了一个婴儿,菲索亚不知道梦境里菲西拉姆到底有没有获得自己所想要的幸福爱情,只知道当他记事时,被贫穷与苦难磋磨的女人已经只能虚弱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血缘上的父亲不知所踪,而阿卡姆家族早就放弃了这个毫无价值的愚蠢女人,有新的支脉替代了主家,那些的叔叔婶婶巴不得他们快点去死。
唯一记忆深刻的,只有对方那双充满执念的眼睛,还有屋子之中那些密密麻麻用鲜血涂满的线条,当它们连接起来,就像是一个代表着诅咒的魔法阵,菲西拉姆是一个喜爱读书的女人,她会很多菲索亚不明白的东西,只不过这位血缘上的母亲却很少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就连临死前,也不过是对这个世界疯狂的发泄罢了,那些像是魔法阵的涂鸦直到最后也没有赐予菲西拉姆力量与生命。
再往后,菲索亚参加了一场葬礼,那是哥谭教堂给贫民们举行的免费葬礼,也是哥谭韦恩集团的那么多慈善事业微不足道的一点,只不过在母亲的葬礼上他见到了丧钟,这个在母亲临死前被雇佣而来的家伙目标明确的带走他,训练他...
银发的少年成为了一只伯劳鸟,卓越的天赋让他天生就擅长战斗,能够快速掌握任何武器,甚至他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猛禽,沾满鲜血的双手不知道割下来多少敌人的头颅,利用猎物赚来的赏金来填饱肚子,毕竟斯莱德可不养废物。
而在成为雇佣兵的时间里,菲索亚也不是没有和蝙蝠打过交道,在丧钟的队伍里他的年纪是最小的,往往就会与那只罗宾鸟对上,他打断了对方的骨头,而对方也不遑多让给了他好几拳,只不过在面对能够快速恢复的体质上,还是**凡胎的小鸟更加吃亏。
任务,任务,和义警打一场,任务,朴实无华的雇佣兵生活还在继续,直到有一天丧钟告诉他,那只总在与菲索亚作对的小鸟死了,而蝙蝠侠换了一个新搭档。
而新的小鸟实力有点差,在第一次遇见菲索亚时就差点被杀了,但伯劳鸟认出了那个曾经在小巷子里放过一命的小男孩,他的运气真差劲,总在自己杀人的时候闯进来,而第一次是误入,第二次却是主动找上来的。
然后蝙蝠侠就到了,那可能是菲索亚见过丧钟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那副模样的蝙蝠,对方就像是一座已经彻底爆发的活火山,愤怒充斥着黑披风的男人,就连因为未成年,平时都能在蝙蝠那里得到放水的伯劳鸟都挨了一顿狠揍,但是对比丧钟,很明显布鲁斯在面对菲索亚时还是有所收敛的,哪怕他同样拥有快速回复的能力,蝙蝠的攻击方式大部分都是限制住他的行动,而并非明晃晃冲着殴打去的。
可能他总觉得虽然跟在丧钟身边,但是不抽烟不喝酒不干那些不把人当人的事情,甚至在平时还能做到去扶因为蹦极瘸腿的阔佬过马路的菲索亚会变成现在这样,百分之六十绝对都是丧钟的教育问题,以及在东区生活的那段时间造成的结果。
事后挨完打去雇主那里拿了尾款,菲索亚就自己去玩了,反正没有需要丧钟集结同伴的组队任务,他们都是分开行动的,伯劳鸟又一次回到了哥谭,在安全屋里看着自己那张继承了母亲美貌的脸蛋,银发蓝眸,眼睫纤长,张嘴便能看见两边尖锐的犬齿,出门在外总会被那些热情而又大胆的姑娘们搭讪,甚至是遭到一些不自量力蠢货们的觊觎,毕竟在这座城市里,美貌当然也可以作为一种硬通货商品。
当再一次离开安全屋时,原本引人注目的艳丽青年已经换了一副足够平平无奇的新模样,棕发棕眸,五官平庸,丢在人群里保证能够让人一下子就找不出来的普通长相。
菲索亚换了一个身份应聘了正在招人的阿卡姆疯人院,毕竟那里工资高,福利待遇也是好的,还能近距离观察一下那群钱多屁事也多的前雇主们笑话,他的确是闲得无聊抱着找乐子的心态进入阿卡姆的,也是没有想到这座监狱之中藏着那样一个有趣的大惊喜。
“虽然你很可怜,但我不能让你逃跑。”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唯一一个出声的棕发青年半蹲在小小骚乱的制造者身前很是惊讶,他尽职尽责扮演了表面上的疯人院守卫,实际上却接受了小丑贿赂,和同伴成为了小鸟逃跑路上的绊脚石,毕竟,小丑不仅给的多,还威胁了他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孤儿,谁都不想死,更何况他们还拥有家庭或者朋友,而菲索亚扮演的守卫梅贝尔当然也有朋友。
看着熟人的眼神,菲索亚惊奇地发现对方已经知道了蝙蝠侠拥有新罗宾这件事,那张带着破旧面具的脸上多了道丑陋的狰狞烙印,罗宾鸟在看着他与他的同事,那样的眼神就像是在控诉他们每一个都是凶手,可是当青年再次去看小鸟的眼睛时,那里面明明只有早知如此的麻木,之前的画面不过就是一个错觉。
他就快要死了,这里会成为小鸟的墓场...
菲索亚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那么对方会一直被关在这里,一年?两年?又或者整整三年呢,可是在此之前更有可能发生的是小丑玩腻了这个旧玩具,然后把他再次杀死在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
这是一只穷途末路的小鸟,他所期盼的人不会来救他,每一个不敢看向他的冷漠旁观者都是杀死知更鸟的凶手,而组织了这场盛宴的加害者们在肆意嘲笑他,撕开那些隐秘的伤口再往上面细致地涂抹上盐霜,发烂发臭的伤口会长出一只只蛆虫,啃食着腐坏组织下藏着的鲜红血肉。
扑通,扑通,菲索亚被遮掩在假面之下的脸像是在发烫,菲西拉姆曾经那些让他根本无法理解的感情好像就在这一刻间全部被自己明了,他们的确是一对足够相似的母子,被突然而来的爱情左右了选择。
菲索亚你其实是个恋爱脑JPG
菲西拉姆其实也是恋爱脑,大恋爱脑生了小恋爱脑的一脉相承JPG。
斯浮蒂是全家唯一一个没有继承恋爱脑的,但已经嘎了。
菲索亚:(嫉妒小丑到阴暗爬行)(扭曲)(杀气腾腾)(彻底疯狂!!!)
菲索亚:我也想在小鸟脸上烙疤痕,而且我不仅想在脸上烙,也想在大腿根上烙一个(疯狂冒粉红泡泡)
该死的占有欲说来就来了,现在他不是你的小鸟了,他很快就要变成我的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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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都不知道该恭喜小鸟马上就要被人绑架走了,还是该可怜小鸟总是吸引奇奇怪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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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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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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