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的两人，默不作声的站起，作出自然的样子靠近对方。
“果然，公司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人负责，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陆野向着同样有着草包名头的布鲁斯抱怨道。
“你明白的，我们本应该在游艇、沙滩、赛车什么的地方相遇，而不是在这样枯燥乏味的会议上。”他说着，像个天真得过分的公子哥。
“是啊，的确如此，会议真是无聊透顶。不过比起你说的赛车之类，我更喜欢跳伞、攀岩之类，更加刺激的项目，他们令人心跳加速……”布鲁斯应和着。
交谈几句没意义的废话之后，布鲁斯像是随意开口。
“不过，你怎么想起来哥谭这个地方？你知道的，可没什么外人想来这里。”
“大概是被这座城市吸引了。”陆野用明显是玩笑的神态说着。
“哈，我记得哥谭的名头可不怎么好听。”
“那大概是为了，就像你说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刺激吧。”
……
两个演技帝相互飙了一段戏，或是无心，或是试探，你来我往地过着招，却是谁都没发现什么破绽出来。
至少在表面上，两人简直相见恨晚，聊天的气氛，甚至比刚刚达成合约的员工所表现出来的更加友好。
在“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陆野送走了布鲁斯。
转过身，面上的热情与不舍瞬间消失，像是风过水面，浅浅的涟漪惊起，不过瞬间，便了无痕迹。
好吧，还是有点痕迹在的，至少陆野由于最近加班而产生的些许烦闷的冰棱，被名为“布鲁西宝贝”的暖风一吹，化得一点不剩。
迈着悠哉的步伐，他回到了会议室。
之前签合约时，他让员工们提前离场了。此时高管不在场，普通工作人员又不敢乱动这些文件。
所以这时，桌上还是原样。当然，韦恩集团的文件和合同备份还是被拿走了的，韦恩到底还没糊涂至此。
伸手拢了拢桌上的公文，突然瞄到一个手写的字母，猛然顿住，翻开并拿出那一页。
那是刚刚签的普通的一份合同，是合同最末尾的那一页。
上面牵着两个人的名字：
甲方：陆野
乙方：布鲁斯·韦恩
拿着那张普通的A4纸，他盯着布鲁斯名字，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带着那打公文，上了处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他顺手锁了门。
办公室整体由黑白灰三色组成，线条转折也多为直角。这就显得整体空间干净利落有余，而人性化不足。
同时位于顶楼，视野开阔，巨大的落地窗开了一整面墙，采光极好。站在窗边，极高的楼层让人可以俯视四周。
这种近乎俯视全城的视角，很容易会激发出人的野心和掌控欲来。
不过明显的，不论是冷硬干脆，还是野心与掌控，这里的主人都没心思去感受。
窗户是单向玻璃，陆野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径直走到窗边，“哗啦”一下拉上了窗帘。
窗帘也不辜负它的价格，一拉上，原先明亮的办公室顿时黑了下来。
黑暗让室内的物品都迷糊不清，不过这对于非人类来说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走向办公桌，黑暗似乎使他神态放松，却依旧是以一种严谨的姿势端坐在椅子上。
那张写着签名的A4纸还在他手上，看着布鲁斯的花体签名中分外显眼的首字母，眼神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一手依旧拿着公文，另一只手却开始把领带扯的松松垮垮，然后单手解开西装衬衫的扣子。
此时的陆野是面无表情的，面上没有那些常带着的，或是漫不经心，或是轻浮夸张的笑。
这样却更像他真实的样子——锋利的、掩藏于暗处的、等待着一击毙命的，一柄刀。
将扣子解至胸口下方的一颗，又拽开了衬衫的领口。此时，领口至敞开，露出半个胸膛。
不知是不是他不是活物化形的原因，他身上总是没什么血色的，呈现出一种特别的白来。
这种白，不是久不见日光的病弱的苍白，也不是正常的、生机勃勃的白，反而像是什么无机质的物件，是那种冷硬的白色。
自然，他的胸膛也是这种冷硬的白色。
而此时，在他扯开衣领露出的地方，多出了一个纯黑色的印记。
那是一个漂亮的花体字母“B”。
这个印记出现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纯黑色的，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显眼。
印记像是深深刻在皮肤里的纹身，格外的牢固。而同时又不似一般纹身那样出现晕色或者模糊，线条清晰利落，颜色极深。
冷硬的白和纯粹的黑，落在胸口心脏的位置，竟是组成了一种奇异的、几乎禁忌的美感。
这种印记自然不是什么纹身，也不可能是陆野主动贴了什么上去。它可要比纹身来得牢固得多。
这是契约结成的标志。
陆野目光扫过胸口，又看着手中公文上的签名。
那上面，也有一个漂亮的花体字母“B”。
看上去，二者近乎于相同。
陆野眉头皱起，蝙蝠侠和布鲁斯，这两个词一旦被连接起来，只会找到类似于“布鲁斯·韦恩对义警蝙蝠侠表示明确不喜”之类的报道。
两人的差异太大，这使得除了恶搞玩笑，没什么人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但，他们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陆野继续比对两个字迹。
再看几眼，他发现两个字迹并不是完全相同的。
属于布鲁斯的，字如其人，透着一股子精致的感觉。就像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花体的字母流畅优雅，简直可以直接拿去当教科书的参考。
而蝙蝠侠，虽然也是花体字母，而且也足够的漂亮，但总像是有着冷硬的味道。即使线条也是流畅的，转角处也显得坚硬而锋利，有着深深的像是刻痕的凌厉感。
再者，花体字本就有着模版，即使是相像到前几眼看不出的程度，凭借着一点点的差异，也可以基本判断字迹不符。
作出判断，陆野把手上的公文随意搁置在宽大的办公上，混身像是放松了般，闲散地斜靠在椅子上。
慢悠悠抹平了领口的褶皱，将扣子重新系起。
突然，手机开始震动。
拿起一看，是“狐朋狗友”赵霖。
上次联系，还是在来哥谭之前，这会儿怎么突然联系上他了？
接通电话，起身，迈着悠哉步伐走向窗子。
“小赵子，啥事找你爷爷我啊？”标准的纨绔子弟的语气。
“陆爷，咋突然想起来去国外了？想找你玩都找不到人。”赵霖混不吝似的抱怨。
“去你的吧，你要是想玩会找不到人？说吧，你这是又想干啥事？”陆野还是对他有几分了解的。
“还是瞒不过您啊！”似真似假地感慨了一句后，他的口气明显变得正经起来。
“你知道我有个哥吧。就是那个，整天板着张棺材脸，跟别人欠他几个亿似的那个。”
“有话快说！”陆野电话里口气冲得很，现实里却面无表情，拉开了窗帘。
有点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驱散了刚刚的黑暗。
“他最近不知道咋了，找了个蠢得可以的小助理，还被迷住了！
你怕是不知道，那个助理蠢到了什么地步！让她倒个咖啡，她能给你倒撒一地，清理东西都能搞得一团糟！真……”
眼见的赵霖像是吐槽上瘾了，有滔滔不绝的趋势，陆野打断他：
“说重点。”
“好吧，总之，我那个原本nb的哥，为了那个小助理，现在和家里闹掰了。”
“所以？”陆野故作不知。
“所以，帮忙吗，陆爷？”
“帮什么忙？”
“您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那些个蠢人才相信的，糊弄人的话，你觉得我会信？”
他可不觉得，能收服钟叔这种人物，让人踏踏实实帮他办事的，会是表现出来的那种草包。
“我就说句敞亮话吧，大哥下台了，我有机会了。”
陆野的唇角勾起，“这种事，我不懂，你想要赞助？你找钟叔去，我不管这个，你明白的。”
赵霖一贯是懂得见好就收的，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底，便也就同着陆野，继续进行着属于“纨绔子弟”的对话了。
“最近真的不回国了？我这边可是办了不少派对，现在我身边就有个美人儿，还是兔女郎。”
陆野没什么感觉，只是听到兔女郎，莫名想起了他那个黑色义警。
“我这兔女郎的确没看见，猫耳紧身衣倒是有一个。”
“哟～身材咋样？”赵霖贱兮兮的问着。
“别的不说，身材绝对辣。”陆野想着蝙蝠侠，好吧，身材这点毋庸置疑。
“等等，怕不是是猫女吧，身材火辣的猫耳紧身衣。”
“脑子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他嘲讽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退下吧，小赵子，朕乏了。”
挂断电话开门，进来的是钟叔。
他是为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来的，是新任市长的接风宴。
赵霖过来找陆野是拉赞助和投诚来着。
先是把自己家的事情告诉他，虽然这件事一个圈子里的肯定都知道，但对外肯定是遮掩为先，本家的自己说意义就不一样了，算是投诚求助的信号。
陆野本想糊弄过去，不想掺和这事。但小赵子又点破陆野的废柴是装出来的，算是一种另类的展示能力，表示投资我要比那些看不出来的蠢货高强。
其实小赵子也是在赌，他也不确定猜测到底是不是真。不过就算不是真也没啥事，既然陆野是草包，他可以找那个真正管事的。
主角那句话是让他找钟叔商量去，算是过了明路，只要项目没问题，合作就算成了。
ps：本人智商低，只能瞎说到这了，博君一笑，大家看看就行，要挑刺我也没办法，毕竟真的想不出来了。
（而且就算想得出，也写不出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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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字迹和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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