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处于市中心的高层建筑上向下俯视，这个城市与其他繁华的城市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明亮的灯光闪烁着，勾勒出一个经济繁荣的现代化城市的影子，近乎让人们忘记“罪恶之城”的名头。
闪动的光影为有历史气息的古老哥特式建筑镀上边，竟让陆野从中看出了几分“温暖”的意味来。
这感觉一出，他就不禁提起警惕——契约会对被契约者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我怕是真的被哥谭的蝙蝠传染了。”他正这么想着。
忽的，身后的宴会中的人群一阵骚动。
大略一听，有个“大人物”过来了。在哥谭，除了韦恩，又有谁能造成这些人露出这种状态呢？
韦恩吗？是个重点合作对象。
带着完美的、仿佛精确测量过的微笑，陆野转身回到宴会中心。
有些人仿佛天生就适合站在聚光灯下，无论在在哪里，他们总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比如处于花花公子伪装中的陆野，又比如现在陆野眼中的布鲁斯·韦恩。
金色的香槟端在那人手上，灯光折射在杯口，闪动着醉人的光晕。笔挺的西装外套下，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微露出精致的锁骨，却没有人会觉得他不庄重。
或者说，对于布鲁斯，不论什么样的装束都是适合的。而这种判断依据，或许来自于他面上比酒还醉人的、甜蜜的笑，或许是他背后代表利益和财富？
即使是作为非人类的陆野，也不禁对来者的样貌表示称赞。
属于布鲁斯的那双钢蓝色的眼睛，突破了属于颜色本身代表的冷硬，反而像是同宴会金色灯光的揉在了一起，甜蜜中带着笑意。
他揽着身材火辣的封面女郎，姗姗来迟地出场了。
他抬起头，看向场内的另一个“聚光灯”，两双深浅不一的蓝色眼睛撞到了一起。
是的，陆野的眼睛也是蓝色，只不过是极深的墨蓝，像是潜藏在大海深处的颜色。时不时有带着刀锋的寒光闪过。不过此时，寒光被藏起，只留一片朦胧深邃的水色。
这种颜色，在暗处看着像是一片纯黑，而现在在灯光下，那种藏在深处的蓝色也就显现出来了。
其实如果只是样貌，作为一个非人类，陆野倒不会对布鲁斯有什么特别关注，但现在他却起了兴趣。
因为功德。
陆野刚刚艰难忍受着四周的浑浊恶业，结果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出现一个功德闪闪的人。
“他太突出了，”陆野想着。
虽然他不是这个属性，既不能看见功德金光，也不能具体知道功德的多少。但就以他迟钝的感知，面前这个花花公子样的人，身上的功德绝对不少！
“尤其在周边人的衬托下。”陆野接着想。
看来这个韦恩大概是在这场晚宴上，唯一真正为了慈善的人。
倒不是说除了他之外没人有动作，只是各个都是心怀鬼胎。捐款是有的，但估计落到真正需要的人头上的，不说肉末，连汤水不一定能粘到。
陆野觉得可以让公司加大和韦恩的合作力度。
和一个好人掌控的公司合作，即使这个好人看上去有点不务正业，也总比和那些虚与委蛇、各怀鬼胎的人打交道来的方便。
他倒也没因此怀疑蝙蝠侠与韦恩的关系。毕竟，虽然同样有着大量的功德，但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双方功德的来历也是合理且不同的。
为了之后陆氏的建交，陆野同韦恩进行了一场交谈，虽然交谈内容完全不像是为了公司。
大体不过是商业互吹，花花公子及极限运动爱好者的经验交谈，末了才带上一句公司的话。
“话说我们两家公司还要合作，那时董事会肯定有各种麻烦。”这是唯一一句关于工作的话。
“公司的事情一向与我无关，我对这些可不感兴趣，你知道的，卢修斯会处理好的，我相信他。”知名的布鲁西宝贝眉梢带笑，肩头一耸，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陆野也面带笑意，端起酒杯向他致意，“真羡慕你有个能干的话事人，我的管家无法帮我处理完全部的事务，那些公务真是太麻烦了。”
“但有一位好的管家很重要，管家可不是用来处理公司事务的专门人员。”
陆野不可置否，谈话告一段落。
重新从中心回到宴会边缘，他想提前离场。尽管他不在意，但他的管家无疑不想让他表现的很失礼。
为了以后的工作量着想，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离场。
没多久，夜在慢慢加深。
而想提前离场的可不止陆野一个。
看着夜色，一个身影跌跌撞撞靠近。
他转身，那人像是一个踉跄，竟是直接扑向陆野。
陆野不想暴露不正常的反应速度，站着没动。结结实实的，两人撞在了一起，强烈的酒味包裹着两人。
他的酒杯同来人的一道掉落在地，而在掉落之前，让他的衣服喝了个饱。
两人现在的姿势简直像是抱在一起，很快发现这一点的陆野很快和来人分开。
“韦恩先生？看来你喝醉了。”
将一失去陆野这个人肉支架，看起来醉的不轻的布鲁斯快要瘫倒到地上去了。不得已的，陆野只能将俩人的姿势转抱为扶。
两个一身酒气的人依靠在栏杆上。布鲁斯侧头看了看下方的城市夜景，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
“真漂亮，是吧。”
“嗯？”陆野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漂亮的公子哥不知道看没看见他的回应，只是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嘿，这座城市。不少人都觉得她糟透了，即使经济再繁荣也是烂透了。可真够古怪的，我不这么觉得……”
布鲁斯只是念叨着，语句混乱，看着像是真的醉了。
现在陆野身上也是一身酒气，但陆野不会和醉鬼计较的，他甚至很感谢布鲁斯突然来的这一下。
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两人一起离开宴会，在布鲁斯联系完自己的司机之后，陆野也回去了。这场宴会还在继续，但两人都不会在意这一点。
布鲁斯当然没有醉的，他的香槟已经被姜汁替代了，身上的酒味不过是伪装。甚至可以说，一场宴会从头到尾，他只有最后泼向陆野的那杯是真的。
这倒也不是对陆野的针对试探什么的，而是一场纯粹的意外。
他本来是想装醉离开的，原计划是踉踉跄跄地靠在栏杆上，没想到那个地方已经被其他人“占领”了。而他也不想暴露自己和他人不同的反应速度，只好将错就错。
至于突然离场的原因。他接到了阿福发来的信息，扎坦娜赶到哥谭了。
在那天晚上签了那个未知的契约之后，他就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而对于这类魔法侧问题，当然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前女友·扎坦娜。
接着估计是一个小番外，和主角没啥关系的一个人物的小传，纯练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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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慈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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