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让陌生人进来?”克拉克偷偷飞到谷仓换了衣服:“妈,怎么回事?”
“别急,克拉克,布鲁斯不是坏人。”玛莎说:“我的车子坏到了半路,布鲁斯淋着雨帮我修好了皮卡,然后他说他的车子需要加油,他加了油准备离开…他看起来不太好,我好不容易才劝他吃点东西再走…”
“他现在——”
“你的房间。”玛莎说:“他吃完饭之后脸色越来越差,却一直说要离开,我有点担心,就让他去你的房间休息了。”
克拉克赶忙冲了过去。
“布鲁斯,你在吗?”克拉克把自己房间的门打开一条缝,一眼就看见高贵优雅的韦恩先生抱着枕头蜷缩在自己的床上。
克拉克忍不住打开了透视眼,他吃惊的看着韦恩全身可怕的伤痕,他发现有几个伤口是新的,还被绷带缠着,渗着血。就在克拉克感到意外和震惊的时候,韦恩腰带上别着的蝙蝠镖和小道具解答了这个疑惑。
克拉克恍然大悟。
“玛莎——”布鲁斯迷迷糊糊的说:“玛莎……”
“呃,是我,布鲁斯,起来吃点药。”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的白鬓角,突然有点心疼他:“吃完了我们一起解决绯闻的事情——”
布鲁斯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把克拉克搂在了怀里。
克拉克:……
“韦恩先生?”他试探的开口。
“你们接着开会就好…不用管我。”布鲁斯嘟囔。
“呃…布鲁斯?”
“再睡五分钟,阿福。”
“……”克拉克只好低沉着声音开口:“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突然睁开眼。
开机密码对了!克拉克高兴的想:“快吃药了,布鲁斯!”
布鲁斯突然又把眼睛闭上了:“我已经睡觉了,阿福,我不能吃药了。”
克拉克:……
当克拉克身心疲惫的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玛莎拿着“韦恩先生私会大都会记者”的哥谭日报阅读。
“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就看了。”玛莎解释。
克拉克:……
最后玛莎还是知道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事情,她震惊又表示理解,并且高兴自己的儿子有了一个超英朋友。虽然克拉克表示自己和布鲁斯不熟,布鲁斯是让自己和露易丝分开的罪魁祸首,但玛莎听完整个故事后还是为布鲁斯开脱,并劝说他“至少不要欺负病号”,布鲁斯是个好人之类的。就这样,布鲁斯在克拉克家里住了一晚上,并在第二天脱离了阿尔弗雷德的管控成功赖床。
“该起床了,布鲁斯,你去哥谭上班,我去报社。”
“别叫我,我不要起床。”布鲁斯把头埋在被子里:“我才不用上班。”
可怜的社畜克拉克只好给佩里请假。
“请假?”佩里突然变了声音:“我听说哥谭韦恩昨天缺席了一场舞会,说他要去见一个美人,他去哪儿了?”
“呃,我不知道。”克拉克转头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布鲁斯:“他…”
“好了,克拉克,照顾好大老板,最好趁机弄一个专访。”佩里很高兴的挂了电话。
克拉克:……
“你说他们怎么都这样想?”他用指头戳戳布鲁斯。
“再睡十分钟,阿福。”
“……”
最后布鲁斯还是给了克拉克一个专访,并签了字。布鲁斯睡到了下午,但这也不耽误他起来洗漱,置办居家用品,修理谷仓的其他器械,甚至在快吃饭的时候提出带他们去吃大餐。克拉克突然觉得布鲁斯是个不错的好人,对他的愤怒也消失了一点。晚上的时候,他们吃完饭回到家,阿尔弗雷德打电话给克拉克,说他希望布鲁斯能够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什么意思?”
“您不知道吗?”阿尔弗雷德夸张的说:“他和我因为义警的事情吵了一架,现在我回英国了,临走前老爷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说他自己一个人也能生存。”
“嗯。”克拉克仿佛在等什么重大信息。
“布鲁斯老爷煮燕麦粥炸过厨房,从来不知道自己家钥匙长什么样子,甚至觉得衣服在衣柜里放一会儿就变得干净了。”
克拉克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知道了,潘尼沃斯先生。”
“谢谢你,克拉克老爷。”阿尔弗雷德说:“自从格雷森少爷被小丑杀死后,他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了。”
克拉克突然沉默了。
晚上,克拉克坦诚公布,说出来自己是超人的事情,并告诉了布鲁斯自己有透视眼,但是看不透铅,布鲁斯也只好说出来自己是蝙蝠侠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早已知道秘密身份。
“露易丝的事情抱歉,我来解决。”布鲁斯说。
“不,这是我的事情,不如就这样算了吧。”克拉克低下头:“我在想,露易丝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迪克格雷森……抱歉让你伤心了布鲁斯!我是说,我没能力护她周全,也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你值得拥有爱情。”布鲁斯缓缓开口:“你值得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好啦,你不觉得我是个大威胁了?”克拉克抬起头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无所畏惧的神明,直到我发现你的人性。”布鲁斯终于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行走在道德边缘的人类,直到我发现你的隐忍和坚守,你是我见过最有神性的人。”克拉克笑了笑:“好吧,看起来我们不用互相猜疑或者打架了?”
布鲁斯侧过头哼了一声。
布鲁斯又在克拉克家里住了两天,克拉克却觉得他们不像是刚见面,他们应该在几个宇宙之前就熟悉无比,再也难以分开。他们儿时都经历孤独,死亡,都与众不同,长大后都远走他乡,历经坎坷,最后都继承了一个意志,拥有了披风,并守护自己的城市。
克拉克觉得布鲁斯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另一部分。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和自己一样经历的,无话不谈的朋友。
等等,朋友?
他终于有朋友了。克拉克的心里温暖了起来。
一切都随着正常又稍微一点偏差的状态发展。
露易丝不想再为超人调查子弹的事情,于是把那个子弹交给了超人本人,并告诉他那天的情况有点不太对,而超人直接把子弹交给了蝙蝠侠处理,还告诉蝙蝠自己相信他。
“恩,知道了,现在滚出我的城市!”蝙蝠侠拿着子弹说。
“那我走了,注意身体布鲁斯。”
“哼。”
佩里把本来应该露易丝去哥谭的机会全给了克拉克,一边说着“最好不要采访到韦恩家里”一边把他快速送了出去。克拉克在卢瑟的宴会上注意到了布鲁斯和一位美丽女士的互动,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位女士身上。反正他不需要和布鲁斯交流,就能拿到“签字的专访”,他需要观察一下别人。
“等一下,女士,你似乎拿走了别人的东西。”他拦在刚刚拿走布鲁斯U盘的女士面前,很强硬的说:“这不是你的东西。”
“哦,小男孩,这里面确实是我的东西。”女士笑了笑,准备离开,克拉克挺直了身子,皱起眉头。
“哦,好吧,我真的不想硬来。”女士伸出一只手放在克拉克肩膀上开始用力。
“我也不想,女士。”克拉克也不甘示弱。
片刻之后。
“这……”女士尴尬的又看了看推不动的克拉克:“你是……超人?”
克拉克大惊失色,女士趁机拨开他冲了出去。
“布鲁斯!布鲁斯不好了,那个女人拿走了你的U盘还说出了我的身份!”克拉克在半路拦下布鲁斯,两个人一前一后追出去,正好看见坐上车的那位女士。布鲁斯赶紧联系阿福追踪车子,一面安慰克拉克。
“别担心,我来处理,她定是一个和你一样的隐藏超能力者。”布鲁斯贴着他耳朵低声说:“别怕,我会找到她,目前来看她没有恶意。”
克拉克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却看见一排长枪短炮对着自己和布鲁斯噼里啪啦一阵拍摄。
克拉克:……
“先去我家?”布鲁斯低声说:“你回家可能有危险,她已经知道你了,玛莎那边我用卫星和无人机检测。”
“去你家就没有危险吗?”克拉克担心。
“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可是蝙蝠侠。”
布鲁斯轻车熟路的笑嘻嘻的点头向记者们问好,然后一手搂着克拉克的腰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我真的不应该让你去哥谭!你果然就会给哥谭日报送头条!”佩里拿着“韦恩先生与情人公开示爱”“韦恩先生与帅气男伴”“韦恩男友竟是大都会记者”大声说:“我给你说了什么?头条,还有别采访到韦恩床上——”
“是韦恩家里。”克拉克看着报社围在他身边暗中倒咖啡实则竖起耳朵的娱乐版同事叹了口气:“我没有耽误正事,我写了一篇报道,采访了韦恩先生。”他把稿子交了上去。
佩里一手抓过稿子。
“哥谭义警?蝙蝠侠?我不是让你别追这个了吗?”他皱着眉头:“等等,你在韦恩家里写稿子?”
“对,我先采访了韦恩先生,晚上又把稿子写了出来。”克拉克点头。
“韦恩说了什么?就直接早上起来给你签了字?你没有有说是我让你做采访?我们的工资还能发吗?他生气了吗?”
“实际上他睡了懒觉,这是他管家替他写的字。”克拉克愧疚的说:“韦恩先生拒绝签字,还说我是呆子。”
“要我说克拉克,你就是个呆子!”佩里大声说:“韦恩也是个呆子,不然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呆记者!”
“韦恩先生不是呆子!”克拉克反驳。
佩里:……
下午,他们口中的“韦恩先生”直接招呼也不打就出现在了星球日报。
“头条自己来了!”佩里赶紧吩咐拍照,一边中气十足的喊克拉克的名字。
“来了,主编!”克拉克刚刚救下一个出车祸的姑娘,还在系领带:“啊,韦恩先生!”
“你好啊,克拉克。”布鲁斯高兴的打招呼:“你看起来真不错!”
“他交给你了,韦恩先生。”佩里赶紧把克拉克推出去:“喷点香水,精神一点,肯特!”
“是,是。”克拉克一边说着,一边被韦恩笑嘻嘻的挽着胳膊带了出去,娱乐版的同事们纷纷拍照。
“我借他几天,可以吗?”大老板笑嘻嘻的说。
“我还要写稿子!”克拉克挣扎:“不行,布鲁斯——”
“多久都行!韦恩先生!”佩里立刻打断他说:“有您在,他的稿子都不用写了!”
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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