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来自x了么牛马公司的d级员工,与高维生物签订了不是升职加薪就是面见上帝的人生上升道路。
我目前供职于哥谭市政府的政策与规划部门,也是进体制内吃上皇粮了,嘻嘻。
按照高维上司的只言片语,未来我会在我只有浅薄了解的漫画世界拥有不同的职业道路,成为鱼缸中的金鱼之一,供不可名状们观赏取乐,而哥谭市政府会是我的起点。
我面前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码着的是哥谭市今年申请的所有城市建设项目,一份份文件像是哥谭市的死刑制度,存在,但是没什么用处。我对送来文件的下属点了点头,默许她顺走了我茶几上的一把开心果。
真正有价值的是卡迈恩·法尔科内钦点的那一本,针对东区的重建项目,小到下水管道,大到学校,整个项目被分成无数个小阶段,保证能喂肥每个环节的蛀虫。
从我在这个世界睁开眼我就已经是现任市长的一丘之貉,我从充满抗拒到被迫随波逐流,恶心,恶心啊!!
希望明天早上起来发现上司硬硬的。
我的市长上司此时正坐在某个老牌家族的待客室里畅想未来,九位数和十位数像羽毛一样轻飘飘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落在盘子里被瓜分,而我,一个平平无奇的部长,正喝着今天的第二杯咖啡,加班亲自草拟合作协议的文本。
这起的比鸡早,睡的没有蝙蝠侠早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
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棕色的小沙发,是这几晚我的安身之所,但不是今天。修修改改夹杂私货的条款夹在腋下的公文包里,我走进哥谭满是硝烟味的晚风里。
酒吧舞台上年轻的姑娘花枝招展,人群闹哄哄的蹦来跳去,理智都沉浸在吧台上五颜六色的酒精和不知名的小粉末里。
我和约翰□□蒂坐在二层最里侧的豪华包厢,他是个传统的□□,卡迈恩?法尔科内的侄子,健硕的大块头,一拳能打三个我,黑色的西装烙在他身上,虚伪的微笑里暗含着轻蔑和恶意。
“辛苦你了,先生,代我向市长先生问好。”他拿过文件放在一边,转而倒了杯威士忌推到我面前,“我听说过你。”他抿了口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有不少关于你的好话,说你是少数几个能把事情办成的人,现在的哥谭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他举杯,剧场暧昧的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半阴影,“我们都知道这是一笔不错的投资。”
在这种弹冠相庆的气氛里,我理所当然的摆烂了,“仰仗您了。”我谄媚假笑。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思考过是否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毕竟这是一个有蝙蝠侠的世界,未来还会有氪星人、绿灯侠、天上飞的狗和会说话的海星,相当前途无量。
当然,最不缺的就是我这种普通的人类,这种每天胸口别着钢笔的牛马,像是ABO世界里的Beta,美利坚的基督教家庭青年,不作为文化输出的主要形象,对了,我还是个和□□同流合污的狗官。
哦呵,难道你以为和高维上司签订口头劳动合同之后会有什么外挂吗,洗洗睡吧,睡眠都不充足牛马,竟然还异想天开。
辞别了约翰尼,我捏着新鲜烫手的车钥匙钻进了我的小福特车里翻了个白眼。
真刑啊,真刺激,日入百万,车钥匙躺在我的口袋里,凯迪拉克也停在我的车库里,当法外狂徒就是爽,随随便便私闯民宅。
汽车缓缓驶入我在钻石区的二层小楼,远光灯照亮的区域里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哈维·丹特,我们各自单方面认识的老熟人。
哈维·丹特,一个天天给法尔科内找茬的正义伙伴,一个值的同伴信任的人,和我这种狗官大不相同,他是冉冉升起的哥谭新星,民众心里的光明骑士,把不少内务府的官员送进了监狱,金发黑瞳,已经是政府里不少姑娘的梦中情人,可惜英年早婚。
他的妻子吉尔达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我和我的同僚都在打赌他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这不是第一次我在住处附近、在去□□据点给政府当信使的时候看到他。上次碰到哈维是在哥谭剧院。
哥谭剧院是个□□凹造型显品味的好地方,作为东区项目的关键环节,市长带着我去见法尔科内家族的代理人。现场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需要全程装孙子 ,猜猜这个人是谁?
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我走出包厢在长廊透口气,一个身影闪进了最近处的洗手间,环顾四周,这是唯一的躲藏地点。
二层的包厢,今天有三名客人,这一侧的男洗手间,有六个隔间。镜子里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干干净净的白色瓷砖上没有任何其他人影。
一间,再一间,我打开隔间的门,没有人。我继续向前走,皮鞋落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只剩下最里侧那一间,我轻轻推了一下,门是锁着的。
我沉默的看着这扇门,像是校长的秃头顶,硬是把侧面的头发留长到将头顶盖上,一层颤颤巍巍的遮羞布。
我像个变态,缓缓爬上一旁的窗台,透过隔间挡板和天花板之间的空隙,我看到一个金灿灿乱糟糟的头顶,哈维?丹特,蹲在厕所的马桶盖上。
东区重建项目的签订仪式十分隆重,各个公司的负责人和代表、记者挤满了市政府的礼堂,我坐在第一排听市长最后的致辞,身旁的小韦恩偷偷打量着我。
怎么,半夜要把我做成表吗?
我没有四处攀谈的兴趣,这种高层云集的情况并不需要我这种小虾米去张罗,今天本应该是我的休假,打工人的休假可是生活的圣殿!
窗外飘起了雨丝,我在市政府门口遇到了哈维?丹特,而他看起来是在等我。
完蛋,我的体制内工作要结束了吗?
“下雨了,亚当斯先生,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捎我一程,据我所知我们住的不远。”
哈维?丹特笑得很有亲和力,金色的头发在水汽充足的雨天湿答答的粘在脸侧,他等了我不少时间。
“当然,丹特先生,我的荣幸,跟我来。”
实话实说,在哥谭的政府系统里,像丹特这样的人简直是珍惜动物,让人不禁好奇他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车子在道路上平稳的行驶着,雨刮器一上一下,我们的称谓已经从丹特先生变成了哈维,从亚当斯先生成了克里斯,燕国地图这么长吗。
我将车停在哈维家门口,在他的盛情邀请下走进他的家门,丹特夫人为我们端来红茶和晚餐,浓郁的酱汁包裹着切好的烤猪排,配上混合了芝士的土豆泥和一大碗青菜玉米沙拉,但此时此刻我和哈维并不能全心全意的享受晚餐。
“东区的项目是哥谭的壮举,克里斯,希望哥谭越来越好。”
“是的,哈维,你是哥谭人,你比我更了解哥谭,你也比我更热爱哥谭。”我插起一块猪排,很好吃,或许我应该雇佣一个厨师,而不是天天吃外卖。
“哥谭有时也让人又爱又恨,克里斯,总会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或许为了实现一些壮举…我们需要做出一些务实的妥协,”哈维说“可权力总是有双面性,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摧毁一切,哥谭的未来不应该需要那些真正的罪恶。”
燕国地图终于全部打开了,我叹了口气,放下叉子,“哈维,你是个正直的人,哥谭这座城市配不上你。”往红茶里足足放进去两块黑糖,我把糖罐放回原处,“三天后,法尔科内和市长会在哥谭广场旁的'信仰'餐厅聚会,哈维,注意安全。”
哈维由衷的笑了,“谢谢你,克里斯,我没看错你。”他看起来放松多了,“我们以后得多聊聊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一定要联系我。”
雨停了,我走出哈维的家门,少见的,哥谭放晴了,春天没有多少暖意的阳光打在我身上,吉尔达夫人透过二楼的玻璃看着我,她的眼神复杂又沉重,包含了太多此时此刻我看不懂的情绪。
走进我的二层小楼,绕过上回我亲爱的堂兄戈麦斯拜访时给我设计的各种杀人陷阱,我坐在被悬吊的砍刀切得稀碎的沙发上翻看最近收到的信。
“哦!我亲爱的克里斯,久疏问候。”好肉麻,“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的兄长,风流倜傥的费斯特,终于要迎来他的人生中的另一半!”
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女士。
我脑子里原主的记忆一提到费斯特和戈麦斯这对兄弟,我中学时代的荒谬记忆就会喷涌而出。
那个平和的下午,教师带着全班的学生在湿地中划船,接着,戈麦斯和费斯特穿着游泳服从水里爬出,把点燃的炸弹扔到我们的船里逃之夭夭。
真是难忘的一天。
我快速翻过一大页费斯特和黛比莫名其妙的爱情故事,“我荣幸的通知你,我的血亲,我们将亲手埋葬费斯特的单身汉生活,祝贺他走向永恒的甜蜜的束缚!在下一个满月之夜,请务必来分享这致命的喜悦!”
信的末尾印着一个清晰的深红色的唇印。
太肉麻了,我一向适应不来这种热情洋溢的人,和原主痛苦的记忆融合之后更是对阳光灿烂的环境敬而远之。
第二天清晨,我坐在飞往大都会的飞机上,摩挲着新购入的钢笔,一队绑匪在飞机上耀武扬威,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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