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权被打倒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蝙蝠侠，又或者我们应该称呼他为布鲁斯·韦恩，他站在联合国第37次听证会上，脱下战甲后他西装革履，人们好像又从那层战士的护铠下窥见了往昔那个英俊迷人花花公子的影子。
他的笑容温暖又不失沉稳冷静：“超人已经入狱，在这段时间我们也陆续追捕到了，他过去的同党——就在不久后我们将会对其进行审判。”
“所以剩下的呢？”一个记者的声音响起来，他穿着土气的格子衬衫，气质温和，可是抛出的问题却异常尖锐，“超级英雄所带来的所有后果人类都看到了，那就是血流成河和无休无止的暴//政，他们以和平诱惑人类，却想以恐惧来统治我们——韦恩先生，反抗军是否设想如何管制如今的超人类？”
布鲁斯一时间被这个戴着眼镜的记者晃了神，他沉默片刻又开口道：“我们当然不能忘了这些，这也是这一次会议的目的，那就是新的317法案提议……”
“韦恩先生，超人时期的法律是否还会推行？”
“韦恩先生，您作为曾经超英团体其中的一员，您认为您是否还有资格领导人类？”
“韦恩先生，请回答这个问题……”
提问声渐渐嘈杂起来，但台上的人却未显出半分急躁，他仍有过去老牌贵族那般的好脾气，如今却带上了他们未曾见过的魄力，“在未来我们会不断修改这些法律来适应我们现在的社会。”
“但它们是绝对必要的，过去的一切告诉我们，我们需要法律，因为世界需要秩序。”
“至于我则不敢妄言，多年来我的原则让我选择去做这个世界的协助者，既非执行者也非裁定者，毕竟——”
他做了个双手抬举的动作。
“毕竟世界属于人类。”
·
“怎么样？”
“民众的支持率比例总体上调，但比我们计划要做的低太多——”提姆接下布鲁斯手中的稿子。
“我以为我们已经请了那个天价的公关公司。”
“——如果你按照他们说的做的话。”爱莎接过话头，“芭芭拉应该跟你们说了，她今晚有点事让我来代班。”
“今晚是戈登的生日啦。”她笑着说，“不过你以为已经准备好礼物了不是吗？”
“确实”，提姆揉了揉眉心，“蝙蝠侠无所不能。”
“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听一下公关的？把你之前扔在拐角的那个布鲁西甜心找回来，多笑笑，给人们安全感，现在是战后，他们吃这一套。”
“别苦着脸了，我来的时候听你们管家说今晚有大餐。”爱莎大力拍打提姆的肩膀，“但是现在你的脸色像是被蜥蜴舔过马上就要呼吸过度的鼻屎球。”
提姆在扒拉她的电脑，“技术还是这么糟糕——你这个方案烂透了，像是被布鲁斯做过又被迪克吐出来的奶油蘑菇汤。”
他的行为引来一声不满的尖叫，在年轻人玩笑般的打闹中，布鲁斯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微笑。
·
渐渐地他们嘴角的弧度变得诡异起来。
“布鲁斯？”
他们的笑容越扩越大，笑声越来越响，那不是快乐的欢笑，而是一种已经达到了非人地步的尖啸！
所有人“咔咔”地转过颈骨，转向她的每一张面孔上都赫然生着一张狂笑的小丑面具！
梦境中，那个大笑之人的癫狂像是要破土而出。
·
她的意识在缓缓聚焦。
“你听说了吗？上次的行动中波及到了……华纳好像已经宣告破产……”
有人在外面交谈，带着明显的哥谭口音。
“这真他妈是最近最好的事了。”另一个人粗鲁的接道，随后是一大串极具本土特色的脏话被倾泻而出，语调活泼饱含喜悦，任谁也能听出来他发自内心的快乐。
好消息吗……爱莎朦朦胧胧地想。
“别骂了杰克”，一开始的那个人劝道，“里面还有人呢。”
“啥？”被叫做杰克的人哼了一声，“这里可是他妈的哥谭，哥谭人生下来会的第一句就是操！”
见鬼，爱莎在心里尖叫，还是这个熟悉的世界，熟悉的哥谭，真是太他妈的让人感动了。
·
“呦”，有人在踹她身下那张床的床腿，劣质的铁杆发出不堪负重的尖叫，“别装了，醒了就赶紧睁眼，达米安那点水平能教出个屁来啊。”
爱莎终于掀开眼皮，原本她只是想再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但没想到被人直接识破，搞得她多少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有眼色……
把她踹醒的那个人正弯腰看她，爱莎只好强行不让自己把罩在她头上的那个家伙和之前她在网上看见的“你醒啦”的那个表情包视角联系在一起。
“有意识了还不快起来，你是打算躺在床上等着吃席吗？”
“那干脆连着你上次死的那场的一块吃了得了”，爱莎面无表情，“咱俩一块儿还省了棺材板钱。”
猛男瞪着爱莎，爱莎瞪着……她决定暂避其锋芒，转而去瞪被对方夹在腋下的红头罩。
不知道有没有味道的头罩被红头罩和水果一起放到了床头柜上，他自己则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杰森转手从后腰里摸出一把战术刀，他掂了掂那把匕首，爱莎感觉自己的眉头一跳，她几乎就是一眼认出了KM3000向那道标志性凶恶的血槽。
红头罩阴恻恻地打量她：“你很幽默。”
爱莎：“。”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学到的哥谭美丽话。
他呵呵笑了两声，从果篮里掏出了个苹果：“我开玩笑呢。”
爱莎：“一点也不好笑。”
“但是你的笑话很幽默。”红头罩好像是真心实意地说。
他妈的。爱莎在心里给小丑抡了个**兜，又反手送了自己一下，大概杰森陶德是真的被小丑给打傻了，不然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聪明。
“你伤了小丑先生的心！”他坐在被子上尖叫。
那个残影一闪而逝，爱莎就装作没有发现，但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那把匕首被紧紧地抵在她的喉咙上。
她条件性地反击，却在发力的时候差点疼到昏厥。
“你要干什么！”爱莎扯着嗓子喊。
“妈的……”他咕哝着收回匕首，还十分龟毛地抽了条湿巾把它擦干净，“不好意思哈，刚才你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可能我这段时间有点应激吧。”
“你的眼睛……刚刚绿得很奇怪。”
不，大佬，你的感觉八成是对的，爱莎在心里持续爆锤小丑。
“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昏迷多久了？”她决定把刚才那个糟心的话题扔开。
“你昏迷了整整10年”，红头罩一脸遗憾地说，“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爱莎认真起来，“都发生了什么？”
“反抗军已经和正义联盟签订了停战协议……”
“世界和平了有七八年的样子吧”，他拎着刚刚擦干净的战术刀削苹果，一圈圈的果皮被漂亮地削成螺旋状，就是那明晃晃的刀刃刺的人眼睛疼，“之后呢，为了巩固政权蝙蝠侠和超人签订了联姻的婚约，要我说多亏了卢瑟，他们现在婚姻美满三年抱俩……”
“就是苦了我们的小弟达米安，天天哭着怀念他那被那几个氪星崽子抢走的父爱……”
“草！”爱莎被吓到大惊失色，然后起来又被痛得摔了回去。
“大家都改邪归正，贝恩在唐人街开正骨推拿……连绿灯都成了宇宙快递员！”
爱莎自从回过味后就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瞎扯淡。
“所以说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什么？”杰森正色起来，“告诉我们，你现在身体状态稀碎，那些烂事就少计较啦。”
他笑得前俯后合，“来来来，吃块苹果压压惊……哦——”，那个烂人把水果在空中拐了个弯，又若无其事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差点忘了你现在还不能吃这个。”
爱莎终于搞到机会把自己肚子里的高等语言通通扔了出去。
“操//你的杰森·陶德。”她阴恻恻地说，“我他妈要操//你全家。”
“真有想法！”红头罩喜出望外，“对付老蝙蝠时千万记得力点。”
世界为什么还没有毁灭，爱莎绝望地想，这张可恶的嘴怎么还没有被达米安给打爆？
·
爱莎在垂头丧气地听医生训话。
“还是左腿的问题，替换骨骼的损坏还是会影响到其他地方……”
“你很可能这段时间需要佩戴外骨骼才能够活动……”
“你的心脏还有肺部都受到了损伤，在左肺叶我们不得不切除了那30%坏死的部分……”
“腹腔大血管破裂……能够恢复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要感谢上帝。”
“还有很多的旧伤，这时间你不能有更多的活动了。”
原来这么严重啊……爱莎有点走神，她不太懂医学，打架的时候也总是更关注攻击的效率和力度……她甚至记不清她都受过什么伤，只记得当时很疼很疼。
强化过的身体总是好的飞快，那些狰狞的旧伤只是偶尔在几个阴雨天顺着骨缝爬上来，撕咬她新生的皮肉，这个时候的痛苦比受伤时还要难捱，虽然没有那么强烈，却如呼吸一般绵长不歇。
喂，值吗，有人问，值得吗。
爱莎狠狠的出拳，打破了那道根本不存在的幻影。
他会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出现，爱莎记下来，像是一种精神类的幻觉，也许她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好啦。”医生拉回她的注意，“这个时候不好好休息的话，老了之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辛苦您了。”爱莎真心实意地道谢。
“唉”，年长的医生摇头，“明明还是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就上了大人的战场呢？”
没错……她起到的作用很少很少，可是，可是至少她没有让蝙蝠侠死在战场上，这不是很不错吗？
·
“正如之前说的，在你昏迷的7个月里，反抗军和不义联盟暂时结成了同盟。”
“也就是说……”
“没错，那道氪石射线没有击中超人，是神奇女侠……她替克拉克挡了下来。”
“我们之所以得以脱身，是在当时由于通天塔的失控，另一个宇宙正义联盟传送到了我们的世界。”
“来自于一个很特殊的宇宙，但其中的一员在协助我们也正是如此，我们的追捕变得顺利了很多——你能想象出一个邪恶版本的超人吗？”
“所以这使我们和正义联盟的立场一致。”红罗宾停下了脚步，“是他。”
是他？爱莎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脊柱，她见过他！利用通天塔共鸣观测到的无数个宇宙残影中，自己一定看见过他！
“你是……蝙蝠侠？”
“你可以这么认为。”摘下面具的男人转过身来，“不过严格来说他应该是我的弟弟。”
“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夜枭，蝙蝠侠的同位体，来自Eaeth-3。”他微笑起来，颇有几分深意地说，“很高兴看到你在这里……爱莎。”
杰森：看我抽出我40米大刀……削个水果给你看
本来都要写了一章，结果猛然想起了要轻松一点……一个重写就晚了（悲伤辣么大，只有被评论和收藏才可以治愈）
这一章看起来没讲什么，但事实上信息量也不少哦（明示暗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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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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