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聊了，她看着那些枯弱的枝梢在明媚的阳光中发抖，没有混乱没有枪声，甚至没有不同的意见——老天这也太他妈的不像哥谭，至少是她认知中的那个。
街上最起码应该吵闹一点，随时有醉汉在门店外面摇摇晃晃，老是有人在大声痛骂政府的狗屎政策，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公然招妓……
哇塞，大家都在礼让红绿灯，车辆不占道，摩托不逆行，每个人都慢吞吞地走路，当然她那里的哥谭也不差，可是这里简直像那句招商广告什么的，“高素质文明之城，滨海豪宅，成功人士的选择？”
好吧这么看来她脑子还是不太清醒。
本来她倒是有心发挥自己乐观的专长，蹦蹦跳跳给大家调节一下气氛，但看街边上的巡警也不是吃素的，哥谭的警察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她敢打包票但凡自己做出点什么出格的动作，那些警察就会像踩了自己鼻子的大象，或者前些年闻见石油味儿的国会，跳出来铲除她这块影响市容的口香糖。
真让人遗憾，她津津有味地想道，但是她知道，这里也有和她那里相似的地方……哥谭是个重症的癌症患者，**和罪恶是她生来的嫁妆，就算是蝙蝠侠舍了命地去拯救也不过是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一点，顶多算是回光返照，她像是附骨之疽，日夜吸食着守护者的生命血水。
两个哥谭的相似只有一处，它们秩序，而这种秩序来自于大规模暴力的镇压，某种温和或者冷酷不怒自威的恐吓，流血牺牲过后遗留下来的井井有条。
黑发的女孩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没有半分硝烟的气息，但是她闻到了，那种沉寂已久的，流淌在人们血液中的，战争的味道。
哈……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他给的任务，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
Shit！爱莎恶狠狠地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她被那个丑角给前所未有地愚弄了，几个幻觉和三言两语的挑拨就把她搅得心绪不宁，刚刚从她嘴里说出的究竟是她的想法还是小丑的戏言？
她气呼呼地踢飞了走廊里的一团废纸，掏了掏裤兜摸出一盒刚刚在街边杂货铺买的劣质香烟。
爱莎烦躁地叼着烟梗，她来哥谭大学完全就是一时冲动，她不应该把简拉下水的，借此驱散小丑病毒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Shit！她再次在心里骂道。
她一口气喷出了那些烟雾，这东西抽起来味道也太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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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特森女士？”留下来的学生负责人把各个小组的实践报告整理到她手边，“外面是老师认识的人吗，好像不是我们系的学生。”
简顺着学生的眼光看过去，她看见爱莎带着几分生疏地点燃了那根纤细的香烟，烟雾在她的唇边溢出，然后她像是被呛住了一样不住地咳嗽，完全是一副新手的样子。
火光映红了爱莎的面颊，她的头发长长了，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撮小揪，现在正随着她的咳嗽不断地在空气中柔软地晃动。
女孩好像是察觉有人在看她，倏地转过头来，看见是简后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残余的阳光亮晶晶地挂在她的睫毛上。
有点可爱，她冷不丁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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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臭着一张脸啊，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她跟在简的身后一路蹭到了实验室，“那么警惕干什么。”
“把解剖刀递给我一下”，简低着头开启仪器，“最近怎么样？”
“好得很哇”，爱莎笑得露出了牙尖，她拎着刀柄递过去，“每天都有蝙蝠家的软饭可以吃。”
“别糊弄我，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喜欢挑右边的眉毛”，简一把把实验室的门关上，她反靠在案台旁，“反抗军不可能让你出来，更不可能让你进入联盟设下层层关卡的哥谭！”
她意识到自己的音量后又放软了语气，“你在里面会比外面安全的多，爱莎。”
“我有通行证哦”，爱莎晃了晃手里的电子id，“合法……哦不，是正规途径……”
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一把掼在一旁的柜子上。
·
“你是谁！”火红头发的研究员抵着她低吼，手劲大到柜子都被撞得凹陷，她的鼓膜也因此嗡嗡作响。
“爱莎在把刀递给别人时刀刃永远对着自己，你是谁？”她警惕地重复道，“你是谁？！”
她是谁？通缉犯，最邪恶疯子的宿主？她是……
“我是爱莎·伯德，你还记得吗”，爱莎没有反抗，她靠着柜子笨拙地比划了一下，“我做蜘蛛侠，你做……”
“……我扮演你的玛丽简。”她松开手让爱莎滑下去，“爱莎，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果然如此，自他们世界被earth-3入侵后她一直借用通天塔残留的神速力观测平行世界的记忆，只是——如果当一个人的记忆在被被另外的过去覆盖后，她还是她吗？
但是她没说，她只是说，小丑，这些关于小丑……
“你在刺杀超人那次就已经，要失去生命迹象了，我想是那种病毒有极强的愈合能力才会让你铤而走险……”
“你这个蠢货，疯子，你就应该……”这个一直有点傲气的女孩声音颤了颤，她低着头，泪水淌到了眼镜上，“……爱莎，我的爱莎。”
我可怜的女孩。
“没错，对不起，我，我们”，她苦笑，“事实上你才一直是我们中间更聪明的那个。”
“我想让你帮帮我……”
“你明明知道，混蛋！”简哑着嗓子喊，“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你却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
简看着那个狠心到不顾一切的混蛋，她的绿眼是如此彷徨地望向她，这让她是如此痛恨她，恨到想狠狠地把她打倒在地；可这又让自己为此爱她，或许她应该给的是一个拥抱……
“简，我没办法相信别人，我只相信你，蝙蝠侠，卢瑟，正义联盟……太多人要阻碍我了。”
“我发誓，我发誓好吗，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我一定会把世界拉回到最初的样子，就像你之前喜欢的那样……拜托了，简，帮帮我。”她把头靠在了女孩温暖的颈窝里，她很抱歉，因为自己的泪水一定渗透了简那单薄的实验服。
“把你的血样……给我。”她最后还是屈服了，不是吗，爱莎总有办法让自己同意她的话，无论是什么时候。
她痛恨她是如此的勇敢，但是她正为此才会深深地被那个坚强的灵魂吸引，她恰恰是爱上了她奋不顾身的正义……
早就如此，早在那个女孩提着一块笨重的石头挡在她和那些混混之间，在那个社团活动日的时候，她就为此着迷而疯狂。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超级英雄。
此后，爱莎从她的超级英雄慢慢变成了很多人的英雄，越来越多的人簇拥在她的身边——
所以她选修人类学，她一次次的追逐这只小鸟*的痕迹，上帝，爱莎，你知道吗，当你诉说自己的愿望时，那双苍绿色眼睛迸发的光彩无可比拟——
她为此永远爱她。
我当然愿意帮助你，我甚至永远都想要帮助你。
“检验结果会发送给你，爱莎，你要好好的……”她吻过她亲爱的战士面颊上的泪痕，“让我们一起见到你说的未来。”
“一定。”
那个愚蠢的斗士笑道。
开学进监狱了忙到没时间……
变成鸽子咕咕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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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为此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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