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约翰.格雷森是在盛着满满火鸡肉的餐桌第一次见到伊伦.艾格瑞特的。
比见到杰森要晚一点。谁让“独立纪念日”的假期总是这么短暂（好像特地要彰显美国历史之短一样）布鲁海文的警察格雷森需要早早回到他的工作岗上——
他也因此错过了和这位保留原姓的新弟弟第一次见面的机会。
迪克之前愤愤时抱怨过蝙蝠侠领养两个当“罗宾”的事，后续才知道这位叫做伊伦的弟弟是一位蝙蝠家的，非英雄发展方向的小子。
……
“你好？”
站在餐桌对面的伊伦先开口了。他还套着厚厚的隔热手套，手里端着一盘应该是传统南瓜派样式的食物。
目光先是转到了迪克面前的蔓越莓果酱，又来到了碗延那枚戳入果酱的铁勺，最后回到了静止的理查德.格雷森身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是伊伦——”
他说着把烤盘放到了桌子上（随着这一动作，甜甜软软的南瓜香伴着糖霜裹入了暖融融的氛围中）。
“你一定就是理查德了。”
面前的金发少年有些腼腆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不熟的缘故，他只是略靠近了些桌子，将盛着面包的烤盘向迪克的方向——表面是蔓越莓果酱的方向推了推。
迪克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灿烂得恰到好处。
“你好啊伊伦——”【温暖牌兄长】格雷森说道。
“阿福经常跟我聊起你。”
快乐的理查德语气活脱，带着点轻扬的尾音。他自来熟的来到伊伦身边。
“你在厨房帮忙吗？蔓越莓果酱很好吃——跟去年的不太一样，刚刚就想说了——”
迪克扬就着这个姿势附身闻了闻南瓜派，看上去像只轻盈的蓝鸟——
“这个南瓜派，真的很香，是你的手艺吗？真不错哎”
“啊，喔。”金发少年似乎被迪克的自来熟吓了一跳，面对这份纯粹的迪基社交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接受迪克的热情信号。
“当然，这，这指的是厨房帮忙，果酱是跟阿福一起尝试了新的，是的，希望你能喜欢。”
他尝试模仿迪克的语速回以刚才的问题，但很不幸没有跟上，并磕巴了一下下。
有点可爱，真的。迪克被伊伦的举动逗笑了，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金发柔软舒顺，跟杰森的炸毛般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感受到了伊伦瞬时的僵硬，迪克意识到自己提早亲密的举动对于这个弟弟的冲击有点大，他适时地准备退一步给伊伦留下缓冲空间，却瞥到了少年人通红的耳廓。
..........
于是接下来的感恩节整晚，伊伦都没再和迪克对视过，哪怕迪克使出浑身解数吸引这个弟弟的注意。
餐桌的氛围一时有些诡异，杰森吐槽着迪克今晚的马戏团表演一样，热情过头的举动。伊伦在试图给每个人抹蔓越莓面包片。布鲁斯正等候阿福的火鸡，而阿福在帮有点无措的伊伦收拾洒在桌上的果酱。
......
奇妙的感恩节，对吧。
后续远在布鲁德海文，不能像去年一样回去过感恩节的警官格雷森收到了伊伦准备的饼干。
是夜翼形状的饼干，中间是蔓越莓馅的。
————
........
再一次碰到时，是以夜翼的身份。降落到庄园的蓝鸟碰到了站在树下发呆的伊伦。
“晚上好哇，小伊伦。这么晚了，在干什么？”迪克轻盈地落在弟弟身边。
“啊，杰——唔，你好哇迪..夜翼。”
伊伦看到是迪克后略吓了一下，随即向他露出笑容。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这身，近距离的——”伊伦有些好奇地凑近过来看着迪克别在背后的电棍，打量着迪克的紧身衣。
“小翅膀呢？”迪克善解人意的将电棍拿下，递给了这个并没有走上义警路的弟弟。
伊伦小心翼翼接过了布鲁德海文的“正义使者”，听到迪克的话后，低垂着眼睛，耸了耸肩。
“你懂的..”
不用再说什么，迪克很快就明白过来。
跟蝙蝠侠的争执似乎是罗宾路上传统的一部分。
“杰森在房间里不太愉快。布鲁斯也不太愉快。”
“我又对义警生活不熟悉，所以我也不太愉快。”
说到这里伊伦提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但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淹没在了苦涩里。
他往向远处已经亮起冉冉灯光的韦恩宅，神情落寞地站在那里，左手轻轻摩擦着右手臂。
迪克知道那里是一处先前留下的伤疤。
…………
略有沉重的气氛。但迪克并没有打破它。他做一个他认为兄长该做的举动——给了失意的弟弟一个拥抱。
“哎呀，小伊伦已经很棒了。”揉了揉伊伦的脑袋。
……
直白的行动总比话语能宽慰人心。
伊伦顿了一下，接受了这个拥抱。默默将头埋向了迪克敞开的怀抱里，贴着那只翅膀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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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个医生”
肩并肩坐在草丛里时，伊伦说。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及缘由。
“很好的梦想啊，小伊伦加油”迪克比出一个“了然”的手势。
伊伦点了点头，沉默。双方都默默享受了这持续一段时间的静谧。
也许是曾经家庭的境遇相似，让他们贴近了些许共鸣。
“.....迪克”右侧的肩头重了重。
迪克侧了侧头，看向倚在身侧的，困倦的压低了语调的弟弟。
“You know——you are a nice brother....”带着泪水的哈欠。
“If you don't....Rub up........”
略小的抱怨淹没在了睡意的嘟囔中。
迪克轻轻拍了拍伊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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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海文的义警生活总是这么繁忙，让人只能在同几个圈打转。除了杰森作为罗宾的时而出现外，和伊伦的见面交流仅仅局限于偶尔与节假日。但这并不妨碍他跟两位弟弟相处得很好，家庭和睦。
迪克乐于充当一位兄长。他会乐呵呵给伊伦的邮件写回信，开心地把收到的点心拿给同事炫耀。
电话响起时迪克正在摆放着相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随即笑咪咪的接起，侧头夹住手机听筒，另一只手继续摆弄着相框。
“最近怎么样，伊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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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的鲜花捻得仿佛灌足了颓靡的水。愤怒和悲伤还潜在胸膛里激烈撕咬着。刚刚再次和布鲁斯的冲突时情绪鼓胀着耸动到了极点。
医院瓷白的地面以及冰冷的金属靠椅让心情镶嵌在了右手边小窗电视屏幕闪烁的荧光中。乏味枯燥的声音值得反复循环的无非是千篇一律的重复死亡。
“车祸死亡”“杰森.韦恩”
…………
消毒水味刺着太阳穴跳胀的蠕动，脑袋乱糟糟的。他咬紧后槽牙，抵制着这场思维的席卷而来的压抑。
........
“伊伦.艾格瑞特的家属？”
房门打开的摩擦伴随着金属把手的转起声共同掺入了耳边的沉默。
“可以进来了。”
我在尽力写我超级不擅长的单独视觉描写】救命——
作者回来了。之前不是故意要坑或者晾。属实是作者卡文了，卡得可厉害了。一直卡一直卡，直到上天赐予我一个网友help了me给了我后文的解决思路和方法，帮助我捋清了故事线。
现在终于可以写哇——但还是写得很艰难。因为卡得太晦涩了，所以章节和文笔说不定都会回不了从前（顺便我文风变得更.....呜，说多了都是泪哇）
呜，卡文的痛苦。抓耳挠腮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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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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