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不是很能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在经历了所有事情之后，他总是无法入眠，日益糟糕的精神状况让氪星人回到他的堡垒。
在人工智能的监护下睡眠是一个合适的选择，他不会做任何梦，不会梦见那些废墟，和死去的他的妻子和孩子，氪星人闭上眼，准备好在乔的呼唤声中醒来。
他醒了，但好像又没醒，人间之神困惑的吸了吸鼻子，蓝眼睛打量四周，他怎么，怎么好像跑到了垃圾堆里？
嗅觉和触觉都在抗议，一时间各种被蝙蝠侠算计的可怖想象充斥大脑，他意识到第一要务是离开这个地方，卡尔试着推开头顶的垃圾，却发觉自己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失去了力量后，他不能直接掀开那些障碍。
垃圾堆糟糕的味道让脆弱的身体开始反胃，氪星幼崽只能继续努力往上钻去。
听见了声响的同时幼童也回到了太阳下，他看见了蝙蝠侠死去的儿子，卡尔确定他没有认错这张脸。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平行世界，毕竟他的世界里夜翼已经死于意外，不会隔着垃圾和尸体堆和他对视。
【迪克】在无声中爆发，猛的窜过来把他揪出垃圾桶，像狮子王展示辛巴一样把他举起来。
“好男孩，你就跟着我吧！”
“马戏团的第一位成员是颜值高超的蓝眼小驴！”
不义超人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在说什么？是自己中了幻觉还是其他的攻击？
卡尔大受震撼，一脚蹬在【迪克】的胸口想要挣脱出去，氪星幼崽奋力挣扎着，而当你弱小时，反抗也显得可爱。
“太可爱了！卡尔！”
“让爸爸亲亲！”
不义超人不知道【迪克】是不是故意装傻叫自己的真名，但这和眼前的磨难来说不值一提。
有限的文字和语言无法形容氪星人脸上崩溃扭曲的表情，人间之神，秩序的象征，被曾经的队友之子按在垃圾堆旁边强吻脸颊。
不义蝙蝠不想为这个画面做半个字的评价。
卡尔的身份在字幕出现的时候就不再是秘密，【氪星幼崽——卡尔·艾尔】【强制捕捉成功】【马戏团成员——编号1——驴】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因为【迪克】精湛的操作陷入了沉默，他们看着【迪克】抱着他不断挣扎的新伙伴回到史密斯先生的小屋。
“卡尔肯定是爱干净的孩子，不会乱拉乱尿。”
“马戏团刚起步有些艰难，但我们一起努力，很快就能成名！”
他慈爱的摸了摸不义超人的脑袋，翻出厨房里的萝卜塞给他，卡尔捧着萝卜看了他半天，最终决定观察。
卡尔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个在他面前的夜翼已经疯了，这解释了一部分为什么死人还能活着的原因，他很可能和他弟弟杰森陶德一样，复活的时候坏了脑子。
他试探着开口。
“看来你听不懂我说话。”
“怎么会呢？卡尔的话我都听得到。”
“那你觉得一头驴说话合理吗？”
这难倒了迪克，众所周知，驴是不会说话的，哪怕是最顶级的马戏团也不会有会说话的驴，等下，最顶级的也不会有，那不代表下一个顶级的没有，这是指引，让他的马戏团成为最优秀的马戏团！
迪克很高兴，他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以后不会说话的动物就不要了，他的团队必须只有精品，然后很快，他就将登顶。
想通了的迪克再次伸手揉揉不义超人的脑袋。
“这当然是因为我们卡尔优秀啊，不优秀的小动物是不能说话的。”
“……”
氪星人放弃了交流，身为统治者必要的情绪管理阻止了那些粗鄙之语从嘴里说出。
但他保证如果他恢复了力量，就一把火把这城市烧个干净，从垃圾堆到这个公寓，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不应该存在的罪恶。
维度夹缝里的玩家们又需要做选择了，但无论是哪个人看都是乱码。
【请选择将要前往的地点】
【1￥￥#@*】
【2*%#%…&*&*】
【3*&%￥@】
【4￥%#@…】
“你认真的吗？这几个选项半个字都看不清。”
龙龙杰森搭着多眼怪迪克的肩膀。
“能不能更新一下系统或者装个补丁包？”
【拒绝要求，本次选项采用盲盒形式，选择后无法改变】
“真有创意，这才是选项真正的意义。”
迪克习惯性的维护母亲创造的游戏场，被杰森拍了脑袋。
“被洗脑的家伙闭嘴。”
“你是在质疑母亲吗？！不可以！哪怕你是小翅膀也不可以！”
迪克的眼睛们颤抖着逐渐发光，金色的裂纹爬上他的皮肤，杰森知道马上他就要魔法少女变身，会长几个鸡翅膀然后大吐尾兽玉。
他很熟练的张开嘴朝着那张算是英俊的脸上喷火，听着迪克叫唤。
“我冷静下来了！杰森！停！”
“看来离开母亲的时间越长祂对你的影响越小，比上次快了20秒。”
迪克抹了把脸。
“怎么就我老是被洗脑，你不也变成龙了吗？”
“其实我也有点，但不像你这样。”
他是觉得自己被洗脑了的，老是很微妙的思念母亲，但还是比迪克更像正常人，另一边的成年人组合已经做好选择，他们遵从古法的指引，三短一长选最长。
选择好之后没有任何的解说出现，时间在快进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迪克】带着幼年体氪星人和刀往市中心走，一路上等级不断提升，不义超人抱着背包，里面是他自己塞的口粮，夜翼很可能已经不是人了，而他很虚弱，需要进食。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蝙蝠侠的儿子在勤勤恳恳的砍头，唯一能平衡一下的点就是那些脑袋都长在死人身上。
“看来没有好心人把房子借给我们，这儿的人都不是那么友善。”
【迪克】看起来反而有点兴奋。
“所以我们去睡公园吧！”
【迪克】淳朴简单的世界里睡公园意味着好运，上一次睡公园遇到了史密斯先生，然后遇到了新伙伴卡尔。
现在再来睡公园，好运一定会翻倍！
他找到一个还亮着的路灯，清理掉周围不友好的居民，然后安详的在地上躺好，总喜欢乱跑的卡尔被他绑到路灯柱子上。
【迪克】闭上眼睡的十分沉稳，他期待着好运到来。
【你总是无所不能，总是笑着成为那个最好】
【你知道自己就是黄金男孩对吧】
现在的梦真是奇怪，【迪克】摸摸下巴。
“我知道这是在做梦，但如果你为你的胡言乱语道歉，我就原谅你。”
【……】
“好吧，看来今天的梦不是那么友好。”
他期待的张开了嘴。
现实世界里的光明消失了，灯泡啪的碎裂，黑暗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样从青年的身体里延伸，覆盖，吞噬一切。
有血肉在生长，沉睡的氪星幼崽也被卷入其中，没过一会儿又安静的回到了原位，他的后颈多了一个蠕动着的标签【0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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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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