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蝙蝠侠从来没打算复活自己的父母，夜枭也是一样，他不打算复活自己的弟弟。
但不复活的理由又稍显不同，托马斯只是觉得——布鲁斯不会喜欢现在的世界。
三号地球是恶棍的天堂，到处都是犯罪，毒、品，性，他的兄弟不会喜欢。
他试着去改变这个世界，夜枭的帝国越来越大，他制定规则，创造秩序，可还是差了很多很多，然后上了年纪的夜枭心态逐渐变化。
也许布鲁斯继续睡着也不错。
毕竟连他都经常有把自己塞回母亲肚子里不出来的想法，布鲁斯比他善良太多，当他意识到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只会更痛苦。
而恶魔的低语唤醒了他曾经设想的计划——移民到其他世界。
之前他有过这个想法，但那个时候理查德来了，小孩闹得庄园不得安生，他忙着镇压熊孩子就把这个计划抛到脑后。
这个世界很不错，正义是主流，也没有那些带不动的队友，他只要管好家里那几口人，完成纳萨力克的工作。
也许还能让理查德的身体问题得到解决，没人想让自己的儿子是一件冰冷的武器。
夜枭有很多战甲支撑他的战斗力，不需要再多一个理查德。
“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可以，终极人会跟你回去。”
恶魔笑起来，把刚签好的魔法契约收好。
“合作愉快，纳萨力克的名誉顾问。”
双方都很满意，夜枭也拿了不少魔法测物品保证契约的安全性。
面前达成的合作有：
布鲁斯的复活名额。
移民初期庇护。
理查德的身体康复。
作为交换，犯罪辛迪加的顾问变成了纳萨力克的顾问。
夜枭打量面前的魅魔，以后雅儿贝德才是老板。
都是老板了，终极人被下什么药就不重要了，反而说终极人成功上位对自己的优势更大。
想到自己马上要脱离三号地球，夜枭的土匪属性悄悄冒头，回去他要干一票大的，能带走的通通带走。
搬家没钱怎么能行呢？
他身后还有一家老小，弟弟也要回来了。
“我需要很多空间戒指。”
他把注意打到纳萨力克的空间收纳库存，别以为他没看见雅儿贝德是怎么从空间里拿出来盔甲和契约书。
雅儿贝德从仓库里翻了一麻袋的卷轴，戒指，还有道具。
“祝愿你能把它们都装满。”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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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和扛着麻袋的终极人再次站到地球三的地面上。
终极人拿走一部分道具后离开，留下夜枭和利爪。
格雷森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最后耸肩，打算去帮夜枭统计能带走的财产。
“理查德。”
夜枭摘下他的面罩，露出他的蓝眼睛，还有被压乱的黑发。
“我有话跟你说。”
要走的格雷森站了回来。
这个场景像极了夜枭刚把他捡回来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小小一只，个子才到托马斯胸口。
利爪预感到夜枭要说一些让他尴尬的话，但他没移动脚步。
“等到了那个世界，去读大学吧。”
“我很抱歉，理查德，你家里的事情，还有你变成利爪，我都知道，但一直默许。”
“那时候你还不是我的儿子，只是我想要一把刀，所以才把你带回来。”
“夜枭不需要刀了。”
夜枭做这个决定想了很多，当你一直站在高处，就不可避免的孤独，犯罪，打击犯罪，做多了都会厌倦。
他累了。
晚上把罪犯穿串虽然是个好运动，但那不是正常的爱好。
他快四十了也不愿意再去折腾，但理查德还年轻，他可以像那个世界的迪克一样去读大学，谈恋爱，滥情一点也无所谓。
一个全新的开始，这是他能为理查德做到的。
利爪不这么想，利害关系的消失让他不安，他一直以为托马斯和他的关系还不到这个层面，或者说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程度。
他的刺竖起来，试图扎退夜枭伸过来的手。
“托马斯！你什么意思！”
“我变成利爪吃了那么多苦，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还是你看到那个世界的我心动了？打算换个新的工具？”
夜枭看着炸毛的小孩叹气。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托马斯韦恩为他的儿子找了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并且希望他的儿子能做他想做的。”
“而且托马斯韦恩会一直庇护他，替这个小混蛋扫尾。”
“听明白了吗。”
格雷森感觉到热气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变的通红。
他感觉自己的狼狈和夜枭的平淡形成了鲜明对比，理查德恼羞成怒的对着托马斯大吼。
“你就非要说明白吗！”
“没看到我不好意思吗！”
这回耸肩的变成了夜枭，他理智的绕过爆炸边缘的小孩打算上楼补觉。
确定托马斯上楼的格雷森缓缓的蹲下，他捂住发烫的脸。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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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你怎么能这么说！”
“难不成我要看着你被恐惧毒气放倒吗！？”
蝙蝠洞正在上演时常发生的争吵，只不过这次的激烈程度大了点。
“那不是你该做的！”
“你被开除了！迪克！回你的卧室去！”
蝙蝠侠对自己的学生咆哮，罗宾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蝙蝠侠？谁怕啊？
“哈？！是你被我甩了才对！”
“谁会愿意跟自大控制狂组队！我这就单干！”
迪克快步走进电梯，上升时不忘继续输出。
“一个人夜巡去吧！”
布鲁斯完全没有被抛弃的失落，迪克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蝙蝠侠对年轻人的吸引力。
他还有杰森！才不会一个人夜巡！
然后他第二天孤寡的在哥谭巡逻，杰森才刚开始训练，不能作为蝙蝠侠的搭档出场。
布鲁斯隐忍着，一个人夜巡而已，蝙蝠侠无所不能——
可恶，没有人帮着买汉堡了。
蝙蝠侠在暗处观察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哥谭的恐惧吸吸鼻子，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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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孤寡老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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