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意来袭的瞬间,布鲁斯只来得及护住身旁的迪克,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他,身体诚实的动弹不得,汗毛竖立,短短几秒,男人额角满是冷汗。
威压从靠窗的位置上向他压过来,有忽略不了的视线落在蝙蝠侠身上。
她的目标是布鲁斯韦恩?
大脑艰涩的运转起来,是谁,是什么,迪克和阿福怎么办,哥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恐怖的东西,蝙蝠侠的神经绷的几乎断裂。
布鲁斯记得那坐在一对母子,母亲背对着门,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但作为花花公子的嗅觉告诉他,那是个美人,足以霸占几期花边新闻主页的美丽女士。
他挣扎的动起来,装出花花公子被吓破胆的样子,想带着发抖的迪克离开这里。
在那股气势出现之后,环境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人们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男孩呛到的咳嗽声。
男孩的声音不算大,但在安静的环境里还是被蝙蝠侠捕捉到。
“妈妈,你先别生气,他们要被你的气息压死了。”
杀气骤然溃散,布鲁斯捞起站不住的迪克,转身快步离开汉堡店。
他护住迪克的视线,全程目光直视前方,蝙蝠侠的身体也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们回到了街边停着的豪车里。
把傻掉的养子和自己塞到车里之后猛踩油门,脱离了那条街区,布鲁斯才停下来。
“阿福,接迪克回去。”布鲁斯镇压住少年的抗争。
“...好的老爷,我会准备好少爷需要的,他到家就可以使用。”
老管家默契的知道蝙蝠侠需要什么,地下基地的检查设备在他接起电话的同时就已经打开,罗宾会接受全面的检测。
“您不一起回来吗?”
“......不。”他捏住方向盘的手卡顿一瞬,“我还有事情要做。”
如果他没感觉错,那个母亲爆发是因为他,蝙蝠侠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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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能先回去吗?”
杰森轻轻拉了一下雅儿贝德的裙摆,在母亲视线看向他时摆出渴望的样子。
“为什么?你一个人的话,我会担心你。”
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尊重和倾听孩子的想法是做好母亲的必修课。
“我,我想邀请布鲁斯韦恩先生跟我一起去游乐园。”
“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就用魔法让他同意。”
杰森胸有成竹,说着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的失礼话语,好像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使用力量强迫他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雅儿贝德意识到了,可她没说话,这样是有些不对,可杰森得到他想要的了。
杰森会开心,所以就没什么问题。
于是她说:“是妈妈在会让你不自在吗?”
“不是的!”男孩急的憋红了脸“就是——就是——”
“那妈妈站在远的地方看着你和韦恩先生可以吗?”
看着杰森为难的样子,魅魔叹气。
“那好吧,妈妈的淘气包,我让佩斯托娅来陪你,这回可不许抗议了。”
(佩斯托娅—也就是狗头女仆,拥有强力治疗技能,为人极其温柔,是纳萨力克少有正义值偏高的角色,喜欢小孩子,曾经违背命令救下人类幼崽,口头禅是‘汪’)
她看着儿子跑过去邀请去而复返的布鲁斯韦恩,女仆长从阴影处走出空间门,雅儿贝德朝杰森笑着挥手,转身走进空间门。
走过狗头女仆身边时,女仆长对总管汇报情况。
“雅儿贝德大人,禁卫军已经做好准备,吸血鬼新娘已经潜入杰森少爷身边人群了,汪。”
恶魔的眼睛褪去了人类拥有的情感,撤去伪装的瞳孔冷漠的扫了一眼街上的人群。
“如果有不长眼的下等生物,抓回纳萨力克交给恐怖公。”
“好的,汪。”
雅儿贝德进入空间门,回到大坟墓。
只有在杰森身边时,她才拥有人性这种东西,对他的爱引出曾经的人性,而离开杰森时,作为人的情感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回想起人类思维下自己的想法,厌恶的皱起眉头。
无用且天真的思想,跟下等蛆虫一样让人恶心,应该直接去把布鲁斯韦恩碾碎的。
雅儿贝德看着镜面里杰森和蝙蝠侠的身影阴沉下脸。
现在要处理掉布鲁斯韦恩就难办了。
她转念想到了杰森的教育问题,她的孩子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别人有的教育杰森不能没有。
愿不愿意遵从道德正义是杰森的选择,但他才十二岁,对很多事情不能正确的判断对错。
至少要知道什么是正确和错误,再走上自己选择的道路。
而她不能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魅魔是没有道德这种东西的。
这么一想,布鲁斯韦恩好像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他不是最好的人选。
雅儿贝德打开另一处镜面,高大的记者缩在办公桌后面,勤勤恳恳的打着明天的新闻稿。
克拉克肯特,超人——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没有黑化之前,是道德水平最高的超级英雄,比起蝙蝠侠身上的控制欲和固执,人间之神显然更适合成为一个老师。
“希克丝丝。”
(纳萨力克的一般女仆,等级为一,种族为炼金产物人造人,相当于1.5倍人类,负面特点是能吃,作为至高无上亲自创造的女仆有着对普通NPC的优越感,全员共41人)
女仆快速走到雅儿贝德身边,等待守护者的吩咐。
“去大都会星球日报找一个叫克拉克肯特的记者,问他做不做家庭教师的兼职。”
“开出他不能拒绝的价格,如果他还是不同意,那就威胁他把超人的身份公布。”
“顺便在大都会置办一套房产,我要在那见到他。”
金发女仆认真的接下任务,“是!雅儿贝德大人。”
“请问我需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接近克拉克肯特。”
雅儿贝德想到了杰森跟她提过的纳萨力克是魔法势力,她和杰森是继承人这个设定。
“纳萨力克家族的女仆。”
希克丝丝领命而去,雅儿贝德看着镜面里杰森的笑容,她心想,也许应该完善一下这个背景。
毕竟杰森喜欢,而正好也需要一个真假半掺的家族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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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先生——我能邀请你陪我去游乐园吗?”
杰森在下车的布鲁斯韦恩前面站定,去而复返的韦恩先生怀里还带着一大捧玫瑰。
“当然没问题,男孩。”
蝙蝠侠顺势答应,他正发愁怎么跟着这对母子,本来是想用花花公子偶遇美丽女士,出于欣赏打算送花的套路。
“是只有我和你。”
杰森注意到了草包韦恩的视线越过他去看雅儿贝德,他也看向母亲,女性笑着对他道别。
男孩朝母亲眨眨眼睛,然后继续和讨厌的布鲁斯韦恩做斗争。
这个负心汉居然还想和妈妈复合?!
那是什么眼神?
可恶,他就知道,雅儿贝德那么好,会有好多不自量力的男人围上来骚扰。
倒不是不许妈妈谈恋爱的意思,但是这个布鲁斯韦恩不行!
“别看了,妈妈不跟我一起。”
蝙蝠侠感觉到母亲离开之后的男孩态度发生了变化,好像外壳里的尖刺对着他伸展出来。
这孩子想让自己生他的气,然后好让他的刺光明正大的扎到自己身上。
可是为什么?
他不记得自己跟她们有过任何接触。
“少爷,我来了汪。”
佩斯托娅做好伪装之后走到了杰森身边,狗的形态转变为人类,衣服没有换,还是高级女仆装。
“麻烦你了,佩斯托娅。”
“这没有什么,少爷,为您服务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蝙蝠侠大脑疯狂思考起来,可以推敲的信息太多了,无论是称呼,还是结束词的特殊。
这是一个势力,有一定的规模,她穿的是女仆装,比较高级的款式,从仆人可以分至少两个等级的话。
小型势力可能性降低,应该是中型或大型的势力。
而且的这个女仆的呼吸声和站姿,以及手放的位置——更像是一只直立的大型犬。
继续推测,这个势力组成人员大部分应该不是人类。
母亲很可能不是人类,那儿子......
而且从她们出现的方式,以及隐藏自己的特殊性的行为,多半还和魔法测挂钩。
加之那个母亲带着上位者习惯的态度,他眼前的男孩,很可能是势力高层的孩子。
蝙蝠侠丝毫不觉得从小孩子身上套取信息有什么不好。
布鲁西宝贝愈发和蔼亲切。
“好吧,看来女士把帅气的儿子交给了我。”
“要不是迪克要回去上高尔夫球课,我就可以带你们一块玩了。”
哥谭的黑暗骑士半蹲下身体,视线与男孩平齐。
“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杰森其实不太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这个阔佬,但布鲁斯表现的太过平等和柔软。
小恶魔准备好的尖刺扎了个空,在他气急败坏准备再一次找机会扎人的时候,他想伤害的那个人对他笑着打招呼。
杰森一向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好意。
在没有利益交换的前提下,布鲁斯向杰森进行着善意攻势。
于是男孩不情不愿的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叫我杰森就行。”
小杰森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
“无论如何,你休想跟我妈妈约会。”
布鲁斯在心里‘啊——’了一声,他明白小朋友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尖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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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希克丝丝来到了星球日报的大厅。
她带着公式化的柔和表情对前台说:“你好,我想找一下克拉克肯特记者。”
杰森:疯狂自爆
杰森:休想跟我妈妈谈恋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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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花公子与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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