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忙完加班的奥巴代亚终于姗姗来迟，看见其乐融融的两只吃了一惊。
谈下一批订单，布洛克带着附赠的非卖品偷袭专用小道具回了九头蛇，打算给埃尔文点教训警告他。
老爸不在办公室，于是布洛克先去看了巴基，问问晚饭想吃什么，然后找去老爸的卧室。
门关着，他有不好的预感。
……
“你爸在睡觉。”
无耻的副官穿着浴袍开门出来，轻轻关上卧室门，抄着双臂低头看他，脖颈和胸膛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牙印，大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有什么事就说吧，布洛克，看在安东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当他面揭我老底的事。”
“劝你最好别再试图卖我，你根本不了解你的父亲，就算你把根本不存在的证据拍在他脸上他也不会相信你。”
少年冷冷的盯着他，似乎妥协了，哼了一声：“好吧，跟我来。”
埃尔文没动，就靠在门上。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见人不上当，布洛克不耐烦：“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关于当我爸恋人应该明白的事，你绝对不知道。”
“不来你会后悔。”
饶是说到这个份上，可恶的埃尔文还是不动，满脸饶有兴致看着他：“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不会想杀我灭口吧？”
“哇，你看那是什么？”布洛克惊讶的指着旁边的方向。
埃尔文不为所动。
布洛克：“……”
烦吔。
来硬的吧！区区一个神盾局特工！
布洛克默默戴上耳塞，发现埃尔文也堵住耳朵。
不是你让我当面偷袭一下怎么了？！
“我猜那是斯塔克的声波武器？”埃尔文看了一眼他揣在兜里的手：“花里胡哨，要我说还不如用狙击枪方便，这东西只对没有防备的人近身有用。”
“你当我傻吗，小布洛克？”
惹急了直接扑上去，布洛克揪住这家伙的衣服往外拽，拖出去收拾他，要是反抗他们正好过过招。
结果埃尔文被他一拽，跪了。
埃尔文：“……”
布洛克：？
“你爸昨天想在上面。”
……
埃尔文换好衣服，跟布洛克去了基地外的小树林，四周除了白茫茫的大雪就是黑色的树干，今天天气不错，有太阳，盐粒似的小雪融化在他们发丝间。
布洛克没忍住吹气，呼出白色的水汽，感觉自己就像大人一样在抽雪茄，吞云吐雾。
附近没有九头蛇的人，他们可以开成公布的谈谈。
“上周你看起来很想杀了我。”埃尔文在他动手前先出声。
“很早之前你就知道我对安东有想法，那会儿没见你这么激动，布洛克。”
布洛克磨了磨牙：“因为你顶替的身份对我爸很重要，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哪天他发现，你不但不是他要找的人，还是个神盾局的骗子，他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埃尔文十分淡定：“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安东永远不可能找到他。”
“是谁？！”
布洛克诧异的抬头。
副官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抛着玩，轻嗤：“红骷髅。”
“那家伙二战的时候就死了，不然佐拉也不会这么多年放任皮尔斯做大。”
“安东大概率是像冬兵一样被红骷髅洗脑过，误以为他和红骷髅是恋人，所以对对方忠心耿耿。”
“算算你们遇到的时间和你描述的状况，他可能是因为体质特殊，坠落北极被冰冻住，这些年气候变暖，老冰棍解冻飘过来也不是没可能，毕竟——”
埃尔文握住了戒指，讥讽的说：“约翰·施密特怎么可能带着九头蛇反法西斯。”
“你父亲真可怜，自以为是二战英雄，干的却是纳粹的事。”
“他无视这么多人的生命和痛苦，就为了回到一个幻想里的世界。”
……
养父以为自己是和红骷髅带着九头蛇打赢二战的反法西斯战士？！
面对埃尔文嘲讽嚣张的态度，布洛克怒火还没升起来就被这个消息浇灭了。
是啊，这怎么不好笑呢？
安东就是个坏蛋啊。
从见面开始就给了五岁的布洛克一刀。
为了造一个可用的身份就杀光了贫民窟。
拿下九头蛇后大搞人体实验。
还要批量复刻新一代瓦尔基里战机，施行洞察计划统治世界。
“我不信。”
布洛克说。
“你算什么东西，你骗得了我爸骗不了我，而且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我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你凭什么因为一个猜测就这样说他。”
“因为这个猜测是真的的概率很大，你逃避也没用”副官把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怜悯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不然你怎么解释他穿着腐朽的军装戴着九头蛇的勋章爬上岸，杀了那么多人，包括你的父亲，还差点杀了你妈妈。”
“你怎么解释他能一夜之间杀死皮尔斯拿下九头蛇？”
“你怎么解释他自称是从北极游回来的红骷髅继承人？”
“还有戒指。”埃尔文抬了抬手。
“他说他手上的狼头戒指是红骷髅亲手为他戴上的，红骷髅戴的就是我手上这只，安东相信我就是失去记忆的红骷髅。”
“布洛克，承认吧，你的养父是个被纳粹洗脑的混蛋，放任他发展九头蛇和他的洞察计划，只会造成社会混乱，更多人受到伤害。”
“想想吧，布洛克，你不也见过实验室里那些人被折磨成什么样吗，超级士兵血清的残次品把他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扭曲，哀嚎…然后被当垃圾一样打死，解剖后扔进焚化炉。”
“你学过历史，这是什么行为你心里清楚。”
“安东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意识不到他是被洗脑的疯子，就算把全世界科学家都绑上九头蛇的贼船，安东也永远不可能回到他幻想出来的世界。”
“他不是什么二战反法西斯英雄，他精神有问题。”
“布洛克，你爸和巴恩斯中士情况不一样，他不止是一个二战受害者，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纳粹，如果你还有良知，还认同你是神盾局复仇者计划成员的身份，就不该满脑子想着帮你爸对付我。”
“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
西伯利亚的风灌入鼻腔，让头又疼又晕，布洛克好像被冻着了，沮丧的缩了缩脖子，双手插兜，握住兜里的手枪。
是的，那不是声波武器，只是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好吧…埃尔文，你是对的。”
被父亲是纳粹余孽的消息打击到了，少年红着眼眶，迷茫的看向副官。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比如你伪装成失忆红骷髅，然后借用洞察计划负责人的身份取得他的信任，我协助你摸清楚九头蛇的动向和详细成员势力情况，时机一到就把纳粹九头蛇一网打尽，然后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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