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不想年幼的尤利西斯重蹈他们的覆辙。
还是因为接受了狂笑之蝠的提议，当真对这只小鸟的未来产生了浓厚兴趣。
蹂躏者瞬间撕开了舱门，小心翼翼地捞出了其中的尤利西斯，送到了破晓诡灯制造出的绿色泡泡旁边。
察觉到小家伙的存在，墨绿色的半人高泡泡直接长出了一副狰狞的五官，以及两条细长到堪比火柴棍的手臂。
张牙舞爪地恐吓了一圈骑士们，这才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了无知无觉的尤利西斯，打了个饱嗝消失不见。
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结构彻底崩坏，卷入湮灭洪流当中的韦恩庄园，骑士们最后一点逗留的想法也是消失殆尽。
踏进了杀戮机器开启的音爆通道，回到了他们几乎遍布整个黑暗多元宇宙，用以他们暂时休整的秘密基地。
最终在狂笑所谓“拥有同龄人陪伴可以更好适应环境”的建议上，暂时将尤利西斯交给了对方。
于是理所应当的，【达米安】正如同往常那样迎接归来的狂笑，还没来得及乞求后者给予好孩子的夸奖——
他的怀里就多出来个年龄看上去比自己小得多的男孩。
【达米安】没有多想，只以为这是狂笑要求自己将人解决掉，立马对准了怀中人的脖子，作势要一口咬下去。
即便这表现是经过狂笑训练而来，本人也仍是为这份不假思索的忠心愣了几秒。
只是瞬间，他那仿佛一切尽在计划当中的轻松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为了自己不至于刚刚找到感兴趣的东西就在【达米安】手中化为乌有，狂笑连忙蹲下身制止了前者的动作。
无视了对方疑惑的眼神，夺过了全然不知自己跟死亡擦肩而过的尤利西斯。
犹如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抱着怀中尤利西斯走向了他的卧室之一。
等到狂笑之蝠把怀中人安放在具有他浓烈个人风格，几乎摆满了真言套索、S型标志等等战利品，只要是躺下就会受到这些东西簇拥的柔软床铺上——
跟随着其来到这里，一直保持着缄默的【达米安】登时歪了歪脑袋，疑惑开口。
“如果不是…需要…解决的敌人，那么父…父亲，这是谁？”
摩挲着尤利西斯柔嫩的脸颊，好不容易压抑住了给人扎上一针狂笑病毒，弥补自己没能得到迪克作为罗宾犬的遗憾。
狂笑之蝠这才侧过身，冲着期待他呼唤已久的【达米安】招了招手，揉了揉男孩掩藏在漆黑兜帽下的脑袋。
以语气几乎轻柔到以为会是布鲁西宝贝，而非彻底扭曲的狂笑蝙蝠侠姿态——
抚摸着【达米安】毛茸茸的脑袋，贴着人耐心解释起来。
“他是你货真价实的新家人，尤利西斯，达米安，你得好好照顾他明白吗？”
这样亲昵至极的相处模式，即便是【达米安】已经罗宾犬化，思维能力本应该大幅度退化，也感到了受宠若惊。
恍惚之间摆脱了病毒的操纵，觉得他的处境好像压根没有改变，仍然是那个渴望蝙蝠侠认可的小男孩。
回答得没有任何犹豫，“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父亲。”
还不等狂笑给予新指示，承诺完的【达米安】就三步并作两步，立马趴在了尤利西斯的身边。
满意地欣赏了几眼自己的杰作，暂时没有接下来打算的狂笑这才转身离去，恰好撞见了经过此地的红死魔。
不过与其说是恰好撞见，狂笑倒是觉得红死魔更像是守候已久，正等着他出来询问孩子这样处置是否合理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们刚刚闯入彼此的视线范围内，后者就直入主题吧？
“罗宾犬当真不会咬断他的喉咙吗？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们正在舔舐獠牙，蠢蠢欲动的模样。”
“别被巴里撺掇了，红死魔。”想到这里的狂笑脸上登时浮现出几分不耐，“我怎么可能会不顾你们的意愿干掉那只小小鸟？”
狂笑没想到这话刚刚出口，红死魔身上就冒出了巴里格外急切的影子，挣扎着提醒他是个满口谎言的家伙。
“不要相信他，布鲁斯，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寻常时候的红死魔就不可能听劝，这时的红死魔自然是更不可能受到影响，立马厉声驳斥了回去。
“闭嘴，巴里！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了解到了多少？”
巴里仍旧是如同往常那样，即便遭遇了红死魔的大声呵止，也还是想着纠正对方的说法，希望他的好友悬崖勒马。
“不，布鲁斯，这是我发自内心的……”
结果也是不出意料的，遭到了红死魔的无情镇压。
跟体内的巴里吵完架，红死魔猩红的目光这才落回到狂笑身上，低声道：“但愿你真像现在承诺的这样。”
尤其是红死魔摆出这副态度的时候，狂笑之蝠脸上的不耐立马翻了一倍还多。
“我们跟小小鸟的见面次数可是不过五次，难道你成为了极速者，情感也是按上了快进键？这可是个坏消息。”
“还真是无法想象以后小小鸟离巢你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模样——HAHAHAHA！”
没曾想红死魔压根不对他抱有希望，一心以为他绝无可能让尤利西斯活下去。
“那也得等他能够活到那一天再说。”
撂下了这么句话，对方整个人就化作道红黑色的闪电消失不见。
也就在狂笑之蝠怀疑是不是大多数梦魇骑士都认可这一答案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尤利西斯终于醒转过来。
扒开了脑袋边上一堆渗着丝丝血腥气，透漏出不详预感的战利品们。
得以喘息几口气的同时，正好对上了床边守候已久的【达米安】泛着疯狂意味的湖绿色眸子。
顾忌到狂笑之蝠走前的命令是照顾好对方，不是跟人开展最受蝙蝠喜爱的罗宾的年度pk赛。
【达米安】当即装成了一个不会说活的正常同龄人，作势要引着尤利西斯离开这里。
去见见阿福/布韦恩二合一，俗称二位一体的杀戮机器，用几块曲奇饼干堵住小家伙未来可能吵闹的嘴。
尤利西斯即使拥有顾虑，也是碍于身边压根没有熟悉的存在，只能跟上了前面领头的【达米安】。
只是他们来的时候不巧，梦魇骑士们刚好又双叒叕集体外出，杀戮机器早就带着ai阿福消失得无影无踪——
徒留他们两个叠在一起可能才能碰到厨房用具的小豆丁陷入沉思。
虽说罗宾犬们的口粮也能对付一口，只是卖相上“略微”惨不忍睹了点，【达米安】却是打心眼儿里抗拒这提议。
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尤利西斯搬来了凳子叠在了一起，开始按照记忆里的食谱扮演起了“烹饪大师”。
等到【达米安】发觉异常的时候，尤利西斯已是端着切开的仰望星空派走到他面前，迅速给他做了个示范。
即便成为罗宾犬饮食各方面要求全面下降，【达米安】也没有任何吞下派上死鱼的勇气。
直到尤利西斯的态度实在是不好拒绝，【达米安】这才勉强吃下了死鱼派，惊奇的发现味道原来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甚至回味起来还有些意犹未尽？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达米安】接过了更多的派认真品味。
结果没有一块如同他想象那般难以下咽，促使他瞬间改变了眼神。
不自觉回想起了阿尔弗雷德的名字。
眼见【达米安】没有拒绝不说，甚至拿了更多的仰望星空派，尤利西斯顿时警惕全无，弯了弯眉眼，加入了战局。
“这是我跟着阿尔弗雷德学的，怎么样，还算可口吗？”
询问起【达米安】感受如何的同时，不由回想起了曾经，心情难免有些低落，“虽然不是本人，只是他的食谱而已。”
也不管【达米安】想不想回应，自顾自讲诉起他不为人知的过去，直到他回想起先前与他分别的兄长迪克。
出于担忧对方的缘故，尤利西斯立马掐断了嘴里的话头，挥手向【达米安】告别。
“我想我是时候得说再见了，我得去找我的家人了。”
没想到还不等他走出厨房，解决完手中派的【达米安】就闪身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低垂着脑袋开了口。
随着【达米安】绽放在惨白脸颊上的笑容弧度愈发夸张，几声咯咯咯的怪笑也是从他的喉管里挤了出来。
“我们…就是家人…不是吗？父亲他…很快就会回来了，我相信尤利西斯…你会…喜欢我们的…父亲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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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魇骑士团在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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