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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蝙蝠侠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联系上了康斯坦丁。

虽然康斯坦丁加入了黑暗正义联盟,但这家伙行踪不定,他不主动出现,别人一般找不到他在哪。

扎塔娜暂时找不到解除杰森魔法的办法,但他在父亲留下的手札中找到了暂时抑制的方法,每次能抑制一个月,因此每个月她都要来帮杰森施法。

蝙蝠侠暂时只能寄希望于康斯坦丁,当然,蝙蝠侠还有很多后备计划,不过他还是希望康斯坦丁能解决,其他方法付出的代价未知,造成的后果未知。他已经失去过杰森一次,不能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

康斯坦丁是一个穿着西装,外表看起来是胡子拉碴又有点痞帅的大叔。

他记错了韦恩庄园的坐标,降落在窗户上挂着,只能嘴上叼着烟爬蝙蝠家的窗户。看到一只猫趴在窗口晒太阳,他牙齿咬着烟笑了一声,忽然把脸凑到猫脸面前,把趴在窗口的喵喵吓得立刻站起来,“喵!”了一大声。

格里菲和提姆在书房边晒太阳边享受美好的下午,听到喵叫急忙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他伸头往窗子下面一看,康斯坦丁用一种恶作剧之后假装无辜的眼神望向他,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虽然说他们超级英雄经常爬别人的窗户,但有别人来爬自己的窗户,格里菲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惊呼了一声,直接原地蹦跶了一下,对提姆大叫:“提宝!有人!有人!”

提姆很迷惑,韦恩庄园虽然人少,但确实有人啊。

格里菲还在蹦跶,他一只手指着外面:“我是说外面!窗子外面有人!”

提姆急忙准备去拿自己的武器,韦恩庄园的防御是蝙蝠侠设计的,一般没人能突破。

他用最快的速度拿着长棍向窗户砸去,玻璃破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康斯坦丁被飞溅而出的玻璃迎面痛击,他“啧”了一声,吸了一口嘴中的香烟,打了个响指,人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提姆正想攻击来人,定睛一看发现是康斯坦丁,就放下了长棍。

他一手放在格里菲背后安抚的摸摸背,一边对格里菲解释道:“这是康斯坦丁,B叫来帮杰森解决魔法方面的问题。”

又对康斯坦丁介绍道:“这是我的恋人,格里菲·沃尔夫。”

康斯坦丁对他们点了点头,又吸了一口烟。

格里菲这才放下心来,对康斯坦丁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太激动了,我马上去通知其他人!”说着就出门去找其他人了。

康斯坦丁不客气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他随手从座位旁边的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用很快的速度翻了一遍。他嘴上叼着的烟燃了一段时间了,烟灰“pia”一下掉到书上,提姆看到皱了皱眉。

随后康斯坦丁把书随手放在一边,把右腿翘在左腿上,还对猫嘬嘬了两声示意猫过去。

喵喵很给面子的过去了,康斯坦丁一动不动看着猫过来,刚想伸手摸一下,就见喵喵用爪子在他皮鞋上“刷拉刷拉”抓了好多道爪印。

康斯坦丁:……

提姆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他握拳挡住嘴巴咳嗽了一声:“是喵喵不懂事,它只是一只猫。”

康斯坦丁还能说什么呢,虽然他跟很多物种都谈过恋爱,但他也不能跟一只猫计较太多。

格里菲从书房出来没多久就遇到过来看情况的阿福。

“阿福阿福!布鲁斯起床了吗?”格里菲蹦跳着到阿福面前。

“下午好,格里菲少爷,据我所知,没有。”阿福对格里菲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问:“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听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是康斯坦丁来了,他从窗户爬上来,吓了我一跳!”格里菲挠了挠头,“我还以为是敌袭,叫了提姆,窗户就被提姆打碎了。”

阿福松了口气:“没有人受伤就好,稍后我会收拾。现在我要去叫布鲁斯起床,格里菲少爷你能带康斯坦丁去会客室吗?”

格里菲:“当然!”

小金毛又一蹦一跳的回去了,他的兄弟杰森那点毛茸茸的小问题可能有办法解决了,他当然开心啦。

随后所有人到达会客室,布鲁斯向康斯坦丁详细描述了杰森的情况,格里菲和提姆挤在一个沙发上,阿福为大家端上饮料。

杰森今天还在冰山餐厅,现在这个时间段要么在保养他心爱的手枪“姑娘”们,要么在睡觉。

康斯坦丁食指与中指夹着烟,他皱眉听着布鲁斯的讲述,随后提了一个要求:他要去杰森被发现变成狼的地方看看。

格里菲举手:“这个我知道,在冰山餐厅,我第一次发现杰森变成一只特别帅的红狼!”

布鲁斯:“那就拜托了。”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示意带路。

到了冰山餐厅,格里菲问杰森的小弟,果不其然杰森还在睡觉。

格里菲直接冲进杰森的房间,他一边大叫着“杰森”一边扑向正在睡觉的杰森。

杰森久违的又被奶牛猫压得喘不过气,他熟练的把奶牛猫扒拉到一边,闭着眼睛从床头的一个罐子里拿出一颗糖喂给格里菲,让他一边玩去,然后躺平想接着睡。

格里菲抓住杰森的肩膀摇晃:“别睡啦!康斯坦丁来给你看病啦!要是你想继续当毛茸茸的狼你就继续睡吧!”

杰森无奈的睁开眼,用手揉了揉格里菲的头毛:“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起。”

杰森随意给自己套了一套皮衣,走出房门就看到提姆和格里菲两颗头凑一起嘀嘀咕咕,旁边是康斯坦丁翘着个腿抽烟。

他一打开门,三颗脑袋齐齐望了过来,格里菲已经说过来意,杰森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走吧,我带你们去我变身的地方。”

他们来到一间放满东西的收藏室,五花八门的东西却被杰森收拾的整整齐齐。

康斯坦丁绕着收藏室走了一圈,他在书架那个位置停留的很久,那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康斯坦丁漫不经心弹了弹烟灰:“地方不错。绝望、愤怒,还有一点……狗毛的味道。我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格里菲瞪大眼睛好奇道:“什么东西?”

康斯坦丁不说话,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Zippo打火机,这是他从某个恶魔那里赢来的小物件。

“看着火焰,小子。”康斯坦丁点燃打火机,对杰森说道。

格里菲也好奇地盯着,被提姆一把捂住眼睛,为了防止格里菲再搞什么幺蛾子,提姆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格里菲带出这间屋子。

“别眨眼,让我来看看……”康斯坦丁又点燃一支烟,他深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向杰森吐过去。烟雾诡异地没有向上升,而是围绕着杰森。

“你回到哥谭,看到那只老蝙蝠和你的‘替代品’时,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康斯坦丁紧紧盯着杰森的眼睛和周围的烟雾。

杰森在脑海中回想。

他好不容易从拉萨路池爬出来,跌跌撞撞的回到哥谭,就在夜空中看到老蝙蝠一如既往地打击罪犯,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有任何改变,他对“替代品”的态度和对自己也不一样,要比对自己关心了无数倍。愤怒、失望、嫉妒以及说不清道不明被遗弃的痛苦充斥在他的心中。

“撬棍敲在骨头上的感觉,和拉萨路池水淹没你的感觉,哪个让你更‘清醒’?”

在被小丑用撬棍不断殴打的那段时间,他不停地在心中祈祷,蝙蝠侠一定能找到自己,因为他是蝙蝠侠。他被小丑关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地下室中,有几次他已经听到蝙蝠侠的声音了,可是他被小丑折磨的奄奄一息,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更别说动弹一下了。

最初的时候,他还期望蝙蝠侠也许突然就发现小丑的阴谋诡计从而发现自己就在他的眼皮子下面了呢?时间一长,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只希望自己能站起来,痛殴小丑一顿,可他连咽口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后来他是怎么自己破开棺材跑出来的,怎么被刺客联盟捡回去的,他几乎没什么印象。他成为了一个一次性陪练,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塔利亚认出了自己,是她说服了他的父亲拉尔斯·奥古,他得以留下。后面的日子,他成为了达米安的陪练兼保姆。每一次面临死亡,每一次从拉萨路池水里面爬出来,他的意识都会逐渐变得更加疯狂、邪恶、不受控制。

“在池底的时候,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变成别的东西,无论是一只野狗、一只野猫,什么都行,只要不是杰森·托德?”

杰森回想那如同地狱般的几天,他刚从棺材里爬出来那段日子根本没有意识,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直到他差点再次死掉,被塔利亚扔进拉萨路池。碧绿的池子深处仍然是黑暗的,如同被关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中一样。塔利亚说过这个池子的副作用是会放大你的情绪和创伤,甚至精神失常,但他别无选择,他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凭借着要去找蝙蝠侠的执念硬生生的撑了过来,但在拉萨路池的作用下,他怨恨起了蝙蝠侠为什么没能找到自己,怨恨小丑为什么非要选中他来,为什么非要是我呢?为什么偏偏是我来遭受这些痛苦呢?杰森想道,如果我不是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少受点这样的痛苦?我想成为另一个强大的……强大的……

康斯坦丁这时候熄灭了打火机,杰森发出粗重的喘息,他的额头全是汗,跪坐在地上。

康斯坦丁念起一种听不懂的古老咒语,在杰森周围沾了点自己的血画了一个圈。

“放轻松,我只是看看你的‘所有权’有没有被那些不该触碰的东西贴上标签。”

最后,魔法在杰森头上形成一个特异的符号。

康斯坦丁看到后,表情不算好也不算坏。

“好消息,你仍然是属于自己的。”他抽了一口烟。

“坏消息呢?”杰森问。

“坏消息,这是你自己给你下的咒,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下的咒只能你自己解。”

“What?”杰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自己给自己下咒了?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下一个变得威猛的咒?哦,红狼其实也是挺威猛的,符合自己的品味。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记得跟B说一声,需要售后服务的话,B知道怎么联系我。”康斯坦丁没等杰森问再多的话打了个响指就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过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动静的格里菲“咣咣”砸门:“杰森,你们好了没有啊?我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吧。”杰森随便躺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杰森杰森!康斯坦丁有没有检测出来你的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金毛一进门就开始嚷嚷。

杰森懒懒的“嗯”了一声。

“然后呢?”

“他让有事找老蝙蝠。”

“那他到底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嘛?”格里菲又担心又好奇,兄弟还不配合,简直太让人操心了。

杰森沉默了半晌:“康斯坦丁说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咒。”

“啊?”小金毛眨眨眼,不解。

杰森却不打算多作解释:“走吧,去找老蝙蝠。”

他站起身,推着格里菲和提姆就往外走。

“那你倒是说怎么回事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行吗?”格里菲不满。

“不行。”杰森直接否定。

“兄弟,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无话不谈的兄弟了!”

“……”

“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不说话!”

“……”

“喂!杰森!”小金毛炸毛了。

小剧场

杰森:老蝙蝠,你居然对那个替代品比对我好!

提姆:这无处不在的控制欲,你行你来!

杰森:算了算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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