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泰德要和女网友约会？这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不是约会，只是邀请对方线下见个面。而且，她有带朋友一起来。”洛趴在沙发上敲着手机，“我以为你知道。你不是连泰德的内裤什么颜色都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像个头一次约会的小男生一样，对着镜子问了我半个小时到底该穿哪套衣服！我还觉得他是终于开窍打算出门把妹，原来是早有预谋……”
“都说了不是约会。”洛翻了个身。
“好好，不是约会。”先锋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摩拳擦掌，“走啊，去围观？我保证肯定会很有乐子的！”
她无情拒绝：“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为什么？！”先锋震惊地看着她，“你不是天天上网冲浪看八卦吗？！”
“我只对别人的八卦感兴趣。而且我说过了，泰德不是去约会的！他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洛伸出脚猛踹先锋的小腿，踹一下吐出一个词：“因为！我！就是！他！”
“为什么马甲不能退货？五折返点也行啊？”洛冷漠道，“我的心灵碎片居然会变成你这样，这让我感觉自己的整个心灵都被玷污了。”
先锋习惯性地无视了洛的退货发言，一手拢在脸前沉思了一会，忽然问出了一个奇妙的问题：“那万一，只是万一，泰德或者我谈恋爱了，你会怎么觉得？”
老实说，在先锋提到这一点之前，哪怕平日里开再多先锋青春期躁动的玩笑，她都从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只是稍加思考这样的可能性，洛平静的表情就逐渐开始崩坏。
她毫无形象地抱着头疯狂摇晃，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妈妈不许你们谈恋爱！！”
“妈、妈妈……？”
坏了。这种可能性好像真的给洛带来了巨大的冲击，都让她开始口不择言了。
先锋流汗了。他的理性告诉他，现在应该安抚一下本体。但他该死的好奇心说：
“为什么不可能？”
“……”
片刻后，洛自己冷静了下来，沉着地分析着：“因为我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作为我的心灵碎片，再怎么模拟，本质上也还是我。所以，你们也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但是你这家伙让我的认知动摇了啊！！！”她又大叫起来，“快道歉！道歉！说你作为我的马甲永远不会谈恋爱！发誓你要单身一辈子！！！”
“等等，这有点——”
先锋下意识摆手，在洛逐渐变得像爬宠馆水池里的鳄鱼一样凶残的目光下还是退缩了，举起手来：“好好，我发誓，作为你的马甲，我绝对不谈恋爱，单身一辈子。”
“这还差不多。”洛满意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啊？”
“我为什么一定要有谈恋爱的想法啊？”洛反问他，“你不要这么以己度人。”
“好好，我的错。”先锋像个好奇宝宝，也不去管泰德的事了，继续追问着，“不过，你总得有种喜欢的类型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布鲁斯·韦恩那种？”
只不过夸了一句布鲁斯很帅，这家伙到底要记到什么时候去啊。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你非要问的话，我喜欢青蛙。和我一样大的青蛙。”
“和人一样大的青蛙，那感觉还挺可怕的。”先锋摸了摸下巴，“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独特啊，洛。你放心，我是不会因此而嘲笑你的。”
“够了啊！正常人都能听出来我就是在敷衍你吧！”
“我英语不好嘛。”他嘻嘻笑着说。
在顶楼发生着关于恋爱的惊天动地的讨论时，泰德正站在公司外，紧张地四处张望。
提姆一打眼就瞧见他了。他有些震惊地转头看向身侧的芭芭拉。
“小芭，你没说过你的网友是泰德·科德啊。”
芭芭拉低头确认了一遍BEEB给她发来的消息，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我的网友是泰德·科德。要是我知道，我就不会开那个玩笑了。”
“什么玩笑？”提姆好奇。
芭芭拉无视了提姆的问题，因为此时泰德也瞧见了他们。他立刻冲着这里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过来。
“没想到我居然能和大名鼎鼎的科德总裁做网友，真是颇感荣幸啊。”芭芭拉露出一个微笑，冲泰德伸出了手，“芭芭拉·戈登。”
泰德像个木头人一样提起手臂，僵硬的和她握了个手：“泰德·科德，叫我泰德就好。这位是……？”
“提姆·德雷克。”
提姆也和泰德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他摸到了泰德手上的茧子，有健身房里磨出来的茧，也有常年握持枪械留下的茧。对方对此并没有什么掩饰——不过普通人也并没有这么遮掩的需求。
从查到的资料和哥谭一夜所剩无几的影像来看，泰德·科德显然有着丰富的搏击经历。他在与诺尔（感谢泰德提供的姓名）的战斗中显示出了极佳的战斗素质，无论是躲避还是反击的动作都果决且灵活。
他有跆拳道的黑带证书，从战斗方式来看，他也擅长柔道。枪茧并不足为道，射击打靶是许多人的兴趣爱好。总的来说，泰德科德尽管有着非同一般的表现，但还是如同蝙蝠侠早先的结论一般：不值得怀疑。
一连串的思绪从提姆的脑海中闪过，对侦探来说分析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可他今天只是搭了芭芭拉的便车来参观科德大厦的，不是作为罗宾，也不是作为韦恩集团的副总裁，而只是一个……请了假的高中生。这点最好还是不要让泰德知道，他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位朋友的脸显得过于稚嫩了。
所以，让自己的脑袋休息会吧！提姆！他对自己说。
这次线下见面起源于一个玩笑。
ROLLINGTHUNDER，也就是芭芭拉，和泰德是在一个黑客网站上认识的。作为两个毋庸置疑的计算机天才，在网络上遇到了少见的水平不相上下，能够跟上自己跳脱思路的人，又发现彼此是非常聊得来的那类人，于是成为了朋友也是情理之中的结果。
一开始只是一些学术上的探讨，后来逐渐延伸到了彼此的生活之中。友谊进展的速度之快，用泰德的话来说，他和ROLLER一定上辈子就是好朋友了。他知道了芭芭拉是哥谭人，正如芭芭拉知道了他是纽约人一样，但也仅限于此。
两个人都很难再深挖出彼此的身份信息。
直到他在一次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向芭芭拉吐槽了金色先锋害他工作效率狂跌，敏锐的芭芭拉便结合刚登上热搜的词条得出了合情合理的推论：要么他是金色先锋的狂热粉丝，要么他在科德企业工作。
比起被误解为先锋粉丝，还是承认后面那个比较好。
芭芭拉一直对异军突起的科德企业很感兴趣，可科德企业一向不开放参观。遇到的网友任职于科德企业算个意外之喜，她就问了泰德不少她好奇的问题。泰德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便开玩笑说要不要来纽约线下见个面，他能弄到科德大厦的参观名额，并且空出一天来接待她。
芭芭拉同意了，前提是她要带上朋友一起来。泰德自无不可，不如说他大力赞成。他多少还是觉得女性独自一人见网友是比较危险的事——毕竟，他的生活也没离谱到认识的所有女性都能轻轻松松把坏人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洛就不行。
大概。
他也没见过洛动手就是了。
泰德把访客证交给了两人。
“走吧。”他朝着大厦偏了偏头，“我保证，你们所见的一切绝对会物超所值！”
“什么值？”芭芭拉开了个玩笑，“我们的友谊值吗？”
“啊，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泰德连忙摆手，“总之，我确信你们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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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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