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魔术师和超英视为最大难关的迦尔纳，此刻并不像对手所想得那么轻松悠闲。
卢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哪怕再笃定迦尔纳不会背叛，也会保留一条令咒以防万一。因此，即便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迦尔纳作为一次性消耗品来使用，他也没有把筹码全部放上赌桌。
令咒加持下的宝具威力不可小觑，但既然被超人逃脱，自然就要启用下一项计划。
迦尔纳依照指示，在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同御主的合作伙伴成功会和。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小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发英灵，“这不是莱克斯偷偷藏着的杀手锏吗？”
迦尔纳的存在对卢瑟而言，即是对付超人的利器，也是震慑小丑的工具，以至于在知道卢瑟让迦尔纳单独来找自己的时候，连小丑都有点意外了。
这么轻易就放弃一颗好用的棋子，看来这个英灵的道德标准不符合卢瑟的要求。
小丑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没关系，神经紧绷的人太不懂乐趣，只需要帮助他们放松一下，那些套在身上的枷锁就会消失了。
“明知故问的话不必多说，我来取御主想要的东西。”小丑的表情和视线让迦尔纳有些不适，然而这时御主的盟友，迦尔纳只能希望尽快做完卢瑟交代的事，离开这个个性扭曲的怪物。
作为品行高洁的英雄，迦尔纳不会在对一个人不了解的情况下去评价对方的人生，但即使宽容如他，也下意识对小丑所带来的不详敬而远之。
英灵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一个与自身意志背道而驰的存在。如果没有御主的约束，他绝不会和小丑产生任何交集。
“当然，当然~”小丑哈哈笑了起来，抬手按上了手边的矮柜，“我很清楚莱克斯想要什么，而且……他肯定已经等不及了~”
绿色的气体猛地喷发而出，不过瞬间就在工厂中弥漫开来。
一时不查吸入了绿雾的迦尔纳顿时精神恍惚，猛地握住了手中的长.枪，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哈哈哈，虽然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良，但是我还没有试过对你们这些非人类效果呢。”迦尔纳的耳旁响起了小丑疯狂的笑声，时远时近，“来吧，莱克斯难得对我这个朋友那么大方，就让我看看这出剧目会有怎样的精彩吧！”
兼具神性和对魔力的英灵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毒素打败，哪怕视野中隐隐出现了幻觉，迦尔纳依旧能凭借战斗本能挥□□向小丑。
阿卡姆的疯子大笑着向左跳开，顺便加大了绿色毒雾的剂量。
这下不仅是视觉，连听觉都受到了幻觉的影响。来自母亲的控诉、与血脉相连的手足兄弟相残……
不该出现的画面化作扭曲的恶意试图压垮英灵的脊梁，迦尔纳微微一颤，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僵立在了原地。
小丑盯着英灵看了半晌，始终没有等到自己期待的画面，脸上夸张的笑渐渐收敛，最后定格成了面无表情。
“无趣！”
没有陷入神经错乱，没有自残，没有放开手脚对幻觉进行攻击……
小丑想看的一切都只是自我满足的廉价幻想，虽然确实对白发英灵造成了一些影响，但只要停止输入小丑病毒，再给迦尔纳一点时间就可以解除危机。
非人类都是不合格的玩具，一点都没有小蝙蝠好玩。
不过没关系，小丑重新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开胃小菜不好吃没关系，后面的正餐才是重头戏。算算时间，小蝙蝠应该快到了。
工厂之外，蝙蝠侠小心地潜伏在不远的屋顶上，透过窗户观察着其中的动静。
克拉克自认是个负责任的大人，费了不少功夫终于说服比利乖乖在家留守，随后便接到了来自布鲁斯的通讯。
“B？”克拉克猜测对方是不是已经抓住了小丑，却收到了一个听起来非常糟糕的消息。
“我在距离哥谭大桥最近的旧工厂。”蝙蝠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小丑和你要找的英灵都在这里。”
没有问布鲁斯是怎么知道这边的进展的，克拉克放下手机，满脸复杂：“迦尔纳出事了。”
将通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的希莉斯特：“……”你是怎么从蝙蝠侠短短两句话里提取出这种很有偏向性的中心意思的？
当然，魔术师不否认迦尔纳吃亏的可能性很大，不是说对方容易被骗，而是以迦尔纳的性格来看，恐怕即使知道前面有个大坑，这位太阳神子也会从容往里跳。
“听起来有些棘手。”戴安娜握住了真言套索，“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不是吗？”
之前还在发愁没有办法说服迦尔纳放弃卢瑟，这会儿就有了策反对方的空子可钻，不用克拉克做什么动员，大家就达成了帮助太阳神子的共识。
然而魔术师却总觉得有些不安。记忆缺失让她想不出自己漏掉了什么，不由略带焦躁地摩挲着指尖。
克拉克注意到了希莉斯特的反常，虽然着急赶去与布鲁斯汇合，却还是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我在想……把有生力量都集中到那里，真的妥当吗？”
电光火石之间，克拉克忽然察觉到因为自己太过兴奋而被忽略的东西。
在这个被洗过记忆的世界，目前最大的搞事精——莱克斯·卢瑟，不应该没有人去牵制。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正联三巨头全都在一个废弃工厂里，有什么理由不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更何况卢瑟已经当上了总统，只需要打开总统密码箱对准工厂的位置，就能解决他最麻烦的敌人，顺便还能带走一个不受控制的小丑，和看着听话实际上指挥不太动的英灵。
也许他和戴安娜能在核弹下存活，也许这种等级的武器并不能消灭英灵，但谁知道呢？在场的一群人力量体系各不相同，既有半神也有外星人，再加上一个泡过不明成分化学池子的小丑，同时被炸说不定就能引起可怕的连锁反应。
布鲁斯想到这个了吗？
应该是想过的，否则他应该会直说让他们过去和他汇合，但蝙蝠侠却只报了一个地址，显然是希望他们能分开行动。
作为最了解莱克斯的人，克拉克有义务亲自去盯着他，但迦尔纳的战力，只凭希莉斯特和戴安娜恐怕挡不住。
好在他还有一个选择。
克拉克将视线转向了比利：“抱歉，之前的安排恐怕要进行一下改变。”
受到偶像的关注，比利的眼睛亮了起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计划有变才好啊，他才不要在家里干坐着等消息。
克拉克点点头：“当然，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接受了联盟主席艰巨任务的比利兴奋地跳起来喊了一声“沙赞”，便飞上天空化作了一个小点。
“那么我们也出发吧。”
再一次被超人带飞的希莉斯特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特殊的赶路方式了。
落地之后，魔术师翻手取出了一张概念礼装，悄无声息地拍到了克拉克的身上。
虽然不记得自己制作礼装的原因和过程，但希莉斯特很确定，这张“圣者凭依之躯”就是为超人专门定制的。
三次弱化无效，抵御诅咒和毒素的好帮手。
工厂之外极为安静，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蝙蝠侠果然没有等他们，按照以往的经验，八成是找了一个好位置蹲点，寻找时机让麻烦消弭于无形。
“这间屋子给我的感觉很不好。”神奇女侠在密闭的厂房外停下了脚步，丰富的战斗经验让她全身上下都在发出危险警报，但却不能让亚马逊战士退缩，“小丑应该就在这里，哪怕不是，里面也肯定有什么不该存在的危险物品。”
超人稍稍用力推开了大门，视线扫过整个房间，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三人互相看了看，迈步走了进去。
废弃的厂房里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一排排空置的架子，角落里有几把椅子，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积灰，天花板上甚至能看到几个蜘蛛网。
魔术师站在厂房的中央，默默在心中对比了一下进来前的外部占地面积与进来后的房间大小，意识到了不对：“这里可能有……”机关。
“Surprise！”
没说完的话被刺耳的大笑掩盖，从天而降的巨大隔板将房间隔成了大小不一的数个区域，让三人无法相互联系。
希莉斯特被困在一个大约三平米的隔间里，抬手敲了敲隔板，是极为厚实的钢板，力量强化之后应该能够打穿，但若要开出一个能够供人通行的大洞，恐怕要费上不少功夫。
考虑到可能会在暗中偷袭的小丑，最好还是节省体力保持最佳战斗状态。
所幸这些钢板隔音效果不算好，也不知是小丑故意为之还是临时据点来不及装修，总之，希莉斯特能清晰地听到超人和神奇女侠搞出来的动静。只是因为怕误伤友军，两人都没有拿出十成十的力来开路。
“哈哈哈哈！”极具特色的笑声在整个房间里响起，重叠着回声，刺得希莉斯特脑壳疼。
“小蝙蝠的朋友们，欢迎啊~”重叠的话语让人辨不清小丑的正确方位，使得他能尽情地发挥自己的畅想，“这里是Joker，会为你们带来欢乐的人~”
毫无征兆地，魔术师突然眼前发黑，最后的意识便是眼前出现的一片绿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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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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