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孩子底价 10000，
女人底价7000，
男人底价5000，
半死不活的，还有个人样的，能卖到3000。
这是哥谭公认的规矩之一，但是现在猝不及防的闪现在了杰森的脑袋里。
02.
这算什么？看看现在的情况吧！
结束火拼的现场，一地的尸体，唯一完好的垃圾桶和在垃圾桶里蹲着的小孩。
这个小孩真的不是两个帮派刚刚争抢的货物吗？
杰森的眼前一闪一闪，脑中充斥着无法呼吸的眩晕感，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更大的精神重击打醒了。
小孩抬起了头，微弱的光线下，朦胧的柔和感，以及杰森突然反应过来的自己也该被算在小孩的行列。
那句话叫什么？
捆物共售会加大商品的销售额度。
有需求就有买卖。
此情此景下，谁捆谁？
杰森无暇思考，求生欲在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尖叫，
“我得马上带走她！
不能让别人发现！”
03.
“啊——，所以你才会蒙住我的脸，然后抱起我就冲！”艾达搂着小熊，不满地鼓着脸，“我还以为你是想保护我呢！”
杰森惊奇的看向艾达，“我的公主，我当时才只和你见了一面，我还没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把自己赔上吧？”
艾达听到此话，唰的一下坐起来，把小熊又抵上哥哥的脸，“但是我现在是你的妹妹！”，她大声抗议。
杰森不恼，他也坐起身来，躲过会在脸上印出红印的小熊袭击，一把把因愤怒而炸毛，显得整个人蓬松的像个小狗软糖似的妹妹搂进怀里。
艾达都已经坐起来了，再不抱住，下一刻就真的要弹起来了。
艾达有些生气，难过以及一些巨大的困惑，所以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她的小熊也自手中落到一地的衣服上。
杰森感受到了，他的手抚上妹妹的后背，捋了捋，给艾达顺顺气。
【这就是艾达，我的妹妹，我的家人】，杰森在心里叹息。
犯罪巷的日子没有抹去她的棱角，艾达还是会为了已经意识到的真相产生这样的愤怒以及困惑。
【因为我是她的哥哥，她最重要的人。】
04.
我的上辈子是一个成年人，我应该压制住我的火气。
因为哥哥是对的，在素不相识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实在是感到不解，
是身体变小的缘故吗？
是因为我现在是一个正在生长中的新鲜的人的缘故吗？
是我不再是一滩死水的缘故吗？
我经常会有这样的无名火莫名爆发出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又太陌生了。
熟悉是因为我上辈子稚嫩的我经历过，陌生则是时间太过遥远了。
我不记得该如何操纵他们让他们平息下来了。
05.
所以第一次爆发的时候，我把家里弄得一团糟。
自我体内涌出的气流在扑灭了夜晚的蜡烛后，然后像是发癫的奶牛猫一样在家里到处碰撞。
后来还是哥哥，
他从黑暗中摸索到了我的位置，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像是给猫咪顺毛一样，不断地捋着我的后背，直到我平息下来。
那时他一声不吭，但是等到第二天天亮后，我才发现他受了伤。
一处在胸口，他被气流推出去的桌子撞到了，还有一处在背上，那些涌动的气流撞到了他。
从此我学会了在无名火上头时，使用深呼吸平复上涌的激素。
而哥哥会把我再一次抱在怀里，捋着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
这很管用，那些气流不会再从除了手以外的地方涌出了。
06.
就像现在，我说不出话，在努力的深呼吸。
而哥哥面对面抱着我，让我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不断地捋着我的后背。
他不问我生气的原因，这种东西在哥哥这里可以没有。
他会懂我。
等我的气息平稳后，我们还是这样相互拥抱着，我感受到哥哥身体的震动，他有些许低落的声音传来，
“所以我一早就说了，这算不上什么故事，它天然没有好的理由与结果，这就是生活。”
“这就是犯罪巷的生活。”
…………
【我们的生活】，我猜哥哥还想加上这句。
07.
杰森没有动，他不想让艾达看到现在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想都不用想。他想改变一下自己的语气，至少变得正常些，但还是不禁地叹息，“所以，你得离开这，你得走出去，艾达，你必须得走出犯罪巷。”
“你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杰森目前有限的学识还无法完全描述天生细腻内心的情感，所以他把他们换成了别的东西，去诉说，去劝告，去向妹妹表达自己的爱。
08.
我能感受到哥哥的爱。
他的爱，让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扎下了根，有了印记，也让我体内时刻涌动的力量得到了有效的管控。
对了，现在该叫那股力量魔法了，
啧，这就是唯心主义统治的世界吗？
这天家也是让我给闯进来了。
哈！
09.
“那你呢？”我反问，“你怎么办？”
“我申请了韦恩的补助，通过了最好，不行的话我就再跟着老鲍勃干一段时间，挣够了钱再去上学。”哥哥说着，手里的动作没停，还在捋着我的后背，“我一定会出去的。”
后半句哥哥说的很坚定，像是发誓。
…………
“那要是出不去呢？”
噢该死，我有点想扇一巴掌给嘴快的自己。
哥哥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是又放松下来，他的手从我的后背移动到我的后脑勺，他揉了揉我毛茸茸的脑袋，“那就别来找我了，去变得强大，过好自己的日子。”
“毕竟我现在也没法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他在故作轻松。
我讨厌刚刚脑子进水的自己，但是现在更讨厌想要抛下我的哥哥。
10.
我们是家人，所以！！！
无论如何，别想丢下我！！！
哥哥！！！
11.
我的双手搭上哥哥的肩膀，借力后仰一小段距离，然后猛地向前撞去，
“我才不要！！！你要等着我！我会努力弄到钱的！所以你要等着我，等我把你带出去！！！”，我咬着牙，把每个字都用力咀嚼，然后狠狠吐出，顺便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以求务必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下巴红了一块的哥哥被我撞出了泪花，他呆愣愣的回复我，“好。”，但随即又反应过来。
他大叫，“艾达奥利维亚陶德！！！我才是哥哥！！！”
然后得到了我毫不留情的回喊，“那又怎样！！！”
12.
省略一些小学鸡式的吵架内容，我和哥哥在彼此的大声喊叫中得到了对方担忧的缘由。
所以，现在我和哥哥在拉钩。
“杰森和艾达会是永远的家人，永远不会抛下彼此，永远不变。”× 2
然后大拇指对叠，誓言成立。
13.
闹了这一通，往事没讲完，但时间也不早了，该睡觉了。
兄妹俩再次并肩躺下，杰森摸到了掉在一旁的小熊，然后把它顺手塞进艾达的怀里，他们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哥哥，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还不清楚，但是大概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人吧。”
“那我就要成为统治世界的人！”
“为什么？”
“等我统治世界之后，让被我统治的人去听你的话，这样就可以改变世界啦……哈呼——”
“……好像有点道理？”
小浣熊迷惑于妹妹的逻辑，但是思考下来发现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呼哈——所以，我们的第一步是要去统治世界？”
“对的对的。”这是小浣熊的小应声虫。
“哥哥，那我们现在？”
“好好睡觉！”
“啊——，可是故事还……”
“你今天的额度已经消耗完了，如果需要服务请等明天。”困意涌出的小浣熊化身人机。
“那我要开会员！”艾达反抗道。
然后遭到了杰森的镇压，“没有这个服务，睡觉！”
“好吧——，哥哥晚安——！”
“晚安，艾达。”
至此，兄妹俩在一地的乱衣服中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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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会好奇我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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