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咖啡店里的客人们带着满身的靓丽与浓郁的香气陆续离开，店员在收拾完餐盘后也终于有时间休息。
一个脸颊有雀斑的女孩子走到瓦列里娅的桌旁同她搭话，“你好呀，你是新搬来这里住的吗？”
“这么明显吗？”瓦列里娅惊讶地问到。
那个女孩子撑着手狡黠的笑了一下，“我在这家店干了也挺长时间了，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倒是最近这两周才看你过来，而且我有注意到你的点单，之前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偏好，最近会经常性地只点固定几样食品，这说明你之前是在熟悉店里食品的味道，都尝过后就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眼睛一转鼻子一皱，更添灵动俏皮，“当然啦，最主要的是我听到你亲口说你是最近搬来的啦。”
尽管她用了点意料之外的证据，但这一点也不讨人厌。
瓦列里娅伸出手，“你好，虽然听起来，你已经认识我了，但我想我们还是需要一个自我介绍。我叫瓦列里娅，最近刚搬过来的，老实说哥谭似乎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艾娃·霍尔，普普通通的一个咖啡店店员，不过我喜欢观察人类，或许这点可以称的上不普通。”艾娃耸了下肩，“当然啦，这个小爱好也让我的日常出现了点麻烦。”
最后一句似乎是她的一个随口抱怨，艾娃并不想说的更加详细，她立刻又说：“瓦列里娅，我跟你说，你知道刚刚坐在你对面的那个帅哥是谁吗？”
“提姆，我跟他碰到过几次面。”
听到瓦列里娅轻飘飘地说，艾娃压着自己的嗓音惊叫着，“天哪，瓦列里娅，提姆，提姆·德雷克！我的天，虽然你刚来哥谭，但是你从来不看新闻的吗？你真该去前面那条街的报刊亭买份报纸来看。”
瓦列里娅看着艾娃激动的模样，心下涌出一阵古怪。她和提姆相遇到现在为止才是第三次，尽管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但无论是她还是提姆对自己的身份都有隐瞒，她的工作注定她不敢同陌生人交心，而听起来提姆似乎是个大人物，这样的家伙日常出行应该也很谨慎才对，能和她偶遇三次实在太过巧合。
心下冒出的那点疑惑很快就被艾娃吵闹的声音打翻。
“你知道我们这些外地人奔来哥谭为了什么吗？就像你说的哥谭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这种感觉我们这些外地人每一个人都有。明明哥谭那么繁华，财富好像触手可得一样，但这里的财富和其他大城市没区别，都被掌握在那些富人手中，而哥谭最大的富人就是韦恩，韦恩集团提供的工作快养活了整个哥谭！”
听到这的瓦列里娅眨了眨眼，似乎是才对哥谭有所认识，她也跟着惊叫：“韦恩！？你提到他，该不会是提姆和韦恩有关系？”
艾娃肯定地点了点头，她双手舞动着，“总所周知，布鲁斯·韦恩虽然是韦恩的继承人，之前也在公司担任过重要职位，但布鲁斯只有那张脸了，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根本就没人想的到，他不是在在进行极限运动就是因为极限运动受伤不得不养伤。韦恩在他手上竟然没倒闭也算这个废物美人命好，当然啦，更命好的是他收养了提姆，提姆就是现在韦恩的总裁。”
瓦列里娅适时地在脸上表现出惊讶，但心中已经泛起嘀咕。她刚来哥谭没多久，除开夜晚的工作，她白天不是在补觉就是在收拾新家的地下室，有一些清洁工具没那么容易采买，收货的时间也很有里世界的特色，虽说她来之前也查过资料，但那都是针对于哥谭的夜晚，所以她是真的对于哥谭的白天没那么了解。
艾娃紧接着又说了一些提姆的事迹，她神情激动，双颊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瓦列里娅更换信仰，积极地说着那些离瓦列里娅的世界很遥远的事情。
直到新的客人进来，店长大声呵斥了她，这才让瓦列里娅有机会离开。
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瓦列里娅一时不知道回去干嘛，对于探索哥谭的兴致也十分有限，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去一个街区外的报刊亭，听艾娃的话去买一份报纸来看看哥谭的最新新闻。
远远一看，就看到报刊亭那陈旧的摊子，上面摆着报纸和杂志，亭子里面还放着不知道几年前已经褪色的杂志。
瓦列里娅粗略翻看着，大部分的杂志讲的都是些寻常新闻，没有新颖，连措辞都不够严谨。她看来看去最终选了一本八卦杂志——《花花公子》，至少这个封面的男人很好看，坚毅的脸庞上有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睛，嘴角的笑容也充满魅力。
“哈，又一个冲着布鲁斯来的年轻女孩。”摊主笑着报出价格。
“冲布鲁斯来的年轻女孩很多吗？”瓦列里娅递过去零钱搭话。
“至少我看到的大部分年轻女孩是这样，年轻与美貌被她们当成利器，殊不知这只是一个基础的敲门砖。”
这话说的诚恳，瓦列里娅回的也诚恳，“你是个好心的人。”
“好心人在哥谭可活不久，快走吧。”
离开了报刊亭，她直接回到家中，歪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机，调到一档访谈节目后，把电视机的声音当做背景音，翻看起杂志。
得知封面是布鲁斯·韦恩后，她又认真地端详了一遍对方的外貌，除了年纪还真是挑不出什么，但就连上年纪后眼角的细纹都只会给他平添魅力而无损美色。
这是个被上天厚爱的男人，尽管没有脑子，但拥有了美貌和财富后，他就是哥谭的活招牌。
瓦列里娅摸着封面上的那双蓝眼睛，说：“如果有机会去他的案发现场，我一定会对他的尸体温柔点。”
这句话被通风口处的机器收入，随着电波的传递一路抵达疾驰的轿车中。
提姆从耳机中听到这句话时，已经将她的声音和黑市上遇到的出售莱恩·洛克买的手链的清洁工对上了，确定了瓦列里娅出现过莱恩·洛克的死亡现场，说不定她就是那个清道夫团队之一。
只是他好奇的是让瓦列里娅打算对尸体温柔点的人是谁。
轻打方向盘，低调的豪车转入停车场中，楼上的会议室里还等着他的出现，他只好先将这个属于红罗宾的工作扔到夜晚，先上楼应付今天的工作。
白日难熬，在众多打工人的期盼下，夜晚终于降临。
换好制服的红罗宾和红头罩碰面，两人早在路上就互通了手上的最新信息，可惜夜巡在即，没能继续背着众人多说两句。
一身紫色制服的搅局者刚一落地，红头罩就跨上摩托车往犯罪巷的方向远去，留下红罗宾一个人面对搅局者的调侃，“嘿，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一过来他就走了？”
被搅局者揽住脖子的红罗宾耸着肩，“他不是一贯独来独往的样子，没有什么，我们也快出发吧。”
大红和小红的秘密暂时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不约而同地隐瞒了下来，等着自己去揭发答案。
黑色的人形剪影一如往常地在哥谭的上空掠过，又倏地出现在各种暗巷中，制止一件又一件糟糕的事件。
远在城市边缘的瓦列里娅可不知道市区里发生的一切，她沉睡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夜晚。
而更远处，甚至不在哥谭的Big Jim自然也不会知道哥谭的义警们将逐渐靠近他，此刻的Big Jim只是脸色不明地将自己塞进坐位上，他在哥谭的房子里安装了一些小玩具，但从今天开始那些小玩具就不工作了。
他相信瓦列里娅会保护好她自己，但并不信任瓦列里娅会一直忠诚自己。他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警告，又或是有着解释的意外，但他想，他总是要和科瓦尔斯基聊一聊的，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未来的一些话题。
至于那些小玩具的去处，日理万机的Big Jim可没空去管，知情却还没有行动的瓦列里娅也不会知道，只有红头罩和红罗宾在夜巡结束后又聚到了一块。
他们拆除了那些窃听器的外壳，试图从里面的配件找出它们的出产地。
“看来我们的清洁工小姐处境并不好。”红头罩数了数窃听器的数量，“她那一个房子里能有这么多，简直就是全方位的监控了。她真的不是什么在外行走的缓释犯吗？”
“犯罪系统里没有她，清洁工小姐的身份干净的很，如果我们一起去报警，戈登会先相信她而不是我们。”红罗宾抿着唇一点一点地拆开里面的精密结构，终于找到一个印着出厂商的芯片。
出厂商的英文标签并不大众，但产地就在哥谭本地，甚至还是他们的老朋友了。
“企鹅人？”
红罗宾和红头罩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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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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