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惊魂的夜晚已经过去了。
犯人乔·切尔供认自己袭击韦恩一家是早有预谋，他前段日子赌博输得倾家荡产，丢了工作，还被债主追杀，看到报纸上光鲜亮丽的托马斯·韦恩，原来就有的仇富心理愈发扭曲，想着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想方设法探知韦恩一家最近的去向，得知前天晚上他们会去公园街剧院看电影，就在暗处监视他们一家的动向，伺机而动。
提姆看完电视机上的报道，又瞥了眼布鲁斯：“虽然我仍觉得这理由很离谱，但总比米花町那的杀人理由强亿点。”
布鲁斯：“只要能排除猫头鹰法庭，目前都好对付。”
倒不是他是信了乔·切尔的话才排除的，而是猫头鹰法庭出手，大概会派遣利爪；即使真撺掇了一个街头混混，若真有所谋，谋杀韦恩一家这么大的事，也会派很多人蹲守断后。
布鲁斯抬头看了眼钟，时间到了。
他扯扯领带：“出发吧，儿子。”
周围没有人，他还坚持“儿子”这种爱称。
“当爹还当上瘾了。”提姆嘲讽他，“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爱当别人爹或爷爷，这不辈分大走得也早吗？”
布鲁斯却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子不教父之过，有这样咒自己爹的吗？不孝子。”
提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布鲁斯瞬间两眼放空，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提姆，我脸厚，是有渊源的，在你小时候，你母亲瑞秋生怕你成为脸厚之人，把你脸皮给了我，我不得不厚了脸皮，从此也你不要脸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好爽啊。
“合着你丢的脸还是我的。”提姆嘴角抽搐，“你就想表达这个吧。”
“正解。”布鲁斯欣慰地点点头，“马上就想到我要说的，真是知父莫若子。”
父·辞·子·笑，有·说·有·孝
*
“先生们，酒水的储存柜就在那里，之后出现短缺可以再去后厨找。”阿尔弗雷德不停地引导着新来的临时工们熟悉这里的环境，“如果有客人想要休息，可以引他们去那几间房间。”
“盥洗室在那里。”
“半小时后会运来一批玫瑰，需要摆放在这片区域。”
……
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有条不紊地在现场进行部署。
等他确定把所有事项都安排明了后，还没留片刻休息时间，就又去忙给他自己安排的事去了。
布鲁斯盯着那道匆忙离开的背影。
提姆耸耸肩：“很明显，你刚刚下意识在躲他，这是近乡情更怯？”
阿尔弗雷德刚刚分配任务时，布鲁斯却借口去上厕所，还是提姆告诉管家他还有个同伴，管家这才给他分配了一个整理玫瑰的双人任务。
“……”
布鲁斯沉默了，但也没否认。
“看来情感部分的影响比想象中还大。”提姆若有所思。
诚然，情感会使得他们表演更加真实自然，但实际上，他们对这是有莫名的惶恐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比性格的改变还要可怕，仿佛，他们经历过那样的人生。
“我猜测。”布鲁斯开口了，“这和灵魂契约有关，我们接收到的，与其说是大脑记忆，不如说是灵魂记忆，才会对我们的情感影响如此之大。”
“所以，提姆，不要隐瞒。”他直勾勾地盯着提姆，郑重其事道，“你对我是不是产生了父爱。”
提姆：产生你mmp
不过看到对方这幅屑样子，他还是放了心，证明他还是正常的……什么啊，这人不正常的样子才是他正常的表现。
*
托马斯现在还在医院忙于诊断，玛莎夫人在二楼陪着小布鲁斯。
大厅人来人往，各司其职，提姆和布鲁斯也难得安静地摆放着玫瑰。
“布鲁斯。”
提姆脸上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不是在摆玫瑰，而是在摆蝙蝠？”
连玫瑰也要摆成蝙蝠标志，这到底是什么控制欲？
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习惯都往DNA里刻呀，他真怕他们真的回去了，一起组队刷副本时，布鲁斯在众目睽睽下来一句：“吾即复仇，吾即黑夜，吾即蝙蝠侠。”
还不停地在战场上喊他儿子。
然后还会把他们公会改名成“正义联盟”。
非要把手机AI改名为阿尔弗雷德。
把布鲁斯他家那条狗也改名为克拉克·肯特。
……
布鲁斯一眼就看出提姆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没管：“这是一种信号，小睿智。”他又不做多余的事情。
如果……蝙蝠侠的身份其实不必暴露，韦恩夫妇也没必要知道孩子原本的或者平行宇宙孩子的命运轨迹，徒增烦恼。
但不管是为了剧本的离奇度，还是他的私心——
哥谭需要蝙蝠侠。
小布鲁斯在命运转折点那天幸运地存活下来。
这仍然是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但未来，还会有层出不穷的阿卡姆反派，这倒罢了，但还有各种各样威胁人类生存的危机。
如果这个世界和闪点高度类似的话，那么许多在其他宇宙活跃的超英都不会出世。
蝙蝠侠必须存在。
即使没有那个转折点，他也会想方设法引导小布鲁斯走上那条道路。
那将不是痛苦，不是复仇，而是宿命侥幸开了玩笑后必须付出的同等报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布鲁斯也是幸运的。
蝙蝠侠可以不是布鲁斯，但布鲁斯必须是蝙蝠侠。
“哇！你摆的玫瑰好漂亮……虽然是蝙蝠，但摆成玫瑰就可爱多了！”
布鲁斯稍稍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明显心情很好的小布鲁斯。
还有此刻低头微笑望着小布鲁斯、双手搭在孩子肩膀上的的玛莎。
他们刚下了楼，就看到这么美丽惊艳的场景。
“两位先生，你们也辛苦了，那里有着阿福新鲜出炉的点心，你们可以试着尝一尝，非常美味哟……”
玛莎说着说着抬起了头，但下一秒，就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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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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