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日光柔和地洒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中,紫罗兰与金盏花交织成一片无边无际的画卷,宛如一幅凝固的永恒画作,而在这片花海的中央,站着一个男人。
他的长发如泛着彩虹色光晕的流泉,垂落至腰间,却不显凌乱,反倒如云般轻柔,仿佛与这片花海融为一体,鬓角微垂的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扬,仿佛捕捉着光线的流动,他的面容被柔和的光辉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轮廓深邃却不失温和,紫水晶般的双眸泛着轻松与漫不经心,像是阅尽万物,却仍对世间保留一份悠闲的兴趣。
男人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绣有浅紫色蔓藤纹路,随风轻摆,隐约间能看到肩上的羽饰在光中微微颤动,他的身姿挺拔,左手自然垂下,右手握着一根似枝藤般扭曲的长杖,杖顶系着几条乱糟糟的彩带,仔细看就能发现那似乎是将一柄剑绑在了象征魔法的权杖上。
他并未刻意展现力量,但那股难以言喻的从容,像是从他身体里自然流淌出来。
2.
“在那片深邃的海洋中,她诞生了。”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澈,如同夜间吹过花海的微风,他的目光轻轻扫过花田,似在追忆,又似乎在述说一个古老的传说。
“提亚马特,生命的母亲,众神的恐惧,她诞生于混沌,是起点,也是终点。可惜,诸神惧怕她的存在,将她放逐到时间的尽头。”他说着,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怜悯,却又夹杂着一丝玩世不恭,“这样伟大的存在,竟然被自己的孩子遗弃——多么有趣的讽刺。”
男人微微抬头,目光越过花海,看向天空深处,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如梦般渗入人心:“她无处不在,却无人愿意接受她的爱,那些曾以她之名繁衍的生命,最终将她视作威胁,将她的拥抱称为毁灭,而她——不过是一位想回到孩子身边的母亲。”
花海的风拂过他的长袍,几片花瓣旋舞着落在他脚边,他低下头,用长杖的末端轻轻拨开一片花瓣,目光中多了一分无奈:“但即便如此,人类却创造了奇迹。那群脆弱而渺小的存在,居然以自己的意志与生命为赌注,直面提亚马特的悲哀,并将她的绝望化作希望,你说,这不是非常浪漫的故事吗?”
他抬起头,那双紫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谁说:“这也是我一直钟爱人类的原因,无论多么不可能,他们总能找到前进的理由。”
花海在他的脚边荡漾,宛如温柔的海浪,男人回过头,目光静静地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花海中的橘发少女的身上,风轻轻扬起少女的发丝,宛如风吹过麦穗,是和男人不同的温柔。
男人的声音低柔,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力量:“旅途还远没有结束,现在的你,是继续前行,还是在这片梦境中驻足?无论如何,下一幕的故事,我都会在这里等待。”
随着风声渐远,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却留下那双紫色的眸光,连同周围永不凋零的花海,一同嵌入记忆的深处……
3.
在床上沉睡的黑发青年猛然惊醒,仿佛从深渊中被猛力拽出,他猛地坐起,汗水打湿了额发,呼吸急促得像是刚从溺水中逃生。夜色仍未散尽,窗外的月光穿过百叶窗,一道一道地洒在他**的肩背上,如同一把把冷静又尖锐的刀。
杰森·托德,今年刚满18岁,本该是享受无忧青春的年纪——开派对、谈恋爱、在校园里和朋友恶作剧、烦恼着考试和情书,可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遥不可及的梦境罢了,甚至,他连“做梦”这回事都渐渐忘记了。
死亡之后的世界太过冷清,仇恨如影随形,连梦境都不再温柔,他常常会梦回到那个充斥着狞笑和爆炸的雨夜,耳边是笑声和火光,胸口是撕裂的痛,那是一场他始终走不出来的梦魇——如果那还能被称作梦的话。
但这一次倒有些不同,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站在一片他从未见过的地方,那是某种……不真实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温柔的花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风与光,无数颜色绚烂得近乎梦幻的花朵在脚下铺展开来,铺天盖地,蔓延成一片安静的海洋。花瓣随风轻轻摇曳,连光都变得柔和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宁静、温柔、毫无杀意的地方,甚至觉得呼吸都不再带着痛。
梦里似乎有什么人在对他说话,声音温柔得像是从风里传来的低语,他听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那些话很重要——重要到足以左右某个命运的分岔点,然而当他醒来时,那声音就像从指缝间滑落的水,怎么也抓不住,他坐在床沿,回忆了半天,却连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4.
但杰森也就纠结了一瞬,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那是拉撒路之池带他回来的手,骨骼分明,指节利落,能轻松扣下扳机、翻越屋檐、把一个人的呼吸终结在瞬间,但掌心,却藏着太多难以愈合的痕迹,有些是真正的伤口,有些只是记忆太深,仿佛刻在皮肤下,从未离去。
他记得自己曾在哥谭雨夜的街头赤脚狂奔,血混着泥水,心跳如战鼓,只为去见那个不再回头的人,他记得自己也曾在中东炽热的训练场上,被迫日复一日地重复杀戮——用匕首捅穿敌人的咽喉时,手并不会颤抖,眼睛也学会了无动于衷。
他活着,是的,但他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二代罗宾了,那个会因为蝙蝠侠一个稀疏的表扬就偷偷高兴半天的孩子,早就死在了炸弹声响起的那一刻,死在了那个没人赶得及来救他的雨夜,拉撒路之池带回来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壳,一具有着回忆、愤怒、冷静和无数裂痕的身体。
梦境是温柔的,而现实——现实是冷的。
他再次看了看手掌,拇指慢慢滑过掌心那些几乎被磨平的旧疤,从坟墓爬出、从地狱归来,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他带着复仇的执念归来。
杰森沉默片刻,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可没时间跟幻觉聊天。”
说罢,他伸手拿起床头那顶红色的头盔,冷冷地凝视着自己在镜面中的倒影。
梦,是奢侈的,而他早已不是那个还能安心做梦的年纪。
“蝙蝠侠,”他喃喃低语,语气冰冷得近乎寂静,“我们,是该好好聊聊了。”
他缓缓起身,肩膀的肌肉在月光下起伏,宛如被铁铸成的兵器,他知道,这场对话不会温柔,不会原谅,不会有答案,但他必须去问,哪怕只是问出一句“你为什么不杀小丑”。
夜已深,哥谭正好眠,而他,要让这个城市重新睁开眼睛。
5.
事情一开始并不复杂,至少杰森·托德是这么认为的。
他在追踪一条走私毒品的路线——一批不明成分的新型药物在贫民区迅速蔓延,已经造成三起癫狂暴力致死案,吸毒者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幻觉、极端攻击性,甚至会在笑着的同时自残,死状极惨,像是某种精神系毒素和生物试剂的混合体,哥谭见多识广的急救医生都被吓得不敢乱碰尸体。
杰森不是什么英雄,他从不自称义警。他是红头罩,在哥谭某些角落里,黑白之间勉强维持着一点秩序的存在,他不禁止毒品流通,毕竟哥谭永远不会彻底干净,但在他的地盘上,规则要有人守。
三成抽成、不得碰女人和孩子——这是他立下的规矩,谁要是装糊涂,他就帮你清醒清醒。
为了这个规矩,他曾在一周内杀鸡儆猴,把哥谭大大小小的黑.帮二把手全都干掉了,从天黑锯到天亮,锯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脑袋。
消息传出去之后,哥谭的黑市安分了几周,乖得像被收拾完的小狗,但哥谭永远不缺新来的蠢货,总有人想钻空子,尤其是这批“白色粉末”,来得突然,价格离谱,却总有人抢着吞。
6.
杰森循着线索一路追查,从地下酒吧、废弃仓库再到一座早该拆除的教堂残骸。典型的哥谭风格:没人管的角落,最适合藏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杰森早就习惯了。
教堂地下室的门是锁着的,但这从来难不倒他,踹门、下楼,一把枪指着前方——动作娴熟到像是在打卡签到。他甚至没特地放轻脚步,在他看来,这种破地方里藏着的,要么是几个毒贩,要么是几个无胆的瘾君子,无论哪种,都不足以让他谨慎到猫步潜行。
他预期看到的,是熟悉的一幕:地上散着几袋毒品残渣,墙角躺着瘫软成一滩烂泥的瘾鬼,几个打赤膊的毒贩正在磕药、分货、吵架、打牌,桌上摆着快空的伏特加和没擦干净的血迹。
但迎接他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画面。
整间地下室灯光昏暗,像是故意调低了亮度,唯一的光源是角落里插着的几根黑蜡烛,火苗摇曳不定,照得墙上那些涂鸦一样的血痕隐隐发亮。
一群人围成圈蹲在中央,披着发霉的黑布斗篷,脸上戴着用动物骨头打磨出的面具,狰狞、空洞、表情僵硬得仿佛在嘲笑入侵者,他们口中低声吟唱着某种古怪的咒语,语调不稳,像是在模仿语言而不是说话,每个音节都带着粘腻的回响,让人头皮发麻。
空气里混杂着血、潮湿、焚香和霉烂的气味,像坟墓里蒸出的雾气。
杰森站在门口,眉头一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Son of a bitch,这不是毒贩,这是文艺复兴版的中二病年会?
他有点想笑,更多的是不耐烦。
看来是找错地方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拇指轻轻拨了下枪的保险,毕竟哥谭的家伙就算是搞事情,也不会选择邪教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太慢、太蠢、不实用。
毕竟哥谭的坏人讲究效率:枪、毒、钱,砰的一声世界清净,搞什么献祭、吟唱、血纹阵图?谁有这闲功夫?
不是正式开新文,只是发章试试水,我还要歇歇呢,如果喜欢呢,就开这个,如果不喜欢呢,我还可以开别的(扭来扭去
顺便,本章出现的人物小可爱们认出来了吗(探头探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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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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