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将哈维给我的那份名单拍在了戈登和哈维的面前。在那一个个名字之后，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对钩。
戈登看完这些名字，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我。哈维却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到了……那么，代价是什么？”
我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哈维，别说得好像我在打魔兽世界一样[注]。你知道的，在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没有拿下这些人的办法，我也是迫不得已。”
哈维眯起眼：“那你除了多少钱？至少我应该和你一起分担。”
我报了一个数，让哈维掏支票簿的手停在了原地。
“没事，”我好心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我也只是花光了我下个月的零花钱而已，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接济的程度，兄弟。”
哈维双目失神两眼空空地把支票簿放了回去。
一旁的戈登终于搞清楚了状况，这才开口道：“所以，你请来了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而后布置了一场盛大的晚宴，并且对他们每个人都进行了……贿赂。”
“是的。如果你想逮捕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你看，这里还有个检察官。”我煞有介事地点头道。
戈登重重叹了口气，从桌子那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你应该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行为，韦恩，尤其是在你是市长的情况下。如果连你也选择向体制屈服，那么只会让更多人更加肆无忌惮！”
“吉姆，别这么说，”哈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们也别无他法。”
戈登继续狠狠地瞪着我，但却不再说话。几许之后，他再度摇摇头，却让我惊讶地发现他的忠诚值上涨了2点。
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讶然之间，哈维再次开口：“所以，由戈登负责逮捕，由我负责起诉，剩下的缓解则全权交由你——你的钱来打点。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场硬仗，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我没有问题，”戈登叼上了一支新的烟，“我只需要一张市长签发的逮捕令，以及任何人都不要走漏风声。GCPD里到处都是法尔科内的人，一旦被他们知道，这次逮捕便不可能成功了。”
“这不是问题，我有线人，可以向你们实时汇报阿尔贝特的方位，”我补充道，“稍后我会将他的联系方式交给你们，他会为你们提供一切。”
我们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志在必得的神情。这是决定哥谭未来命脉的重大一步，不容有任何闪失，我们还有什么决心、毅力和勇气的话，都可以在此时拿出来了。
***
退出大号，再次登录上小号，时间又回到了十余天前。
依仗着与法尔科内家族搭上的关系，我作为火柴马龙好歹有了份“工作”。这份工作并不怎么正当，但好在大部分时候很清闲。
主要的工作内容是和一大帮底层的家族成员们坐在一个联系点里（通常是披萨店或者意式面包店）打牌、聊天，相互吹捧。如果有什么需要收债或者是洽谈生意的场合，我也偶尔会被带出去凑个数撑场面。剩下的时间我就在哥谭市里闲逛，或者找个有水的地方一坐开始钓鱼。
因为这份工作实在是太过清闲，还工资照拿，导致我狂吃十来天之后都胖了不少，体型成功上涨了5，力量也随之上涨了10。
谁也没有想到成长包能是吃出来的吧，哈哈。
而在这样躺平摆烂的生活过了十一天之后，我终于收到了一通电话。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声音。
是戈登：“你就是韦恩所说的线人。”
“没错，”我没想到戈登会亲自给我打电话，立刻装出一副油腔滑调的语气，“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吗，副局长大人？”
这份语气被对方自动无视：“韦恩告诉我你能提供阿尔贝特的位置线索。”
“是的，大人。你能组织起一队人马随时待命吗？”
“当然。”
“那么，就在明天等着吧。我会随时给你们发送消息，可千万不要错过哦！”
“知道了。”
戈登言简意赅地一句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我能从他的声音之中听出他的疑虑，也很确信对方没有发现我和“韦恩市长”是一个人。总之，一切顺利，行动可以继续按计划进行。
我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将手机举到耳边：“喂，阿尔贝特？”
***
在一家墨西哥餐厅面前，我和阿尔贝特碰了面。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欲盖弥彰地遮住下半张脸，但脸上戴着的那一副紫色眼镜却仍然显眼非常。
我确认过左右无人，才向阿尔贝特走了过去，点点头。他也点点头，转身推开了餐厅的门，我们便一前一后走入餐厅之中，
墨西哥辣酱和玉米塔可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们挑了个最里侧的座位坐下，那股味道便愈发浓郁。忍着想要打喷嚏的**，我环视四周，被阿尔贝特提醒道：“别看了，不会有其他人的。”
这个“其他人”指的是家族中的人。毕竟谁也不会想在自家的眼线之下讨论如何解决掉自家表兄的话题，对吧？
我这才放心下来，要了一份塔可一杯可乐。阿尔贝特点了和我完全相同的套餐，随后问道：“你说你有办法，指的是什么？”
我却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上一次，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失败的吗？”
阿尔贝特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个问题：“你突然扑出来为约翰尼挡下了子弹，不是吗。”
“没错，这不但让你失手未能杀掉约翰尼，还让你多了个目击证人与同谋。在下一次行动之中，我们一定要避免这样的情形再度发生。”
“这我都知道。”
阿尔贝特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似乎在催促着我快些发挥出我向他许诺的作为参谋的作用。我当然如他所愿，继续说道：“在下一次，我们可以想办法让约翰尼自己营造出不会出现目击证人的环境。比如一个需要他单独交涉的事件，一个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交易，甚至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的单人邀约……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找到的借口必须能让约翰尼主动单枪赴会，并且会帮我们扫清一部分眼线。”
阿尔贝特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等着他消化、思考这一建议的可行性，顿了几秒之后又问道：“你上次用的那把枪呢？”
“还藏着。那把枪的枪柄上缠着胶带，不用担心留下指纹，我就没有处理。”
“……那还是换一把吧，点二二口径太小了。”不开玩笑，要是上次阿尔贝特用的不是点二二口径的枪，我和约翰尼估计都交代在那了。
有问了些有的没的，我装作相当上心的模样将下一次行事的计划都从头到尾聊了个遍。这种感觉很神奇，就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讨论下周的出行，但实际上你已经知道他将死于三天之后一般。
终于，在谈话即将进行到终局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响起。阿尔贝特立刻谨慎地回望了过去，下一刻，一声枪响就在狭窄的室内炸开！
“不许动！”
尖锐的耳鸣声中，我勉强能听清警员们的吼声。开枪的正是戈登，他一马当先冲进了店内，向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屋子里的食客都被震慑住了，下意识地想要有所动作，但随后赶来的几个警员的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他们，让他们僵在原地。
我看向身侧的阿尔贝特，他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下一刻，他伸手向着自己的口袋中掏去，一切的动作就像是被装上了慢动作一般。下一刻，那支点二二的手/枪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保险栓被拨下，直指戈登！
戈登的枪口下移，但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仓促之间，我扑到了阿尔贝特身上，撞倒了他，翻滚着与他一同倒地。一个坚硬冰凉的物体抵在我的腹部，我知道这一点，但我别无选择。
而后阿尔贝特扣下扳机。
子弹穿透的那一刹那，身体是没有知觉的。只知道腹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腔，漏风的寒冷感受在空腔之中回荡。随后，尖锐的痛感爆发开来，与之并行的还有失去下/半身的掌控感的迷茫。直到两个警员把阿尔贝特从我身下拉出来，按在地上铐上手铐，我才意识到我站不起来了。
戈登指挥着两人将阿尔贝特塞进警车，便立即跑到了我身边，焦急地看着我却不敢伸手将我扶起，只能问一些相当无力的蠢话：“你……感觉如何？”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糟糕，因为戈登的表情也不咋地。思来想去，我本来打算致敬经典说一句“屁/股好痛”，但开口时，却只能从嘴里吐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没办法，只能长话短说。
“窃、窃特……听，嗬、嗬嗬……听器……”
一个腕表形状的装置从我手中滚落，在落入满地的血污之前被戈登接住。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歪头，死掉了。
注：“那么，代价是什么？”是魔兽世界里面一句台词，但是BBC也很喜欢用XD
顺带一提哪怕口径再小的手枪对着人体来一下基本都是轰出一个大洞的，除非是子弹出膛速度太高了导致直接贯穿。不过就算是贯穿也会造成一个很大的空腔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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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全面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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